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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季凌纾正想找人问哪里有医师,一背着竹篓正在卖草编蚂蚱的中年男人忽而指着他背上的江御惊奇地叫出了声:
  “这不是江老哥家的大儿子!哎不是说卖去城里给富家公子当媳妇儿去了吗?就是公子你啊?”
  季凌纾愣了愣:
  “…………是我。”确实是他买走了江御。
  男人双手一拍,连生意也不做了,热情地拉住季凌纾的胳膊,朝远处喊道,
  “哎江老哥!你好大的福气!你那城里的儿婿回来看你老人家咯!”
  季凌纾:“……??”
  好心的村民一路把他带至了江家宅院门口,是一间挤在胡同深处的破落小院,院墙里喂着几只咕咕叫着的鸡,又挤了一口水井一方石桌,再里头便是两间连在一起的陈旧棚屋。
  如江御所说,家里窘迫,穷到了不把他卖去怡宵塔就揭不开锅的地步。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总角年纪的小孩儿,一抬头便对着季凌纾哭喊,问他把他哥哥怎么了?
  屋内江家兄弟的父亲江财听到小孩儿的哭声才放下柴斧骂骂咧咧地赶了过来,一见季凌纾华衣玉裳,不禁一愣。
  紧接着又看见他们二人满身血污,江御还被背在背上不省人事,目光便又显得有些犹豫,似有回避之意:
  “这……这怎么弄的……你不会是把人玩坏了又想扔回来要我赔钱吧?”
  季凌纾闻声耳朵一红:
  “你…你在说什么!他只是病了,发烧!你是他亲爹么?村里的大夫住在哪里?”
  “我当然是他爹!”
  江财心明目聪,看出了季凌纾对他大儿子担忧有加,才又慢悠悠道,
  “大夫的话,我就是。但我好好的儿子送出去,不省人事成这样回来,你不得……”
  “拿去。”
  季凌纾大手一挥,一袋沉甸甸的银子砸在了江财手里。
  江财顿时喜笑颜开:
  “快上里面歇着,把御儿放床上去。江铁牛——别在那儿哭了,给你哥烧锅热水去!”
 
 
第27章 水玉骨
  江财江御江铁牛……
  季凌纾默默蹙起眉来,这像是一家人会叫的名字吗?
  收了钱后的江财立马变了张脸,看江御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柔情溺爱,忙前忙后地烹药煮粥,还杀了只鸡说要庆贺儿婿回门。
  男人低头砍柴时有晶莹的汗滴顺着高挺的鼻梁骨滑下,季凌纾看着,倒还真看出了他们父子骨相上的几分相似。
  难不成真有这么巧的事……在这偏僻的沣铁郡、闭塞的狗牙村里,生出了一个和他师尊模样名字都一样的人?
  “人们都说那都城富庶之地景泰民安,连妖怪都不敢去犯,你们怎的会……伤得如此之重?”
  江财看起来吊儿郎当、早生华发,抓起药来却十分熟练。
  “路上被游海侠打劫了。”
  季凌纾信口胡诌道。以江财爱财怕事的性子,要是告诉他他们一路被人追杀,恐怕第二天就会被江财给卖出去。
  “哦,也是。你这一看就是贵胄子弟,穿金戴银的,走在城外是有些招摇,”
  江财边说边从床下抽出一只药箱,拂掉上面的蛛网死虫,翻了半天翻出两片晒干了的碎叶子,又用黑乎乎的棒杵捣碎,掺了不知道是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后抟成了膏泥,一把塞给季凌纾,
  “喏,我看你也受伤了,敷上吧,止血镇疼的。”
  “我不要……”
  季凌纾一不怕疼,又是墨族,伤口只要不致命,放着不管自己就会愈合,二是他从小跟着江御,身边无不是仙草灵露,何时见过这种脏兮兮的敷药,让他往伤口上涂他还真有些膈应。
  “怕什么,就是难看了点,你那血糊啦呲的吓死人了。”
  江财不顾他反对,扯着他的胳膊把那药草摁在了季凌纾手臂上。
  季凌纾恶心得寒毛竖起,但出乎意料的是,那滩淤泥般的药碎还真有止血的功效,伤口处清清凉凉,没一会儿便不再冒血了。
  江财得意道,
  “小子,别不信大夫的话,年轻时我也担得起一句药医白骨。这罐里是剩下的敷药,你拿去给御儿涂上。”
  “……”
  季凌纾不置可否,接过陶罐瞥了一眼,感觉他要是把里头那黑黢黢的东西涂江御身上,江御醒来一定会和他生个大气。
  捣完止血药后,江财又找季凌纾讹了一袋碎银,说是要去集市买退烧补血的药材给江御服用。
  他前脚刚走,后脚江铁牛就扛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温水摇摇晃晃地溜了进来。
  小孩和季凌纾相视一眼,都没说话,男孩冷哼一声,似是很不喜欢这个把他哥哥弄成这样的男子。
  季凌纾自是懒得搭理他。
  直到江铁牛上前去要解江御的领子,季凌纾才从后一掌摁住了他的脑袋。
  “你干什么!”江铁牛吓得一激灵,愤愤不平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还问你想干什么呢。”季凌纾把他从床边扯开,“你爹只让你打热水,又没让你脱你哥衣服。”
  “哥哥身上那么多血,不擦擦怎么爽利?不然你以为爹爹让我打这么一桶水是给你喝的么?快松开我!”
  “你说得也有道理。”
  季凌纾思忖片刻,从江铁牛手里抢去了汗巾,不顾小孩叫喊把他丢出了门外,还哐的一声锁上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你这坏人!我哥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我讨厌你!!”
  江铁牛把门敲得哐哐作响,季凌纾全当没有听见,拿帕子浸湿了温水后,犹豫半天,最后只是搭在了江御的手背上。
  羡阳为了夺回冰玉剑,曾经一鞭抽中过江御的右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朱红的鞭痕,边缘渗出了点点血珠。
  季凌纾帮江御擦拭着手上的伤口,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去灰污,也再一次确认着江御的骨骼生长——手指绵软无力,绝不是他那拥有水云骨、习剑多年的师尊才对。
  季凌纾不觉叹了口气。
  重新给巾帕浸了水后,他褪下了江御已经沾满血污的衣裳,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江御裸露,但像这般细致轻柔的触摸此前还从未有过。
  隔着帕子也能感觉到,江御看似没有力道,身上却没有一处软肉,胸膛硬实,小腹更是平坦匀称,季凌纾的手指划过他腹部肌肉上若隐若现的沟壑时,江御的睫羽忽而颤抖了几下。
  这是怕痒。
  季凌纾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这才像个活人嘛,不然每天没什么表情地跟在他身边,害他每天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哪个仙君炼出来的傀儡。
  “小子,怎么样?我们御儿是不是值得一个怡宵塔头牌的名号?”
  江财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季凌纾一个激灵,一把拽起床侧的被褥将江御整个盖入其中,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刚啊,”
  江财抛了抛手中的药包,理所应当道,
  “你不会以为那门栓有用吧?早就烂掉咯。再说,我踹门进来那么大声你都没反应,怎么?看御儿看呆了?”
  “我没有……!”
  “得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去逛怡宵塔了,脸皮儿还这么薄?”
  “……”季凌纾百口莫辩。
  江财继续道,“我们御儿也是个命苦的,看那身上的紧肉,都是小时候帮忙做农活练出来的,比铁牛可能干多了。”
  “那你还把他卖去怡宵塔。”
  季凌纾白他一眼,他可不信什么父子情深,江财现在肯对他们客气体贴,绝对是因为见钱眼开。
  “卖去怡宵塔还能混口饭吃,运气好还能被你这样的富家公子给收了,那时若让御儿留在村里,早就沦为妖怪的腹中餐咯。”
  “你们这里还有妖怪?”季凌纾警觉起来。
  “哈——”
  江财嗤笑一声,
  “你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当然不懂,对我们这些边陲小村的人来说,妖怪可比旱涝灾来得还频繁。”
  “你说要吃掉江御的那个妖,是什么妖?”
  季凌纾追问道。江御在被卖去怡宵塔之前,会不会已经被妖怪盯上,动过了手脚?
  不只是江御,这整个狗牙村会不会都……
  “爹爹,哥哥肚子饿得在叫了!”
  江铁牛突然嚎了一嗓子,二人一齐回头,只见江御依旧是神色淡淡的一张脸,因为身上被擦干净了舒服了不少,眉心已然展开,同时有一阵闷闷的“咕咕”声透过被褥映入了众人耳里。
  季凌纾后知后觉地想起,江御昏迷的这三天除了水几乎没有吃进去过别的东西,换做是哪个没学过辟谷的凡人都受不住。
  江财见状,不知从哪里拎出了两把柴刀,扔给了季凌纾一把:
  “小子,跟我出去给你媳妇儿找饭吃去。”
  习惯性乖乖接住了柴刀的季凌纾:“……?”
 
 
第28章 咒飞花
  江财连哄带骗地把季凌纾带去了山脚挖野菜。
  季凌纾看他单纯就是想找个干活的苦力,家里那么大一只鸡炖了半天难道不够江御吃吗?
  这倒正好给了他探查村中情况的机会,一路上季凌纾悄然布下了不少探灵符,只要村中有神雾涌动的痕迹,符纸就会自燃成灰烬回落到他身边。
  只是他等了半天,没有任何符纸探出异动,说明此时村中并无妖祟。
  倒是江财戳了戳他空空如也的篮子,不满道,
  “你小子别偷懒行不行?这儿,还有那儿,全都是御儿小时候爱吃的野菜,别发愣了赶快来挖。”
  “他小时候会吃这些?”
  季凌纾狐疑道。
  江御被送去怡宵塔并没有多久,开张第一天就被他给赎了出来,那挑剔刁钻的性子不可能是一朝一夕间养成的。
  疑心没来得及落地,季凌纾就认出江财让他挖的正是之前在天沼山的洞穴里,江御教他吃的茅根。
  原来是从小吃到大,怪不得认得出这种草。
  江财挥着镰刀不耐地指挥季凌纾道,“别看这东西一长就是一窝,比你们城里那些什么金枝玉叶肯定好吃多了。要我说你这富家公子不定比我们村里孩童有见识,把你一个人丢山里估计你都活不下来。”
  “我认识,”
  季凌纾也不耐地回他一眼,拔出佩剑横扫一趟,新生芽的茅根一簇簇便都落入了他身旁的竹篓,
  “茅根处处有之,春生芽布地如针,夏生白花绒绒然,至秋而枯。”
  “啥?”
  江财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
  “你说啥呢?什么春生芽,没听说过。白花又是啥?这玩意儿钻出来不吃可马上就枯了。”
  “……”季凌纾懒得再搭理他。
  看来他们家念过书的人也就只有江御。
  日头渐下时江财才肯放季凌纾离开田埂,二人背着满满几篓的野菜,一推开破落的院门,就看见江铁牛涕泗横流地飞扑了过来:
  “爹——!”
  “干什么!”
  江财看他哭得眼睛都肿了,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不会是江御翘辫子了吧?那季凌纾会不会找他们赔钱啊?
  江财抬头想去看季凌纾的眼色,身边却只剩下两篮竹篓,季凌纾早已踏入江御所在的卧房。
  江铁牛抱着爹爹的裤腿,呜呜道,
  “哥哥是不是中了魇怔…好好地睡着,怎么突然坐起身来……我好不容易哄他躺下,又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又是出了满身的汗,爹爹,哥哥是不是被妖怪缠上了?”
  “别瞎说,”
  江财咽了咽口水,摸了摸江铁牛的脑袋哄他道,
  “怕什么,就算被妖怪缠上了,那城里来的小子也有的是钱请仙君来帮你哥降妖除魔,别哭了。”
  江铁牛闻言皱了皱鼻子,只把脸埋得更深。
  江财把小孩儿哄好后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卧房,远远就瞧见季凌纾坐在床边,江御似是倚在他怀里。
  “小、小子……我儿没,没事吧?”
  “你不是医师吗?你问我?”季凌纾烦躁道。
  “那我是、是只诊出了他在发烧,别的也没啥了啊,要不我再、再好好替御儿把个脉象?”
  季凌纾“嗯”了一声,抽出江御盖在被褥下的胳膊,眼见上面已是一层细密的冷汗。
  江御在害怕。
  他在怕什么?一介凡人见到天沼山里的凶兽时都没见他怕过,到底是村里有古怪,还是羡阳的火鞭如此歹毒?
  被季凌纾的目光盯着,江财不敢再敷衍了事,平心静气下来搭上了江御的脉搏。
  “脉象没有什么不妥的,确实只是……发热而已。”
  江财顿了顿,忽而又沉吟一声,
  “你是给他吃了什么吗?”
  “什么意思?”季凌纾不觉想到了怡宵塔里那九尾狐灌给江御的那杯茶。
  “江御体内深处有层毒……”
  “果然……!”
  “你先别急,这毒没毒,呃,或者说是一种房中术法也不为过。”
  “房中术法?”
  季凌纾怔愣一瞬,反应过来后不禁又红了耳朵,硬着头皮道,
  “什么、什么房中术法?”
  江财略带鄙夷地看他一眼,
  “你自己没体会过吗?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怡宵塔里中下的毒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能让人的五感变得更加敏感,也就更容易情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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