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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於菟不甘示弱道:
  “还不是你非要讲什么给江御铸剑的事才激怒了他,有了堕薮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哼,这黄毛小狼占着我的力量也敢作威作福,你帮我再拖住他两秒钟,我已经想到新的法子了。”
  季凌纾现在能够如此强悍,都是因为把堕薮给用得炉火纯青。这也算是於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只是想把季凌纾当做它还魂的温床,没想到竟然养虎为患。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柴荣冷冷道。同时也极为细致地监视着於菟的一举一动,他确信只要自己有一瞬的懈怠,这老妖怪就能编织出一个新的陷阱,陷他于万劫不复。
  於菟也是如此。
  半空的明月被血雾侵蚀变成了它的一只眼睛,始终不动如山地窥视着柴荣的动作。
  它的力量不只有堕薮那么简单,作为更古老,更悠久的凶神,它可是差点就掌控了全知的能力,差一点就能居于天道之上,不受所谓道与律的摆布。
  它能让江御看到未来,自然也能回到过去。
  它要斩断堕薮和季凌纾之间的因果,为此,它决定回到播种的那一天。
  那是季凌纾出生的日子,也是“春神”唯一一次的显灵。
  於菟在虚空中撕开一道通向过去的口子,如蛇一般滑黏地钻了进去。
  只要赶在江御见到季凌纾之前!
 
 
第183章 二百年前(一)
  二百年前的铜雀阁不似如今这般热闹,抵达过去的那一瞬间,空气中属于季凌纾那似魔非魔似仙非仙的压迫感顿而散去,转而闯入了一派草深石冷的寂寥当中。
  於菟红衣猎猎,鬼魅般自由穿行于铜雀阁的重重机关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地一脚踹开了上一任鸦川之主——苍狼季娅的寝殿大门。
  因妊娠而四处蔓延的血腥气倏然与这不速之客的红衣红影融合在一起,门口传来的巨大动静惊动了屋内的人,刚生产完的季娅无比虚弱,闻声嗓子中溢出了一道干涸的声响,双臂颤抖着抬起,做出捏诀的动作。
  地板上偌大的阵法短暂地明烁了一瞬,下一秒便在於菟的脚下化作了一缕萎靡的青烟。
  季娅立即便明白了这来者的可怕。
  她发颤地看向深处珠帘后的人影:
  “仙神……求您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孩儿……”
  “哦?”
  回应她的却是於菟的一声嗤笑。
  它碾过墨族侍卫们的阻拦,一把扯开了那深色的帘幕。
  于是便对上了江御那一双透若冰玉的眼睛。
  “……嘶!”
  护体的剑影如燕隼般直朝它钉去,於菟直面接下,目光不断地在江御和江御怀中尚且气若游丝的婴孩身上游移。
  堕薮的种子已经在那婴儿身上种下,江御也已经赶到,看来於菟对时间的掌控并不够精确,不过……
  它甩了甩被剑锋刺伤的手掌,嬉笑道,
  “原来这小子的命是靠你渡气才保下来的,这么大个窟窿,可得你使劲填上一番吧,江御?”
  於菟并不着急,甚至比起拥有了堕薮的季凌纾,它似乎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只见它脚下的影子里陡然睁开数十只通红的人眼,一动不动地死死打量起江御。
  “滚出去。”江御眉心紧蹙。
  突然闯到他面前的这红衣男”人“的气息无比诡谲,面容也一派模糊混沌,好像一团凝墨滴在了它脸上,如何也化不开,看不清。
  “别急啊,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呵呵,你助我复兴有功,我本打算封你为我的大祭司呢。”
  於菟当初愿意将窥视未来的力量借给江御可不是出于好心,作为凶神,越多人提到它的名讳,越多人知晓或是使用它的力量,它便也越是强大,越是不可磨灭。
  此时的江御显然听不明白於菟指的是什么,他见这闯入者执意挑衅找死,便也不再多言,手中的冰玉剑瞬然出鞘,寒光倾泄,丝毫不敛锋芒地朝於菟杀去。
  杀意赤裸而果断,威力亦震天撼地,屋中的桌椅门窗悉数被掀翻,长剑铮然将於菟那血色的衣袍钉在了地上。
  “啧。”
  江御皱了皱眉。他单手召回了冰玉剑,另一手则需始终抱着季凌纾,灵气的输送一旦被中断,这孩子便会立刻变成一具死尸。
  於菟不禁捧腹大笑:
  “看来他无论何时都会是你的累赘。可惜啊可惜,现在的你反而变成了最好杀的那个。”
  刚刚的剑锋打在它身上,力道虽然仍旧强劲,却远不至杀绝,於菟用数双眼睛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后已经可以确定——此时的江御比它往后任何时候见到的他,都要虚弱。
  看来救愈季凌纾并非简单地疗伤治愈,而是生生扭转生死,逆天而行。
  於菟立刻改变了策略。
  让江御死在今天会如何?
  春天将失去守护彻底被明宵星君掠夺吞噬,季凌纾体内的魔性也将再无压束终将堕落,世间无疑会陷入漫长的混乱,越是民不聊生之时,它这凶神便越容易趁乱死灰复燃。
  那便,杀了江御!
  於菟的长发因兴奋而变得更加艳红,早已枯死的胸腔和喉管开始闪烁着喘息,它嗅到了!嗅到了死亡,也嗅到了将要重流的辉煌。
  彼时江御正因怀中的小孩受到了惊吓而使劲抓疼了他而苦恼万分,背后忽然一阵凉风袭来,他敏锐地察觉到杀机,正起剑准备好迎击,却见那排山倒海般的红雾忽然矛头一转,如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朝向了奄奄一息的季娅。
  江御眉头一蹙,没有丝毫犹豫,转而也赶向季娅所在,要为她挡下这足够让她魂飞魄散的一击。
  歘——!
  手臂上忽然一痛,江御震愕垂眼,只见怀里的婴孩浑身也泛起了阴湿的红,心口的位置不知何时长出了似雾般半透的一株狰狞藤蔓,死死将他半个身躯束缚。
  “畅快!畅快啊!这时候的堕薮可还是属于我的!”
  於菟得意洋洋地咧起嘴,肆意地通过还是婴儿的季凌纾操纵着堕薮。
  “永别了,江御,我会让我的信徒们把你的‘丰功伟绩’传颂下去的。”
  它料到江御不会置季娅和季凌纾于不顾,身姿翩翩的剑仙此时此刻好似一只被堕薮织就的鲜红罗网捕获的蝶,它马上就能将那双碍眼的蝶羽撕碎吞噬!
  江御也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可若强行挣脱,身后的季娅和怀中的季凌纾必然只有死路一条,他只能咬牙生捱下这一击。
  血雾腐蚀万物,消融衣物和皮肤,灼热的痛感遍布全身。
  千钧一发之时,忽有一阵粗粝却清凉的薄风扑面而来。
  “师尊,我找到你了。”
  清亮的声音,好像总藏着几分委屈。
  江御的眼睫动了动,手臂上的刺痛感顿然消失,那钉住了他的堕薮好似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主人,沸腾着倒流而去,刺向对面那猩红的血影。
  而刚刚已经逼至眼前的红雾也都被人挡下,悄无声息地融化成了一片片尘埃。
  江御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比清俊的面庞。
  那双本该被杀意浸透的含翠双眸中铺开的却全是柔和,像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见到他的那瞬间便变得更加清澈透亮。
  这炽热的光亮,还有其中不言而喻的饱满情绪让江御感到无所适从。
  “你叫谁师尊,我从未收过徒儿……唔。”
  季凌纾不容他推拒地攥住了他的双腕,突然埋头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快要被血色覆盖的双眸才再次变得清明,但随着视线的略微下移,他周身环绕的深重戾气却又加重了几分。
  江御能感觉到他比於菟更危险,因而眼底始终带有狐疑和疏离。
  背在身后的手悄无声息地握紧了冰玉剑的剑柄。
  然而短暂的沉默过后,季凌纾只是忽然脱了外衣塞给了他,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去,再开口时声音里含了几分的沙哑:
  “我…收拾了它再来和你解释。你穿好衣服!不要着凉!”
 
 
第184章 二百年前(二)
  刚刚将江御侵袭包裹的血雾具有极强的腐蚀力,连皮肤都能被侵蚀到溃烂,最外头的衣纱就更不必说。
  随着红雾变得稀薄,江御握剑的手也微不可见地放松了些,他问季凌纾道:
  “你们是谁?或者说,你们从何而来?”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那怪物是要来杀我们的。”季凌纾也不确定身处过去之人妄言将来之事是否会招致天罚,一个於菟已经够难缠的了,他可不想再惊动此时还没被江御重创过的明宵星君。
  他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朝着江御靠近了些,隔着似有若无的距离轻轻揽住了此刻还不是他师尊的江御,
  “但你放心,我就是专程来保护你的。”
  江御闻言,似是极轻地嗤笑了声,他抬了抬手中的剑:“我还需要谁来保护?”
  “……”
  季凌纾闻声没忍住,破了非礼勿视的规矩,垂下眼去看向江御。
  这时候的江御比起他所熟悉的样子要凌厉孤高许多,面容俊灵而气质清华,像孤独生长于遥远雪洞中的一株冰莲,清光孤照,也浩气回肠。
  而自从季凌纾有记忆起,江御就不再是独来独往的一人,身边有了他这只狼,无论是要负责养还是因为有人陪了,江御因为他而收敛了太多杀伐孤傲之气。
  不知为何,季凌纾不由自主地就想象出了早期愿与柴荣一次又一次对剑比试的江御,看起来总是孤身玉立,清澈灵动,玉剑一起手却又锋芒毕露,处处都现神力,赢了后看起来不骄不躁,但若是没得到称赞和叹服,肯定又会轻飘飘地拿那双玉般的眼去剜人。
  就是这样的江御,一点点在柴荣的心里被打磨成了真神该有的模样,变成了圣神的执念和摆脱不掉的阴霾。
  愈想愈是心浮气躁,季凌纾悄无声息地咬了咬下唇。
  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看见江御裸露在外的肩头时他忽然一惊,仰起头别过脸去大声质问江御道:
  “你、你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穿衣服吗!”
  “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现在这关头穿与不穿衣服还有那么重要么?”
  江御白他一眼,原是把季凌纾刚刚塞给他的外衫又脱了下来包在了怀里的婴孩身上。季凌纾一说着凉的事可算是提醒了他,怀里的这小生命是他违逆生死天命救回来的,正是羸弱之时,可不能因为着凉染了风寒而夭折。
  “当然重要!!”
  季凌纾气得头顶要冒烟,死死咬紧牙关按捺住全身又沸腾起来的血液,炼滓洞中的种种伏淫之事又浮现于脑海之中,他的耳朵在瞬间变得涨红。
  都怪该死的堕薮……他学了两百年的礼义廉耻克己守礼,全都被毁了!
  嗜血的暴念蠢蠢欲动,季凌纾暗骂一声,下定决心要在於菟身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叽呱——!
  半空中的某处传来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响动,是堕薮捕捉到了於菟的踪影。江御也在那瞬间忽然朝同样的方向投去目光,季凌纾按住他的肩膀,拔出腰间自己的佩剑直朝那处杀去。
  他一剑二式,一明一暗,明影如虹贯日,将猎物逼至绝路,暗形则阴狠毒辣,在预料之中的落点处于无形中将猎物截杀。
  “……哼!”
  於菟闷哼一声发出古老怪物的咆哮,因中了剑而血色喷薄。
  “不长眼的东西……我才是你的主人!”
  它愤恨地撕扯掉已经被堕薮彻底缠上的那部分躯体,本是想将季凌纾当做温床以培育力量,这该死的狼种竟反过来把它的力量占为己有,正面争夺堕薮的操控权时,它甚至落了下风!
  於菟气急攻心,偌大的一团淋漓血红径直朝季娅所在之处淋去,它动用那么大精力回到过去,总不能白来一趟!
  这狼女也该死极了,竟敢对它不忠不敬,祭拜了它后竟又求了别的神佛!否则根本就不会招致江御,没有江御,季凌纾早就该堕落成魔,沦为它的一具躯壳了!
  歘!
  剑影如雪也如盖,坚不可摧地阻挡在季娅身前,破开了於菟卷起的腥风血雨。
  伤它的那剑妖邪诡异,挡它的这剑仙尘缥缈,是邪道与正道的两极,却又出自同一春暖花开的源坞。
  “江御……又是你!”
  於菟咬牙切齿。
  隔着厚重粘稠的血雨,它与江御四目相对。江御的目光很快落回到了怀中的婴孩身上,刚刚季凌纾一出手他便认得出,那剑法剑式是出自谁的调教。
  同时在这一瞬,一股没来由的下坠感忽然将於菟浑身包围。
  这凶恶的旧神终于感受到了一股无法逃离的困束感,名为因果,也名为宿命。
  它骤然大怒,茅塞顿开:
  “是你!你算计了我!!”
  因今天这一面,江御才会千防万防,甚至对季凌纾严厉到让二人产生隔阂,以至于於菟复苏时,季凌纾才有能力保全自我,有能力从它手里夺走堕薮。
  而也正是因为季凌纾成长至此,才逼得於菟不得不出此下策,动用能力回到两百年前的这一天。
  血雾乱颤,於菟甚至开始怀疑,江御到底是担心他养大的徒儿被它的力量染指,还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算计要将它的力量抢过来给他的好徒儿用!
  “哪里跑!”
  季凌纾高呵一声,提剑追来,於菟意识到它一人已不敌季凌纾和江御,饶是心中怒火中烧,也只得舍弃此身回到现世。
  扑通——
  红雾四散,季凌纾不料它竟选择金蝉脱壳,一剑劈空。
  “这狡猾的臭泥鳅。”
  季凌纾暗骂一声,戾气重重,擦去脸畔溅上的污血。
  而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女声:
  “你……你到底是…………”
  被江御扶起的季娅颤颤巍巍地紧盯着季凌纾,近乎失神,好一会儿才又回望向江御怀里的婴儿,瞳孔不断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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