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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发癫日常(玄幻灵异)——一言生花

时间:2024-06-29 21:22:51  作者:一言生花
  他推不过老爷子,脸红红地走到卫铭身边找他拿主意,“我怎么能收这个...”
  卫铭正往鱼汤里放盐,他一点都不在意,“给你就拿着呗,老爷子喜欢你,他那边好东西可多了,下次我想要什么,就派你去要。”
  卫铭放盐一如既往地没数,方炎接过他手里的盐罐子,估摸着量又舀了一点,在方旗山“诶诶诶别”的喊声里,加到了鱼汤里。
  方旗山一脸纠结,那是寿鱼,得是师傅的子女亲手做,外人不能插手。
  倒是卫修诚老神在在,“无碍,都一样。”
  方旗山想想也就罢了,不过是个仪式,师傅这健康的样子,一定能长命百岁。
  卫修诚今天很给卫铭面子,足足喝了一大碗鱼汤,又夸了他一声,“不错。”
  今天是老爷子生辰,卫铭难得没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气他,只转身将锅里的鱼骨细细捞起,小心地放到河里,让其顺水而下,祈愿河流将老人的一切灾厄都带走,这个仪式才算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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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朝观其乐融融的时候,伍市另一端,地处偏远的平吉村,邱司婆急匆匆地回到房间。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瓮,瓮上除了黄符,还有一张白色贴条,条子上写着“南马河村江靳元”,这是江七爷的名字!
  邱司婆又取出一个像是鱼篓一样形状的东西,让这个篓子的开口对着小翁,接着撕开黄符,打开小瓮的盖子,就要将江七爷的阴魂抓出来。
  江七爷的阴魂虽说受困,但到底不比常人那样孱弱,他在狭小的瓮中东躲西闪,就像一条滑溜的鱼。
  几次下来,邱司婆终于不耐烦了,“案板上的鱼罢了,躲什么躲!”
  发起狠来的邱司婆嫌弃这肉丨身累赘,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她就从肉丨体中脱将出来,只是这从天灵穴飞出来的神魂直冒黑烟,哪里是个生魂,赫然是个占据了活人肉丨身的阴魂!
  魂体活动起来方便得多,邱司婆一把掐住江七爷,一手捡起桌上的黄符,也不顾自己被黄符烧得吱吱作响,以黄符为刀,几下就将江七爷伤得奄奄一息。
  将不能动弹的江七爷阴魂塞进鱼篓中,邱司婆就要钻进去慢慢吸收。
  以阴魂之体逗留人间是逆天难事,邱司婆哪怕有那肉丨身庇护,也艰难的很,略动些手脚就元气大伤,这通灵者的阴魂对她来说大补,只是通灵者阴魂难以制住,这次要不是有江七爷至亲的帮忙,她也得不到这么好的“药”。
  只是她身后,那原本几乎没了生息的身体却突然抽动了一下,几十年间难得清醒的女人睁开眼,趁着邱司婆还没进她常待的那樊笼,女人强撑了力气出声:“邱婆婆,炎炎他好吗?”
  邱司婆一下子顿住了魂体,沉默间女人还要追问:“炎炎...”
  邱司婆恼羞成怒起来:“炎炎什么炎炎,你当过他几天妈,别惦记不该惦记的,老实待着!”
  说着头也不回地进了笼子。
  眼泪将枕头浸湿,冰凉地印在脸侧,女人却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她叫何桂芳,只是几十年了,从出生就被母亲献祭给邱婆婆,母亲说是用她还了父亲的阴债,她其实一点都听不懂,她只知道自己被关在身体里,常年沉睡,每次醒来都不知今夕是何年。
  时光对何桂芳而言流逝地极快,在她懵懂的时候,甚至就嫁了人。
  嫁人也不如何,不过是身体换了个陌生的地方,直到又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的肚子高高隆起,在无比的剧痛中,她生了一个孩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孩子出生后,邱婆婆只来得及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炎炎,后面两三年就再没出现过,何桂芳就像偷来了一段时光。
  这个世界对何桂芳来说是陌生的,能与她相依为命的只有这个孩子,她听着周围人的教导,尽心尽力照顾孩子,全身心爱着这个孩子,看他一点点长大,仿佛自己也再经历了一遍成长。
  只是好景不长,邱司婆大概是找了什么法子又缓了过来,出现的时间多了起来。
  何桂芳惶恐极了,自己已经习惯了被邱婆婆藏起来,但是炎炎呢?邱婆婆会不会对炎炎不好?炎炎发现妈妈不见了会不会害怕?
  只是这次何桂芳又猜错了,邱婆婆对着炎炎总是很沉默,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甚至经常有意放自己出来跟炎炎相处。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何桂芳对自己的命运毫无决定权,她只能珍惜每次出来的时间,加倍对炎炎好。
  只是炎炎快九岁的时候,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去长途车站那个早上,邱婆婆并没有放何桂芳出来,但何桂芳就是醒了,她在身体的意识深处,看着乖巧的炎炎装得像个大人一样,对自己说:“妈,你跑吧。”
  他才八岁多!
  他还是个孩子!
  他爸是个禽兽!
  他奶奶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当妈的怎么能把孩子抛下,汽车已经启动,何桂芳惊恐地看着方炎小小的身体越来越远,她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第一次在邱婆婆清醒的时候,获得身体一点点自主权。
  真的只有一点点,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她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嚎啕大哭。
  却也只能嚎啕大哭。
 
 
第47章 丹丸
  江家父子因为通灵的事争执不下,但从小到大,江泰仪从来拗不过自己那固执的父亲。
  身体重要,那些虚名钱财都是外物,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事,江泰仪只觉得自己苦口婆心,道理掰碎了讲,到最后一直在说车轱辘话。
  可无论怎么说,江父就是不松口,不愿意放弃通灵这件事。
  江父本就因为折磨江七爷阴魂的事心虚内疚,但大错已经犯下,他自己身体也眼见着不太行,已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是万万不愿意回头的。
  只是这个中缘由没办法说给儿子听,哪怕心里知道儿子也是为自己好,但又觉得自己做老子的,哪里轮得到他来管,两人根本聊不到症结上,说多了都不耐烦,言辞逐渐激烈起来。
  吵到最情绪上头的时候,江父昏了头,“你那小门店一天累死累活根本赚不到几个钱!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图我最近赚的钱?我告诉你,钱都是喜宝的,你一分都没有!”
  听到这不可理喻又扎心的话后,江泰仪气得摔门而去。
  狗屁不是!
  要不是担心他的身体,谁要这么管他,钱钱钱,就知道钱,脑子坏掉了!
  想到从小被送走,这些年因为他的固执吃过的苦,江泰仪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
  但大男人又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就扛不住,怕妻女担心的江泰仪吹着冷风,一个人在村口坐了好久。
  成年人的生活却容不得片刻喘息,店里的学徒打来电话,有老客户上门指定要见他。
  揉了揉被冻得冰凉的脸,江泰仪收拾好表情,去上班。
  还是得挣钱,没钱连亲爹都能说嘴,张口闭口自己图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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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吉村里,邱司婆窝在草笼中,耐心地将江七爷的阴魂能量慢慢抽取出来,一点点吸收。
  神魂能量被抽取的感觉很玄妙,就像身体里有一根丝线,有人扯着这根丝线一点点往外拽,被拽出去的除了丝线本身,还有血肉与能量。
  感觉到“生命”一点点流逝,这并不好受,对于神魂格外敏感的通灵者,更是堪比凌迟。
  江七爷万万没想到他一辈子称得上顺风顺水受人尊崇,如今死了却要受这种罪。
  邱司婆生前是个术士,更是生在了术法还没失传的年代,知晓许多稀奇古怪的法子。
  就譬如将蕴含江七爷天赋的那抹神魂单抽出来,这在如今的年代,几乎已经没有天师知晓这个法门了。
  邱司婆倒也不是故意折磨江七爷,只有细细抽取能量才能保住江七爷的神魂根本,她只是为了继续留在人世间,并没有折磨神魂的特殊爱好。
  更何况,无故灭人神魂是大忌,要魂飞魄散的,虽然她不在乎,但她要做的事还没做完,倒也没必要徒增杀孽。
  她甚至还给江七爷化了一粒丹丸,保他神魂不灭。
  被吸了大量阴气的江七爷反应微弱,丹气扑面而来的时候,仍控制不住瑟缩躲闪,他认得这丹药,跟邱司婆给自家那猪油蒙了心的蠢侄儿的丹丸一模一样。
  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给自己用药干嘛?
  江七爷胡思乱想的时候,丹药已经浸染了神魂,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江七爷惊奇地发现这丹气浑厚清新,能缓慢孕养神魂。
  江七爷缓过一阵后,实在不解,邱司婆之前清清楚楚告诉了自己那蠢侄儿,说这是帮他通灵的药,只是用了副作用极强,会出现很多症状,比如神魂不稳,头痛恶心,精神恍惚,脾气暴躁。
  之前自己都差点信了,如今想来,这些症状哪里是药物副作用,这明明就是通灵本身会带来的弊病。
  自己那蠢侄儿当初没有天赋,连入门章都过不去,自己自然没教过他破障的法门,如今强行通灵,不但次数频繁,强度还如此大,没有副作用才怪。
  只是,这司婆为什么要误导他?
  或许是江七爷的疑惑太过明显,又或许是邱司婆憋了一肚子话无人可说,她竟开了口,“我要骗的不是你那贪心不足的蠢侄子,也不会让你魂飞魄散,我只是...想报仇啊...”
  至于因为自己要报仇,被牵扯进来的这些无辜的人,她哪里顾得上。
  世事由来多无常,怪他们自己命不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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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水镇,卫铭跟方炎已经从五朝观回来。
  没有其他杂事,卫铭翻出经文继续背诵,下半年那场高功考试已经报了名,还是得抓紧时间学习。
  方炎也拿出课本,对照着网课开始“复习”,只希望补考顺顺利利。
  唯一清闲的便是资本家金豆子了,俞安乐闲得无聊,他探头看看方炎的专业课本,突然开口:“单片机...啊,你学通信工程,我们家有一个公司就是做物联网这方面的,等你中期实习的时候,安排你进去看看?”
  天降实习机会!!!
  方炎惊喜抬头,看着金豆子,诚心诚意叫了一句:“爸爸!还请您展开说说,哪个公司?具体做哪方面的?”
  被这声“爸爸”吸引了注意力,卫铭皱着眉头看过来,他关注点清奇,“你为什么没喊过我爸爸?”
  自己明明也是老板,哪怕给的钱不多,但也是老板!
  方炎心思都在正经实习工作上,并不理他,而是跟在俞安乐问前问后,“你们有专门的实习窗口吗?不然空降的话,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俞安乐摆手:“没事,那边的实验室还不错,你要是跟一两个项目,哪怕只是做助手,以后简历也好看。”
  卫铭对两人对话充耳不闻,只不依不饶问,“为什么?”
  见方炎跟俞安乐说话不理他,他还在方炎背后,不停用手指戳他,“叫爸爸、叫爸爸...”
  方炎不堪其扰,突然掉头看着他,喊了一句:“爸爸。”
  狗子终于安生下来,方炎继续与俞安乐的说实习的事,转过身去的他自然看不到,卫铭在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越来越红。
  清清楚楚看到卫铭神色的俞安乐端起杯子,遮住翘起的嘴角。
  傻子,真好玩。
  他们各忙各的时候,卫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江泰仪疲惫的声音:“师弟,你有空吗?”
  今天早上江父又去通灵,只是刚结束通灵,突然发了一场癫痫,被主家送到医院急救,如今生命体征正常了,醒来精神却不对劲。
  一听父亲都住院了,江泰仪哪里还顾得上跟他生气,紧赶慢赶来到医院,观察了一下父亲的情况,觉得大概率还是神魂的问题,不得已又请了卫铭来看。
  病床上,江父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安安静静躺着。
  没了神气活现的神情遮掩,卫铭第一次仔细看江父的脸。他比自己印象里苍老了许多,脸色干瘦,皮肤是不自然的灰,眼袋松得让人怀疑能不能兜住眼球,眉间有深深的沟壑,连昏睡时都似乎满怀心事。
  “做了脑部CT,医生说考虑有一些轻微的慢性病变,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继续刺激他,癫痫经常发作,就很危险了。”江泰仪看向病床的父亲,痛惜又无奈。
  不说脑部慢性病变,就说每次癫痫急性发作时可能造成的受伤,对老人家来说就很危险。
  譬如这次,他癫痫发作得毫无预兆,整个人往地上重重摔去,摔得头破血流。
  “而且,我在他贴身衬衫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江泰仪将一瓶药物拿给卫铭看。
  卫铭倒出一粒,闻着是清香爽神的那种,他虎了吧唧举起来就想舔一口试试。
  “不要命了你,什么都敢往嘴里塞。”江泰仪一把按住他,这不省心的东西,“我爸之前醒过一次,一醒来就往胸口摸,让我给他喂药,说头疼。”
  江泰仪哪里敢喂他这来路不明的药,头疼欲裂的江父不依,死活喊着要吃药,说江泰仪什么都不懂,大吼大叫让江泰仪把药还给他,院里许多护工一起帮忙才算按住了他。
  江父一直挣扎直到力竭晕过去为止,那癫狂的神态唬得医生偷偷吩咐护士,抽管血去做毒丨品检测。
  如今江父能安安静静躺着,还是医生确认他没有吸丨毒迹象,才给他上的镇定。
  江泰仪被这父亲折磨得头发都白了几根,一早上就赶来医院,他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这会嘴唇干裂也顾不上,“他看着实在不对劲,师弟,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去打扰师傅。”
  也是心虚不敢去找师傅,用药、精神癫狂、突然能通灵,江泰仪都不敢深想,自家父亲莫不是真的接触了邪丨教....
  卫铭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听着二师兄语焉不详的话,他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
  正经天师遇到这种事必然要刨根问底的,但卫铭...
  邪丨教就邪丨教,关他何事?
  病房没有旁人,卫铭索性直说:“师兄,事情很好解决,让他不能继续通灵就行。”
  将药瓶举起,对着阳光能看到一瓶药还剩了大半,卫铭看向江泰仪,“断了他的药是一方面,但这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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