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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发癫日常(玄幻灵异)——一言生花

时间:2024-06-29 21:22:51  作者:一言生花
  李家父亲乍然出车祸去世,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什么事都没跟家人交代。
  如今上了江父的身后,当着众位宾客的面,李家父亲将还有哪些工程款项没结给说得清清楚楚,实在是为家人挽回不少损失。
  那些被点到名的朋友,在这场合下哪里还敢赖账,纷纷应是,表示回头就把账结清,请他放心走。
  这倒也罢了,那李家父亲不愧是做生意的,他借着江父的嘴,还将哪些工人工资、分红没付都说得清楚,在场吊唁的那些工人真是当场给他磕了三个响头,一时对李家父子信服的不行,李家儿子要是接手父亲这摊子事,也能顺利得多。
  葬礼众人皆大欢喜,江父通灵能力也是一战成名,他在江湖上甚至有了个名号——江家大爷。
  从那之后,总有人上门请他去做事,每次上面烟酒红封备得齐整不说,态度还相当恭敬客气。
  江父一辈子也没这么风光过,因此哪怕到了这个年纪,最该是老成稳重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飘了起来。
  江父拿着买包子的钱正走到门口,原本每次看到卫铭这个“玄门骄子”都十分客气热情打招呼的江父,这次双手背在身后,矜持地朝卫铭点头。
  “小卫来了,快进去吧。”
  卫铭:“...”
  有点不习惯,毕竟被称呼了十几年“卫小天师”,一下子变成了“小卫”,多少有点怪怪的。
  只是等电梯门一关上,卫铭立刻转头对江泰仪说:“你爸他一身阴气,神魂晃荡。”
  跟修心修神的正路子天师不同,通灵人更简单粗暴,直接请阴客上身,有事说事,只是每个人开窍程度不同,通灵程度也不一样。
  像江泰仪刚刚描述的,能将哪些工程款没结清都说得清清楚楚,这本身通灵程度就十分罕见。
  同样,也极其伤身。
  卫铭脸色有些略微的沉重,“他通灵很频繁?”
  照这个趋势下去,简直是阎王桌上抓供果——找死。
 
 
第43章 法门
  “只要有人请,他就去。”江泰仪虽然对通灵师这个行业不熟悉,但稍微想想就能知道,总是请“客”上身怎么能是好事。
  而且这还不是最让他担心的。
  “我这次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他通灵时的样子。”
  吃完早饭,江泰仪自己穿上了道士的行头,虽然只收了主人家一份钱,但他也给卫铭准备了一身。
  既然吃了道士这碗饭,有阴魂要送,去念念经也是应该的。卫铭也没矫情,穿上行头,又坐下让方炎给自己梳了个道髻。
  三人早早就去了。
  这其实是丧事的第三天。
  去世的是个老太太,得病好长一段时间了,是扩散到全身的癌,但因为年纪大身体活力低,病情反而发展的很缓慢。
  老人家水米不进好些天,本来老了就枯瘦,如今更是仿佛缩成了小小一团,被掩在层层叠叠的大寿衣中,又隔着冰棺的罩子,几乎看不见脸。
  请江泰仪来做法事的是老太太的小儿子,也是她生前最疼的儿子。
  但他在最后的这些天里却没能陪在老太太身边,原因也很简单,他自己也得了癌,肺叶上的病症,略微动作大些就剧烈咳嗽,还喘不上气。
  又因为经过三轮化疗,头发几乎都掉光了,脸色蜡黄,眼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实在不敢见老太太,家人也只告诉老太太,老小去国外做生意,暂时回不来。
  老太太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猜到了,力气微弱也还点头说:“不能耽误他,工作重要。”
  直到如今这天人永隔的时候,这老儿子才趴在冰棺上,模模糊糊见了母亲最后一面,泣不成声。
  而江父则是这老太太的小儿媳妇请来的,“听说您能通灵,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我老公不敢来见他,怕见了她动了伤心,反而把她往死地里推,如今...虽然都说不见面对两个人都好,但是到了也没能说上话,终究遗憾,您看,您能召到我们老太太吗?”
  小儿媳妇探究地看向江父,这名声在外的“江大爷”,不知道是不是真跟传闻中一样神奇,但不管是不是真的,哪怕是骗子,只要能骗得自家老公信了,也不算白花这个钱。
  小儿媳妇一边将红封往江父手里塞,一边状似无意地提及:“我们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就是我老公,不像别人叫他元成,老太太私下里总是叫他大成子,我老公也孝顺老太太...”
  江父一把年纪,如何不知道这小儿媳妇的意思,这是在给自己“透题”,他也不辩解,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反正一会儿真的开始通灵,他们自然知道自己的本事。
  江父这次的通灵比以往来得更突然。
  江泰仪正在亲属的帮助下写招魂幡,亡者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家住何处,何时出生、何时亡故,平日里为人如何,又有子孙几人云云,写清楚了,再烧些纸钱、纸符给鬼差,才能将亡魂请来。
  以往总要走过这些流程,甚至江泰仪念完经,为亡者消灾度厄的祈祷文书也烧完了,才会进行通灵。
  然而这次,江泰仪的白幡刚刚架上,准备祭告四方的时候,江父就“砰”地一声倒了下去,还撞翻了一张椅子。
  等他再直起身,已经是翻着白眼,身体抽搐的状态。
  他似乎废了好大的劲要站起来,却偏偏有些力不从心。
  别人不敢动,江泰仪连忙上去将他扶起。
  他却看也不看身边的江泰仪,而是对着趴在冰棺边的小儿子喊了一声:“成啊。”
  这句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尤其是主家自己人,所有人都盯着江父,惊诧莫名,那边一直关注江父的小儿媳妇更是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控制着没叫出声来。
  因为刚刚江父发出的并不是他原本粗犷的声音,而是几乎跟老太太生前一模一样的声音!
  趴在冰棺边的小儿子更是猛地转头,听到江父口中再次发出熟悉的一声“成啊”,小儿子哭着跪倒在地,“娘啊,我的娘啊,我不孝啊,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江父”颤颤巍巍扶上小儿子的肩膀,“成啊,不哭。”
  她仔仔细细看了看小儿子,开口带了些哭腔,却依旧慈和,“你别怕,娘先去那边安顿。你要是好了,就好好过,要是不好,就来找娘,别害怕。”
  母子俩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在场人无不惊诧又动容,唯有卫铭的眉头拧的死紧。
  在常人看不见的维度,江父的神魂几乎只剩一点点悬挂在他自己的肉身上,看得卫铭心惊肉跳,就怕他下一刻就过去了。
  卫铭实在没忍住,偷偷握紧他的软鞭,以防江父的神魂真的飘走,还能卷回来救一救。
  同时,他默默念起斗部心经,身上原本蛰伏的煞气渐渐乖张起来,猛地一震,就将喋喋不休的老太太吓了出去。
  江父当即软倒在地,好在神魂又缓缓归了位,只是他脸色煞白,唇色发青,那样子简直比冰棺里放了三天的老太太都好不到哪里去。
  江泰仪咬牙请主家人帮忙扶住他,自己想去找些糖水来,准备化一粒安神丸喂他。
  卫铭立刻跟上了江泰仪,他难得有礼貌,“二师兄,”但是说出的话却渗人,“伯父真的没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吗?”
  都这样了还没把自己玩死,真的很像邪丨教那一套。
  江泰仪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方炎听到这个词一激灵,“邪丨教?他拜了奇怪的东西?”
  卫铭摇摇头,“拜什么并不重要,许多地方还有自己造的神呢,这只能算是各地风俗。重要的是不能违背善良风俗,伦理道德。”
  “那你为什么说江伯父他...”方炎没卫铭那么百无禁忌,不好意思当着江泰仪的面说人家父亲信邪丨教。
  卫铭在方炎面前耐心的很,“道家入门第一课,师傅就会告诉你,修道者修心,我们求的是德,求的是自在,求的是问心无愧,那些邪丨教跟我们最不一样的东西就在这里,他们求信,需要信徒、发展下线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进账。”
  卫铭看向场中还缓不过来的江父,“邪教在南洋那边的国家更常见,他们还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就是用奇怪的药物,或者说明明是正常药物,但是因为滥用造成很糟糕的后果。而这些药物,会让情绪变得不正常。”
  这话说的,再加上父亲最近对通灵这件事的疯魔,让江泰仪看向父亲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
  但是他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原因很简单,”江泰仪死鱼眼,“那些药物死贵,加入邪丨教也得交钱,而我爸,他兜里能掏出五块钱都算我输。”
  卫铭: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方炎:江伯母威武。
  不是邪教就好,卫铭这冷心冷肺的东西对人家的师承并不好奇,他只是斩钉截铁告诉江泰仪:“他不能再继续通灵了,会死。”
  虽然小师弟不爱说人话,但他说的基本都是实话。
  江泰仪看着卫铭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主家人对刚刚的通灵显然很非常震憾,他们聚到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去了,倒是还记得单独开了楼上一间卧室门,请江父进去休息。
  房间里,江泰仪小心地喂江父喝上几口热糖水,他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等他心跳也平缓下来,江泰仪虎着脸开口:“爸,我请师弟看了,你这样很危险,不能再继续做这个了。”
  江父一下子就急了起来,“怎么就危险了,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只是情绪激动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他还掏出手里的红封,“我趁着还能动,再挣点钱有什么不好,你一个人养家不容易,我贴补点我也高兴。”
  “你这拿命换的钱,你敢给,我敢花吗?要钱我自己挣!”江泰仪平日脾气再好,也着急起来。
  江父见儿子生气,试图打感情牌,“你也知道的,我这辈子的心结就是当年没能入了七爷的门,没挣到钱,如今到了这个年纪,与其窝窝囊囊地活着,遂了我的心愿又有什么不好。”
  这话说得江泰仪更生气,“什么叫这个年纪,你才多大年纪,而且这心愿就这么重要,命都能不要?而且还有喜宝呢,喜宝才不到四岁,你不想看见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结婚生子享天伦之乐?”
  提到可爱的小孙女,江泰仪说不出话了。
  只是...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念想,那江七爷,虽说无儿无女,但晚年的时候,逢年过节来探望的人一屋子又一屋子,甚至因为感激他的人多,江家的族谱都为他单开了一页!
  江泰仪又探头看了看屋外,那老太太的小儿子握着自己老婆的手,脸色看上去比之前轻松了不知多少。
  “泰仪,你看看,这事不是我说不做就不做的,爸爸确实有用啊。”
  这话说得,江泰仪都一时语塞。
  但一旁站着的卫铭突然站了出来,他开口毫不留情,“刚刚传达亡者意思的事我也能干,随便一个能开天眼的天师都行,甚至哪怕不是天师,能掐会算的修行人都可以,真不是非你不可。”
  卫铭以为自己说得实事求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话太过伤人,惹得方炎没忍住在他身后掐了他一下。
  卫铭回头,就见到方炎一脸“你快闭嘴吧”的表情,他不情不愿地撇过头,烦人。
  江父脸色也不好。
  卫铭又把事情想了一遍,在心里又合计一下,开口问江父:“那您这通灵的法子到底是哪里学来的?通灵者不同师承,一般都会有对应的破障法门。”
  通灵者解除撞阴负面影响的法子五花八门,正经严苛的流派有供奉仙家的,每日早晚都要祭拜,逢年过节各色礼节更是少不了;
  还有挂名在师祖跟前的,怕被恶鬼叫去了魂,一辈子将自己真正的名字隐藏得严严实实不许人叫,只起个诨名胡乱称呼着;
  也有少见的,比如苦行苦修的通灵者,他们不婚不娶不嫁,一辈子手不沾钱财、住在深山老林自给自足,实在有需求也只是以物易物;
  还有各自信仰不同的,信童姥要保持一辈子元阳的、信土公一辈子不穿鞋补足地气的;
  另外日常生活中也有少生口舌是非、常做善事等等要求不一而足。
  那边江父听到这话却面色变幻不定,眼见儿子神色坚定地看着他,知道今天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过不了儿子这关。
  他咬了咬牙,“这是我们江家江七爷的法门,正经得很!”
 
 
第44章 客人
  江七爷的传承?江泰仪脸色古怪起来。
  按辈分江泰仪应该称呼江七爷为七爷爷,但他们这又有规矩,有孩子之后怕孩子搞不清楚乱喊人,大人都得随着孩子叫。
  以喜宝的辈分该叫江七爷一声七老太爷,江泰仪便也跟着这么叫。
  “七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你都没学到他的法门,如今他都死了一个月了!”江泰仪难以理解。
  卫铭眯了眯眼,一个月,按二师兄的说法,江父就是一个月前突然拥有了通灵的能力。
  “死了怎么了,我以前学的法门,突然融会贯通了不行么?”江父胡搅蛮缠起来,他气呼呼地起身,“我要去我的墓地看看,别跟着我。”
  他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真是倒反天罡,做儿子的管到当老子的头上了...”
  江父不听劝,哪怕只是提起这个事都抗拒得很,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江泰仪沉下了脸,气氛僵得方炎都不敢说话。
  卫铭看着江父走远时脚步虚浮的样子,一点都不藏着他的冷嘲热讽,“是得去看看墓地,这不要命的架势怕是很快就要搬去了。”
  对师弟不说人话已经习惯了,只是说到墓地江泰仪更是要叹气。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身体很不错,之前也完全没提过这事,但是前段时间突然就闹着要先买个墓地,自己去拾掇一番,碑都立好了,现下涂了红字,搞了个活人墓。”
  等真正入土的时候,再把红字涂黑,就是死人墓了。
  在他们镇,老人家提前给自己看好地方,选好“邻居”还是挺常见的,江泰仪想着这事他可以掏钱,而且反正早晚要买,见江父铁了心的样子,就没出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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