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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发癫日常(玄幻灵异)——一言生花

时间:2024-06-29 21:22:51  作者:一言生花
  “而我呢?我的名字哪怕是跟网恋对象都不好意思说实话,哪个女孩听到许增财这个名字,会觉得对面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发泄完情绪,福头又蹲下身,“对不起,我没想到的...我当时只是下意识...报了俞安乐这个名字,我没想害他,更没想...”
  更没想占据他的人生,自己这样的人怎么配呢,一辈子不过是矛盾又自卑罢了。
  众人有些沉默。
  如果福头说的是真的,那这确实不过是一场乌龙。
  “俞安乐这个名字,本身寄托了俞老板夫妇对孩子的关爱,每一次呼唤都是一次烙印,加上俞小老板对这个名字的认可,这个名字才会有这么大能量。”邬师叔认真分析道。
  以至于受害的女孩每次呼唤,都能牵动他的神魂。
  现场有些尴尬的安静,只有卫铭,读不懂现场的气氛。
  他见电话已经挂断,立刻继续说起自己之前的话题。
  “老槐树确实不是有意作恶,折磨阴魂,只是为了让她持续加强执念,而这个主意,甚至都不是老槐树自己的。”
  卫铭盯着之前取衣服的地方,那里居然有另一股神魂波动:“下来。”
  只是此话一出,老树突然一震,一股强横的意念朝卫铭袭来:“滚!”
  以卫铭这样抗揍的功法,在这气劲下也倒退了几步,他抹去唇边血迹皱眉:“我又不伤她,你激动什么。”
  随着刚刚的动作,老槐树的枝干肉眼可见地枯萎了几根。
  万万没想到巍然不动的老树突然来这一下子,老天师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像卫铭那样肉眼即可见阴魂,纷纷各自施展法门。
  尤其是卫修诚,老道士年纪虽然大,但身手敏捷,他一把将不通术法的方旗山往后推,又一个闪身拔剑就挡在卫铭身前。
  莫名被老树来了一下的卫铭见此更糟心,他从背后戳了戳老头子,“喂,我比你能打。”
  卫修诚:“...”
  妈的,逆子,好气。
  “这个女娃子...”施了法门看清楚树上小阴魂的邬道长突然出声,“似乎是许小友的...血亲?”
  脑子里一团乱的福头又被点名,他懵逼抬头:“什么?”
  倒是见到卫铭从树上取下衣服,又听到福头一番剖白,本就捂着嘴泣不成声的俞夫人听到邬师叔的话,突然哀嚎出声:“我的儿啊...是你吗?我的囡囡啊...”
  这声哭嚎连俞老板都惊着了,囡囡是谁?
  卫铭凝神盯着老槐树片刻,点头道:“她说她叫囡囡,折磨那姐姐是因为只有不断地感受濒死的痛苦,才能维持执念,只有不停地呼唤,才会被找回家。”
  这又是什么说法?
  在场似乎只有俞夫人一人心里有数,大家静静等待她收拾情绪。
  果然片刻后,停下哭嚎的俞夫人突然看向福头,她声音还带着哭腔,眼中却尽是哀寂。
  “在你之前,我还生过一个孩子,是个女孩。
  那一年我又生了你,你奶奶说帮我带她,两三岁个人,最是喜欢乱跑的时候,你奶把她放地头上,就去干活,半天都没想起来看她一眼。”
  嫁过来之前就知道,福头奶奶脑子一根筋,做事不灵光,只是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俞夫人闭了闭眼,缓了片刻才继续说:“等中午准备回家,她才发现孩子已经不见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听人说仿佛是有个小人往村东头去了,我顾不上等着喂奶的你,骑着自行车就去追。”
  “我追了整整一下午,二八大杠坐垫上全是我的血,但是...没找到。
  我像个疯子一样回来了,抱着你一边哭一边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法子,我得找到你姐,然后再也不要过这样的穷日子。”
  “后来有一天夜里,我突然做梦,梦到囡囡跟我说,【妈妈我在山下面,来找我。】
  我跟你爹说,你爹不信,我自己去找,结果真的找到了囡囡。
  那会她...”
  想起小小的身体支离破碎的惨状,俞夫人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囡囡是个女娃子,连正式名字都没有,也没有棺椁不能进祖坟,我也没钱给她置办这些。
  所以哪怕找到了,我也没声张,一张旧床单裹了她,把她埋在了老槐树下,只想着无论哪个来拜干妈,干妈至少分我家囡囡一口吃的,也不至于让她在下面一个人饿着肚子。”
  俞夫人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可怜我的囡囡,哪怕是到了,也不过是烂布一裹,连身合身的衣服都没有。”
  她看向福头,“我没本事养活她,但是实在不能,让你也过这样的日子。”
 
 
第40章 二师兄
  五朝观,俞老板出了一大笔钱,请观里为老槐树埋尸案件中受害的时笑笑女士,办一场超度会。
  时笑笑是个孤儿,又刚刚辞职预备换工作,前一份工作做得不大开心,她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看放松一下,因此哪怕已经出事许多天,都没有亲友报警。
  俞老板索性连棺椁、墓地都为她备好,虽说这事对俞安乐来说着实算得上是一场孽缘,但...终究是遇到了,俞老板就当为儿子积德。
  五朝观里,俞安乐和福头都来了现场,正帮忙做法会现场的布置。
  俞夫人也来了,她私下找到了方旗山,“囡囡她...也能做超度会吗?”
  幼儿枉死,因为思想单纯又执拗,更容易被引上邪路,在平和的老槐树庇佑下,反而得以养魂安生。
  方旗山耐心说给俞夫人听:“一般阴魂逗留人间确实不太好,但小囡囡这会儿就投胎,怕是并不能有什么出路,老槐树天生地养,不沾因果,让它养养囡囡的阴魂,反而是好事。”
  当妈的恨不得为子女把路铺到脚边,闻言又问:“那什么时候适合超度,我再来请您做法事。”
  方旗山犹豫了一下,选择告知俞夫人实情:“养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尤其是囡囡还小,这需要的时间更久,但是您放心,对于阴魂来说,时间并没有什么意义,俞夫人,囡囡如今有了个还算不错的归处,阴阳不同路,活人操不了那么久的心。”
  “您实在有心做什么,不如,为囡囡起个名字吧,在老槐树下给她做个小牌位烧给她,她也就不算是孤魂野鬼了。”
  俞夫人含泪点头离开。
  五朝观正堂,法会台子布置好后,一行人找了位置围坐下来。
  卫铭一身大袖法衣,道髻扎得整整齐齐,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张脸端方肃穆,整个人精气神似乎都与往常不同。
  这次法会主祭人是大师兄方旗山,卫铭踏着四方步跟在他身后,与其他师兄弟一起敬告天地四府。
  又颁降拔亡赦令,仪式性地清除屋宇内外秽物,在方师兄带领下,齐诵普渡经文,为现场开光加持,确保超度场地干净圣洁。
  接下来原本就该点上香火,为亡灵引路,召请亡故灵魂,只是这次法会中,亡者是枉死之人,阴灵还被镇着,首先要做的,却是引路安魂。
  亡者肉身已被火化,庙宇中为她备下了齐整的五领三腰寿衣,以稻草与纸钱填塞其中,上方盖了一块白幡,细细书写了亡者姓甚名谁,被官家认可的生卒年月,只等请她正位。
  卫铭将自己那展招魂幡取出,在周围渐渐响起的经文声中,一点点撕下青禾观给的镇魂符。
  一旁观礼的方炎紧张地握了握拳,虽然知道卫铭那张招魂幡养魂有奇效,但...那天被追的记忆实在惨痛,面对这种未知的存在,他多少有点...怂。
  祭台旁,自告奋勇举白幡的福头肃着脸有些紧张,方师兄喝念的那些“灵宝天尊接引...救苦天尊接引”之类的经文他听不懂。
  他自己在心中默念,“时笑笑,你受苦了,快来吧...”
  福头举着旗,只是白幡感应迟迟不来,方旗山回身看卫铭一眼,卫铭轻轻摇了摇头。
  方旗山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带着众道开始了第二轮吟唱念诵。
  福头背后汗都出来了,在心中与时笑笑道了八百回歉,只恨自己当初嘴上不把门。
  经诵到第三回,时笑笑还是不肯来,原本跪坐一旁的俞安乐突然起身,他走到福头身边,伸手与福头一同握上白幡。
  片刻后,原本轻飘飘的白幡一下子奇重无比,俞安乐与福头二人一起坚持不了就要往后倒去,卫铭从背后一把将他们托住,两人合力将白幡缓缓放到寿衣身侧,法事才进行了下去。
  方炎有些紧张,甚至想要起身帮忙,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卫修诚按住了他,“灵魂可以很轻,也可以很重。”
  轻重取决于人心。
  这两个都是好孩子,为时笑笑这条年轻生命的逝去感到哀痛,这个灵魂,在他们心里,很重。
  法事要在四十九天内做三场,第一场法事结束,方炎跟着卫铭,又一次去做了扶棺人。
  这次工钱是福头结的。
  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时笑笑过来邑文县旅游,主要是因着她在福利院时有个一起长大的妹妹。
  那妹妹最近在邑文县一个下辖镇做村官,她想过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又想着自己随便走走散散心,所以她才会出现在那样偏僻的山路上。
  跟福头联系,当真只是顺便,又恰巧福头是她出事时联系的最后一个人,亲缘浅薄的姑娘没有别的可记挂的人,“俞安乐”这个名字竟成了最后的执念。
  福头是松了一口气的,但对这个跟自己网恋一年多,却连真实姓名都没告知的姑娘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拿了自己攒着的钱,负责了时笑笑的葬礼。
  俞夫人后来又找了福头一次,问他:“你要改名字吗?我可以签字。”
  福头犹豫时间并不久,他摇了摇头,“这是我爸留给我最后的东西,算了。”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前两天他实在迷茫难受的时候,去了马同和道长那里,马同和道长当时正读《易经》,指着书中的一句话告诉他,人生苦短别为难自己。
  凡所有事发生,皆有利于我。
  福头在心里默念马同和道长与他分享的箴言,马同和道长又说,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时间去与自己和解,并不用急于一时。
  只是到底也是因为年轻,福头心里难受得厉害,总想做些什么,让自己好受些。
  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俞安乐。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俞家三口子自然要坐下聊一聊。
  “我已经成年,许...”俞安乐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名字发生的,顿了顿还是礼貌地称呼,“许先生的心性人品也看得出来,我想,以后妈妈就是要跟他正常接触,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在丈夫面前一向没有发言权的俞夫人没有说话,对儿子一向予取予求的俞老板也没吱声。
  但俞安乐知道,没反对,就是同意了。
  俞安乐对付他爸一向有一套,他蹭到俞老板身边,“爸,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这次也谢谢你,不然我小命都丢啦。”
  看着儿子乖巧的脸,在外再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父亲,俞老板动了动手指,克制住摸摸儿子脑袋的冲动。
  “你妈以后每个月零花钱,加一倍。”
  说是俞夫人的零花钱,其实是让她去多照顾福头,俞老板一边感慨自己年纪越大越心软,一边又觉得,都这个年纪了,放松些也是好事,没得管太多惹人嫌。
  时笑笑的事情了结后,俞安乐没急着搬走,神魂彻底修复稳定前,他还得在卫铭处待着,以防被来路不明的东西侵扰。
  晚上,方炎又被俞小老板喊来吃饭。
  挖了一下午时笑笑坟地的方炎累得肩膀都有些抬不起来,他看着金豆子感觉有些稀奇,“俞小老板,你怎么看起来...”方炎试图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容光焕发的?”
  俞安乐有些迷茫地摸摸自己的脸,“什么?因为这两天休息得好?”
  能睡整夜觉的缘故?
  卫铭奇怪地看了方炎两眼,这方炎的眼睛是被自己传染,有灵性了?
  “他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时笑笑平了冤情,又办了超度,有功德在身上。”
  这闪闪发光的样子,算是一种...能量外溢。
  见方炎看着金豆子一脸新奇的样子,卫铭也起了兴致,难得话多起来。
  “他现在的状态很好玩,能量太多,心智又不坚定,很容易被外用,你可以试试。”
  卫铭想了想,举了个例子,“你如果丢了东西,比如说车钥匙,就让俞安乐就在心里念,方炎的车钥匙,快出来,让我赶紧看到你之类的,东西很快就能找到。”
  方炎大呼惊奇,“吸引力法则?虽然我肯定不会丢了我的车钥匙,但是听起来好好玩啊,我能不能让他祈祷我补考不挂科啊?”
  下学期就可以复学,但他之前有两门考试错过了,需要补考来着,时隔这么久再去考试,他心里慌得很。
  俞安乐实在是个好人,听到方炎的话,立刻闭目祈祷起来,“方炎考试顺顺利利,考得全会,做的全对,一定不挂科。”
  想想方炎的需求,还善解人意加了一句,“下学期门门优秀,拿奖学金!”
  激动得方炎直拍他肩膀,“哥,你就是我亲哥!”
  只是因为白天太累,拍着俞安乐的那只胳膊还有点抖,卫铭看了看突然想起来,“我有个还俗的师兄,他前两天联系我,让我有空去一趟,你们俩跟我一起。”
  那师兄有一手按摩正骨的好手艺,把金豆子带过去,给师兄介绍一个大客户。
  至于方炎,是时候给自己的法器做个大保养了!
  而卫铭口中的师兄,看着自己那个在床上抽搐,气都要上不来的老父亲一脸愁容。
 
 
第41章 睡觉
  卫铭的这个二师兄姓江,全名叫做江泰仪,这名字是他父亲翻了好多天的字典才取出来的,寄予了他父亲的厚望——他父亲痴迷玄学,从儿子出生起就打定主意以后送他去道观,并希望他修炼成一个可以主持“祭泰山那样隆重仪式”的天师。
  搁古代,这样的人才得是国师,可见他父亲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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