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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发癫日常(玄幻灵异)——一言生花

时间:2024-06-29 21:22:51  作者:一言生花
  马同和道长把新闻报道传给众人看,“那伙村民以为法不责众,带着农具铁锹出来,蛮横起来就敢拦警车,扣着警察不放说要讨要说法,最后在山下又有警察来增援的时候,甚至动手打了起来,最后活生生打死了一名警察。”
  新闻里写着施暴人已经伏法,马同和道长却道:“说是施暴人,其实这事动手的村民人人有份,眼见事情闹大赖不过去,村里最后推了一个人出来,承诺帮着照顾他的家人,让他顶了所有的罪,最后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虽说偏远山村寻常小事不找执法机构,自己村里能断就断,导致村民可能有些法盲,但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依旧让人心惊。
  马同和道长不掩担忧,“这样的村寨,哪怕是我们天师贸然进去,怕是都有危险,何况是...”
  听出马同和道长的言下之意,众人一时都看向俞安乐,这个金豆子在这么多人“慈爱”的眼神下,不免有些无措。
  余姜更是一脸这事儿惨不忍睹的表情,“俞小老板身上,简直写满了【快来坑我】。”
  事情一时滞住,卫铭坐在旁边把玩着手里的古币,一声不吭。
  要让他说,那这事儿多简单,那个山铅村的村民横归横,但穷也是真穷,而俞老板最不缺的就是钱。
  请俞老板拿钱开路,哄骗村民说要在山铅村开发旅游景区或者休闲农庄,等项目完成,到时候家家户户都有钱分,就不信村民不心动。
  更妙的是,俞夫人原本就是村里人,作为俞老板独子的母亲,俞老板开发爱妻故里,听着就让这事儿的可信度更上一层楼。
  只要钱给到位,到时候别说挖个树,开着挖掘机把他们村挖了都没人吱声。
  只是...这法子牵连甚广,说到底是在骗人,卫铭抬头看看,长辈们大概率不能同意,他还是安静坐着吧。
  但把主意打到俞夫人身上的,显然不止卫铭一人。
  接近中午的时候,俞老板匆匆赶到,方旗山细细与他讲了早上众人讨论的经过。
  “俞夫人与村民关系如何呢?有没有可能请俞夫人带俞小老板进去?”在方旗山看来,山铅村的人排外,但俞夫人本就是山铅村人,发达了衣锦还乡也说得过去。
  至于去古槐树下挖尸,俞夫人是本村人,编个儿时回忆应付过去就是了,毕竟警方与他们合作也多,只要真的发现尸体,哪怕这理由牵强些,也必然不会在这上面过多追究。
  听到方旗山的建议,俞老板手指微动,却没有第一时间应承下来。
  方旗山以为他是担忧俞小老板去挖尸的安全,这方面确实...这事既涉及到玄门事件,村里又可能有凶手虎视眈眈,哪怕请安保人员跟着俞安乐,这事也说不上太周全,只是方旗山暂时是想不到更合适的法子了。
  倒是俞安乐听了方旗山的话,原本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他妈,至少先问问她对这个山铅村还了解多少,有没有联系,看能不能获得更多线索。
  只是看着俞老板的脸色,对他爸了解甚深的俞安乐突然明悟,这是...在怀疑他妈妈跟这事有牵扯?
  虽然知道爸爸一向看不上妈妈,俞夫人能坐稳俞夫人的位置,还是因为俞老板觉得儿子不能没有亲生母亲,但这样在俞安乐面前表现出防备,还是第一次。
  而且...俞安乐低头,妈妈有事瞒着自己,自己是知道的,或许是觉得自己过去不堪所以不愿意提,但狗还不嫌家贫呢,儿又怎么能嫌母丑,自己不追问,只是不想妈妈难受罢了。
  如今...
  俞安乐突然抬起头,认真看向他爸,“那是我妈,她不可能害我。”
  俞老板看向他的眼神,却晦涩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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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家老宅,俞夫人将自己关在卧室,家里的阿姨来敲门喊她吃饭,她也没应。
  房间里没开灯,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唯一的光源只有俞夫人手中捏得紧紧的手机。
  俞夫人靠坐在床头,脸色在惨白的手机光线映衬下显得愈发阴晴不定,手机上已经输好了一串号码,她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今天一早,因为安乐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先生突然回家,没等俞夫人嘘寒问暖,就被他拽进书房,盘问了半天老家山铅村的事。
  问最近老家有没有人联系她;
  老家有没有人知道安乐的生辰八字;
  甚至还问自己有没有在老家给安乐做过媒...
  字字句句都跟安乐最近遭遇的怪事有关,但天地良心,老家除了...再没人住那了,哪怕是自己也有近十年没回去过。
  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以老家那群人的蛮横程度,若是真的有缝可钻、有利可图,那安乐这事还真有可能跟他们有关...俞夫人既心虚又着急,连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俞先生一个字都不肯说,见从俞夫人这里得不到有效信息,俞先生摔门而去。
  留下胆战心惊的俞夫人,翻出手机里存着好多年却从没拨打过的号码,再三犹豫,终究还是对安乐的担心占了上风,她按下拨打键。
  电话很快被接起,是个年轻的男声,“俞夫人?怎么,俞家把你赶出来了?不然你怎么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儿子。”
 
 
第36章 俞夫人
  儿子...
  哪怕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根本看不见自己,俞夫人还是控制不住撇过了头,她咬紧了牙,呼吸都不敢用力。
  俞夫人本名洪彩霞,当年她下定决心离开村子,跟着同乡大姐出来找活儿干的时候,才生完这个儿子不到半年。
  她没学历,同乡大姐在医院做护工,她跟着去做了个打扫卫生的活儿。
  那时的俞夫人还是俞先生的原配,不过已经是病入膏肓的地步,只在医院用最好的药吊着,等死。
  同乡大姐做的是俞夫人的护工,见俞夫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自然开始偷奸耍滑,甚至偷吃她的东西。
  这倒也罢了,那样金尊玉贵长大的俞夫人,身体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并不会花心力跟她计较那点东西,也不会在乎她擦了几次桌椅。
  只是那同乡还惯爱嚼舌根,每次同乡跟另一个护工坐那侃大山,洪彩霞就默默把他们该干的活儿干了。
  她轻手轻脚收拾病房,替昏睡不醒的俞夫人擦脸翻身。
  那时的洪彩霞倒不是有意讨好俞夫人,她讨好的是那个同乡大姐。
  她进医院做清洁工是同乡大姐介绍的,那时医院刚好缺人手,签了一批临时工,她担心合同到期后自己会失去这份“体面”的工作,只能默默多干点活,希望同乡到时候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那天同乡大姐又开始摆龙门阵,先是聊到洪彩霞在老家的孩子,如今被她那脑子不太会转弯的婆婆领着,也不知道能不能领好。
  洪彩霞原本只是蹲着擦地板,听到这话直接趴到了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不应声。
  那同乡大姐见状反而越说越兴奋,最后竟扯到了病床上的俞夫人身上,说再有钱的出身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连给丈夫传宗接代都做不到云云。
  仿佛贬低俞夫人几句,她就能高贵些。
  洪彩霞努力不去听她的话,一边擦地一边在心里盘算,这次领了工资一定去买两罐奶粉托人带回去,孩子真的...太瘦了。
  瘦到洪彩霞担心他养不活,自己走的时候,孩子连哭声都跟小猫似的。
  只是洪彩霞一抬头,发现俞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冷冷看着同乡。
  洪彩霞一个激灵,既是可怜同样被说嘴的俞夫人,也是为了讨好同乡,她站起身挡住俞夫人的视线,轻声问:“夫人,您要喝点水吗?”
  俞夫人看了看她,轻轻点了下头。
  当天下午,同乡就被赶走了。
  不但不再是俞夫人这种VIP病房的护工,大概整个伍市的医院,都不会再收用她。
  而洪彩霞,被俞夫人亲自指定做她的护工,俞夫人的母亲以为洪彩霞照顾得用心,投了俞夫人的眼缘,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
  俞夫人心知他们误会了,她只是不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再找些不相干的人来烦自己,洪彩霞这样不爱吭声、默默干活的性子刚刚好,但俞夫人也没多说什么,这都没什么关系了。
  就这样阴差阳错下,洪彩霞一直在那间病房做到俞夫人去世,甚至帮着为俞夫人梳了最后一次头发,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收拾了整齐的妆容,送她走。
  她这样尽心尽力,以至于让俞先生都对她有了些印象,更是在她故意露出手腕上青紫的掐痕,哭诉下班后被同乡大姐欺负,没有护工证书以后在医院待不下去的时候,开金口同意让她去俞家老宅做保姆。
  去了俞家老宅,哪怕只是个保姆,洪彩霞也渐渐见识到了什么叫富贵迷人眼。
  俞家老宅建在山脚下,依山傍水,前有湖景后有果林,宅子里单单阿姨就有6个,洪彩霞每天的活儿实在不多,而人一空闲,心思就多了起来。
  于是在一次俞老板深夜应酬完回来,洪彩霞在厨房捧上一碗补汤,在卧室递上一条浴巾后,滚上了俞老板的床。
  她一开始倒没那么大的野心,也知道俞老板女人多但是没孩子。
  一亩地不发芽,可能是地的问题;
  但上百亩地都不发芽,那大约,是种子不行了。
  不图孩子,对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有数的洪彩霞更不图俞老板的心,她只是想趁着年轻,多挣点钱,却没想到老天赐了她一场泼天的富贵。
  又睡了俞老板一次后,时隔半个月,洪彩霞发现自己口味突然变了。
  原本习惯吃面食的自己,突然特别喜欢吃米饭,明明没什么体力活,但一顿能吃两大碗。
  洪彩霞心里一个咯噔,这不是她第一次出现这种变化,但...俞老板盼孩子多年,没确定之前肯定不能乱说。
  洪彩霞请假,自己偷偷去了医院。
  不但验了血,不放心还做了B超又确认一遍,回到俞家老宅的时候,带了一纸确认妊娠状态的检查报告。
  那天晚上洪彩霞就住到了老宅阳光最好、面积最大的房间——原本属于俞老板自己的卧室。
  而俞老板在书房一宿没睡着,他既高兴,又不敢确定,心焦地简直像是蚂蚁在爬。
  因为没孩子被明里暗里嘲笑这么多年,他真想现在就办个流水席昭告一番,但..洪彩霞虽然只是个小保姆,看着老实,但万一呢?
  俞老板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只用了一晚就按住了多年夙愿得偿的激动。
  这极有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崽,俞老板连羊水穿刺都不舍得做,生怕伤了这个金蛋蛋分毫,他耐心十足地等了九个月,瓜熟蒂落后第一时间去做了亲子鉴定。
  拿到报告后,俞老板喜极而泣,年近五十的男人高兴得像个孩子。
  为取名俞安乐的儿子请了最周全的育婴嫂、育儿师后,俞老板当晚去找了洪彩霞。
  “我知道你老家还有一个孩子,缺钱也缺靠谱的人照看,我可以每个月给他打钱,安排专人照顾他,送他去好学校,等他成年后再给他两百万,供他娶媳妇。”
  “而你,我会跟你领证结婚,我只有一个要求。”
  俞老板的眼里是强势与势在必得,“你以后只有安乐一个孩子。”
  安乐的母亲不需要分心到别处,更不能给他应该万般顺遂的人生带来不好处理的麻烦。
  第二天,洪彩霞就成了新的俞夫人。
  一晃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洪彩霞为了俞夫人的身份抛家弃子,只在那孩子上小学时,实在按捺不住去偷看了一眼,给了一个电话,那孩子居然...这么多年一直存着这个号码。
  但如今自己下定决心拨打过去,却是为了另一个孩子...
  饶是俞夫人给自己洗脑多年,她的离开对大家都是好事,这时也张不开嘴。
  长久的沉默让那头的年轻男人疑惑起来:“喂?你真的被赶出来了...?”
  男人不知脑补了什么,恶声恶气道:“那你找我干什么,我不会养你的!”
  只是却没挂断电话,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俞夫人刚想说没有,只是想问问山铅村的事,手机却震动两下,是俞安乐打了电话进来。
  对于俞安乐向来有求必应的俞夫人,下意识按了接听,同时掐断了青年的电话。
  青年对着被挂掉只余忙音的电话发了会呆,突然嗤笑一声,这是按错了,发现后又匆匆挂掉吧,他还以为...
  只是,她手机里,是存着自己的号码的吗?
  俞夫人被俞安乐一个电话叫来了卫铭住处。
  俞安乐跟讲故事一样,将卫铭离魂后所见说给俞夫人听,听得俞夫人一愣一愣的。
  俞夫人对卫铭所遇的险境不大关心,但是听到女人一遍遍呼唤俞安乐的名字时,她手指扣得紧紧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叫你的名字?”
  俞安乐也紧张,“我也不知道,现在问题就在这里,得把....挖出来才能继续追查了。但是我听说,”俞安乐觑了一眼俞夫人的神色,“那个山铅村,外人贸然进去,可能会引起麻烦。”
  对自己村人的德性心知肚明,俞夫人一听就明白了俞安乐的意思,只是...她自己也这么多年没回去,贸然过去,就村里那些人的长舌程度,麻烦只怕也不会小。
  俞夫人还在思索的时候,俞安乐将卫铭画的图拿了过来,指着那处荒屋问她:“您知道这里吗?”
  俞夫人只看了一眼就突然弹了起来,“这里...这里是我家!”
  脱口而出后,她仓皇地看了俞老板一眼,其实不是她家,是她之前嫁的夫家,那户人家姓许。
  刚刚听安乐说起的时候,虽然一直提起老槐树...老槐树,但山铅村院子前种树的人家多了,而俞夫人根本不认识槐树是哪种树,直到看到这画,才惊觉俞安乐说的就是自己家院子前面那棵老树。
  俞夫人看着画中的老槐树,神色有些微的眷念,“这棵树是村子里最老的树,村子里的人都说老树有灵,但凡谁家孩子看着不好养,都会抱到老树跟前,磕个头供些东西,认老树做干妈。它不知道做过多少代人的干妈,村里都叫它妈妈树。”
  自己前头那个儿子,瘦弱得不行,也拜过这个干妈来着。
  “把他叫来,让他带安乐进村去挖。”自从俞夫人过来,几乎没说过话的俞老板突然开口,“他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俞安乐不明所以,俞夫人却低下了头,她知道这个他,说的是自己前头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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