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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发癫日常(玄幻灵异)——一言生花

时间:2024-06-29 21:22:51  作者:一言生花
  余姜心虚地不敢看俞安乐,只是见底的钱包给了他最后的勇气,让他低着头小声问:“那...还给钱吗?”
  从厕所回来,确认自己功能还算正常的俞安乐哪怕放狠话也带着些软糯,“就算给,下次也不跟你合作了!”
  余姜:“...”
  痛失大客户,太惨了。
  俞安乐这里还算正常,倒是卫铭那边...
  天光大亮,卫师还躺在床上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将压箱底的好货都用上的余姜逐渐开始心慌,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闯了祸?
  因为对卫师“同辈天师第一能打”的印象太过深刻,哪怕知道离魂是件极危险的事,但当卫铭那么轻描淡写地提起的时候,自己居然也就真的没当回事地应了!
  终于回过神的余姜,哆嗦着手开始摇人,“师傅,卫师好像要把自己玩死了!!!快来救命啊!!!”
  青禾观那边听明白前因后果,来的却不是余姜的亲师傅,而是青禾观参与了俞家这事的邬师叔,长辈做事更周全,他还通知了五朝观的卫修诚。
  卫修诚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叫上了方旗山出发,几乎跟邬师叔前后脚到的卫铭家里。
  好在卫铭没有真的把自己玩死,八九点钟日头将盛,曙灵洒下的时候,卫铭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
  一睁眼就听到余姜大呼小叫:“卫师醒了,卫师醒了!”
  卫铭却来不及理他,趁着离魂时的记忆还算清晰,他拿起手机就给俞老板打电话,直到挂了电话,才看到自家师傅跟师兄,正肃着脸看自己。
  卫铭张了张嘴,试探道:“那我进净室...?”
  卫修诚却摇头,“你自己的命,进净室做什么。”
  听起来毫无责怪之意,卫铭心里却一个咯噔,他忍不住看向方旗山,但原以为会生气的师兄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眼里有淡淡的无奈与...难受。
  饶是卫铭这样没心没肺的狗登西,对师兄这样的眼神也有些撑不住,他不自觉开始解释:“我有把握,我是经过方炎出去的,他就是我的锚点,我不会迷路。”
  至于能不能成功回来,卫铭微微抬起下巴,“如果连我都走不回来,那没人能做到这件事。”
  这是天才的底气,方旗山作为普罗大众甚至被说服了一秒,然而下一刻,卫修诚却突然发问:“如果旗山与你有差不多的天赋,今天要去的是旗山,你觉得如何?”
  卫铭一下子皱起眉头,想说怎么能这么比较,师兄要担负起五朝观的运营,必然不能冒这样的险...但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倒也明白了师傅的意思。
  卫修诚仔细看卫铭,见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神色应该是明白了,心里总算宽慰些。
  “既然已经去过了,说说都看到了些什么吧。”卫修诚说着让方旗山将准备好的纸笔拿出来。
  卫铭行动不便,方旗山与余姜一起合力将书桌抬到桌边,铺开宣纸又将墨磨好。
  卫铭抬起还有些僵硬的手臂,活动了一下手腕,床都没下,就着书桌开始作画。
  俞安乐这个“指南针”只能指向固定方向,肯定不能像导航一样规划出一条活人能行走的路出来,方炎与卫铭对那边地形都不熟悉,因此才会被带到一个山脚死路下。
  卫铭离魂上山后,因为手中俞安乐的神魂被牵引,移动速度极快,匆匆扫过周围,只能大致记得一路上诸多人工种植的桉树。
  这种有“断子绝孙树”恶称的树种,大批种植会明显加剧土壤侵蚀与水土流失,但因为这种树木成长极快,用途广需求量大,是住在山上的村民“赚快钱”的好选择。
  这里经济大约不太好。
  这座山地势险峻,山高谷深,村寨依山而建,卫铭冲上来时略扫过一遍,错落的房屋不足一百户,在山腰处聚居,越靠近村寨,神魂吸引力越□□铭很快确定了吸力的来源。
  那是靠近村寨边缘的一处土屋,这座房子明显年久失修,院子里荒草丛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院墙边有一棵极高壮的古槐树,山中气温更低,槐树早就落光了树叶,剩下深灰色的树干,虬扎交错的枝干伸得长长的,在萧瑟的月色中往天幕探去。
  这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下,一个女人的阴魂,正一遍遍重复经历死前的折磨。
  在山路上徒步的女人,被土方车粗大的车轮碾过,带着尘土的车身下,女人的下半截成了一摊烂泥。
  极致的疼痛催生出的肾上腺素却没有让她第一时间陷入昏迷,求生本能让女人用双手拖着残躯艰难地爬动。
  司机下了车,卫铭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这人明明撞了人,举止间却不见慌乱,只是沉默地站在女人不远处观察她。
  重伤的女人怎么可能爬得出千斤重压的车轮,她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被自己歪到另一个方向的断腿吓得尖叫哭嚎,“拉我出来,拉我出来...”
  司机却无动于衷。
  与直接撞死相比,这样撞个半残意味着巨额的医疗费用以及下半生没完没了的抚养费,甚至还得坐牢。
  不知道是不想麻烦,还是没投保险,司机显然没有要将女人送医的打算,确认女人没法从车轮下逃脱,司机转身又上了车。
  启动、挂挡。
  前进、后退。
  前进、后退。
  坐在驾驶室里,听不见女人的绝望惨叫,更看不见四溅的血肉。
  几趟过后,司机从土方车上拿出一把铁锹,将地上几乎不成人形的血肉铲进一个蛇皮口袋,扔到车后斗,又从车上铲下许多渣土,掩盖地上的血迹。
  车轮再次碾压几遍,一场血案就此成为迷案。
  经过这样极致的折磨,女人的神魂本该撑不住,但男人好巧不巧,选了这么一棵古槐树,生生养起了女人的阴魂。
  但...卫铭脸色凝重,这树...有问题。
  养起阴魂,又困住阴魂还算正常,但一遍遍重复死前的经历,这就诡异了。
  女人不但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更是被折磨得已经没了神智,靠老槐树的阴气吊着魂,只剩最后一点执念撑着,让她一直呼唤,“俞安乐...救救我...俞安乐...俞安乐...”
  这人,是俞安乐的什么人?
  卫铭修行的法门再厉害,终究还是活生生的人,以神魂直面三维世界,违反世界法则,他的魂魄深处渐渐生出寒意,若是太久不回去,必死无疑。
  眼见女人无法沟通,从她这得不到线索,卫铭一边将俞安乐的主魂护得严实,一边顶着愈发严重的刺痛寒意,尽力寻找环境中的地址线索。
  看了半天,这样破败无人的老宅,只有门口一个长满锈迹的门牌,“墓仔前?号”。
  神魂中的刺痛让卫铭再难以待下去,他顶着女人对俞安乐的牵引,一步步艰难地往回走,他的眼中有一个灯塔般的亮点为他指引方向,那是他的锚点,方炎。
  将看到的环境仔细画下来,又将俞老板发来的地址转给师兄,卫修诚脸色凝重,“你先修养,我们出去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将线索都交给大佬,辛苦一整晚的卫铭才终于吃上了早饭,但是饭桌上,他发现...方炎情绪不好。
  哪怕是一向对情绪感知不明显的卫铭也很笃定,因为方炎表现的实在很明显——他只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碗。
  小法器怎么哄?
  卫铭想起师傅时不时给他那把宝贝剑抹油,换剑穗,立刻get到保养秘诀,他摸出一把古钱,挑了几个属性相和的,用红绳编了,朝方炎招招手:“是害怕了吗?这个给你,防身。”
  红绳鲜亮,钱币古朴,又有防身的效果,卫铭满意点头,自己果然是最厉害的天师,哄个小法器还不是手到擒来。
  方炎呆呆地看卫铭将古钱手绳绑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原本因为觉得自己没资格,不能说出口的话,突然有了开口的勇气,“卫铭,我不是怕鬼,我是怕你死掉。”
  卫铭当时在自己怀里渐渐结霜的样子实在可怖,另一方面,刚刚听到卫铭与他师傅的对话...
  是因为有了自己,才让他在冒险时更肆无忌惮吗?
  见卫铭那张好看到令人晃神的脸看过来,方炎一下子又怂起来,“我是说,命只有一条,死真的很可怕...我的意思是...”他耷拉下脑袋,“你那么厉害,我说这个...”
  你不乐意听吧。
  卫铭看着眼前低着头,原本总是充满精神的脸突然恹恹的方炎,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笃定开口,“放心吧,我不会死,会好好养你的。”
  被突如其来的摸头惊呆,方炎迷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
  低下头想了一下,方炎又开口问道,“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变得更好用吗?”说出口才发现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方炎又急急补充:“我是说作为你的工具。”
  卫铭终于被逗得笑出声,看看,自己想要给自己升级的法器!就问哪个天师能有!
  真是...好喜欢啊...
  卫铭这笑得开怀,楼下的俞安乐捧着卫铭画出的图纸吓得简直想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叫自己的名字啊?
  这女人到底是谁?!
  俞安乐甚至哆嗦着手在朋友圈里发了一个信息:“虽然这话很奇怪,但是最近有谁失踪的消息吗?请告诉我,求求了。”
  那头俞老板接到电话,先是让助理去收集了大荡镇山铅村的资料,又很快回老宅去找了俞夫人,两人不知沟通了什么,这天没到中午,俞老板又赶到了卫铭家里,只是...没带俞夫人。
 
 
第35章 儿子&儿子
  “得报警。”涉及到命案,这已经不是仅靠玄门就可以探查的事了。
  当然,报警不能全凭卫铭一张嘴两幅画,他们得先找到一些切实的线索。
  玄门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怪事多是恶人作祟,五朝观是正规登记在册的宗教庙宇,方旗山因为这种事跟官方打交道也不少,闻言掏出纸笔准备记录下关键信息。
  等卫铭吃完饭出来,几位大佬围着他就开始复盘他离魂所见,最重要的当然是确定事发现场的位置以及被害女性的身份。
  离魂时见到的场景,就像做梦,记忆极其深刻的才能在醒来后记住,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还会渐渐消散。
  卫铭已经尽力在第一时间留下关键线索,但并不能保证其准确性,“我看到的幻境是女人从被撞倒的那一刻开始的,受害人趴伏在地上,地面是磨损严重的水泥路,另外...我只能确定那条路一侧是悬崖,一侧是山体,山上...山上有桉树,其他的...比如很关键的车牌号、凶手的面容,都很模糊。”
  马同和道长也已经赶了过来,他对阵法类最是精通,看着卫铭画中那棵透着妖异的古槐,“我对精怪不熟悉,但回溯阵法的道理是相通的,这棵古树再是成了精,也不能凭空捏造出场景来。”
  邬道长点头赞同,“是的,这个死前的过程完全来自阴魂的记忆,但人在惊惧、疼痛时能抓取的信息有限,甚至最害怕的东西还会下意识模糊、忘却,所以场景才这么不完整。”
  “说到桉树,因为桉树种植造成水土流失,邑文县发生过一次严重的山体滑坡事故,当时闹得挺大。那次事故后,邑文县只有三个镇依旧种桉树,其中就包括埋尸的大荡镇。”说话的是马同和道长,他所在的六阳观就在邑文县,对当地情况比较了解。
  “凶手的心理素质再好,对他人生命再漠视,但对自己的小命一定是看重的。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他车上的尸体,找个他认为安全的地点尽快埋尸是人的本能。”
  “埋尸的大荡镇山铅村地处偏僻,除了本地人,很少有外人过去,凶手选择将尸体埋在荒屋前的槐树下,显然对村子的情况很熟悉,基本可以断定他就是山铅村村民,哪怕不是,也有亲戚朋友住在哪里,或者他经常过去,出入才不会被怀疑。”
  “所以当务之急是去这个山铅村,找到古槐,将尸体先挖出来。逝者无辜,不能继续让她受罪是一方面,另外,找出尸体才能报警。”
  有尸体就能进行DNA核验确认受害人身份、搜寻山铅村周围可能的事发地点,甚至找到山铅村里以开土方车为生的司机一一排查,警方能做的事可就多了。
  各位大佬三言两语确定了下一步行动。
  然而...
  方旗山无奈举手,“我们以什么理由,跑到人家村子里去挖尸体?而且...报警的话,也得有个合理说辞,你好端端为什么要去那里挖。”
  总不能说因为看见那里有鬼。
  一众大佬面面相觑,让他们捉鬼做法可以各显神通,但处理这些俗世...大佬一时相顾无言。
  邬道长更是轻咳一声,直接略过这个问题,说起下一件事,“古槐树有问题,现在很难判断它折磨阴魂的目的,天师乍然过去打草惊蛇怕是会适得其反,要想挖尸体,又不伤阴魂,最好是跟阴魂有联系的俞小老板亲自去。”
  正听得又害怕又入神的俞安乐听到自己被点名,瞬间有点慌,“啊?我???挖尸体??!”
  俞安乐都快哭了,上次迁坟动土,好歹那是能保佑自己的自家老祖宗,更何况挖出来的是保存良好的棺材。
  而这次...光是想想卫师描述的杀人场景,再想想埋在那的是尸体,人的尸体,支离破碎还可能已经腐烂,俞安乐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捂着嘴,有些想吐——害怕到生理性反胃。
  “别说去挖尸体了,单单大批人马进到那个山铅村,怕是都有些困难。”马同和道长突然出声,他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大荡镇离马同和道长的六阳观距离不是很远,他对那个地方有所耳闻,此时说起来,颇有些一言难尽。
  “大荡镇民风极其彪悍,山脚下的村民出去谋生的多还能好些,越是往山上的村寨走,越是闭塞,那里的村民也更爱抱团。”
  众人听到这还不如何,马同和道长翻出几年前的一个新闻。
  “在山铅村下面一点,有一个河无村,那年春节期间,许多村民骑着摩托车下山采购,下去的车多,山下的人也多,连着出了好几起交通事故。交警很快采取了管制方案,在半路设了路障,往山下走的村民都要查驾驶证。”
  “腊八那天,警察扣押了两个无证驾驶的小青年,却没想到小青年一个电话,河无村几乎整个村的青壮都被叫了出来,他们对最近总是被扣本就怨气横生,仗着在自己的地盘又人多势众,当即就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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