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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发癫日常(玄幻灵异)——一言生花

时间:2024-06-29 21:22:51  作者:一言生花
  “等你死了,晓杰没有魂气供养,会消散。”卫铭语气有些不耐,师兄尽绕着圈子说话,孙翔宇明明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果然这话一说,孙翔宇立刻急迫地看向卫铭,“消散是什么意思?彻底不见吗?那要怎么送他入轮回?”他又转头看方旗山,“解除供奉要准备什么?我可以把我的魂气都给童童...”
  方旗山安抚地拍拍他,“你别急,晓杰还需要温养,等他恢复,我请庙里的大师傅替他超度,你也要养养身体,你的魂气越强,晓杰得益也多。”
  孙翔宇点头,失魂落魄地回去病房,至少在童童的事彻底有着落之前,他得先配合治疗,给童童一个好的归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或许是刚刚情绪波动太大,原本在沉睡中的晓杰突然惊醒了过来。
  看到慌乱的孙翔宇,他破天荒的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反而只是静静看着他。
  直到孙翔宇去病房后,晓杰才出声问道:“我一直待在哥哥身边,哥哥会死吗?像我一样,不能吃东西,不能玩游戏,没人看得见我,也没人听得见我说话。”
  卫铭看着孙翔宇极单薄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会。”
  不知道是不是养魂幡的作用,晓杰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不符合他“年纪”的情绪,沉默片刻,他只说了一句,“那应该说再见了。”
  平淡又释然。
  双双安全被救回来,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方炎留在医院帮忙照顾双双,方旗山带着卫铭离开,只是刚一出医院大门,方旗山就扭头问卫铭:“刚刚银行卡的事,是你自作主张?”
  卫铭点头,“孙翔宇养鬼这么久,他活不长了,晓杰要入轮回,钱留给双双是最好的决定,不然留着给将来出狱的孙家珍吗?”
  卫铭根本不能理解这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卫铭逻辑没问题,但...这不是他替别人做决定的理由。
  只是卫铭自小就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标准,方旗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只看他一眼,“你跟我回庙里,自己跟师傅解释。”
 
 
第25章 成了
  随意插手他人因果,卫铭又一次自请进了净室,反省三天。
  方旗山最近很忙,主要就是他爸的那个朋友,俞老板家祖坟动土的事。
  方旗山自己忙不过来,看不得卫铭这么大个劳动力在净室浪费光阴,把他提溜了出来一起干活。
  反正真的关他禁闭,别说三天了,三年也不见得他能反省出个子丑寅卯。
  贵客迁坟,五朝观里最善堪舆的崔师叔很快确定了位置,只是这地点有些说道,要动土的宝穴旁,有个古墓。
  “这原是以前一个落魄的旗人佐领的墓穴所在,世事变迁,你看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宝穴位置已往震、离方向偏了许多,那边就是崔师叔选定的最适合您祖上的穴址。
  但这位置离古墓有些近,古墓旁边要动土,还是得上报,您得看着找找关系,走走流程,这样比较快。”
  方旗山跟俞老板细细解释,这事他们道观也是熟悉的,有时候甚至会参与一些古墓的保护性开发,因此推了几个联系方式过去,“具体程序可以找他们了解。”
  俞老板点头,很快安排秘书去跑这事。
  方旗山也没能闲下来,崔师叔去堪舆的时候,意外发现那座旗人佐领的墓开始渗水,这得联系有关部门抓紧进行保护性挖掘。
  手头还有庙里许多琐事要做,方旗山不由看向身后假装自己是自移动跟随机器人的卫铭:“这联系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事,就交给你了?”
  卫铭待着听师兄跟俞老板寒暄,早就不耐烦,听到还有这麻烦事,甚至开始想念起在离水镇时自由自在的日子,他讨价还价,“你放我回离水镇,我就帮你联系。”
  “帮我?”方旗山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合着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卫铭:“...”说错话了,但是不想认错。
  方旗山看了看他,那么大个子,净给自己添堵,不能跟这小王丨八蛋计较,“想走就走吧,记住,少惹祸!”
  “师兄再见!”卫铭转身就跑,甚至连师傅的面都没见,只隔着院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师傅,我走了,你好好吃饭!”
  坐着摇摇晃晃的城际大巴,倒了两趟车才到离水镇,又从地铁口找了个三蹦子往家赶,走得太急饭都没吃的卫铭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边吃地铁口随手买的煎饼,一边感叹离水镇交通不便。
  小汽车暂时买不起,不如回头买个摩托车,不过自己没有摩托车驾照,还得抽个时间先去考驾照,麻烦啊...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忙碌了一天的离水镇居民正匆匆往家赶,只是越往家走,卫铭越觉得奇怪——以往这个点,家家户户要么做饭,要么有孩子串门玩耍,总归是有烟火气的,今天这条街却安静许多,越往家的的方向走,越是如此。
  很快卫铭就知道了原因,他家大门口的路边,停了两辆面包车,一行染着五颜六色头毛的精神小伙,得有十来个人正聚在方炎家门口。
  卫铭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尾声,领头的男人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没用的老东西,还不赶紧去想办法凑钱,三天后,老子再来找你,到时候可不是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话说的狠厉,但往车上走时一瘸一拐的姿势,却让这话的效果大打折扣。
  精神小伙们各个身上都挂了些彩,见领头的说撤,一窝蜂往面包车上钻,有两个带了工具过来的,看到被方炎踩在脚底的钢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上前拿回来。
  面包车的油门声响起,这群人很快走了个干净。
  站得笔直的方炎这才放松身体倚靠在墙边,他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喉头的腥甜被咽了下去。
  卫铭看着狼狈的青年,尤其是他手指骨节处的伤口与血迹,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愤怒,金器损伤会影响传导,沾了血施法更是凭添煞气,简直暴殄天物!
  明明方炎不属于他,但卫铭只觉得像是自己珍藏的那些法器被人偷走,并且还毫不在意地弄坏了一般,他定定地盯了两眼抱着头躺在地上哀哀叫唤的方二炮,眼神沉地几乎照不进光。
  方炎也看到了卫铭,他擦干净额头的血迹,哑着嗓子招呼了一声,“你回来了。”
  见卫铭盯着方二炮,方炎叹了口气,“之前的棚子看他没钱,把他撵了出去,他跑去隔壁市找了个新棚子,输光了又被找上门。”
  棚子说的就是那些地头蛇办的流动赌丨博点,方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小时候那些要钱的不会为难他,等他长成半大小子,为了威慑方二炮,那些人通常会连他一起打,那时候他只能抱着头护住要害,忍过去。
  等再长大一点,方炎学会了反击,每次那些人找上门,他只要拿出不要命的架势,熬过第一场群殴,后面那些人自然掂量着不再对他出手。
  卫铭抬起头看他,“要帮忙吗?”
  这是一个烂摊子,只要方二炮一天戒不了赌,他就没有出头之日,没有人能帮他,他也不能把旁人拉进这摊烂泥里,方炎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卫铭看他一眼,确定他神志清醒,能照顾自己,点了点转身回家,只进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方二炮,那眼神冷漠地几乎像在看一个死人。
  方炎顾不上那么多,他忍着痛回到家,疼痛与力竭让他忍不住伸手撑在墙上,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粉灰的墙皮脱落后露出白色的瓤,方炎这么一碰,又掉落了一大片墙皮。
  脑袋上的血又流了下来,淹得眼睛生疼,勉强用袖子擦了一把,让自己至少能看见路,方炎慢慢摸到卫生间。
  洗手池上一面简单的镜子,有好几处裂纹,那是他爸喝醉酒砸的。
  在镜子上摸索一下,找到能照清楚自己的地方,对着镜子用双氧水将额头伤口清洗干净,又用纱布按着好半晌,几乎将家里仅剩的纱布都用完,才算彻底止住了血。
  看着镜子里脸上红肿的地方,方炎无奈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厨房,他得煮两个鸡蛋鸡蛋滚一滚,过两天去打工,一脸伤怕是会被赶回来。
  隔壁的卫铭同样在厨房,他一边心不在焉地煮面,一边忍不住回想方炎那双满是擦伤的手,越想越心浮气躁,他伸手“啪”地一下推开窗户,清冽的空气伴着冷风一下灌了进来,卫铭才觉得心头的烦闷散了些。
  刚痛快没一会,窗外突然传来方二炮若有若无地哼唧声。方炎不让他进门,门口躺着风大,他挪到了方炎跟卫铭家中间的巷子里。
  卫铭厨房的窗外堆着几个房东留下的铁皮桶,方二炮就正躲在铁皮桶前,偌大个巷子,只有这里没风。
  方二炮也知道自己惹人嫌,哼唧声并不明显,但架不住卫铭耳聪目明,这个男人就像一个疥疮一样,别说碰,看一眼都嫌恶心!
  卫铭烦躁地想关上窗户,伸手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他将咕噜咕噜煮着面条的火都关了,在脑子里仔细盘了一遍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可行。
  他故意走到窗边才拨通电话,声音透过窗户清晰地传到方二炮耳中:“喂,考古研究所的霍老师吗?清源山有个墓要做保护性挖掘,师兄让我联系你。”
  电话那头的霍老师跟卫铭显然是老相识,这些事也是做熟了的,很快应了下来。
  卫铭却继续道:“位置吗?清源山正面山门进去,从山脚往上数,第四个岔路口右拐,那边没有路,要踩一段林子,但是向南走一百多米就能看到那个墓了。”
  霍老师有些奇怪,“你给我说这么具体做什么,我又不能单独去,肯定要你们观里配合一起走完手续,然后才能一起去现场的。”
  卫铭接话却还是那么奇怪,“好的,那你明天过来道观是吗?是不是明天晚上那边就可以被管控起来开挖了?”
  霍老师简直要跳起来,“你在说什么胡话,哪有那么快!走流程什么时候这么轻易了,卫铭你又发什么神经...”
  窗外的方二炮不经意听得入了神,卫铭装得依旧很像那么回事。
  他一手拿手机,一手端着面往里屋走,确定窗外的方二炮听不见了,才语速极快地对电话那头的霍老师说:“逗你玩呢,但是确实有个墓要保护性挖掘,你有空赶紧过来,具体资料找我师兄要,88。”
  说完就挂了电话的卫铭,不顾那边一脸懵的霍老师,他迅速将手机调成静音,防止霍老师回拨过来,接着装作一副还在电话中的样子,又走回窗前。
  这次他的声音甚至更清晰了些,“那可是清朝大官的墓,那些旗人没什么文化,不喜欢那些古董字画,但是家底厚实,尤其是入关后掠夺的金银财宝,每次都能挖掘出许多,按惯例这次的墓里起码得有几箱金子银子,明天可得让我好好开开眼界。”
  他又故意装得猥琐了些,“到时候你私藏一个两个,我们可不就发财了,哪怕是一小块碎金子,不也得卖他个好几万!”
  说完这话,卫铭想了想方二炮那副蠢样子,又强调了一遍,“我刚刚说的位置你记住没?就是清源山,你从正面山门进去,山脚往上数,第四个岔路口右拐,走上一百多米就看到了,很显眼。”
  天色已黑,但借着窗户玻璃的反光,眼神极好的卫铭清楚地看到方二炮的脸颊剧烈抽动了一下。
  卫铭勾勾唇角,成了。
 
 
第26章 金珠子
  入夜,卫铭没去睡觉,但也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黑乎乎的阳台上闭目冥想,如果有人在这仔细听,会惊奇的发现,卫铭连呼吸声几乎都听不见。
  然而下一刻,原本无声无息的卫铭突然睁开了眼,卫铭与方炎两家中间的巷子里突然走出一个人。
  方二炮脸色涨红,呼吸比平常也急促许多,他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走了几步,又想起来周围根本没人,这才大步往河边走去。
  那里有一辆摩托车在等他,车上的人还带了两把铁锹,见了他就低声问:“方二炮,你没放炮吧?那里真能挖出金子?”
  方二炮一辈子也没遇过这种“发财”机会,只觉得人都要飘起来了,虽然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害怕,但还是强撑着:“我骗你做什么!有没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明天就没机会了,我们现在抓紧去!”
  方二炮一边坐上车,一边把刚刚“无意”中听到的消息说给男人听,着重说了好几遍“金子、银子”,“一小块碎金子就能值个好几万块钱!”之类的话。
  男人显然也被他说得兴奋起来,这可是白来的一笔横财,在摩托车的轰鸣中,两人往着清源山的方向驶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阳台上静坐的卫铭终于有了动静,他拿起电话:“师兄,我听说,有人要去盗墓,就我们山上渗水的那座,这会儿可能刚刚开挖。”
  白天忙了一天睡得正香的方旗山一脸懵:“什么?”
  卫铭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那可是古墓!!!国家财产!!!
  瞌睡都被吓没了的方旗山一边安排人去那边查看,一边问卫铭:“你怎么知道?”
  卫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诶呀,我刚刚想起来,好像打电话给崔老师的时候,被我隔壁那个赌棍听见了,他大半夜带着铁锹出去我还奇怪,现在一想,他不会是盗墓去了吧!”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方旗山额头青筋直冒,“你小子!你!!!”
  只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方旗山就大概知道了卫铭的意思,什么好像,奇怪,这事就是他设计好的!
  但...自家孩子就算把天捅个窟窿,那也得先把洞补上,回家关上门再教孩子,方旗山扔下一句:“我知道了,回头再收拾你!”就匆匆出了门。
  他得去现场看看,既然是赌棍...不对,既然是盗墓贼,当然还是送进监狱比较好,这样的人住在自家孩子隔壁,这谁能放心。
  方炎是第二天早上才接到的电话,他去警局的时候,原本在家门口就被毒打一顿,又通宵没睡赶路去挖坟的方二炮憔悴的像是又老了十岁。
  疲惫至极的方二炮到了警局本就被吓得神思不属,再被盘问几遍,当下就把自己无意中“偷听”到卫铭打电话,接着起了心思,约着一个狐朋狗友一起去盗墓的事交待得清清楚楚。
  方二炮盗墓的犯罪现场实属人赃并获,犯罪事实清楚,方二炮作为现行犯当即被收押,方炎作为被通知的家属,过来最重要的事其实是把方二炮的身份证件与日常用品送来,并准备接受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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