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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逼我当替身(玄幻灵异)——贰久

时间:2024-06-29 21:22:00  作者:贰久
  那时,她也是玄仙巅峰。
 
 
第28章 
  兰则安叩响房门,恭敬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师尊。”
  门向两边敞开,褚漫川猜出他的来意:“可是想问今日遇见的那个沈知节?”
  “回禀师尊,方才大比结束之后,他接近弟子时,弟子感觉……”兰则安眉心微皱,斟酌着用词,“感觉元神似乎受到了一种阴冷力量的牵扯。”
  “那是引魂幡。”褚漫川打算让他心里多少有个底儿,“你的魂魄有些缺失,而那沈知节赛后进阶,引魂幡对你就起了作用。”
  “弟子魂魄缺失?”兰则安呢喃着,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没有成仙前的记忆了。
  褚漫川闻言道:“你暂且安心大比,此事为师会想办法。”
  “弟子多谢师尊,只是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兰则安觉得怪异,“仙门弟子也可以使用鬼界法器吗?”
  “不说使用鬼界法器,若你有那个机缘,便是修鬼道也是允许的,只是仙域到底比不上鬼域适合鬼修。”褚漫川细细给他解释,“事实上,仙魔妖鬼四域互通有无,除却极个别守旧的宗门,当下多数宗门弟子在修道上都是没有限制的。”
  “原来如此。”兰则安若有所思,忽又记起,“对了师尊,还有一事也有些蹊跷,也同那沈知节有关。”
  褚漫川看向他,道:“你说。”
  “沈知节是火灵之体,按理来说他的火焰会尤其克制弟子,但方才在擂台之上对战时,弟子却没有任何感觉,那火对弟子似乎没有作用。”兰则安困惑道。
  “这一点,为师怀疑应该是与你魂魄不全有关。”褚漫川的眼神颇具深意,兰则安与他对视时,竟无端感到一阵心虚,“近几日为师要闭关,你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若是有人过来,随便找个由头应付过去便是。”
  兰则安按捺住那种莫名的心思,郑重应声:“师尊放心,弟子定会寸步不离,守好藏月山。”
  离开正屋,他习惯性来了书房,照旧坐在窗边,凝神思索着师尊刚刚说过的那些话。
  “可我怎么会魂魄缺失呢?我帝兰一族元神力量很强,魂魄……也该是正常的。”兰则安低头,恍惚看着自己的掌心,努力回忆以前的事,但越想越觉得迷茫,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一丝一毫的记忆碎片都找不到。
  或许,他真的需要去一趟婆娑古境,看看能不能在那里发现些什么。他跟蓝义、白翀约好了时间,等这次宗门大比结束,他们就一道前往婆娑古境。
  兰则安从书柜底部的格子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那本无名书,执笔在新的一页刷刷写了一堆心得感悟。
  [师尊曾言:因何学剑,此为剑心;为何执剑,此为剑意]
  [学剑是师尊教我的,我的剑心即为师尊;至于我的剑意,我想我就是为了赢,为了不输给楚崖师兄]
  [归根结底,是师尊带我走上剑修之路的,那我为师尊握剑也是理所应当]
  写到这里,他停下来盯着看了两秒,眼皮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想划掉最后这句话,总瞧着这措辞好像不太恰当。
  苍天可鉴,日月可表,他对师尊可是纯粹的孺慕之情,跟楚崖那个忤逆嚣张的狂徒可不一样!
  兰则安把笔尖落在‘归根结底’四个字上,浓稠的黑墨在宣纸上渲染开,他手腕一顿,心道这样似乎更为不妥。
  这么做,岂不是显得他很心虚?怎么看都像是欲盖弥彰,有意隐瞒遮掩。
  不行,他兰则安修的可是君子剑!
  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之事皆可坦坦荡荡!
  [师尊不喜欢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但在我心里,师尊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会一直把师尊放在心底,做一个称职的弟子,尽心尽责,绝不会像师兄一样犯上作乱!]
  兰则安最后添了两句话,觉得这样就明白多了。这样写就是本分的师徒之情了,关系一清二楚、一目了然。
  他在心里读了一遍,满意点点头,把这本书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整整三日,藏月山的正屋都没有一点动静。
  兰则安一步都没有离开小院,平日里不是练剑就是看书,空闲时间就是坐在院里那棵枫树下,泡上一杯茶,期待着屋里传来师尊叫他的声音。
  这天傍晚,飘了场细细的小雨,雨丝绵密不断,潮湿的水汽夹杂着林木浅浅的清香,兰则安站在正屋房檐下,看向远方轻烟般的山雾。
  就在他出神之际,屋里突然传来一道剧烈的轰鸣之声。
  “师尊?!”兰则安心神一震,猛地推开门,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还是在那扇白玉屏风后,他看见了褚漫川。
  褚漫川身体四周有一道道紫色光幕,其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银色符文,还隔着段距离,他就感受到了那阵法上深厚的仙力波动。
  兰则安认不出这是什么法阵,不过此处仙力并不暴虐,也没有什么压迫感,他猜想大概率是疗伤蕴养一类的阵法。他细细打量过褚漫川的脸色,见他眉宇舒展、神情平静自若,不像是有什么不适的样子,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屋外吹进一阵风,送来丝丝凉意。
  兰则安睫羽轻轻颤了颤,转身去合上房门,却没有离开。
  阵法上传来的仙力波动逐渐平息,银紫色的光芒一点点变得黯淡。褚漫川睁开眼,魂魄重新归位,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屋里光线昏暗,当他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唤出了那声叫了无数遍、也叫了许多年的名字:“楚崖。”
  他的视线完全落在了兰则安的脸上,声音也有些沙哑,细听还有些许难以察觉的颤抖。
  兰则安愣了愣,呆怔望着褚漫川。
  他的耳边骤然响起了嗡鸣声,这两个轻飘飘的字从耳朵落进心里却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褚漫川脑子越来越重,好半天没听见他的回应,以为是他没听见,于是又叫了他一次:“楚崖?”
  兰则安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掷地有声:“师尊,你看清楚,我、不、是、楚、崖。”
  “不是楚崖?”褚漫川意识开始昏沉,下意识回他,“那你是谁呢?”
  那你是谁?你是谁?!
  兰则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那句话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因为你长得很像本尊死了七百年的弟子。”
  他喉间一哽,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原来这么些时日的陪伴……终究还是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空气中好像弥散着一种苦涩的味道,兰则安每一次呼吸,心头的苦涩感都会随之再重上一分。
  “师尊,楚师兄——”兰则安咽了下喉咙,到底是还有分理智尚存,他硬生生把那句停在嘴边的‘已经死了’咽回心底,改口道:“我是兰则安,只是兰则安。”
  “嗯?”褚漫川迷茫地看着他,眼神似乎失去了焦点,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
  兰则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心脏酸涩难言,慢慢感受到了一阵闷闷的钝痛。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收紧,他的指尖掐着掌心,好半天才压下心底那股强烈翻涌的情绪,抬脚缓慢朝褚漫川走过去。
  “师尊。”兰则安停住,声音清冷,却又暗藏着一丝薄怒。他在盘坐着的褚漫川身前蹲下身子,仰望着他,好让他能看清自己的脸,“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褚漫川眼睛连连眨了好几下,像是支撑不住了一样,声音也透出一股浓浓的倦意:“你……”
  “我是谁?”兰则安步步紧逼。
  说话时,两人距离不过三寸,但话音落下,兰则安却连呼吸都屏住了。
  两人目光相撞,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样。男人近在咫尺,就是模样有些变了,褚漫川可惜地凝注着他,清淡的眉目间缓缓出现了一抹柔情,整个人瞬间温柔起来,平素冷漠疏离的气场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抬手轻轻抚摸上兰则安的脸颊,指尖微动,微热的指腹有意无意划过他的皮肤。
  兰则安目光顿住,俊脸上倏地露出一抹不可思议:“师、师尊……”
  褚漫川的眼中噙着明晃晃的笑意,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像漩涡一样,无声诱惑着他往前一步。
  “师尊。”两人鼻尖轻抵,兰则安脑中那根绷着的弦彻底断开,什么也没想,几乎是完全顺从心意,把褚漫川的手拉下,让他环住自己肩膀,欺身含住了褚漫川的双唇。
  熟悉的情潮轰然淹没了理智,兰则安脑中什么都不再剩下,压着褚漫川长驱直入,唇舌交缠,无师自通般一手按住他的后脑,一手按住他的腰身,把褚漫川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禁锢着他,不许他离开分毫。
  同样觉得熟悉的人还有褚漫川。
  他本来意识就不太清醒,这会儿被兰则安抱着深吻,更是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乱感。
  褚漫川承受着这人愈渐粗野的动作,一种酥麻的刺激蔓延至全身,他低喘着,睁眼去看对面的男人,双臂在不自觉间缓缓收紧。
  兰则安闭上双眼,手指慢慢插入他的发丝中,吻得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激烈,却也越来越不满足。他脑子一片空白,凭借本能反应,用按在褚漫川腰上的手拽开了腰封。
  褚漫川的右臂却在这时下滑,右手掌心撑在兰则安胸膛上,力道很轻很轻,轻到兰则安甚至没有丝毫反应。他在换气的间隙往后仰了些,黑眸迷离湿润,温声道:“楚崖?”
  轰的一下,兰则安瞬间僵住。
  意识渐渐回笼,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褚漫川,脑中浮现出刚才做过的那些事,就像晴天霹雳、当头一棒,只剩一颗心在胸膛剧烈震颤着。
  怎么会这样?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褚漫川盯着他,眼睫微垂。他似乎是累极了,歪倒在兰则安身上后,眨眼功夫就睡着了。
  兰则安像石化了般枯坐许久,好长时间才回过神,给褚漫川理了理凌乱的衣衫。
  这时,外面的雨声终于传进屋里,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踉跄着走出去才发现,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雨下大了。
  狂风吹卷着红色枫叶,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兰则安脸上、身上,很快洇湿了他的衣袍。
  他嘴皮嗡动,喃喃出声:“我真是个畜生、畜生……”
 
 
第29章 
  兰则安在雨中站了一宿。
  褚漫川在屋里实打实睡了一宿。
  翌日,将近辰时末,正屋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听见门开的吱呀声,兰则安身体一僵,从喉咙里艰涩挤出声音:“师、师尊。”
  他的嗓音很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粝,也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硬生生憋出这声本该是尊敬的称呼。
  是的,本该是尊敬的称呼……
  可昨天晚上,他却做下那种罪孽深重之事。
  他无颜面对师尊,也无颜面对自己所说的君子道,更无言面对手里的青霄剑。
  褚漫川却似毫无所觉,在屋檐下站定,瞧着他好奇问道:“则安,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弟子……”兰则安嘴唇微颤,几次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褚漫川偏不给他解围,就等着他回话。
  “弟子有罪,还请师尊责罚。”兰则安终于下定决心,一撩衣袍,干脆跪了下来。
  他没脸看褚漫川的反应,也不敢抬头,视线落在了身前掉落的一片红枫叶上,默不作声等待着褚漫川的审判。
  但褚漫川并没第一时间搭腔,眼角余光一扫而过,轻轻扬唇一笑:“你倒是详细说说,你有何罪?”
  兰则安记起昨夜亲密的火热缠绵,喉结上下滚动,心跳也跟着不受控制起来,极端心虚的感觉让他难以自持。
  “怎么不说话?”褚漫川懒散的声音似笑非笑。
  兰则安心如乱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详细说说,也不知道褚漫川这个意思究竟是要做什么。
  他收紧了下巴,垂眸遮掩了所有情绪,低声道:“弟子昨夜未经师尊传唤,私自进了正屋。”
  “啊,就这事啊。”褚漫川轻飘飘接过他的话,语气带着点戏谑,“我还当是什么事呢。”
  兰则安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抬眸,直勾勾看向褚漫川。
  师尊这话……听着倒像是不记得昨夜发生过的事一般。
  他跪在原地,脊背挺直,眼珠一动不动。神色虽略显困惑,但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
  倘若师尊是真的不记得,那他到底还要不要说呢?
  兰则安思绪起伏不定,眼神闪烁,错开与褚漫川对视的眼睛,方才轻轻嗯了一声。
  褚漫川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没有了。”兰则安低下头,声音绷得紧巴巴的。
  “哦,那话说回来,你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褚漫川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兰则安的视线中出现了褚漫川的衣角,特别打眼的紫色,让他一下就把目光从那片鲜艳的红枫上挪了过去。
  “回禀师尊,弟子心中有愧,故此在这里等候师尊。”兰则安底气不足,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褚漫川静静注视着他,眉宇间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被他盯着的兰则安就像被定住了一样,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说些什么。等了好半晌,褚漫川才端着漫不经心的调子,随意道:“行了,就这么点事,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若是这时候有人上山拜访,瞧见你这副可怜样子,还以为我这个做师尊的对你做了些什么呢?”
  兰则安淋了一整夜的雨,此刻低头不吭声,面容苍白,长及腰部的墨发半湿半干,乍一看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仿佛一个遭到丢弃、无家可归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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