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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近代现代)——季阅

时间:2024-06-29 21:13:28  作者:季阅
  杜宜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朝着卧室走去。
  金石收敛起脸色的神色,伸手拦住他:“三少,我劝您不要冲动。”
  “我要问清楚。”杜宜安盯着他。
  “没必要问。”金石站在走廊中央,不躲不让,“这样,我明早跟大爷说,您有事找他。”
  杜宜安紧紧攥着拳头,绕过他往前走,金石道:“如果你再往前,还请体谅我也有难处。”
  金石从来没伤过他,最多绑结实点。
  杜宜安知道这不是给的他面子,而是因为他是杜庭政的弟弟。
  “你如果要抓我,”杜宜安说,“我就大声喊,直到把大哥喊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金石抓人为了避免无畏的口舌,第一步就是捂住嘴。
  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没等金石继续说什么,耳麦里侧的灯微微闪烁了一下。
  金石顿了顿:“我在的。”
  他扶着耳麦轻声解释道:“是宜安少爷,他想…见一见您。”
  深夜的走廊寂静无声,就连管家和保洁这个时间也不会上来触杜庭政的霉头。
  金石和几个保镖分散在二楼,脚底穿的都是轻便的鞋,避免发出过重的脚步声。
  即便他们可以压低交谈的声音,最终还是惊动了杜庭政。
  几分钟后,房门被一只修长的带着扳指的手推开。
  杜庭政穿着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衣出现在门边,腰间细带散着,虚虚勾连起来,作用接近于无。
  杜庭政在冷光灯下略显苍白的皮肤似乎被冰冻过一样,抬眼间都是冷酷无情的意味。
  杜宜安不由后退一步,微微低下了头。
  杜庭政看着他头顶,半晌道:“说。”
  打开的房门就在旁边,微微偏头就能看清里面详情。
  金石无声地站在一侧,眼睛都没有歪一下。
  杜宜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喊了一声:“大哥。”
  他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他身后看,却只能看到漆黑一片。
  杜庭政脸色愈发暗沉。
  杜宜安豁然回神,匆忙间低下头,缓了缓才能说出来话:“我想问问,蒋教授的事。”
  “你为了他,”杜庭政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钟,“这个时间,来敲我的门。”
  杜宜安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即便如此,那喉咙仍然拥堵不堪。
  走廊里的灯条嵌入边缘,均匀照亮着每一寸地板,那颜色昏暗极了。
  夜毕竟已经很深了。
  杜宜安吞下口水,壮着胆子,带着一点乞求道:“大哥,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去找他,你惩罚我好不好?放过他吧,他只是帮我补过课,人很好,是无辜的。”
  杜庭政脸色浮现一丝不耐,他盯着他,仿佛将他看穿,一开口声音像含着冰:“金石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你再跟他联系。”
  杜宜安跟他面对面共处一片灯光下,但好像他们之间仍旧隔着厚重一层门板,他丝毫看不透他的想法。
  杜庭政却好似已经把全部耐心消耗殆尽,朝着金石摆了一下手。
  金石立刻上前,低声道:“得罪了。”然后扣住了杜宜安的胳膊,将他压着往外推。
  杜宜安挣扎一下,金石却抓得更紧。
  “我想问问大哥,”杜宜安朝着杜庭政的方向喊,“是不是每发现一个和我关系好的人,就一定不行?”
  他从小到大不被允许谈恋爱,甚至要好的朋友也不被允许。
  他眼眶红了,坚持着没掉眼泪,质问道:“为什么?你不是我大哥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杜庭政抬一下手,金石停下脚步,压着杜宜安站在原地。
  杜庭政缓步走过来,衣角飘摇,哪怕真丝轻盈,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伸手卡住杜宜安的下巴,向上抬起来。
  那手指像铁钳一般,杜宜安挣脱不得。
  “从血缘上的确是。”杜庭政说。
  他的血是冷的,心肠也是硬的:“杜鸿臣不娶朱家的姑娘,你就去娶。”
  杜宜安看着他,眼眶通红。
  杜庭政无视他的表情,漠然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敢做出逃婚或者跟别人私定终身的事情来。”
  杜宜安闭上眼睛,片刻后深吸一口气睁开死死盯着他,质问道:“是因为我们没有同一个母亲吗?”
  他侧脸绷紧,因为竭力克制,脖子上初现青筋:“不许我交朋友,不许自由恋爱,日常交际也被限制,把我当成联姻的工具,不允许意外和反抗,都是因为我们没有共同的母亲,是不是?”
  “惩罚人的手段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折辱人的方式?”
  “你为什么非要折磨他,我同学那么多,朋友也有几个,你为什么不换一个,为什么偏偏是他——”
 
 
第9章 第一次惩戒
  卡住下颌骨的手指蓦地收紧,堵住了杜宜安质问的声音。
  杜宜安想伸手去拉他的手,两条手臂都被金石扣在身后,一动都不能动。
  窒息感逐渐强烈,杜宜安发出艰难的哼声,被迫撑开的眼球中涨满红血丝。
  杜庭政不发一语,只是低垂着眼睫,看着他脸上越发痛苦的表情。
  “提醒你,”他用那一副没有丝毫怜悯的眼神,高高在上俯视着,“你的一切,都是杜家给的。”
  杜宜安脸色涨红,眼神逐渐涣散。
  杜庭政嗤笑一声,手往一旁推开他的下颌,拽起丝绸睡衣轻飘飘地擦手指。
  惯性使杜宜安要瘫倒在地,被金石拉着才没有倒下去。
  “松开他。”杜庭政说。
  金石松开手,杜宜安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剧烈倒气,声音响彻走廊。
  杜庭政擦完了手,看着伏倒在地的人,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
  金石上低着头问:“大爷,等下要送蒋教授离开吗?”
  杜庭政从来不允许外人留宿,整个二楼都被列为禁地,更何况是卧室。
  金石等着他的命令,他却什么都没说,就回到卧室,随手推上了那扇门。
  门缝虚虚掩着,并没有彻底关闭。
  他好像不在意杜宜安是否会闯进去,也或许是笃定他不敢,也许只是单纯的不在乎。
  杜宜安仰躺在地,胸口起伏剧烈,怔怔望着顶上的灯条。
  他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泛着难堪的红。
  门缝里的卧室温度低,氛围暗,那灰蒙蒙的色彩能引发一切遐思和旖旎。
  杜宜安浑身虚脱,他爬不起来,就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虚虚的一扇门,风一过,便偶尔摆动一下,留下更大的缝隙或者密合成一线天,就把他彻底阻挡在外。
  一门之隔,卧室里温度调得很低,以至于蒋屹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杜庭政进了门,站在窗边点了根烟,望着远方的夜空。
  烟雾缓缓升起,时而浓时而淡。
  片刻后,他扯下身上的睡衣,回到了床上。
  蒋屹想扯过被子来盖,但是杜庭政压着一角,要拽出来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杜庭政靠着床头,视线微微偏移,转到了他身上。
  室内没开灯,全借着从窗口处越进来的光,给他虚虚的打上一点若隐若现的轮廓。
  杜庭政眼神仍旧盯着他,抬起下颌示意他坐上去。
  蒋屹动了一下,骑到他身上。
  他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抬眼的时候看起来很乖。仿佛真的要言出即行,主动配合。
  “你们在外面吵什么?”蒋屹问,“是和宜安吗?”
  杜庭政不回答,蒋屹这次没替杜宜安说话,揶揄道:“看来大家族里也有烦心事,我心里总算平衡点了。”
  杜庭政不发一语伸出手,用指尖探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这么软。”他看着身上的人,“自己玩过了?”
  蒋屹没动:“提前处理了一下。”
  他脖颈修长,毫不遮掩地说出来,想是做这种事轻车熟路。
  杜庭政没由来的心烦。
  “迟到了两分钟,就是干这个去了?”他手指强势地挤了进去。
  蒋屹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一下没受什么罪。
  他本着要么不做要么双赢的原则,坦然无比地承受着。
  室内烟味逐渐弥漫,蒋屹偏头咳了一声。
  杜庭政似乎觉着有趣,神情总算不那么冷硬了。
  他靠在床头朝着蒋屹吐出烟,然后在烟雾缭绕中打量着他。
  蒋屹对这恶趣味无可奈何,膝盖因为受力也痛起来,他嘶了一声,虚虚抬着,将重心偏移了。
  因着这动作,杜庭政两指间的烟灰掉下去一点,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你能不能注意点?”蒋屹把烟灰擦了,在腿上留下一点灰色的印记,没说疼,却说:“多脏啊。”
  杜庭政盯着他,伸手把烟灰弹在一侧的烟灰盒里。
  那手骨既没有过分的肌肉,也谈不上瘦弱,纤长匀称,看得出来保养的很好。
  下一刻,那夹着烟的手收回,摁到了蒋屹的大腿上。
  “我草——”蒋屹刚刚咽下去的脏话还是吐了出来,猛地往后一躲,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摁在身上。
  他那一下毫无防备,痛得额角直跳。
  然而他那优越的五官抗住了这痛苦的表情,让人只想欺负他,蹂I躏他,让他哭出来。
  杜庭政应当是被强烈的收缩感爽到了,大发慈悲把烟头拿起来,丢到了烟灰缸里。
  蒋屹咬着牙忍下了一句“他妈的”,拿他没办法,便拿起打火机远远地扔出去,掐灭了同一个原因受伤的源头。
  打火机一路跌撞到了墙角才停下来,发出一声脆响,不知撞碎了什么东西。
  杜庭政没分眼神过去,他靠着床头柔软的丝垫,看着蒋屹忍耐的眼睛。
  蒋屹缓了缓,过了那一阵,才俯下身与他对视。
  “我也有纹身。”他用眼神揉了他颈侧的纹身一把,轻轻地说:“在小腹。”
  杜庭政盯着他开合的唇。
  蒋屹轻轻开口,呵出的热气中带着诱哄:“我可以给你看,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再弄疼我。”
  杜庭政在黑暗中不动,片刻后才唇角一动,低低笑了一声。
  蒋屹晚上没吃饭,半夜的时候肚子饿,饿过去一阵又开始疼。
  他没惊动杜庭政,半夜摸黑起床,把室内的温度调高。
  早晨七点钟,闹钟响起来,蒋屹爬起床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杜庭政果然无愧于那傲人的尺寸,太行了。
  他还在睡,蒋屹也无意将他吵醒,以免继续打交道。
  他蹑手蹑脚寻找到浴室冲了澡,昨天的衣服经过整日奔波已经皱了,实在忍不了再次穿回身上。
  转了两圈没找到衣帽间,蒋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叫醒杜庭政,穿着他的浴衣推开了卧室的门。
  走廊里也没有人,蒋屹往外走了点,给金石打电话。
  电话通了,蒋屹小声问:“金石哥,是你吗?”
  金石似乎还懵着,过了一会儿才出声,有点惊讶:“蒋教授??”
  “是我,”蒋屹说,“你在哪里?我没有衣服穿,有干净的衣服吗,我该去上班了。”
  “马上来,”金石连忙解释:“我就在楼下。”
  出了长廊便是交错的楼梯,蒋屹走到扶栏边,探头往下望,果然看到金石正在大厅里跟人讲话。
  金石也看到了他,匆匆转身上了楼:“你怎么穿这个就出来了?”
  蒋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长袖浴衣,不薄,也不透。
  他穿浴袍比杜庭政要认真一些,但是小腿从底下露着,脚腕十分修长,脚色也白。
  金石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看他,想把他赶回屋:“我叫人送衣服过来,腰围多少?”
  “会迟到吧,要不我借你的穿?”蒋屹觉得好笑,嘶哑着嗓子说,“你个直男,别这样啊,我又没光着。”
  他这副状态,一看就是跟杜庭政该干的都干了。
  他刚从床上下来,就穿上自己的衣服,金石觉得命不久矣。
  “不会迟到,我看着叫人送吧。”金石按着耳麦要了衣服,继续问他,“车和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给你端上来吃?”
  蒋屹往下望了一眼,正赶上客厅里的人抬起头来,视线锁在了他身上。
  蒋屹收回视线,他的膝盖旧伤加新伤,被烫伤的疤也痛,胃不痛了,但是有些反酸恶心。
  “我吃不下,”那人还在仰着头盯着看,蒋屹往里面站了站,用扶栏隔绝那视线,“我去了单位再吃。”
  金石点点头,叫人给他打包了几样早饭。
  看他做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不知道处理过多少次了。蒋屹忍不住问道:“你们杜先生,经常带人回来吗?”
  金石张了张嘴,要说话,又停住了,深深地瞧了他一眼。
  “又套我话?”他眯起眼笑了笑,摇摇头。
  蒋屹想了想,问他:“从今开始,你们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吧?”
  金石想说不会,临了又犹豫了。
  昨夜的杜宜安凌晨才离开,卧室里的叫声断断续续响了半夜,金石从来没听过有人在床上这么放肆的叫。
  他难免高看蒋屹一眼,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杜庭政厉害,还是蒋屹厉害。
  蒋屹明白了。
  他想吐,没看到垃圾桶,拽着浴衣底部捂住嘴干呕。
  金石吓了一跳,过去扶他:“怎么了?要不还是先吃点东西,您还好吗?”
  “我胃里难受,”蒋屹没吐出来,缓了一会儿,烦躁起来,抱怨道,“我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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