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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近代现代)——季阅

时间:2024-06-29 21:13:28  作者:季阅
  金石自觉多嘴,闭紧了不再多话。
  蒋屹用杜庭政的浴室洗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机。
  他手机里娱乐app很多,一个随便进去十分钟,也能随随便便打发两个小时的时间。
  洗澡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杜庭政今晚留他过夜为什么,明明他已经暗示过了‘那里还疼,需要休息两天’。
  后来琢磨不通,就放弃了。
  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继而门把手咔声一向,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蒋屹把手机压在枕头底下,闭上眼睛装睡。
  杜庭政伸手打开灯,路过床边时看了一眼。
  蒋屹半躺在枕头上,被子蒙着一半侧着的脸,一条小腿露在外面,呼吸声轻若不闻。
  杜庭政去浴室冲澡,出来时看到悬挂在壁桶里的牙刷,摸了一下是湿的。
  蒋屹又用了自己的牙刷。
  杜庭政拿起牙刷,在水龙头下冲了片刻,挤上牙膏,站在落地窗前刷牙。
  电动牙刷发出微微嗡声,把寂静的夜撕裂一道缝,又暧昧不清地缝合起来。
  三分钟后,震动声戛然而止,杜庭政重新洗了脸,从洗手台的镜子里看向那张床。
  蒋屹仍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睡着。
  杜庭政转身走向床边。
  蒋屹听见脚步声,浑身都紧绷起来。
  脚步声近在耳边,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了。
  杜庭政看着眼前这副躯体。
  他们已经两天都在一起,有过多次肌肤之亲。
  在客厅和在茶水间里,蒋屹多次说‘你知道的,你摸过的’。
  他的确抚摸过。
  但是房间里面没开灯,他看不到,他只想狠狠草他。
  蒋屹闭着眼睛,睫毛在脸上留下阴影,鼻梁挺直,贴在浅灰色的枕头上,留下一段清晰的暗面。
  微凉的,带着湿意的指尖从小腿一路滑到肩胛。
  而后那手指轻轻摁了摁他的锁骨窝。
  就在蒋屹实在装不下去的时候,指尖离开了。
  脚步声随即远去,路过床尾时又用那凉凉的手指摸了一下他的脚。
  细微的一声响,杜庭政将灯关上。
  蒋屹慢慢睁开眼。
  黑暗中,杜庭政折返回来,上床躺在了另一边,然后把被子重新盖回了他的身上。
 
 
第16章 别误会
  蒋屹忘记昨晚几点睡着的。
  本来想装睡,结果真的睡着了,早晨自然醒来时闹钟还没响。
  按照平时,闹钟不响他是决计不会起床的,但这是在别人家,如果一不小心惹到这里的主人,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
  杜庭政今天倒是起得早,五点钟蒋屹隐约听见动静,但是睡眠质量太好,没往心里去,继续睡了。
  这会儿旁边已经空了,只剩下挨在一起的枕头,杜庭政果然五点钟早早离开了。
  蒋屹轻轻松松起了床,在浴室外看到了一套搭配好的衣服,奶茶色的宽松大毛衣配休闲裤,里面还搭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上绣着一只跟裤子同色的小猫。
  地上摆着一双偏运动款式的鞋,略宽的鞋带上也一边绣着一只小猫咪。
  这衣服显然是精心搭配过的,跟之前两次直接送来的成套的衣服不同,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精致顺眼。
  蒋屹进了浴室,慢慢察觉出不对劲来。
  浴巾有两套,一套随意扔在一边,显然被杜庭政用过了,另一套则好好的叠放在架子上。
  冲完澡出来,洗手台宽敞的大理石面上,牙刷、剃须刀、洗面奶都是双份。
  就连香水都变成了两瓶。
  蒋屹迟疑着,担心人家有别的用处,没敢拆新的那套,继续用杜庭政的。
  收拾好以后出门,金石正往这边走过来,见了他挥手打了声招呼:“蒋教授。”
  “叫我名字就行,蒋屹,”蒋屹说,“屹立的屹。”
  金石转身跟着他往下走,路过楼梯边时说:“我知道,我看过您的相关资料。”
  “什么资料?”
  金石不说话了。
  那肯定是调查自己的资料,说不定已经把社会关系都摸透了。
  蒋屹无所谓。
  他一边下楼,一边措辞,走到厅里的时候,委婉地问:“杜庭政是不是要结婚了?”
  金石“啊?”了一声。
  蒋屹也觉得问的有点突然,有打听豪门秘辛之嫌:“不能说也没关系,我只是看他卧室里的东西都变成了双份的。”
  “你放心,我没动。”不等金石回答,蒋屹接着说,“如果他有这方面的安排,我以后就不来了。你帮我转告他一声,我不当小三,不被包养,不破坏别人的家庭,就算他跟别人是协议婚姻也不行。”
  金石张了张嘴:“没有的事。”
  蒋屹走到了餐厅,顺口反问他:“没有吗?我那天听到杜鸿臣说,跟朱家联姻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杜家总要出人的,既然杜鸿臣不出去,那肯定就要出杜庭政了。”
  他轻车熟路坐在餐桌旁,看到座位旁边有一份报纸。
  可能是杜庭政吃早饭的时候看的,还没来得及收走。
  “哪能啊?”金石喘过来一口气,拖拉椅子过来,坐在他旁边,这才说,“鸿臣少爷不成,还有宜安少爷,大爷肯定不会的。卧室里的日用品都是给您准备的。还有衣帽间,正在改造了,完成以后您的衣服会都放进去。”
  “你正常点说话,别叫我教授,也别您来您去的,”蒋屹说,“有事直接说,随和一点,大家都是朋友。”
  金石含含糊糊笑,爽快道:“行,现在早晨先把衣服直接送去你的房间里,凑合几天。”
  “不是我的房间。”蒋屹订正道,“是杜庭政的房间。”
  “哦。”金石说,“你别是误会了什么就行。”
  “我真的要误会什么了!”蒋屹惊讶,用昨夜看杜庭政脑子的那种眼神,穿透力极强地看着金石,“我又不是杜家的人,给我弄衣帽间做什么??”
  金石挠了挠头。
  “我也不清楚,”显然他这方面的业务仍然很不熟练,“我们正在摸索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
  金石:“我,心心姐,管家,厨师长,造型师……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二楼没有住过其他人,家里也没放过别人的衣服。”
  蒋屹晨起时清醒无比的脑子此刻一团乱麻。
  “停,停一下,”蒋屹在杜家一顿痛快的饭都没吃过,他看着眼前的粥,胃里又开始难受了,“我有点乱糟糟的,需要冷静冷静。”
  为了不让金石误以为他一个大男人怀孕了,他坚持着没有露出想吐的意思:“我……头晕。”
  蒋屹放下手里的餐具,起身往外走:“不吃了,去上班。”
  “我马上找医生来。”金石跟在他身后说。
  “别找。”蒋屹到了门边,先一步推开门,站到檐下透气,心说我知道什么毛病,我这是被气的。
  他站的这处是个风口,通向三楼四楼的直达步梯从侧方跃上房梁,与另一侧高大的景观形成对流,呼啸的风从檐下强势刮过。
  蒋屹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下颌处,朝外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等车。
  杜宜安从三楼的露天阳台直接顺着步梯下来,站在云台上时盯着蒋屹看了几眼,似乎不确定是否是他。
  身后的人提着他的书包,催促了一声:“三少,快迟到了。”
  蒋屹抬头看过去,跟杜宜安对上了视线。
  杜宜安张了张嘴,看了旁边的金石一眼。
  蒋屹摸了摸鼻子,问金石:“这不算我私下找他见面吧?”
  “应该不算吧?”金石也不能确定,建议道,“最好不要说话,不然大爷生气,我有点难办。”
  蒋屹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来,专心等自己的车。
  杜宜安下了最后的台阶,朝着这边走过来,金石往前两步,挡住蒋屹。
  “三少,有事吗?”
  杜宜安盯着他,越过他去看蒋屹:“等车。”
  “您没必要非在这边等。”金石说。
  杜宜安脸色难看,眼圈周围的颜色稍重,像是没睡好觉。
  “为什么他在这里?”杜宜安盯着蒋屹却问金石,而后唤了一声,“蒋教授。”
  蒋屹心说这可不怪我,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为什么呢?”
  金石转头看他,他无辜地压了压眉梢。
  杜宜安沉默片刻,车开了过来,停在他跟前。
  金石提醒道:“您该上车了。”
  杜宜安不理他,唇色有些苍白,对蒋屹道:“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等等我。”
  蒋屹本不想说话的,闻言忍不住道:“你别想了,你好好上学就行。”
  杜宜安执拗地盯着他,金石道:“三少不急,那我们先上车了。”
  说罢催促着蒋屹上了车,车门在杜宜安面前关上,绕过中央的狮子像,平稳地出了杜家大门。
  “你跟他说什么话,”一出去,金石就说,“大爷知道了,还不是你受罪。”
  “可以不让他知道啊。”蒋屹说。
  金石一愣。
  蒋屹:“你别告诉他不就行了?”
  金石拧着眉头,激烈斗争半晌,坚决道:“不行,我不可能瞒着他事情。”
  蒋屹只好说:“那你可要给我做主,不是我找的他,也不是我先跟他说的话。”
  金石纠结地望着他。
  蒋屹:“那别人跟我说话,我总不能装哑巴,该讲的礼貌还是要讲的呀。”
  金石张了张嘴,无法反驳他。
  蒋屹趁热打铁:“听我的,准没错,你别告诉他,大家都好。”
  “这种小事没有说的必要,你好好想想,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重要到非说不可吗,说了能起到什么好的作用吗?”
  “嗯……”金石犹犹豫豫道,“那你下次……”
  他想说那你下次别跟杜宜安讲话了。
  “肯定没有下次了,”蒋屹说,“我不会再来杜家了,杜庭政找不到借口,也不会让你再去绑我了。”
  “不过你放心,”蒋屹拍了拍他,痛快道,“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鹤丛中午赶过来陪蒋屹吃饭,在他办公室里。
  他办公室里都是字画,茶水点心,还有一面嵌着玻璃板的储物柜,里面都是运动器材。
  “在办公室里吃火锅,”鹤丛不理解,“都是味儿。”
  “通通风就成了。”蒋屹说,“医生就是讲究,喏,消毒液,搓搓手。”
  鹤丛搓了手,把肉卷和菌菇下锅,蒋屹腿不疼了,没换短裤,还穿着早晨从杜家换的那条休闲裤。
  热气腾腾上升,蒋屹看了裤子一眼,突然起身,去床边把裤子换了,放到了衣柜里。
  “你提醒我了,”蒋屹说,“我下午还要穿,有火锅味不行。”
  鹤丛看他光着两条长腿找了条睡裤出来,站着穿好了,坐过来重新拿起筷子。
  食材都是买的火锅超市里洗好切好现成的,只有吃完以后刷锅洗碗麻烦点。
  鹤丛主动包揽了:“一会儿吃完你去睡觉,我洗完就直接去医院了。”
  “谢谢哥哥,”蒋屹笑着说,“我丛真好。”
  鹤丛已经习惯了他的夸夸:“昨晚又去杜家了?腿上都是印儿。”
  “去了。”蒋屹顿了顿,“没睡。”
  鹤丛筷子停了,皱眉看着他:“一宿没睡?”
  “睡了,”蒋屹说,“不是……”
  “没干,”他服气了,拧眉盯着鹤丛,透过眼睛看他的脑子,“能不能理解的了,单纯的躺一张床上睡觉,什么也没干,明白没?”
  鹤丛松了口气,夹了一段竹笋尖吃。
  蒋屹也去夹,还没夹到,鹤丛就提醒:“胃不好别吃那个。”
  蒋屹“哦”了一声,老老实实换了一片藕吃。
  “那他找你去干什么?”鹤丛不理解,“别是我会错了意。”
  “你真的会错了意。”
  蒋屹把昨晚给他检查身体的事情说了,这下就连鹤丛都无言以对。
  说到双性人的时候,鹤丛都震惊了:“他是不是脑子磕到过,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事情?”
  蒋屹用君子所见略同的眼神支持他:“还好我聪明伶俐,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裤子,不然脸都丢尽了。”
  “你还怕这个?”鹤丛揶揄道。
  “我不怕被看,”蒋屹说,“那也要分情况啊,昨晚上被扒了,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鹤丛:“难以理解。现在你跟杜宜安也没联系了,误会该解开的都解开了,是不是以后没事了?”
  蒋屹笑了笑,不说话。
  看着他那笑,鹤丛升起不好的预感。
  蒋屹盯着翻腾的锅,隔着蒸汽的眼睛里看不清神情。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声说:“难道他想没事就能没事吗?”
 
 
第17章 扛不住
  这顿饭是没法好好吃了,鹤丛放下筷子:“你要干什么,他不来招惹你就行了,你老老实实上自己的班,别搞乱七八糟的事,工作已经够你忙的了。”
  蒋屹失去了一半胃口,刚要索然无味地点头,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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