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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近代现代)——季阅

时间:2024-06-29 21:13:28  作者:季阅
  他挣扎的幅度太过剧烈,好像医生手里拿的不是探头,而是锋利的匕首。
  金石不忍,为了避免他下一步被胶带封嘴,低声道:“检查身体。”
  保镖伸手去解他的裤扣。
  “床都上过两次了!”蒋屹脖子上青筋直跳,声嘶力竭道,“现在才来检查太晚了吧,就算我有病,早传染给你了,别碰我!”
  蒋屹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他把上床当成一件解决生理需求的稀松平常的事情。谈过固定男朋友,也在空窗期的时候约过人。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扒掉他的衣服,践踏他的尊严。
  蒋屹出离的愤怒起来:“我原本以为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在。”
  他这辈子没生过这么大气:“杜庭政,你就是单纯的资本家臭毛病,玩男人玩女人,再变态点还要玩小孩。”
  保镖压着他的手和脚,蒋屹根本挣不脱,怒道:“滚开!”
  杜庭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蒋屹第一次膝盖受伤时有一点生气,但是良好的素质使他克制且淡定。
  后来他被烟头烫到,也很平淡的接受了,好像无关紧要,也或许是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他不像合作商送来的小家伙儿,动不动哭哭啼啼,撒娇卖痴。
  也不像是循规蹈矩的保守人家,碰见一点事儿就大喊清白二字,把贞操看的比命重。
  “想调去研究院?”杜庭政终于不看戏了,坐在沙发上远远看着他。
  厅里好像只等着他的号令,保镖的动作都是果决而强硬的,避免蒋屹因为挣扎而发出吵闹的声响。
  他声音不大,蒋屹却听清了。
  他剧烈喘息着,眼眶充血,下颌紧绷,恼怒地盯着他。
  杜庭政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动作,起身走到了检查台的前面,伸手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揣摩了一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可以找人给你安排。”
  蒋屹松开紧咬的后齿,闭了闭眼,再睁开:“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杜庭政微微弯下身,一手拍了拍案台:“检查身体。”
  “只是检查身体?”
  “只是检查身体。”
  “你是不是有病?”蒋屹不敢松气,质问他,“你要干什么你跟我直说,我可以配合,为什么非要搞成这样,强制别人会让你感觉更得意吗?”
  杜庭政近距离看着他长而紧密的眼睫,还有红了一抹犹如淡妆的下眼睑。
  “会有一点。”他轻飘飘道,“我现在跟你说,你会配合吗?”
  蒋屹看不到他眼中的自己,因为挣扎的过于激烈,使他大脑缺氧,产生微微眩晕的感觉。
  “我没有乱七八糟的病,”蒋屹望着他,克制住呼吸,“你之前摸过的,用戴着扳指的那只手,你回想一下,我很健康,如果你不信,明天去医院我把检查单拿给你。”
  头顶的灯照不到杜庭政低俯下来的五官,蒋屹只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窝和硬朗的侧脸。
  这是一副很冷血的长相。
  除非打动他,否则他不会听任何人的建议。
  “客厅里人太多了,我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蒋屹不再挣扎,声音低下去,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我们去卧室,或者哪个没有人的房间,我配合医生,你可以留下来看。”
  他喉咙有些涩,可能是刚刚喊太大声的原因,说话显得沙沙的。
  像秋天的落地被踩碎在马路上发出的碎响声挠着人的耳朵,又像猫崽一样搔着人的心。
  蒋屹微微蹙眉,望着他,安抚他,低声重复道:“你可以留下来看。”
  刚刚他大喊大叫,杜庭政也不想叫人捂住他的嘴。
  此刻倒有点念头了。
 
 
第15章 不如检查脑子
  “你不用付出任何东西,”蒋屹尝试着跟他商量,“我也不会耍任何花招,我们可以彼此信任。”
  杜庭政本来已经意动了,看着他这样一副态度,维持着俯身的动作没动。
  蒋屹平躺在检查台上,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
  杜庭政抬手让人松开他。
  蒋屹舒了一口气,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杜庭政的心思真的太难揣摩了。
  “我可以起来吗?”蒋屹躺着没动,好像仍旧是刚刚那条失去自由的被死死摁在案板上的鱼。
  他用动作表达自己其实很乖。
  杜庭政垂着眼睫审视着他,隔了一会儿直起身。
  “金石。”他叫了一声。
  金石应声推着检查台去茶水间,紧接着把仪器也推进去,医生跟着杜庭政走进去,将其他人都关在了外面。
  重新连接好仪器后,金石也出了茶水间的门。
  蒋屹问:“要检查哪里?”
  杜庭政没说话。
  茶水间没有厅里那么空旷,厚重的茶桌,足够的太师椅,摆放错落有致的精巧古玩。
  这给了蒋屹一些安全感。
  他坐起身主动脱掉衣服,躺回去,坦然接受道:“查吧。”
  医生走上前,带着一次性胶套的手就要摸到他,杜庭政突然道:“我来。”
  医生于是后退两步,让开了操作台的位置。
  杜庭政取下扳指放在一旁,拿起未开封的手套,撕掉封口,一只一只戴好。
  医生说:“一般双性人都有明显的外观区别,在器官下方,您看一下,有没有其他通道。”
  “什么?”蒋屹拧起眉,难以置信地问,“双性人,我吗?”
  没人回答他的话,杜庭政伸手去做,被眼睫投下的阴影挡住的眼睛幽深低暗。
  他的手很凉,蒋屹忍不住往上躲。
  “别动。”杜庭政说。
  可能豪门里的人都有病,否则为什么十本小说里有九本男主都不正常。
  蒋屹被凉着,不敢动了。
  “没有。”杜庭政说。
  “当然没有。”原来不是为了看自己有没有病,蒋屹忍不住辩解道,“我是个正常男人。”
  杜庭政松开手,去拿探头。
  医生说:“如果小腹探照不清楚,要做深入内部探查,超声显现更清晰。”
  蒋屹坐起身,拿一旁的衣服盖住自己,悚然道:“我很正常,绝对不是双性人。”
  杜庭政往探头上倒透明的医用耦合剂。
  蒋屹看着他的动作:“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尝试道:“一般双性人两套器官都不会发育太完全,我发育的太好了,你应该能感觉到的。”
  杜庭政拿着把耦合剂放回去,拿着探头转向蒋屹。
  “我的身体我了解,”蒋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抬着眼睛望着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也了解,你摸过的。”
  杜庭政看了他拉住袖子的手一眼,顺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移到脸上。
  “晨起呕吐,”他停下动作,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觉得有趣,“排除胃口不好,也可能是早孕。”
  蒋屹觉得比起探查他肚子里有没有另一套器官,更应该先查查他脑子有没有病。
  “我就是单纯的胃口不好,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蒋屹尽力跟他解释清楚,“而且早孕症状一般在四周左右出现,我们前天才睡的,怎么可能啊?”
  杜庭政盯着他,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没可能吗,金石说你没吃东西也会吐。”
  蒋屹回想了一下,无语道:“那天我胃疼,好像是有一点犯恶心,但是没有吐。”
  杜庭政不动,审视着他。
  茶水间里无人作声,医生尽职尽责扮演透明人。
  不知过了多久,蒋屹拉住他袖子的手下滑,拉到了他的的手腕。
  “真的没有必要查,”他拉着他轻轻晃了一下,“昨天你太厉害了,哥哥,我今天还有点疼。”
  杜庭政扫了医生一眼。
  医生低着头道:“是会有一点不舒服。”
  蒋屹收回视线,仍旧用那种带着一点可怜的视线望着他:“你如果还是不信,可以照一照我的小腹,能不能别动我那里了?我今天走路也不敢用力,可能需要多养两天才能好。”
  杜庭政一手拿着探头,另一手被蒋屹拉住。
  他偶尔轻晃一下,幅度幽微,浅尝辄止。
  里间的鹦鹉扑棱了一下翅膀,发出一声:“金石。”
  下一刻,茶水间的门被推开,金石走了进来。
  杜庭政放下探头,伸手扯过蒋屹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金石脚下一停,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
  鹦鹉继续说:“邢心。”
  金石看向鹦鹉不由一愣,身后的门紧跟着被推开,金石立刻转身,挡住邢心的眼睛,推着她出去了。
  茶水间的门重新被关上。
  隔着软纱帘,杜庭政跟里间的鹦鹉对上视线,鹦鹉像被点了穴焊在了吊架上,不再吭声。
  蒋屹的灰色羊毛围巾仍然在里间的椅子扶手上静静搭着,跟厚重的家具格格不入却又融为一体。
  因为看上去不像是杜庭政的东西,所以一直放在那里没人做主挪动。
  杜庭政伸手摸了蒋屹一下,成功的看他被冰到,情不自禁地蜷缩脚趾。
  他不是双性人,也不可能怀孕。
  杜庭政当然知道。
  他眼底埋着无人知晓的愉悦,把手套摘掉,吩咐道:“给他看看胃,和腿。”
  医生要走上前,杜庭政又说:“等一下。”
  蒋屹看着他,听他道:“穿好衣服。”
  蒋屹如蒙大赦,松开拉他的手,连忙把衣服穿好,因为鞋脱在了客厅里,他寻了一眼没看到,便坐在检查台上。
  他腿很长,裤脚又有垂感,垂腿坐着几乎踩到地面。
  “我饭前吃三粒鸡内金,已经不想吐了。”他看着杜庭政,又去看医生,“腿也不疼了。”
  杜庭政不语,医生上前按他脾胃四周,又看了一眼他的腿:“用药可以,继续这样就行。”
  杜庭政点头,蒋屹松了口气。
  紧接着,杜庭政说:“再给他看一下后面。”
  “真不用!”蒋屹脸色变了变,戒备地盯着医生,“我涂了硝酸甘油软膏。”
  医生看向杜庭政,蒋屹确定这里的人只会听杜庭政的话,也跟着一起看他,解释道:“我有朋友是医生,很厉害的,身体不舒服我会找他看。”
  “难怪了。”医生说,“硝酸甘油软膏也对症。”
  蒋屹点点头,看向杜庭政。
  杜庭政脸色仍旧冷冰冰的:“他可以给你看病,我的医生就不能给你看病吗?”
  跟他商量下来一件事太难了。
  “能看,”蒋屹说,“不是刚刚看了。”
  “刚刚你闹了。”
  “那是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蒋屹说,“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闹的,我一进门就有保镖上来绑我,还要脱我的衣服,我以为你要让人把我给……轮了。”
  “能动口不动手,你下次跟我商量,”蒋屹坐在台子上晃了晃腿,眼神很认真,态度很诚恳,再次强调道,“我什么都能配合。”
  杜庭政眼神动了动,没说什么,也没提里间那条围巾。
  晚上九点,杜庭政去餐厅里吃晚饭。
  金石去接蒋屹之前已经吃了,站在一边听他责问。
  “没有提前告诉他,八点要接他吗?”杜庭政一个人坐在餐厅吃饭。
  厨房本来准备了两套餐具,没来得及撤掉,旁边的座位上餐具一应俱全,却没有人。
  蒋屹此刻在浴室洗澡。
  “提前说了。”金石说,“我们没这方面经验。之前没有过约人共进晚餐的先例,我以为只是接过来过夜,这方面还在摸索中。”
  杜庭政放下筷子,不悦地看着他。
  金石小声解释:“他要了您的手机号,说要跟您沟通车接送的问题,后来又说没打电话,让我们直接过去接。”
  “什么问题?”杜庭政问。
  “说豪车进校影响不好。”金石忍不住道,“他那个工作,事儿可多了。”
  杜庭政拿出手机来看,通话界面没有蒋屹的未接来电。
  点进微信里,一页看下去,都是类似于xx公司xxx-海关稽查,这一类一目了然的备注。
  微信是邢心在管,杜庭政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短信很少发,更别说这种闲聊软件了。
  这一页只有一个未备注的联系人,头像是夜里的阿尔卑斯雪山,点进去,聊天界面空空如也。
  “这是他?”杜庭政问。
  金石歪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我没有蒋教授的微信。”
  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杜庭政哪一根隐秘的弦,以至于他眉梢轻扬,不再继续追究金石今天是否工作失职的问题。
  “给他安排新的洗漱用品,早晨他用了我的牙刷和剃须刀。”他交代道,“单独腾一间卧室给他当衣帽间,之前他的内裤错放到了我的内衣架上。”
  金石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仍旧用“没经验”来解释:“因为没有过其他人上二楼,在您卧室里收拾出来的衣服,就默认为是您的。”
  “别找借口。”杜庭政打断他。
  金石啊了一声说好的:“蒋教授要在家里常住吗?”
  杜庭政刚刚想到了便说了,没想那么长远。
  金石的问题让他的目光停顿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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