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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近代现代)——季阅

时间:2024-06-29 21:13:28  作者:季阅
  杜鸿臣脸色白了白。
  小阿姨还在哭,说自己冤枉,不是故意的,通话说的都是些小事情。
  客厅里的人都铁石心肠一般听着,没一个动容。
  片刻后,杜庭政呼出一口气:“这事儿不光彩。你家送来的人,你带回去,还给二叔。”
  “还有,”他继续道,“你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自己拿主意。未婚妻到底要谁,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朝秦暮楚这种事不能干,省得外面风言风语讲话难听。”
  金石把杜鸿臣和阿姨一起送上车,看着他们出了杜家大门。
  回来以后杜庭政还在沙发上坐着。
  这时间早,邢秘书还没来。管家在餐厅那边冒头,请杜庭政去吃早饭。
  杜庭政站起身,问金石:“医生来了吗?”
  金石摸不着头脑,不懂叫医生来干什么。
  杜庭政伸手:“手机。”
  金石刚才已经把小阿姨的手机一并交还给了杜鸿臣。
  “你的。”杜庭政说。
  金石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指纹解了锁,交到他手里。
  杜庭政打开通话记录页面,最近通话‘蒋教授’,点进去,往来记录有十余条,有些接通了,有些没接通。
  “你这记录也看不出清白。”杜庭政把手机扔还给他,“叫医生过来。”
  “马上叫。”金石说,又补充道,“我是清白的,大爷,这都是之前找蒋教授的时候打的电话,我可不是内奸。”
  杜庭政不予置评,往餐厅走。
  金石联系人叫私人医生过来,跟在他身后:“我从小跟着您长大的,您一定要信任我。那天我等蒋教授下课,彼此联系不上,这才留的联系方式,方便我随时接他过来。”
  “方便吗?”杜庭政问。
  也不算方便,至少昨天金石拨出去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金石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杜庭政坐在餐桌旁,冒着热气的早餐端上来,排列整齐摆在他手边。
  “这次没跟你要条件?”他看着分量加倍的早餐问金石。
  金石没明白:“什么条件?”
  杜庭政拿起热毛巾擦手,金石恍然道:“蒋教授啊,没有,吃了几口早饭就走了。”
  “吃了什么?”杜庭政随口问。
  金石看向管家,管家说:“半碗养胃的鲍鱼黄米粥,一个灌卤蹄蛋,几口脆瓜小菜,胃口不好。”
  杜庭政又问:“吐了?”
  “吐了。”
  杜庭政擦完手,把毛巾放到一边,问:“为什么?”
  他问话是一定要答复的,管家反省道:“可能是饭菜不合口。”
  可是上次他没有吃早饭,也吐了,金石说:“看起来像生病了。”
  杜庭政颔首,用近乎严苛的、从未有过的认真态度,开始吃早饭。
  医生来的很快,他每周有四天需要留在杜家,其他时间可以离开,有其他的值班医生,如果对方处理不了,他也要保证随叫随到。
  杜庭政喝完鲍鱼黄米粥,漱了口,才朝着站在一旁的医生问:“早晨经常吐,怎么回事?”
  “您吗?”医生背着药箱,探究且担忧地望着他。
  杜庭政没回答,医生主动道:“咽炎、胃病、刺激性气体,都可能导致呕吐现象发生,如果能请病人面诊一下,就好确定了。”
  蒋屹不咳不喘,肯定不是咽炎,杜家餐厅里也不会出现刺激性味道,胃病的话,是有些相似症状。
  杜庭政沉吟片刻,无声拒绝了这个提议:“吃不吃早饭都会吐,看起来有些虚弱,脸色不好,像是贫血。还有没有其他的病因?”
  餐厅里的人一齐看向医生,医生想了想,慎重道:“如果是女士,孕吐也有可能。进入孕反期,虚弱、脸色苍白、贫血,部分人晨起症状加重,吃不吃东西都会吐。”
  “不是女士。”杜庭政说。
  医生一顿。
  杜庭政要起身离开,拿起托盘里的扳指重新戴好,又坐下了,盯着医生缓缓道:“还有其他可能吗,只有女士能怀孕?”
  金石淡定地望着医生。
  “双性人?”医生吞下口水,措辞道:“有过案例,成功孕育的可能很低,但也有一定概率,如果他配套子宫发育完全的话。”
  金石的眼神逐渐震惊起来。
  “我的意思是,”杜庭政指腹轻轻蹭着扳指一侧,问,“他有没有可能是个双性人?”
  “……”医生挤出一个职业微笑来,“需要面诊,如果外表正常,就需要借助仪器查看。”
  外表正常。
  杜庭政不能确定。
  两次都是蒋屹主动,黑着灯,什么都看不到。
  第一次他让他看纹身,他也只是扫了一眼,注意力都被感官拿走了。
  第二次连纹身都不需看,他只靠在床头看着他。恶趣味涌上来,便摁着他不让他跑,顶得他无力招架。
  “今天还是十点下课?”杜庭政问。
  “是,”金石说,“这会儿已经上课了,要请蒋教授过来一趟吗?”
  邢心此时拿着文件夹进来,向他汇报今天的行程。
  要开个长会,还和瑞意集团的老总有一场高尔夫要打。
  杜庭政:“晚上,十点三十分,不要迟到。”
  金石提醒道:“蒋教授今天只有上午一节课,晚上没有。”
  杜庭政站起身,脸色比起刚刚有所转变,甚至称得上愉悦。
  他看了一眼管家托过来的配套衣服:“不要领带。”
  然后对着金石改口道:“那就八点。”
 
 
第14章 检查身体
  蒋屹在国外待过很多年,他父母在国外定居,爷爷奶奶留在国内,这导致他青少年时期奔波在两个家庭之间,朋友很少。
  鹤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祝意则是高中时期才交下的朋友。
  他后来决定回国工作,一方面是因为恋旧情节,另一方面也很难说有没有两位朋友都在这个城市定居的缘故。
  中午鹤丛来凑他吃饭,提着打包好的保温饭盒。
  蒋屹已经给腿涂了药,现在膝盖没什么痛感,烫疤结痂了,摩擦到还是会有些牵扯般的疼。
  鹤丛把饭盒打开,香味立刻飘出来,是简单的两菜一粥,主食是米饭,量都不大。
  蒋屹过去等待开饭,拿着勺哇了一声:“好香,丛,嫁给你真幸福。”
  鹤丛的工作忙,假期少,加班常有的事,扒拉完全部,恐怕只有一个会做饭的优点。
  蒋屹道:“以后我对象,那必须得温柔,体贴,做的一手好饭。要是再黏人点,那就更好了。”
  鹤丛坐他旁边,摁他膝盖看情况,又撩起短裤看他的烫疤:“之前谈的都是这样的,也没见你跟哪个长久了。”
  “因为四海漂泊,”蒋屹叹了口气,“住所都不稳定,关系怎么稳定。”
  “你就是歪理多。”鹤丛提醒他细嚼慢咽,对胃好,“昨天怎么又去杜家了?”
  蒋屹一时间没吭声,好一会儿才说:“我没得选。他派人去饭店门口抓我,我腿这样,跑也跑不掉。我不主动,就要吃亏。”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鹤丛说。
  “实在不行就跑路咯。”蒋屹说,“惹不起,躲得起。我去国外,他总没办法了。”
  鹤丛不吃饭了,皱眉看着他:“工作怎么办?刚刚稳定下来。”
  蒋屹用勺子搅烫口的米汤,大剌剌靠着椅子,搭着腿:“无所谓,这个班我上一天就烦一天。”
  鹤丛仍旧皱眉望着他。
  蒋屹笑了笑,拍了他一下:“别担心,哥哥,不到万不得已,我可舍不得你们呢。”
  蒋屹睡醒了午觉,看到静音的手机上有金石的未接来电。
  他心情尚佳,大发慈悲把电话拨了回去。
  “不好意思,金石哥,”电话一接通,蒋屹就说,“睡午觉,静音了。”
  金石没有昨日找他的时候那么气急败坏,告诉他:“晚上八点,先生说要见您一面,我派司机七点去您单位接您,可以吗?”
  “影响不好吧。”蒋屹推开窗,让风吹到脸上,“我刚被约谈,说要注意影响,豪车接送可能不行。”
  金石沉默数秒钟:“还有这种规定??”
  他应当没在杜庭政身边,否则不会发出这种疑惑的声音。
  那蒋屹就踏实了:“你不好安排的话,把杜庭政的手机号发给我,我来跟他讲。”
  金石不说话,蒋屹问:“不会这也做不了主吧?”
  “……先生在开会,接不了电话。”金石说,“不然我进去问一下,他同意了,我再发给您,可以吗?”
  蒋屹请他自便。
  金石挂断电话去找杜庭政,片刻后把手机号给蒋屹发过来,发信息交代他现在不要打电话,五点以后再打。
  “手机偶尔邢秘书会拿着,五点以后会给我或者给先生。”金石告诉他,“邢秘书有权利直接查看手机上的通话界面和信息界面,偶尔也会回复。”
  蒋屹拿着手机,把那串数字反复看过几遍,没打电话,而是尝试添加杜庭政的好友,那边好友申请通过的很快,蒋屹不由扬了扬眉梢。
  那黑色的头像就像杜庭政本人一样,沉闷,冷肃,不可捉摸。
  蒋屹拖过凳子坐在窗前晒太阳,下午的风都是轻柔的。他向来身体素质强硬,一整年来头疼脑热的次数都很少。
  没受过伤,也没吃过苦。
  最严重的一次是上飞机之前被背包上的不锈钢扣划到了虎口,渗了一点血。
  他的人生中没有杜庭政这样不讲道理的独I裁者。
  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又不闷,蒋屹舒适地微微眯起眼。
  他没给杜庭政打电话,也没发一个字过去问。
  临近七点的时候,金石给他打来电话,蒋屹在学校食堂里吃煮方便面。
  “蒋教授,您给先生打电话了吗?”金石问,“我们今天还去接您吗?”
  “没打。”蒋屹顿时觉得面前的方便面都没滋没味起来,“最好是别来接我。”
  金石顿了顿,询问道:“您在哪里,我们出门了,换了一辆低调的车,二十分钟到。”
  蒋屹:“二十分钟肯定能到吗?”
  “能,”金石说,“从杜家到您家,或者到您单位的距离差不多,二十分钟应该够。”
  他以为蒋屹临时有什么事脱不开身,便说:“没关系的,如果您有事情要忙的话,我们就在旁边等一等,时间还充足。”
  他这么纯良,倒叫蒋屹不好意思作弄他,了然无趣道:“学校东门,平房餐厅,南边第二家。”
  二十分钟,金石果然到了。
  虽然是初秋,但是夜间降温,已经初现寒凉气,金石进来的时候跟热气腾腾的室内形成鲜明对比。
  蒋屹把空碗送去回收车,没等他坐下,就往外走:“走吧。”
  “吃饱了?”金石看了一眼他剩下的半碗面,“就吃这么一点?”
  蒋屹先出了门,拉开车门坐进去,在座位上靠稳,望着窗外说:“没胃口。”
  连续两晚都来,蒋屹已经从最一开始的好奇新鲜主动摸索,到今天一整天都浑身没劲儿,提不起精神。
  如果今晚继续,即便是他这么沉迷床事的,恐怕都要扛不住。
  不反抗受气,反抗受罪。
  他妈的。
  金石观察着他沉郁的脸色:“担心晕车啊?”
  蒋屹心说他话怎么比自己还多,但他本身又实在不是个沉默的人,他只是气质高冷,这里面长相的因素占了大半,其实私下里爱说爱闹爱玩。
  自从上次被谈话,他好久没去歌厅了。漆黑锃亮的商务车路过学校一侧爆满的ktv,炫彩的灯带只在车窗闪过一秒,便飞速后退,逐渐消失不见。
  如果抛开杜庭政动作粗暴、掌控欲强、软硬不吃、还总像是有那么点大病,硬件设施、身材长相、不好拿捏但是不是完全不能拿捏,还是可以的。
  调I教好了,当个床伴也能行。
  可这需要抛开的未免过于多了。
  金石发现蒋屹的脸色更难看了。
  真不知道这人怎么长大的,胃口小的像小猫,磕碰一下瘸好几天,开口就是喊疼。
  该不会真的是双性人?金石打量他的模样,自动把短发给他换成黑长直或者大波浪。
  “别说,”金石吸了口凉气,嘟囔道,“还都挺配。”
  蒋屹看了他一眼,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金石不敢往他身下扫,也不敢瞎看他了。
  八点之前,蒋屹进了杜家大门。
  金石拉开厅门,蒋屹走进去,脚下一顿。
  医生和管家都在大厅里,除此外还有几个眼熟的保镖,边上放着两台不知干嘛的仪器,杜庭政坐在沙发上,正在打电话。
  蒋屹站在门边,预感不妙。
  杜庭政挂断电话,抬手朝他招了一下。
  蒋屹对这种不说人话的行为实在不能理解。
  “干什么?”他心里不痛快,皱眉问,“你能不能正常说话,我看不懂。”
  杜庭政点点头,竟然还不知是何意味地笑了一下。
  下一刻,金石低声说:“得罪了。”
  守在一边的保镖一拥而上,将蒋屹抬上检查台。
  蒋屹大惊,被按在单人床大小的台子上,看着医生带一次性手套:“你们干什么,杜庭政!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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