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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医生闪婚后(近代现代)——终晚夏

时间:2024-06-29 21:12:29  作者:终晚夏
  他连谎都不撒了?
  “你俩这么肉麻,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徐柏樟:“你那位和咱们一起走,自然不会舍不得。”
  梁颂晟:“你早点追到手,也能明目张胆抱。”
  钟严:“……”
  得,就不该跟他俩聊。
  是我嘴欠。
  车开出去没多久,于清溏便发来微信。等红灯的间隙,徐柏樟和梁颂晟交换位置,坐到了后排。
  清溏:「衣服忘给你了,你冷不冷?」
  分开的时候,于清溏还披着徐柏樟的西装。
  「不冷,衣服带了很多。」
  清溏:「那也要注意保暖,安全最重要。」
  「嗯,你也是。」
  徐柏樟发了房子的详细地址,还有喂花和鱼的注意事项,一项两项三项,列得清楚详细。
  并嘱咐他记得吃饭,照顾好自己,如果累了,晚上就睡在他那。
  说了晚安,于清溏习惯性点进徐柏樟的朋友圈,果然看到了他家房顶的天空,还有简单的文字。
  【等我。】
  徐柏樟走得很急,也不知道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于清溏点了赞,并回复。
  【等你。】
  *
  本次支援,省医院救助团共二十八人,全部从志愿者库中抽取。
  年龄超过五十岁,结婚不满一年,生育不满三年,怀孕一年内曾身患重疾者,会自动取消资格。但院方设置了概率,经验丰富且未婚的医护人员更容易抽中。
  他们要先坐三小时的飞机去拉萨,再转火车去日喀则。下了火车,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才能到达驻扎医院。
  结婚证没领成,还意外短暂分离,彼此却因那个拥抱缠得更紧。
  于清溏体会到了异地恋的感觉,除了工作和睡觉,他全天抱着手机,时刻和徐柏樟保持联系。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徐柏樟的家。
  宽敞明亮的三居室,灰调简约装修风格,房间打理得一尘不染,连拖鞋都摆得整整齐齐。
  空气中弥散着淡草药味,来自于阳光明媚的露台,和徐柏樟身上的味道很像。
  现在的高层小区,很少有开放式的阳台了。徐柏樟这里却“丰富多彩”,各式各样的花草摆满阳台,应季花种全在盛开。
  照顾完花,于清溏又去书房喂鱼。
  徐柏樟的书房是真正意义上“摆书的房间”,一栏一栏像在逛图书馆。中医方面占了很大一部分,但西医也不少,特别是心脏外科方面,比中医还要多。
  于清溏没养过鱼,对它们的种类命名也不了解。
  他拍了照片发过去。
  「这种鱼好像没有眼睛?」
  它是很浅的乳白色,通体呈半透明,有珍珠般的光泽,游得飞快。
  徐柏樟:「嗯,这个叫盲鱼。大约数万年前,它们的祖先被水流带到了无光的地下洞穴,眼睛没有用武之地,则在进化中不断退化了眼睛。」
  「但行动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徐柏樟:「它们依靠灵敏的嗅觉和触觉来感知周围环境。」
  这点于清溏的确亲眼所见,投喂的时候,这七只盲鱼的速度永远是最快的。
  于清溏又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图】这个呢,是什么鱼?」
  它全身呈淡肉红色,嘴唇很厚,口和眼颜色最深,头部有黑色垂直条纹,被单独养在玻璃缸里。
  徐柏樟:「吻鲈,又叫接吻鱼。」
  「真的会接吻吗?」
  徐柏樟:「从表面来说,是的。」
  「怎么不给它配同伴?」
  鱼缸里只有自己,
  好像失去了接吻的权利。
  徐柏樟:「我起初没打算买这个品种,路过发现它正被同类欺负,咬得满身伤痕,才把它带回了家,单独养。」
  「它的尾巴是被咬的?」
  鱼尾残破不全,像是风干后被一脚踩碎的树叶。
  徐柏樟:「嗯,但它还是很漂亮。」
  「是更特别的漂亮。/爱心」
  于清溏又发去一条消息。
  「怪不得我丢鱼食的时候,它都不理我,像没看见似的躲在水草里,我一走,就疯一样出来觅食,好傲娇。」
  徐柏樟:「它是有点害羞,还很慢热。刚来家时对我也是这样,熟悉了才好一点。」
  「鱼的记忆不是只有七秒吗?」
  徐柏樟:「它很特别,会记住些东西。」
  「好厉害,我要努力让它早点接受我,以后搬进新家,我也少不了喂它。」
  另一边,徐柏樟的指尖定在屏幕上。
  「它也搬过去吗?」
  怕于清溏不喜欢,徐柏樟本打算把鱼养在旧房子里。
  清溏:「不仅是鱼,还有花和你,都要跟我回家。」
  “网聊”看似没日没夜,实际也只进行了十几个小时。徐柏樟到达招待所不久就接到通知,马不停蹄赶去了救助中心。
  那边是无人区,没有信号,聊天也被迫中断。建在高原区的简易医院,低温寒冷,环境堪忧,设备陈旧。
  病床数量有限,轻伤患者挤坐在椅子上,重伤者的哀嚎清晰刺耳,情况棘手。
  众人没工夫抱怨,服从安排,迅速投入工作。
  徐柏樟正给患者插氧气管,工作人员火急火燎赶来,“各位老师们,上面来电话了。海拔五千米处,发现了一片受灾区。”
  “十二名受灾者,均有不同程度的皮外伤。包括两位老人和三名儿童,有个小孩情况危机。救援队已经赶到,但没有专业医生,他们处理不了。急需抽调两到三名医护人员过去支援。”
  “没见这儿焦头烂额吗,哪有功夫支援。”钟严没好气,“其他地方的医生呢,找他们去!”
  工作人员气喘吁吁,“老师,那边很急,要回复。”
  钟严是省院支援队的总负责人,“不是说好只驻扎医院,还没一天就变卦?他们考虑过后果吗?医生护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工作人员无言以对,只能传达上级的指示,“老师,救援队的车到了,在外面等。”
  钟严甩手,“爱等让他们等,我们不干。”
  “十二条人命,三个孩子,其中一个病危。”工作人员急红了眼,“钟主任,再犹豫真赶不上了。”
  “草!我真他妈服了。”钟严甩下橡胶手套,翻出两块定位手表,扫了圈同行的医生。
  他碎了一嘴,把表戴到左手手腕。
  梁颂晟夺下表,“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遵守上级指示,服从领导安排。”钟严过来抢,“赶紧,那帮救援队烦得要死。”
  梁颂晟说:“上面要求二到三人。”
  钟严指着实习生,“瞧他们的德行,在空调房插个肺管都吱哇乱叫,你指望他们去前线?”
  “我是去救人,不是看孩子。”
  时桉第一个冲上来,“钟主任,您别小看人,我可以,我跟您去!”
  其他规培生跟着应和,“钟主任,我也去!”
  “还有我,我不用您看。”
  “钟老师,我会插肺管。”
  “都给我闭嘴。”钟严冷脸,“哪轮得到你们说话,该干嘛干嘛去!”
  论刀子嘴豆腐心,这人天下第一。
  “你说得对,实习生经验不足。”梁颂晟把定位表戴在自己手上,“我去。”
  另一块表被徐柏樟接过,“我和颂晟去。”
  “去你大爷,你俩不是都刚……”钟严止住话,又想起这俩人的鬼脾气,“行行行,咱仨一起。”
  可翻了半天,储物柜只有两块定位表。
  高原区情况险急,一旦走失非常危险。
  钟严点了个规培生,“去仓库,再拿快定位手表过来。”
  规培生挠挠头,“钟主任,仓库在哪?”
  钟严问了一圈,没一个知道的。
  “我真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钟严刚跑几步又返回来,盯着徐柏樟和梁颂晟,“你俩等着,别动。”
  梁颂晟:“嗯,去吧。”
  徐柏樟:“快去快回。”
  钟严不放心,又把时桉拽过来,“给我盯紧他俩,眼都别眨。”
  等钟严风风火火回来,大厅除了冷冰冰的温度,只剩茫然无措的时桉。
  小糊涂蛋急得那头黄毛都挠炸了,“钟主任,我真替您拦着了,但是梁主任和徐主任根本不听我的,我、我实在是,我……”
  “不用解释,没你的事。”
  别说一个规培生了,他俩想做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钟严问:“他俩走之前留话没有?”
  时桉说:“梁主任让我学聪明点。”
  “徐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还让我……”时桉蹭蹭鼻子,“好好跟着您。”
  钟严咬牙,“这俩混蛋!”
  为了个八百年的人情,
  有完没完了?
 
 
第13章 险情
  三天前,徐柏樟进入无信号区以后,两个人彻底失去了联系。
  于清溏能理解救助工作的繁忙,但外派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担心总归少不了。
  为方便照看花和鱼,于清溏住进了徐柏樟家。
  每天下班,他会先去阳台看花,再把大部分时间留在书房陪鱼。困了就睡在沙发,梦里会期待有人推开家门,对他说“我回来了”。
  于清溏握着把鱼食,也许是偏爱,他总喜欢喂完接吻鱼再去照顾其它“小朋友”。
  他把精挑细选的饲料颗粒丢进鱼缸,起初的两天,接吻鱼和之前一样,躲在水草里像是没看到,完全不和他有交集,
  渐渐的,于清溏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小鱼开始在意他,偶尔会晃着残破的尾巴游出来,见他转身,吓得呲溜躲进去,隔着水草偷摸瞧他,跟小贼似的。
  于清溏乘胜追击,坚持在固定时间喂鱼,顺便和它聊天。聊当天的工作,聊路上的趣闻,聊他的童年,也聊对徐柏樟的担心和想念。
  聊着聊着,彼此终于熟络起来,小鱼不再躲他,还会呼扇着鱼鳍和他闹着玩。
  偶尔加班晚了些,小鱼会提前守在他喂食的地方,摇晃着尾巴等待。
  喂饱小鱼,于清溏试着拨通徐柏樟的号码。分别几日,他已然养成了习惯。鱼每天喂一次,电话也每天打一通。
  于清溏按掉手机,指尖贴在玻璃缸上,和小鱼玩“追逐游戏”。
  它都和我熟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
  当天下午,新闻中心接到最新消息。
  在执行救援任务的途中,省院有两位骨干医生和十三位救援队成员遭遇雪崩,暂时失联,情况未知。
  次日,开完总台例会,于清溏和柳思妍在食堂吃午饭。
  于清溏拨弄着餐碟,把茄子挑烂了也没放进嘴里。
  柳思妍实在忍不住了,“就你现在的情况,我简直怀疑你感情受挫。”
  开总会的时候柳思妍就发现了,这人全程心不在焉,和工作狂人设完全不符。
  但他绝不可能被公事影响,柳思妍问:“不会跟你家医生闹别扭了吧?”
  于清溏支着下巴,继续杵茄子,“没有。”
  “那怎么了?”柳思妍掐指一算,“总不是半天见不到人,就害相思病吧?”
  “你乱想什么呢。”于清溏把烂茄子含进嘴里,“他最近有外派任务,我有点担心。”
  “那就多打电话嘛,热恋初期,一天八百个电话也不为过。”
  聊天被骚乱声打断,食堂门口围了七八个同事,交谈中夹杂些争辩。
  于清溏:“他们在聊什么?”
  柳思妍从他餐碟里夹鸡翅吃,“还能是什么,日喀则外派的事呗。”
  于清溏皱眉,“不是派过人了吗?怎么又派?”
  柳思妍揉揉胸口,“别提了,一说我心眼儿里就不好受。”
  当初日喀则消息来得急,台里立即下通知,安排了一名记者、两名摄像和一位技术人员赶过去。他们前两天还外往台里传消息,到了第三天,跟人间蒸发似的,四人全部失联。
  台里焦头烂额,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指挥中心,也没换来任何人的消息。
  出了这种事,一来台里担心他们的安危,二来日喀则的情况也需要人持续报道,打算再派十四个人。
  可“前人”情况未知,又要派“后人”过去,众人打退堂鼓,谁也不愿意去。
  一说就是家里孩子小,或是有老人需要照顾,总之各有各的难处,人死活凑不全。
  实在没辙,台里换了个说法,说是招募志愿者,把实习生都拉出来了。结果一个个哭哭啼啼的,不是说恐高就是说高原反应强烈。生拉硬拽、连哄带骗,折腾了大半天,还是没凑齐。
  人员定不下来,上面领导急了,要求下午之前必须决定,否则部门负责人顶上。
  柳思妍叹气,“说实在的,真不能怪大家不愿意去,除了海外部外派给的钱多点,剩下的部门就那么仨瓜俩枣的,谁没事愿意豁命啊。”
  “再说了,真不怕死的早就申请驻扎海外拿高工资了,留在国内部门的,谁不想捧个铁饭碗安稳过日子。”
  于清溏问:“他们还差几个人?”
  “不知道,这次没抽到我们组,具体也没多问。”柳思妍说:“那么恶劣的环境,又那么危险,都是同事,谁去我心里都不舒服。”
  “可翻过来再想,做新闻工作的早就该有觉悟,涉险身不由己。”柳思妍抓乱了头发,“要不是我高原反应实在太严重,去了也是帮倒忙,我真想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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