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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虫母模拟器(玄幻灵异)——瑄鹤

时间:2024-06-27 11:02:22  作者:瑄鹤

  【伽斓:看看妈妈。】
  【伽玛:看看妈妈。】
  【阿尔法:看看妈妈。】
  【缪:妈妈看看。】
  ……
  精神力的传递速度堪比光速,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跨越大半地表的绚烂蛛网内飘过内容重复的“99+”条消息,甚至就连坐在旦尔塔对面的塞克拉都忍不住掺和一脚。
  【塞克拉:看看妈妈。】
  得了旦尔塔一记冷漠瞪视的塞克拉缩缩肩,异域风情的脸上没有异域,只有抑郁。
  ……都怪旦尔塔把妈妈护得太严实,以至于他眼睛瞥得快抽筋了,也才只看到妈妈的半截嘴唇。
  是浅浅淡淡的粉,对比青年过往的唇色显得有些病态无力,让他忍不住生出一股深沉又隐秘的欲望。
  或许是用手指,用尾勾尖端的钝面,用别的什么……
  不管是什么,他想要妈妈的唇变回原先那样活色生香的颜色。
  在塞克拉神思朦胧地幻想、在芬得拉家族成员们躁动地想要给旦尔塔“施压”看妈妈的同时,吝啬到极致的始初虫种控制着猩红竖瞳的变焦情况,由他控制的视线在转瞬的幽芒划过后,将一张由精神力凝聚的“照片”传递至蛛网中。
  其他家族成员:嚯!旦尔塔能有这么好心?
  虽然在质疑,但每一个虫族的动作都很快。
  精神力编织的“照片”几乎与帝国的立体投影技术一般无二,只是“拍摄者”的小气依旧令众子嗣叹为观止。
  只见,颜色相撞的“照片”里是大片的冰蓝,却不见虫母本身。
  一连串的问号在精神力蛛网中此起彼伏,旦尔塔只淡淡丢下一句“仔细看”,便不作解释。
  而第一个勘破天机的,则是一向细心的伽德。
  【伽德:……那是妈妈的一根头发丝吗?】
  【旦尔塔:……嗯。】
  其他子嗣:???
  在“照片”的右上角,斜着根纤细,且看着就十分柔软的黑,因为脱离了整体,原先浓烈的黑似乎也开始变得柔和,以至于险些与之后的冰洞背景融为一体。
  在伽德的提示下,其他家族成员们这才“看”到妈妈那根娇气又漂亮的黑色头发。
  哪怕是一根头发,也足以这群刚刚无语完的大家伙们在心里发疯尖叫——
  妈妈的头发好可爱!可爱!喜欢好喜欢喜欢妈妈的一切!
  啊啊啊是妈妈的头发!想嘬!
  呜呜好想妈妈啊!想被妈妈摸摸,还想抱妈妈呜呜呜……
  ……
  虫群们嘈杂的心音在精神力网络中炸开,塞克拉正吐槽着旦尔塔的小气,只见下一秒,飘在蛛网内的“照片”被当事虫撤回了。
  其他子嗣:???
  这不是始初虫种,这是铁公□□?
  把青年那根专门被拨拉出来的发丝捋回去,在避免了妈妈大片“上镜”后,旦尔塔的指腹缱绻地蹭过对方的额间,这才慢条斯理在精神力网中发言。
  言简意赅。
  【旦尔塔:妈妈需要休息,有些事情我们得自己解决。】
  在旦尔塔的示意下,塞克拉快速重复了一遍他对王虫重伤的模糊感知,并阐述养伤期间王虫可能做出的决定——猎杀地表虫族当“肉畜”食用,并在痊愈后报复芬得拉家族。
  【伽德:……得阻止王虫。】
  【乌云:现在不能打上去吗?】
  【塞克拉:想什么呢?打不上去的,天空之城里没几个活物,但能打的机械造物不少,能耗死我们。】
  【伽玛:……不能让王虫痊愈。】
  经过芬得拉家族的子嗣线上会议后,虫群们达成一致,准备继续以小分队的形式活动——
  以伽玛为首的天空小分队负责巡视可能来自云端的一切生物,并进行消息的传递和追踪。
  其余身处荒漠戈壁、幽深丛林、海洋深处、冰原雪海的小分队则一边尽可能防止其他虫族被云端的“猎人”抓捕,一边执行虫母此前交代的任务:收揽其他同类为家族成员。
  线上会议临近尾声,旦尔塔没耐心听那群顶着“叙旧讨论”的名义,实则想“看看妈妈”的子嗣们说废话,只丢下一句“赶紧干活”,就单方面掐断了自己的精神力连接。
  其他子嗣:。
  算了,习惯了。
  ……
  散会后的戈壁之上,拟态下的乌云垂着脑袋坐在沙丘上,原先灿烂的金发似乎也因为他沉重的情绪变得黯淡。
  孩子一边玩儿的雌蜥慢吞吞上前,有力的尾巴轻轻拍了拍乌云的后背,算是做安抚。
  “别想了,先干正事。”伽斓知道乌云的心思,在妈妈没彻底清醒前,恐怕这家伙都很难打起精神。
  在伽德、伽斓的催促下,乌云闷闷应了一声,在正当暴脾气的年纪里,收起了种种情绪,开始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正事之上。
  被王虫控制、蛊惑源自于他的弱小和无能,乌云对这一点深以为然;而今王虫重伤,正好给了他们机会,只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妈妈失望了。
  荒漠小分队的子嗣们起身上路,趁着浓重的夜色,他们迅速地活动在广阔的戈壁滩上,试图追寻其他荒漠虫族的踪迹……
  同一时间,距离荒漠东北方的最远处,极北之地正白雪飘飘。
  姗姗来迟的夜晚带来的闪烁的星子,寂静的雪原之上,又一次夜间巡逻的塞克拉领着恐颌猪在冰天雪地之下,随时准备打退新来的机械鸟。
  连续数日的投喂下,恐颌猪一家个个身强力壮,少说都得三五吨的程度。
  恐颌猪:自从有了编制,再也没饿过肚子!
  前两日,虫母昏迷的当天夜里,惹人厌烦的小型机械鸟群再度来袭。
  这些被设置好目标的机械造物只知道执行命令,虽然在极北被削弱了不少、也找到了解决办法,但依旧源源不断。
  塞克拉不了解天空之城内机械巨人的数量,却清晰地知道机械鸟的量——他和库亚曾是最后一批未曾被血液寄生过的机械鸟的生产者。
  他一边和恐颌猪配合解决天上的敌人,一边数着机械鸟的数量,并在记忆中对照清算,默默计量着天空之城内机械鸟的余量。
  ……再来39只,天空之城内的机械鸟就能消耗一空了。
  自觉立大功的塞克拉在夜色下幻想着日后和虫母讨奖励的亲亲摸摸,殊不知百米开外的冰洞内,最为狡猾吝啬的始初虫种,正享受着照顾虫母的过程。
  那日阿舍尔昏迷后,旦尔塔在险些暴怒失控的瞬息间,与虫母联系深厚的精神力感知到了对方的真实状态——
  并非是受伤引起的昏厥,而是单纯的疲惫和倦意。
  但哪怕知道原因,旦尔塔心里依旧不安,祂不安王虫的存在、不安精神力空间内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不安睡着时脸色苍白病态的阿舍尔……
  祂的妈妈。
  祂的舍舍。
  患得患失的怪物陷入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敏感状态,于是祂的自救办法,就是保证自己与青年时时刻刻肌肤相贴。
  旦尔塔亲力亲为地照顾着虫母的一切细节——
  祂会用最干净的雪水,轻轻蘸着去滋润青年干燥的唇瓣;会在急速进食后,将青年放入活巢,吸收来自子嗣的反哺;会在对方脱离活巢后,将那些潮湿擦拭得干干净净,以防虫母觉得不舒服……
  眼下,正到了清洁的环节,旦尔塔脊背处溃散凝聚的血肉形成一道屏障,挡去了冷意、聚拢了温热,倒是方便阿舍尔躺在羽绒服铺出的软垫上。
  密不透风的血肉巢穴中,这具漂亮精致的身体正安静地沉睡着,半拟态下的旦尔塔眸光幽深,藏匿着无数的贪婪和渴望。
  但祂的动作却很规矩,真的只是单纯地擦拭。
  从虫母的颈侧到胸膛,从平坦的小腹到臀腿,再从微粉的膝盖到脚踝。
  旦尔塔沉默地凝视着青年的一切,试图自主汲取祂所需要的安全感。
  不够……
  这根本不够……
  险些失去阿舍尔的暴躁还在始初虫种的骨血深处叫嚣,祂无法释放那股压抑,于是缠绕在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可落在虫母动作却仍然轻巧。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旦尔塔的全部情绪、欲望都被同一个灵魂狠狠牵制着,毫无抵抗能力。
  此刻昏睡中的阿舍尔和旦尔塔,就像是等待着睡美人苏醒的怪物国王,焦心难耐。
  沉甸甸视线无处着落,随机被青年跳动的心脏吸引。
  舍舍……
  旦尔塔盯着那对粉陷入了片刻的凝滞,不安的情绪作祟,在反复地拉扯后,祂终于缓缓低头,靠了过去。
  妈妈总会拒绝祂的亲吻,或许这一次也会?
  怪物幻想着虫母可能清醒后的任何反应,就像是王子亲吻睡美人一般,把轻巧的吻落在了对方的心脏上方。
  祂的舍舍毫无反应。
  到底怎么样才能叫醒睡不醒的虫母呢?
  旦尔塔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叫醒服务还不够,于是祂再一次落下来源于嘴唇的碰触。
  祂的舍舍依旧毫无反应。
  目光下落,那是曾经给予过始初虫种温暖的地方。
  落在旁侧的修长指尖轻颤,却没能引起怪物子嗣的注意。
  旦尔塔面色愈冷,孱弱的虫母还是在沉睡。
  祂慢吞吞眨了眨眼睛,难耐的思维充满了不安的煎熬,而灵魂深处也在叫嚣着,试图叫沉浸在睡梦中青年。
  比起对方毫无所觉的样子,祂倒是宁愿惹怒了青年,至少能消退一些此刻的不安。
  缓慢稳定的心跳声忽然加速、加强、频率失衡。
  感知到变化而抬眸的旦尔塔竖瞳瞬间收缩,在千分之一秒的聚焦后对上了迷蒙散退、满眼震惊和羞耻的年轻虫母。
  火烧一般的速度,青年藏在发丝下冷白色的耳廓、脸颊、脖颈晕红一片,甚至还有继续往胸膛延伸的趋势。
  阿舍尔:啊不是……怎么更像是成人向黄油了?还是睡眠play?这完美虫母模拟器到底正不正规啊?
  模拟器:你的崽心术不正,现在都怪我喽。
 
 
第43章 长出来了
  阿舍尔不喜欢尴尬, 但是自从他被完美虫母模拟器拐带后,就总是陷入尴尬的境地。
  他有一群野兽思维的子嗣,他无法要求年轻的雄性虫族们知道什么是伦理道德、什么是规矩章程, 便只能尽可能地把自己从尴尬的境地里剥离,但是谁知道……
  没有最尴尬的回忆, 只有更尴尬的经历。
  以至于他的接受程度一直在被这群子嗣们提升。
  此刻,浅浅昏睡两天、还没抹平精神力深处疲惫的青年眼皮耷拉, 铅灰色的眼瞳里还倒映着旦尔塔非人感十足的俊脸, 和那双完全想把他吃了的眼神。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在这幅令他脚趾扣地的场景里,阿舍尔想, 说不定这还是自己在做梦呢。
  ……应该是晕蒙了的梦吧。
  在子嗣和虫母双双沉默之际, 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脑袋有点睡懵的青年慢吞吞眨了一下眼睛, 又垂下眼皮重新躺了回去。
  是梦吧。
  醒了就没这回事了。
  他想。
  就算不是梦,他这般想要避免尴尬的行为, 旦尔塔那么聪明, 应该也能理解吧?最好是等他一会儿重新睁眼,整个场合恢复正常,他们彼此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还不等心里正重新模拟场景的阿舍尔平复心跳, 下一秒小声抽气的呻吟就被噎在他嗓子眼里——
  温热又湿漉漉的碰触再一次落在了顶端。
  还发出一声极其羞耻的“啾”声。
  阿舍尔:……
  靠!
  我给你面子不想尴尬,你还真给我张嘴嘬啊!
  五分钟后——
  严严实实裹着羽绒服的阿舍尔坐在冰洞一侧, 脸上还有半截脚印未消的旦尔塔则规规矩矩, 人高马大却绷着一副乖样,瞧着老老实实,似乎生怕自己再惹着小虫母生气。
  但阿舍尔不用想都知道, 对方恐怕是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也正如阿舍尔所想,在旦尔塔那副冰山荒漠的沉稳下, 藏匿着一股一股向外冒的水流,正收拢着能精细到虫母每一根睫毛长度、角度的记忆中,无声整合着前不久祂自青年身上捕捉到的情态。
  此刻,塞克拉还带着恐颌猪在雪原上夜巡,而冰洞内的虫母和子嗣则面面相对。
  增强BUFF带来的后遗症还沉甸甸落在阿舍尔身上,以至于他连自己的精神力都动不起分毫,便只能暂时维持着困倦又孱弱的无力状态。
  正抵抗那股困意的同时,阿舍尔瞥见了旦尔塔轻舔唇的动作。
  小怪物习惯性地眷恋来自虫母的温度和香甜,却不想这无意识的动作让阿舍尔的大脑“哄”地一下又思及先前,好不容易褪下潮红的眼尾,又生理性地被晕染,甚至连眼底都盛上了朦胧的水光。
  阿舍尔拧眉,他情不自禁地夹了夹腿。
  那股温热的潮湿似乎还持续性停留在敏感的肌理上,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到了极点。
  虽然先前也不是没有和旦尔塔做过这种事情,但冲动上来后的常规纾解,和睡梦状态下被动地碰触,这二者的差异足够阿舍尔的理智缩成一团,羞耻难耐了!
  深深呼出一口气,阿舍尔轻拍脸颊,才尽可能让自己的声调褪去那股听着就令人头皮发麻的软意。
  阿舍尔:“旦尔塔,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昏迷期间毫无意识,精神力也暂时无法使用,一切的一切只能由自己的子嗣告知解释。
  完全拟态状态下的旦尔塔靠近几许,把虫母昏迷后发生至今的所有事情浅做解释,言简意赅,减轻了对方本就疲惫精神上的负担。
  但听着这一切的阿舍尔却藏下了心底的惊讶。
  这群家伙们……
  完全是超脱他以为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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