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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虫母模拟器(玄幻灵异)——瑄鹤

时间:2024-06-27 11:02:22  作者:瑄鹤
  说着“不用管我”的时候,阿舍尔神色认真,面色冰冷,本该是一副很有威慑性的样子,但红通通的眼眶、鼻头,和流动不止的眼泪,却叫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不吓人,甚至可爱到过分,像是一个被有意打了大面积腮红的洋娃娃。
  迦勒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嘴里刚还说着“不用管我”的阿舍尔眼里溢出来的泪更欢了,就好像这些眼泪也知道刚刚迦勒是在笑它们似的。
  瞬间,其他几个一直憋着那股火热劲儿的雄性虫族立马飞来一记刀眼。
  迦勒又慌了,“不、不是妈妈,我刚不是笑你,我就是、就是嘴巴有点儿痒,没忍住……”
  阿舍尔想说些什么,但此刻失控的抽噎声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他讨厌虫母所谓的筑巢期!这分明就是信息素渴望外加情绪失控期才对!
  旦尔塔忽然伸手捂住了虫母的眼睛,“妈妈别哭,都交给我解决好吗?”
  在瞬间降落的黑暗里,原有的躁动情绪似乎有被安抚到,阿舍尔低低喘了口气,又应了一声,随后彻底放松,把自己全权交给了旦尔塔。
  黑暗里,他只能听到旦尔塔沉稳又平静的声音——
  “想陪妈妈就听我的指令。”
  “把衣服脱下来,不要外套,那些料子太硬了。”
  “相对贴身一点的,乌云把你的内裤拿走。”
  “衬衣这些,放在床上。”
  “行了,你们转过去。”
  “不听话?不听就离开。”
  为了能陪在妈妈身边,一众虫群面对旦尔塔的指令只能照搬,一个个把衬衣、半袖脱下来放在虫母卧室唯一的床上后,几个打着赤膊、暴露出美好肌肉线条的雄性虫族齐齐转身,只露着个后背像是罚站一般,冲着窗户站了一排。
  见没有偷看的,旦尔塔才小心把怀里裹着浴巾的虫母,放在了堆着衣服的床铺上。
  有些行为就像是根植在虫母身体深处的指令一般,哪怕从未尝试过,可当合适的氛围环境出现,这具身体就会自发性地执行——
  赤身落在床上的青年像是一只过冬而开始储备物资的小仓鼠,他把沾染着雄性虫族信息素的衣服拢在自己身边,甚至无意识推开了旦尔塔想要帮助的手,只自顾自地忙碌着。
  一件、两件、三件……
  味道象征着冰川蔚海、幽深丛林、白日暖光、沙滩海洋……
  不同的信息素叠加在一起,为筑巢期的虫母创造出了一个最具有安全感的氛围,他拢着虫翼,身体蜷缩在衣服堆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很快连头发丝都被严严实实地藏了进去。
  像是缩进壳里的小乌龟。
  半蹲在床边,围观这一幕的旦尔塔唇边是压不下去的弧度;而站成一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偷看的虫群们,则一个个嘴角抽动、竭力憋着不由自主露出的笑,眼底是满满的、扭曲的痴迷——
  可爱可爱可爱好可爱!!!
  妈妈简直可爱到要命!好想把妈妈抱起来揉在怀里!好想用衣服把妈妈都裹起来!
  ……可爱死了!
  扯着衣服往里面藏着的妈妈,也太可爱了吧!
  呜呜能抱着筑巢期的妈妈睡一觉,死都值了!!!
  ……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围观的阿舍尔直到把自己藏在里面,止不住的泪才稍有好转。
  半晌的安静后,衣服堆被从外侧掀开一个小小的漏光口。
  是旦尔塔。
  祂很小心地,就像是在和某种畏光的小幼崽交流,连语气都轻柔得厉害,“妈妈感觉好点了吗?”
  “嗯。”阿舍尔应声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旦尔塔:“妈妈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是啊,妈妈还想要什么?天上的海里的我都能给您捞回来!”
  猛然间另一个脑袋凑了过来,是迦勒。
  随即,其他几个罚站的脑袋也都凑了过来,完全拥挤在了衣服堆掀开了那点儿小缝隙前,把光挡了个结实。
  藏在衣服堆里的虫母扫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孔,从前抚慰过他的信息素还流动在腹腔深处,偶尔的激动彰显着它们来自不同个体的差异。
  尤其当沾满了虫群信息素的衣服筑成这个巢时,阿舍尔心理生理上的缺失被满足,原先弹跳的敏感情绪似乎也好了很多。
  他在缝隙里缓缓摇头,只哑声道:“我想睡一会儿。”
  之前和旦尔塔的超负荷运动,阿舍尔还没彻底缓过劲儿来,此刻有着信息素做安抚,或许他终于能够睡一个好觉了。
  “那我们在这里陪您?”歌利亚问得小心。
  “……都陪我吗?”
  歌利亚:“如果您想要的话。”
  阿舍尔抿唇,不可否认,他想。
  但是……
  藏在衣服缝隙里的铅灰色眼瞳无声飘落在了旦尔塔身上。
  但是,他是有伴侣的虫母了。
  旦尔塔看出了虫母的犹疑,祂只是道:“妈妈,是因为我吗?”
  阿舍尔咬着唇,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人类和虫母对待彼此伴侣之间的差异性太大,阿舍尔尝试守住自己的底线并去接受另一种生活习惯,却又无法确定其中的限度,甚至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尺度。
  或许在正常时期,阿舍尔还能用自己清醒的大脑去理智分析,亦或是是和虫群们进行讨论,但此刻……筑巢期带来的后遗症效果过于剧烈,混沌的大脑和敏感的情绪,让阿舍尔只要多深入思考一分,就会有委屈流泪的冲动。
  甚至于好几个瞬间里,情绪古怪的虫母还会突然产生一些诡异的想法——
  地毯被踩在脚下好可怜,都没有人心疼它!
  窗外风发出来的声音,是不是在哭自己无人陪伴?
  压在他身体地下的衣服,会不会嫌弃他很重啊?
  ……
  各种奇思妙想的担忧像是打碎的拼图一般,出现在阿舍尔的大脑里,混乱到又能逼出一波眼泪,要不是他努力克制着,可能已经开始面无表情地一边流泪,一边丢脸地询问子嗣“为什么没有人心疼地毯”。
  这不仅仅是虫母的筑巢期,还是虫母的预备丢脸期!
  并不知道阿舍尔心底想法的旦尔塔在虫群的注视中,缓缓俯身,掀开半截衣服,于朦胧的阴影下吻了吻阿舍尔的鼻尖,小声道:“只要妈妈认同我是您的伴侣、小狗身份,剩下的一切,您大胆选择就好。”
  虫群:???
  什么?伴侣的身份?谁?
  什么时候的事情?旦尔塔什么时候速度这么快了?背着我们偷偷转正?
  哪怕再小的声音,也抵不过虫群们敏锐的听觉。
  在雄性虫族一个个瞪着眼睛,几乎生啖所谓“伴侣”的血肉的同时,旦尔塔说,“没有任何一个生命能让您委屈。”
  包括我。
  于是,藏在衣服堆里的虫母则探出半截脑袋,在旦尔塔认真又宠溺地注视下,轻声开口:“——我想你们都陪着我。”
  以子嗣的身份,陪着正处于筑巢期却极度贪婪的我。
  “想”和“陪”两个字立马让虫群的注意力转移在了虫母身上,这一刻他们甚至顾不得“伴侣”的存在,只满心满眼都是可爱到让他们心脏都快融化的妈妈。
  陪!
  用子嗣的身份陪一辈子都行!
  妈妈高兴怎么都好!
  这子嗣我还就当定了!
 
 
第124章 陪妈妈一起可可爱爱
  当晨曦洒满整个大地的时候, 共同享受了一顿美食的野犬一家正懒洋洋地在窝内打盹。
  那份过于巨大的猎物成了它们最近两天的食物,足够饱食又能让劳于奔波的野犬夫妇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这般悠哉又惬意的生活它们已经很久不曾感受到了,尤其是在拥有了四个小宝贝后, 便总过得慌慌忙忙、处处小心,谁能想到它们也有遇见“天降猎物”的一天。
  这大概是野犬一家的幸运日吧。
  许久不曾这般饱腹的野犬夫妇正缱绻地靠在一起, 回忆着从前相恋时的点点滴滴。
  此刻,在外凶狠的野犬丈夫此刻正温柔地舔舐着妻子脑袋上的皮毛, 而被困意侵袭的野犬妻子则仰头接受来自丈夫的亲昵。
  在它们一侧, 则是四个怎么都停不下来热闹的幼崽。
  似乎不论是任何生物,只要是幼崽, 就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精力去淘气, 可能前一秒它们才懵懵懂懂刚刚睡醒, 但只要看到身边的兄弟姐妹们在动, 便立马原地复活,变成个小疯子似的一起加入打闹的队伍。
  扑打、撕咬、翻滚, 那是仅存在于野犬幼崽之间的打闹模式。
  孩子们似乎总是不恋觉, 只短短几个小时就足够让它们精力充沛,嘴里挂着草枝,彼此在窝内肆意跑动、爬上爬下, 甚至偶尔还会踹到正搂在一起交流感情的野犬夫妇。
  对此,两个更加年长的野犬只纵容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时光。
  只是正安稳之际, 原本放松的野犬夫妇忽然放开彼此,它们炸开着后背上的深褐色毛发,齐刷刷挡在幼崽身前;而上一秒还玩闹的野犬幼崽们则瑟瑟缩缩藏在了父母的身后, 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哼唧声。
  ——有什么充满威胁性的猎食者出现了,并在向它们靠近。
  野犬夫妇龇出锋利的尖牙, 身体压低,摆出一副随时冲出去攻击的架势,并尽可能地让孩子们靠拢、聚集在自己身后。
  嗬嗬!
  它们的喉咙里发出了试图震慑靠近者的沙哑低吼。
  即将靠近野犬窝的外来者似乎是察觉到了它们的紧张,便停下脚步,半蹲在一个相对不那么让野犬夫妇应激的位置——
  “……好吧,一、二、三……一共是六个,两个大可爱和四个小可爱?嗯……长得真不怎么可爱,不过无所谓,妈妈喜欢就好。”
  有些轻佻的声音响起,在野犬夫妇警惕的同时,一道阴影忽然落在了它们的窝前。
  碰!
  随后是飘香的血肉气息。
  野犬丈夫歪了歪脑袋,它小心翼翼探出半截身体,发现原本充满威胁性的气息不见了,唯有留在原地的新鲜猎物。
  巨大肥硕,足够它们一家吃小半周的时间。
  又是大自然的馈赠吗?
  随后,野犬妻子也探出了脑袋。
  这对小夫妻摩擦着彼此耳侧的毛发,待小心地环视过周围、确定没有别的危险时,才呼唤孩子们一起把这猎物拖入它们的小洞穴内。
  那就当作是大自然的馈赠吧,今天也同样是野犬夫妇一家的幸运日呢!
  这边,野犬一家正拉扯着猎物,另一边的树林间,安静蹲在树干上的迦勒舔了舔嘴巴,小声道:“妈妈这是什么古怪的要求?准备喂养这几只野犬当宠物吗?”
  “哪那么多问题,你执行就好。”蹲在另一侧树干上的乌云翻了翻眼睛,摸出联络器准备拍摄下野犬把猎物拖入东西的场景,“一会儿要给妈妈看看。”
  迦勒嗤笑一声,也有样学样,用联络器拍起了视频。
  ——毕竟,一切都要以满足妈妈的需求为最主要的行动准则。
  支棱着手臂的拍摄期间,迦勒闲不住嘴,忍不住和自己的“答案”道:“不过我从来不知道,筑巢期的妈妈原来会这么……”
  他顿了顿,又咂了咂嘴,像是在回味什么,才慢吞吞地吐出了那几个字眼,“——这么可爱。”
  可爱到迦勒觉得自己每天都想捧着妈妈的脸颊,狠狠嘬一顿,那个时候根本控制不了眼泪的妈妈一定会哭吧。
  甚至还会哭着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不用管这些眼泪。
  ……太可爱了,太招人了。
  迦勒舔了舔发痒的牙尖,心道他但凡没点儿底线,早就把妈妈捉怀里给嘬哭了。
  也就是他善良!体贴!
  “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怎么笑容那么变态?”乌云一脸嫌弃,蹲在树干上的身体往远处挪了挪。
  迦勒没好气道:“说得好像你没想过那些变态的东西一样。”
  乌云轻“啧”一声,手上拍摄的动作稳得厉害,嘴里的话倒也诚实,“想过,但肯定没你想的变态。”
  迦勒冷哼一声,斜眼瞥了瞥乌云,不爽道:“这么暖和的天气,你怎么还戴着帽子,装酷啊?”
  “少管,”乌云面无表情地开口:“不过你说得对,筑巢期的妈妈确实可爱,也很直白。昨天晚上,妈妈还偷偷和我说,他前未婚夫是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
  迦勒:“等等,你不就是……”
  “所以我剃了。”乌云扭头,摘下帽子,露出了一个仅冒着金色发茬的寸头脑袋,再配上耳朵上阿舍尔送的耳钉,他看起来又酷又不好惹,似乎随时能从包里掏出个棒球棍。
  只是这酷没能维持住三秒,乌云忽然露出了一个有点儿荡漾的笑容,愉悦道:“妈妈昨晚是抱着我的脑袋睡觉的。”
  因为房间位置不够大、所以猜拳输了被迫睡在客厅沙发的迦勒:????
  蹲在树干上的乌云轻而易举地就感受到了迦勒愤怒的目光,他慢条斯理地捋了捋鬓角边的发茬,咧了咧嘴:
  “旦尔塔都没这待遇。而昨晚上歌利亚他们几个都在,但妈妈只想抱着我的脑袋。妈妈的肚子软软的,不像我们都是硬的……不对,应该说妈妈全身都是软的,像是一块快化掉的小甜糕,还香香的。”
  “妈妈一边抱着我的脑袋,还会用手摸我,特别温柔;后来妈妈困了都抱着我不撒手,昨晚上旦尔塔他们的脸都快歪掉了。甚至那会儿睡迷糊了,妈妈还抱着我的脑袋亲了一口,有声音的那种,你懂吗?”
  “啧,看来这头金毛也不是那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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