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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虫母模拟器(玄幻灵异)——瑄鹤

时间:2024-06-27 11:02:22  作者:瑄鹤
  阿舍尔:“……所以你们还没回复?”
  “没有。”
  这一句虫群们倒是回答得整整齐齐、异口同声。
  被虫群们忘记回复和平联盟的事情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但数日前就发出“加入邀请”,却没得到肯定回复的和平联盟理事则一个赛一个得慌。
  几个步入中老年的理事代表焦心得头发直掉,吃不好睡不好,就怕虫族一个不开心,突然不愿意加入联盟,反而想搞个“宇宙大战”玩玩,到时候维持数百年的和平恐怕一戳就破。
  大概能猜到和平联盟理事心理路程的阿舍尔又微妙地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那一会儿记得回复。”
  “好的,妈妈。”
  中间,阿舍尔又在虫群的帮助下看了眼自己的联络器,收到了消息有一百多条,其中一百条来自罗淮·威尔斯一天n次的问候;剩下几条则来源于药剂师协会。
  A-80是阿舍尔彻底开启药剂界大门的钥匙,但他不可能止步于此,新的研究方向已经大致确定,现在他需要的是理论支撑和实践尝试。
  面对需要回复的消息,阿舍尔不好按光屏,又不乐意用这细嫩的声音做语音回复,干脆说了大概意思,叫子嗣们自己组织语言,代劳输入。
  于是——
  阿舍尔对罗淮的原话是:我一切安好,等彻底安顿下来再具体联系。
  懂得说话艺术的乌云言下之意满满:
  “殿下近来略忙,所以我代为回复,请见谅。殿下身侧有我们日日夜夜做贴身保护,不用少将费心,有我们在,殿下的衣食住行一切都好;日后少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联系我(乌云的通讯号),最后感谢少将对我家殿下的关心,祝您事业有成。”
  阿舍尔对药剂师协会的话则是:正在构思药剂研究方向,后续会进行实践。
  因为知道是妈妈的事业,乌云回复得中规中矩,用词得当,稳重成熟,没有任何的言下之意,有的仅仅是认真和细致。
  当有关于正事的任务分配完后,虫群们再恋恋不舍,也只得离开虫母去忙自己的工作,毕竟在时时刻刻散发魅力的同时,他们还需得展现出自己有能力的一面。
  ——没用的雄性可没人会喜欢。
  这一点适用于任何种族。
  围绕在周围的虫群们终于散开了很多,当白发子嗣们还想和妈妈说点儿悄悄话的时候,坐在旦尔塔肩头的虫母忽然并拢的膝盖,下一秒一只蜜色的手掌升起来,就那么恰好地拢住了阿舍尔的下半身。
  就像是盖了一层血肉薄被。
  “妈妈?”赫尔鼻尖轻动,在虫群们几乎把虫母腌入味儿的混杂信息素里,模糊捕捉到了几分甜甜的蜜香。
  但是很淡。
  淡到让他看见兄弟们毫无所察的神情时,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我没事。”阿舍尔立马道。
  虫母小小的手掌轻轻撑在旦尔塔的虎口,他的坐姿略有僵硬,只尽可能自然道:“我有点困,准备再去休息会儿,你们要不去战舰上的图书室看看?那里应该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
  哈提:“可是妈妈我想……呜呜!”
  芬里尔捂着弟弟的嘴巴,颔首道:“好,那妈妈就快点去休息吧,我们晚饭再见?”
  “好。”
  见小小的虫母坐在旦尔塔肩头,身后跟着其他几个没工作安排的雄性虫族走远后,挣脱了束缚的哈提才皱眉道:
  “干嘛不让我说完?你愿意让他们独占妈妈?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着妈妈变小,偷偷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到时候妈妈肯定不好意思找我们帮忙!”
  看到那群雄性虫族的丑恶嘴脸,哈提都能想象一旦没了限制,他们会对妈妈做出怎么样儿的过分事情来,尤其妈妈现在这么小、这么可爱,越想越危险!
  耶梦加得解释:“妈妈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斯库尔:“那不能是我们陪着妈妈吗?”
  “……显然是不能的。”赫尔叹了口气,“走吧,有些事情,只能他们去做。”
  “到底什么事情?我比那些家伙差在哪儿?当初妈妈选择带走的可是我们啊!”
  望着执着想要答案的哈提,和一脸不解的斯库尔,赫尔和耶梦加得沉默,芬里尔则抬手在两个弟弟的脑袋上各敲了一下,“记住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妈妈的子嗣,也只能是子嗣,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诶诶别走啊,你们几个先把问题说明白啊!”
  哈提和斯库尔追上大步离开的兄弟,大脑里却还执着思考着问题——都是子嗣,他们和那群雄性虫族,到底哪里不一样。
  ……
  另一边,旦尔塔急匆匆地带着阿舍尔往房间走,跟在后面的还有歌利亚、乌云和缪。
  距离房间还有几步,原本被旦尔塔搭在肩头、半拢住虫母的虎口便感受到了轻微的俯靠。
  祂偏头,几分钟前还理智清醒、条理十足的阿舍尔此刻晕红着脸,目光涣散失焦。
  湿哒哒的蜜液黏在翅根,染湿了斜肩长袍,更是从虫母坐着的位置,向旦尔塔的衣服肩头渗下了几分潮湿。
  混乱的虫群信息素里,则是被勾起了馋意的、从阿舍尔身上散发出来的虫母信息素。
  前一晚当他说出“一起睡”时,歌利亚微妙的表情在这一刻得到验证,大概猜到后果的他不曾说谎,只是因为妈妈没有问起,便也没有主动将某些答案说出口——
  浓郁又相互混合的信息素确实对阿舍尔的恢复有促进作用,只是在这种促进之下,会导致虫母自己的信息素发生暂时性的紊乱。
  比如现在这种状况。
  而在这般特殊情况下,是未曾成为虫母伴侣的雄性虫族最好上位的机会。
  砰!
  房门被紧紧关上,浑身无力的阿舍尔被旦尔塔拢在掌心,轻轻放在了柔软的枕头上,祂拧眉看向歌利亚,沉声道:“你早就料到了?”
  “是的。”被质问的始初虫种神色平静,他转身从柜子里抱出医疗箱,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怎么?难道你当时没想到这一茬?”
  旦尔塔沉默,只取了湿巾轻轻擦拭虫母身上甜兮兮的黏液。
  乌云拧眉:“啧,我当时也就一想,想想而已,懂吗?要是不提前从妈妈嘴里得了应允,我就是上位当了你们的爹,也得不到妈妈的正眼。我图什么?你们叫我爸爸?呵。”
  缪也赞同,“这件事情必须妈妈同意才行,我们想什么都没用,明显妈妈不是开放的性格,很难接受十几个虫族当伴侣。”
  “……你们未免想太多了。”
  歌利亚满脸冷漠,甚至不想给他们多分出一丝一缕的目光,“现在妈妈这个体型……手指都进不去,再说我也没有到那么禽兽的地步。”
  乌云冷哼:“那谁知道。”
  歌利亚懒得理会,他看向旦尔塔,也正好得到了对方的注视。
  旦尔塔:“所以你怎么想的?”
  “现在是我们留住妈妈的最好机会,而你是关键。”
  说着,歌利亚褪下手套,拇指食指间夹着一根棉签,轻轻落在虫母潮热的颈窝。
  然后顺着下滑,挑开斜肩长袍,落在了那汗涔涔的胸膛腰腹之间。
  裹着棉花的那部分柔软轻巧,落在冷白之上,带来阵阵战栗,正好能暂时抚平信息素在他肌理下层作祟的麻痒。
  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视线模糊、意识朦胧的阿舍尔想要蜷缩起来,却被歌利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抵住了痉挛的四肢。
  他漠然扫过看呆的乌云和缪,最终落在了旦尔塔的身上,“一会儿我们会出去,你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更深、更久地留在妈妈身体里,去缓解他的欲望和渴求,毕竟只有你真正拥有过妈妈。”
  信息素也分先来后到,当初旦尔塔拥抱虫母的经历,是每一个雄性虫族都羡慕到恨不得取而代之的。
  同时,也因为这件事,在所有虫族里,旦尔塔的信息素是最能被虫母接受、习惯,并产生主动性渴望的。
  当有一天妈妈会主动渴求他们的存在,那么距离虫群彻底留下妈妈也就不远了。
  旦尔塔喉咙干涩,祂低头盯着像是漂亮娃娃一般的虫母,用指腹轻轻蹭过对方额间的汗水。
  很自然地,旦尔塔舔了舔指尖,哑声道:“我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总之一切小心。”
  乌云和缪一起点头,“要是你做不了,随时可以换虫。”
  旦尔塔:“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那么——”
  歌利亚起身,将手里的棉签递了过去,“接下来是属于你和妈妈的时间了。”
 
 
第110章 亲亲我(含3.5w营养液加更)
  神明对于虫族是偏爱的, 对于虫母是宠溺的。
  雄性虫族像是神明幻想着世间最完美的生命体,而捏造出来的生物,他们强大, 勇敢,拟态万千;他们对虫母拥有着深刻在基因和灵魂中的追随和照顾, 哪怕虫群们不懂什么叫“爱”,但他们依旧会让虫母得到独一无二的偏爱。
  但这样由本能塑造的亲昵, 却在芬得拉家族建立之后, 进入到了另一种新的模式。
  爱这样深奥又抽象的问题,在虫群的眼里、心里开始具象化, 他们会悲伤于被虫母抛弃, 也会忍着嫉妒, 将留下妈妈的机会送到旦尔塔的手边。
  ——早在六百多年, 他们就深刻明白整个虫族彼此相连、息息相关,没有谁能单独一个就能留住妈妈, 只有他们压上所有的筹码, 或许才能获得机会。
  那是芬得拉家族的全部成员,是整个虫族。
  这一点歌利亚看得清晰,正如他从前对其他同伴所言——
  “现在妈妈将这份特殊性付诸于谁的身上都不重要, 他现在选择谁做伴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在人类和虫族之间, 最终选择我们。”
  旦尔塔只是促进虫母选择虫群的第一个契机、一个跳板, 这一点深思熟虑的歌利亚知道,主动上赶着愿意被利用的旦尔塔知道,甚至其他沉默围观、任由事态发展的虫群们也都心知肚明。
  他们的目标, 总是留住妈妈,那么前期谁能得到妈妈的偏爱, 便也不那么重要了;甚至如果不是旦尔塔,这个“偏爱对象”也一定会有别的雄性虫族顶上。
  像是人类世界成双成对的情侣关系,由虫群内部选拔而出的“伴侣”必然会比心绪多变的人类更加深情体贴,足够强大、足够俊美,能读懂虫母的一切,自然也能顺流而上,满足妈妈对另一半的要求和期待。
  如蛛网蚕食猎物一般,一点一点前进,一点一点加深影响,最终把属于虫群的痕迹,永远留在妈妈的身上。
  如纹身般,哪怕洗去也不能彻底消除痕迹。
  而歌利亚所得到的结论里,旦尔塔是这一环节中可以起到重要作用的关键因子,祂的特殊性无可取代,有些事情他们擅自做了妈妈会恼怒,但若是换了旦尔塔,则会有别的效果。
  所以,旦尔塔会是现阶段“伴侣”的最好选择。
  门板紧闭的长廊里,乌云斜斜靠在墙上,垂着脑袋,金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略显烦躁,“……啧,虽然知道是一回事,但我还是忍不住嫉妒。”
  “谁不是呢?”
  背对着长廊的缪站在窗户边,这一回外侧的景象不再是创始者模拟的场景,而是真正的宇宙星空,浩瀚无际,有种只手摘星辰的错觉。
  “我们都想当妈妈的特殊选择。”缪的声音很平静,“你们还记得那个意识碎片说的话吗?”
  “记得,”乌云耷拉着眼皮,“不过它说了那么多屁话,你具体指哪一句?”
  “它说妈妈不是真正的虫母的那句。”
  “……你信了?”
  缪沉默片刻,忽然把另一个沉默的对象扯入话题,“歌利亚,你呢?你怎么想。”
  “显而易见不是吗?”抱着手臂的歌利亚闭眼靠在墙角,深蓝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有几缕倾斜垂在肩头,让他看起来像是破碎的月光。
  歌利亚:“从我对旦尔塔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的想法就已经很明确了。”
  乌云拧眉:“……我倒是能猜到妈妈从前是长时间生活在人类世界的,所以他才会那么……”
  金发碧眼的雄性虫族顿了顿,似乎在寻找适合的词汇,“那么温和,克制,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哪怕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妈妈也从来没有放开过自己的底线。”
  他的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从一开始,妈妈就是最特殊的,只可惜我们并不是妈妈生命中最坚持选择的那一个。”
  所以偶尔乌云会觉得挫败,却又更加被阿舍尔吸引。
  “那我的猜测或许更加大胆。”
  乌云和缪同时询问:“什么?”
  歌利亚睁眼,换了一个姿势,“我怀疑,妈妈从前就是人类。”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没有谁能彻底改变种族,尤其是虫母!”乌云拧眉反驳。
  “那么一位虫族的虫母,又怎么会在人类世界长时间生活?”
  面对反驳,歌利亚很平静,这些问题早在意识碎片提起的那日,他就已经无数次地思考过,甚至还不停地在战舰资料库里寻找佐证材料,更是一次次地回忆自己从前和虫母相处的场景。
  原始的始初之地,在其他虫群都茹毛饮血、赤身裸体的时候,妈妈知道什么是羞耻和礼仪;在雄性虫族欲望当头、本能大于理智的时候,妈妈则守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从前歌利亚迷失在虫母的魅力里,可当意识碎片点明了他有意忽略的“特殊”后,一切问题的答案似乎也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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