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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你当真不知道吗？”帝牧谦指尖出现两枚银针，“想好了再说，不然这针可就不知道会扎在哪了。”
‘帝少’吞咽了下口水，有些害怕的看着银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但他的犹豫全部看在帝牧谦的眼中。
帝牧谦冷笑，一枚银针直接甩出，毫无阻拦的进了‘帝少’的左眼中。
‘帝少’张着嘴惨叫着，只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两手捂着眼睛疼的想要打滚，但肩膀被死死踩住，他动弹不得。
帝牧谦又踩了他一下，将另一枚银针在他的右眼前晃了晃，“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药医谷的意图。”
‘帝少’恐惧的点头。
帝牧谦又问，“是为了逼出真正的帝牧谦吗？”
‘帝少’再次点头。
“药医谷为什么要逼出他？”
‘帝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帝牧谦给他解开，他可以说。
帝牧谦指尖微动，‘帝少’感觉他的声音又回来了，可是他第一时间并不是告诉帝牧谦真相，而是开口大呼救命。
“救命啊——来人呐——”
“啧。”
帝牧谦抬手，银针瞬间没入‘帝少’的脖颈，上一瞬还大喊大叫的人，下一刻便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不守信用的人，该死。”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帝牧谦身形一闪离开了原地。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后，他还是吐了口血，嗓子哑的更厉害了，如同吞咽刀片一般的疼。
迫于无奈的用了轻功。
这毒当真是霸道无比，只用了一点点内力就已经气血翻滚。
擦干净血迹，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见没有什么痕迹后才放心的躺在床上。
心里默算着时间。
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的房门被敲响。
帝牧谦又等了一会，房门被敲响两次后，他才起身开门。
眼睛红红的，本是因为方才被毒影响的，但此刻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没睡好。
南宫寰宇一愣，对着他这么一双眸子，他的心竟然又颤了一下。
第18章 不想瞒他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帝牧谦摇了摇头，侧身让开门，示意南宫寰宇进来说话。
南宫寰宇没有推辞，进了门后在桌边坐下，朝他的床榻上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很冷吗？睡觉都不脱衣服。”
帝牧谦低头看了眼自己由于躺着压皱的外袍，点了点头。
他不能说是因为他忘了脱吧。
这当真是失误大了。
南宫寰宇没有追问，“刚才牢房里的那个假‘帝少’死了。”
帝牧谦面色淡淡，在小册子上写了个，‘哦’字。
南宫寰宇：“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冒充的？”
帝牧谦在心里翻白眼，他怎么知道的，因为他才是世人口中那所谓的帝少。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南宫寰宇的眉头轻轻一挑，“我随口一诈，他就露出马脚了，帝少怎么可能连毒都分辨不出呢。”
帝牧谦：……
你还别说，他真的分辨不出。
他要怎么告诉南宫寰宇，能分辨出的才是假的。
见帝牧谦不说话，南宫寰宇又说，“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帝牧谦顿了又顿，原本自己想坦白的，此时又打消了念头，在小册子上写下了，‘直觉’两字。
南宫寰宇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了敲。
他想问，你到底有没有失忆。
他还想问，你是不是摘星阁的人。
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不过在心里早已认定帝牧谦并没有失忆，只是特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多半就是摘星阁的人，想必见过帝少，所以才这么肯定。
瞧着目前的情况，他应该是为了躲避摘星阁的追杀吧。
“那个假帝少是你杀的吗？”南宫寰宇沉默半晌后突然发问，直勾勾的看着帝牧谦的眼睛。
帝牧谦一愣，抿了抿唇，片刻后缓缓点头。
不知为何，看着南宫寰宇深邃的眼睛，他就不想瞒着他。
“你不是没有内力吗？”南宫寰宇迅速出手抓住了帝牧谦的手腕。
帝牧谦没有躲，任由他查探。
南宫寰宇松开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可以避开看守进到牢房中，杀了人之后还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到底是帝牧谦太可怕，还是他手下的兵太无能。
帝牧谦收回手，在册子上写，‘杀人而已，没有内力就不能杀了吗？’
南宫寰宇：……
“你真的失忆了吗？真的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
帝牧谦沉默的看着他。
片刻后，南宫寰宇率先败下阵来，轻叹，有些苦涩的说，“你就不能编造一个假身份骗骗我吗？”
好给他一个信任他的借口。
帝牧谦摇了摇头，在册子上写，‘我不想骗你’。
‘可以不问吗？’
南宫寰宇心底一颤，看着那几个字，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萦绕在他心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白虎国的人吗？”
这个问题最深层的意思帝牧谦听懂了，他很坚定的摇头。
在册子上写，‘我不是白虎国的奸细。’
南宫寰宇指尖微颤，随后拿过他的册子，撕掉了写满字的那一页，用内力震碎了纸张，“我信你。你不想说我便不问，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洗耳恭听。”
他起身，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好好休息，明日辰时到议事厅来找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帝牧谦点了点头，目送着南宫寰宇离开。
翌日，帝牧谦依旧穿着他那套衣服去了议事厅。
到门口时，他在外面站着，没打算进去。
议事厅内，苍狼公事公办的说，“昨日大雪公子一直跟着末将进了牢房，又随末将一同出来。”
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事实。
“将军，这有点太巧了。”厉男天嗓音雄厚，“但是他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炎鹤：“我认为大雪公子不是奸细，若他是奸细就不会在后山帮我们，现在那阵法还为我们守着后山呢。”
厉男天：“我什么时候说大雪是奸细了，我只是说有点巧合。”
炎鹤：“你刚才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
“够了！”南宫寰宇淡淡的打断两人的争吵，“吵什么吵，昨晚是谁负责安排巡逻的。”
厉男天拱手，“将军，是末将安排的。”
“无论是谁做的，能有人悄无声息的进去杀人就是你的失职。”
厉男天：“是，末将知错。”
“自行去领四十军棍，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将军。”厉男天躬身后退出议事厅。
在门口看到了帝牧谦，朝他拱了拱手，然后径直去领罚了。
帝牧谦也朝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初见时厉男天吵吵嚷嚷的，如今办起正事来到是话少。
也不算太笨嘛，还知道怀疑他。
若不是他真的没有恶意，从相遇到一来军营就有人偷袭这两件事情来看，他真的很像是个奸细啊。
议事厅内，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南宫寰宇淡漠道：“本王看你们最近是太闲了，绑着沙袋去绕着后山跑二十圈。”
“是，将军。”
帝牧谦想事情没听清，但是后面这句话听的很清楚。
后山他去过，饶是有武功傍身的人跑二十圈都够呛，更别说还得绑着沙袋。
啧啧，不知道这三人说了什么激怒了南宫寰宇。
三人出门看到帝牧谦都是一愣，随后也和厉男天一样拱了拱手。
帝牧谦颔首示意。
他们走后，南宫寰宇也走了出来，“怎么不进去，不冷吗？”
帝牧谦摇了摇头，想拿出小册子写字，却被南宫寰宇按住了手，帝牧谦歪着头疑惑的看他。
南宫寰宇侧首躲避掉了帝牧谦的眼神，轻咳一声收回了手，“与我在一起不必写字，你说便是，我看得懂。”
帝牧谦无声的‘哦’了一声。
然后他说，‘谢谢你愿意信我’。
“走吧。”南宫寰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勾起的唇角表达着他此时的好心情。
帝牧谦与南宫寰宇并肩走着，这一举动又让南宫寰宇侧目，很久没人和他并肩而立了。
第19章 买买买
踏出军营之前，南宫寰宇拉住了帝牧谦，将手里的恶鬼面具递给帝牧谦。
“这个带着。”
帝牧谦沉默了一会，不是很想接。
他看了看那个极丑的面具，心里是拒绝的。
南宫寰宇一直举着，眼里透露着戏谑的趣味，“你不喜欢吗？”
帝牧谦嫌弃的接过，点头，‘不喜欢，太丑了。’
南宫寰宇轻笑出声，率先把自己的又丑又可怕的面具戴上了，“以我们两人的容貌走在街上恐怕会引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低调些的好。”
更重要的是南宫寰宇不想让帝牧谦露面，药医谷的人能给他下毒，想必暗中也在追查，还是谨慎些的好。
帝牧谦皱了皱鼻子，戴上之前他又怀疑的问，‘你确定这种面具不会更引人注意吗？’
“还好吧。”南宫寰宇看他嫌弃的不行，笑道：“要不我让人再给你换一个好看的？”
‘算了……’
帝牧谦戴上了面具，嘴巴被遮住了，南宫寰宇没看到帝牧谦后面的话。
隐约看到了个‘下次’。
“走吧。”
兖州的街道上吵吵嚷嚷的，目前的百姓还算是安逸，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摆摊的百姓都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南宫寰宇带着帝牧谦一边走一边说话，“三个月前，白虎国的人混入了兖州，大肆劫掠，虽很快就被棕熊他们镇压，但百姓对此事还是心存恐惧。”
由于面具遮挡的原因，他也没指望帝牧谦可以给他回应。
继续道：“如今日月山庄，药医谷和摘星阁三大江湖势力突然同时在兖州建立了分部，其心不明。”
帝牧谦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南宫寰宇停下脚步看着他，“怎么了？”
他伸出手，任由帝牧谦在他手心里写字。
‘放心吧，不是冲你们来的。’
南宫寰宇愣了一瞬，看着帝牧谦欲言又止，最后攥紧手心，什么也没问。
“走吧。”
两人忽视街道两侧摆的小摊，走到一家‘古宝阁’门前。
南宫寰宇轻声道：“陪我去挑几件衣服可好？”
帝牧谦心头微微一颤，深深的看了南宫寰宇一眼。
随后点了点头。
掌柜的看到两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也没有吃惊，最近兖州的江湖中人太多，大多数都是性格各异，他早已见怪不怪。
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两位公子想看成衣，还是首饰珠宝。亦或是各种兵器，小店应有尽有。”
南宫寰宇：“成衣和珠宝都看看。”
掌柜的眼前一亮，将椅子擦了擦，“好嘞，贵客您请上坐。”
“等等。”
南宫寰宇瞥了眼那硬邦邦的椅子，“找个垫子来。”
掌柜：“好的。”
转身去叫店小二，“小李——给贵客准备个垫子——”
“得嘞。”
南宫寰宇在椅子上端坐，脊背弯都不弯一下。
帝牧谦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松垮垮的靠在椅背上，略显慵懒。
小李来的很快，他抱着两个软垫，“二位公子，您要的垫子，小的给您铺上。”
南宫寰宇指了指帝牧谦，“都给他铺上吧。”
小李点头，“好嘞。”
帝牧谦刚坐下就再次起身，看着店小二给他铺好垫子。
小李走的时候还给两人斟满茶水，“两位公子请稍等。”
随后他便退了下去。
他们戴着面具，也喝不了茶水。
帝牧谦戳了戳南宫寰宇，随后沾着茶在桌上写，‘谢谢。’
他的爹爹们都不会对他这么细心。
美人还真是个贴心的好男人啊。
必须带回去，不同意的话打晕装走吧。
南宫寰宇发觉帝牧谦看他的眼神逐渐奇怪，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能他看懂那个眼神的意思，掌柜的带着他们店里的成衣和珠宝来了。
面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想来都是好东西。
南宫寰宇眼神扫过最前面一排的衣服，随手指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大雪，你去试试那件。”
帝牧谦：？？？
他朝南宫寰宇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问，‘不是给你买吗？’
“咳，作为你陪我来的报酬。”南宫寰宇起身，将那件衣袍取下来递给帝牧谦，“去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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