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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帝少深有体会。
第105章 以命换命啊
罗生又吹了个口哨，南宫寰宇乖顺的蹲了下去。
“看看，多乖啊。”罗生摸着他的头，不屑的说，“像狗一样。”
说完后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又拽着他的头发把人提了起来。
帝牧谦等人看到后都恨不得冲上去撕了罗生，但他们不能动。
“罗生，有什么要求你提，只要放了南宫，本公子什么都答应你。”
“哦？是吗？”罗生松开了南宫寰宇的头发，控制着南宫寰宇跪下，但是也不知为什么，南宫寰宇只是蹲着，并没有跪下。
任凭他怎么踩，南宫寰宇都是蹲着，就像是膝盖和地面有什么阻力似的。
罗生见踩不下去，也就作罢了，他抬起腿踩在南宫寰宇的肩头，然后看着帝牧谦，“你先从本少主的胯下钻过去，然后再学三声狗叫，我就告诉你南宫寰宇的蛊怎么解如何？”
帝牧谦攥紧拳头，手指被捏的咔咔作响，脖颈上也布满青筋。
墨金拦在帝牧谦的身前，“帝少，不可以，如果主子知道你因为他受这种屈辱，他会疯的。”
烈虎和黑豹与帝牧谦不算太熟，并没有说话。
帝牧谦在犹豫，此生他只跪过爹爹，连皇帝都不曾跪过。
在他犹豫的时候，罗生收回脚，再次吹响口哨，南宫寰宇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向大军。
帝牧谦挡住他，给烈虎两人下命令，“带着所有人，撤退！”
“帝少——”
“我说撤退，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烈虎和黑豹对视一眼，黑豹摇了摇头，抬手指挥着大军后撤。
墨金没有走，他守在帝牧谦的身侧，一步也没有退。
帝牧谦看了他一眼，“你也走，这里不需要你。”
墨金摇了摇头，“属下不走。”
两人争执间，罗生又让南宫寰宇退了回去。
他又保持了之前那个动作，“帝少，想好了吗？钻不钻？”
墨金上前一步，“我来钻。”
罗生瞥了他一眼，“我就要他帝牧谦来钻。你不是喜欢南宫寰宇吗？连这点屈辱都不愿为他受吗？”
帝牧谦突然笑了起来，“我帝牧谦生来就不是一个能受屈辱的人。”
语落，他便将短箫搭在了唇边，摄魂曲应声而出。
含着内力向四周的人无区别的控制。
墨金捂着耳朵，有些难受的蹲跪在地。
南宫寰宇也痛苦的嘶吼着。
罗生带来的人内力差些的都被震的口鼻流血，而他自己也同样的难受。
“可你的摄魂曲，对蛊虫没用啊。”
罗生吐了口鲜血后，在自己被控制之前吹响了笛子。
笛声打乱了摄魂曲的作用，就是可怜南宫寰宇了。
他被两重音律冲击着脑海，被控制着，他嘶吼的敲着额头，疼的不行了就把头往地上撞。
帝牧谦终究还是不忍看他这样，他缓缓放下短箫。
罗生阴恻恻一笑，走近几步一脚踹向帝牧谦。
帝牧谦默默的受了这一脚，向后退了几步，抬手抹掉了唇角的血迹。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我给你，解了他的蛊。”
说着他就将匕首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墨金跪在地上抱住了帝牧谦的小腿，“帝少，不可以，别……别这样……”
罗生面不改色的踹了他一脚，那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上。
墨金侧翻在一旁，眼泪混着口中的鲜血一起砸在地上。
他朝帝牧谦爬过去，“帝少，不要……”
罗生又要抬脚去踹，帝牧谦侧身挡住了他，“你的目标是我，他是无辜的。”
“帝少当真愿意为南宫寰宇去死？”
“自然。”帝牧谦手里的匕首又进了几分，脖颈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只要你解了他的蛊，我立刻自裁，绝不犹豫。”帝牧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或者刀给你也行。”
罗生站在他面前，笑的难以控制，“好一个宁死不屈。”
“不过啊，他的蛊我可解不了。”
帝牧谦一阵失落，果真没有办法吗？
“既如此，那你就给他陪葬吧。”
帝牧谦手里的匕首转了个方向朝罗生的胸膛刺过去。
但罗生却不紧不慢的说，“能救他的只有你啊。”
匕首刺进了一个尖又生生顿住。
帝牧谦掐住了罗生的脖子，“你说什么？什么叫只有我才能救他。”
罗生漫不经心的抚开他的手，“怎么，你爹爹没有告诉你吗？”
他叹了口气，像是羡慕又嫉妒，“他对你可真好啊，你与他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为什么他这么疼爱你。”
“你说清楚。”
“你想救他吗？那你就去……”
“罗生闭嘴！”
他的话没有说完呢，就被一声怒喝打断了。
甄赋和邱卉跑了过来，有些狼狈。
罗生看到甄赋的时候突然收起了所有的利爪，他推开帝牧谦踉跄的跑了过去。
在甄赋的腿边跪下，抱着他的腿激动的开口，“二叔，你终于肯见我了。”
甄赋一脚踹开了他，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径直走向帝牧谦，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傻不傻，自杀？”
罗生的眼神怨毒的盯着帝牧谦，片刻后猛的笑了起来，“帝牧谦，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救他吗？我告诉你。”
甄赋呵斥，“闭嘴！”
“我不，二叔和我才是一家人，为什么要护着一个外人。”罗生嘶吼着，“我和二叔流的是一样的血，他只是个捡来的野种。凭什么，凭什么！”
甄赋冷笑的看着他，“我姓甄，你姓罗，我可不是你二叔。”
罗生失力的躺在地上，是了，从前对他很好的那个二叔不在了，“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他疯狂的笑着，眼泪从脸颊旁滑落。
帝牧谦抓住了甄赋的胳膊，“爹，救人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甄赋满脸复杂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邱卉也是，他本来是听帝牧谦的话拦住甄赋的，但甄赋告诉他一些真相后，他不敢再拦了。
倒是罗生大笑着，“是什么？是以命换命啊。哈哈哈哈哈。”
甄赋走到罗生的身侧，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让你闭嘴听不懂吗？”
“噗——”
罗生一口血吐出，但他还是再在笑。
第106章 南宫寰宇崩溃
他抱着甄赋的脚，语速有些快，“这个蛊啊，它只能用心爱之人的命去换。”
“哈哈哈哈哈，帝牧谦，你不是爱他吗？你去救他啊。”
甄赋冷冷的踢了他一脚，把人踹的昏了过去。
见帝牧谦看着他，他也叹了口气，“罗生的事情我以后再和你说。但是小宇的蛊……”
他咬了咬牙说，“解不了。”
帝牧谦双腿一软的跪在甄赋的面前，“爹，求您了，告诉我吧。”
甄赋摇头，狠心的说，“不行。”
帝牧谦怒吼，“难道要我看着他死吗？”
“帝牧谦！”甄赋也吼了一声，“那你是要我看着你去死吗？”
“我承认我自私，但我不可能看着你去死的。”
“爹——”
帝牧谦泪流满面的深深叩首，“求您了。”
“我不能没有他。”
语落，他又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爹爹执意不救他，那孩儿愿意死在他前面。”
邱卉扶着墨金悲痛万分。
他劝不了，也没有立场劝。
如果主人死了，那他该怎么办。
墨金还在吐着血，眼神有些迷离，昏过去前，他好像看到了邱卉……
甄赋不为所动。
帝牧谦的匕首又进了一分，鲜血汩汩的从脖颈上流进衣领中。
“爹！”他惨厉的吼了一声。
甄赋眼眶也湿了，他蹲在帝牧谦的面前，想打他，但下不去手。
“你是用自杀逼迫我推你出去被杀吗？”
“你今日是铁了心吗？”
帝牧谦心痛的点头，“是，我一定要救他。”
“值得吗？”
帝牧谦抬手抹掉眼泪，笑了一下，“无所谓值不值得，只有我愿不愿意。爹爹知道的，我行事向来随性。”
甄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他花白的两鬓落下。
今日当真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既心意已决，那我便告诉你。”甄赋蹲不住了，从地上缓缓站起身，转身背对着帝牧谦。
“那个蛊，唯一的解法就是刺激中蛊之人，把他的意识从控制中刺激清醒后，蛊虫会被他吐出来。”
“那种刺激，必须是永失挚爱的痛苦，爱的越深，醒的越快。”
甄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逼死自己儿子的刀子。
一刀又一刀，不止扎在帝牧谦的身上，也扎在他的心上。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我知道小宇对你的感情，你也该知道，若你死了，他该怎么活。”
帝牧谦放下了匕首，终于笑了出声，原来这么简单就能救你啊。
“爹爹又怎会不知我对他的感情呢。我这个人向来自私，属于我的东西绝对不会让别人去碰。”
“只是不能为三位爹爹尽孝了，是孩儿不孝，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爹爹们的养育之恩。”
帝牧谦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最后一个头磕完时久久都没能起身。
他的声音哽咽，“孩儿……拜别爹爹，请代孩儿向另外两位爹爹告罪。”
甄赋死死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背对着他的面庞，早已布满泪痕。
是他亲手推着帝牧谦去死的。
邱卉放下墨金朝帝牧谦扑过来，“主人，求您别走。”
“求您自私一回吧。”
帝牧谦轻轻的摇了摇头，给邱卉擦干了眼泪，“我走了，你要替我守着南宫，告诉他，好好活着。天下还需要他。”
邱卉劝不了，只能死死的抓着帝牧谦的衣袖，不想让他走。
帝牧谦平静又决绝的掰开了他的手，“我意已决，邱卉，护着南宫，就当是护着我。”
“不——主人——”
邱卉大哭，额头磕到流血却依旧拦不住他主人寻死的决心。
帝牧谦满身轻松的走向南宫寰宇，轻轻抚摸上他红肿的脸颊。
“南宫，我的南宫。”
帝牧谦一手抬起南宫寰宇手中的剑，一边吻着他的唇，“好好活下去，为我，活下去。”
没有意识的南宫寰宇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手攥的很紧，那把剑抬起来也很费劲，他皱着眉头似是想冲破屏障，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帝牧谦稍微退后了一步，将那剑抵在自己的心口，缓缓推进。
嘴角溢出鲜血，但他还是笑着，“南宫，你也想清醒对吗？你在努力是吗？”
当利剑刺入帝牧谦的心头时，邱卉极其惨烈的嘶吼了一声，“主人——”
甄赋也跟着转身，“牧儿——”
帝牧谦‘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有些还溅在了南宫寰宇的脸上。
他抬手轻柔的为南宫寰宇擦掉，轻声道：“我爱你。”
南宫寰宇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的手抖得不像话，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刚要开口时也同样是一口血吐出，“咳咳咳，小谦，小谦！”
帝牧谦握住他的手拔掉了那柄剑，然后脱力的向前倒去。
南宫寰宇接住了他，跪倒在地上，他无助的捂着帝牧谦的胸口。
“小谦，怎么会这样啊。”
他抬头看着甄赋，“师父，救救小谦啊。”
帝牧谦的眼前一片血红，听力也有些模糊，他只能看到南宫寰宇的嘴在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但他却好像听到了他沛爹爹和淮爹爹的声音。
“牧儿——”
白爵沛推开了南宫寰宇，韩枫淮捂着他的伤口，“牧儿，牧儿？”
帝牧谦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逐渐黑了下去，软软的躺在韩枫淮的怀中，脑袋无力的耷拉着。
南宫寰宇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我，我杀了小谦？是我……”
白爵沛提起剑就要刺向南宫寰宇，甄赋拦住了他，“这是牧儿自己的选择，我们回去吧。”
韩枫淮抱起帝牧谦没有跟他任何的眼神走了，白爵沛将剑扔在南宫寰宇的旁边，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
只是三人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寞。
南宫寰宇陷入自己的愧疚和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啊！啊！啊！——”
崩溃的惨叫后他捡起旁边的剑便要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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