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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沐逢生(近代现代)——七子华

时间:2024-06-27 10:36:42  作者:七子华
  宋一茗和赵麟拌嘴闹着,沐阳凑到严阴郎耳边,没有了揶揄,多了几分俏皮,“果然是班长啦,都学会照顾人了。”
  严阴郎也同样放低声音:“不是你让我给的吗?”
  沐阳问:“那你想不想给?”
  严阴郎思索片刻,缓缓点头。
  他到没有多想,只是沐阳让他给,那给就是了。
  “那就对啦。”沐阳声音很小,用的气音,温热的气息喷在严阴郎的耳根,“好东西要学会分享,这样才会有朋友啊。”
  严阴郎脖子发痒,还闻到了沐阳身上那股消毒水味,这是第一次沐阳没有戴口罩的情况下距离如此之近。
  沐阳皮肤光洁白皙,眼睛又大又润,睫毛长长的,最关键的是他的嘴巴刚吃了肉,上面还沾着油光,饱满又红润。
  少年的眼睛永远是澄澈见底的,里面装满明了善意的光。
  严阴郎愣神了片刻,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咽了咽口水,掌心湿润。赶紧喝了口水缓解嗓子的干涩,继续埋头吃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膛里仿佛有个小兔子,跳的他心慌意乱,懵懂慌忙。
  沐阳又忙着和赵麟拌嘴,没有注意到严阴郎发红的耳垂。
 
 
第19章 【公款被盗】
  午餐结束后大家回到教室休息,为下午的训练做准备。
  沐阳趴在桌子上准备午休,赵麟又欠兮兮的凑过来,“你要睡觉了?班上就属你最轻松,我们都没睡午觉,你睡什么呢?”
  沐阳眼睛没睁,闷声闷气地回答:“我累,娇弱,我生病呢。你赶紧滚。”
  “你这感冒怎么还没好啊?这都五天了,这么热的天还带口罩,不痛苦啊?”说着赵麟就想去扒拉沐阳口罩。
  沐阳察觉到他的意图,灵敏的躲开了,无奈他的追问,“我有洁癖,不想接触细菌。这个理由可以吗?大少爷。”
  赵小少爷瞠目结舌:“你觉得我会信?”
  沐阳耸耸肩,“那就是你的事了。”
  他们拌了好一会儿嘴,沐阳奇怪严阴郎怎么还没回来,正想出去看看,他就从后门进来了,还拿着班里的拖把。
  沐阳:“你去哪儿了?放个碗筷这么久?还拿拖把?”
  “拖地。”严阴郎说,后面还跟着宋一茗。沐阳:“?”
  赵麟幸灾乐祸地笑:“你们打翻东西了?”
  “不是我们,是同学。”宋一茗刚洗了手,手上全是湿漉漉的水珠朝赵麟脸上闪,“你们猜猜是谁?”
  赵麟大骂:“幼稚!”
  沐阳脑子里转的很快,大家刚刚熟稔起来,但还没有到需要麻烦别人的程度,严阴郎就是个闷葫芦,和别人基本没什么交流……
  沐阳挑眉,“柯景如?”
  宋一茗打了个响指,“正确。”
  沐阳笑的暧昧,“班长,你桃花运不浅呢。”
  严阴郎:“桃花?”
  “柯景如啊。”赵麟插嘴,深情并茂地说着,“第一天人家晕倒你把她背去医务室,后面又给你送解暑药,今天洒了东西又求助你。哎哟哟…这才刚开学几天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咬人的狗不叫,严阴郎,你可以啊。”
  严阴郎有几分恍然。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是以前别人骂他的话。
  但此时此刻,被赵麟这样吊儿郎当地说出来,竟也没有那么刺耳。
  宋一茗说:“别逗班长了,你以为班长像你?满脑子想着谈恋爱。”
  赵麟嚷嚷:“我怎么了?”
  他俩就是一对儿冤家,在一起就斗嘴,常常争的个面红耳赤。
  沐阳觉得严阴郎太呆了,玩笑也不会开,决定继续逗逗他:“哎?你想什么呢?还在想柯景如?”
  严阴郎:“没有。”
  “赵麟满脑子想着谈恋爱,那你呢?”沐阳笑着问,“你这闷葫芦脑子里整天想的什么?”
  严阴郎看着沐阳的眼睛,笑意盈盈,褐色的眼珠澄澈的像玻璃球,温柔的视线好像一道光,照进了严阴郎漆黑冰冷的世界。
  “你。”严阴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沐阳一愣,明显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颇有兴趣的追问:“想我什么?”
  严阴郎认真地说:“对我的好。”
  沐阳笑着问:“我对你怎么好啦?”
  严阴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不会说话,话到嘴边非常苍白,“就…很好。”
  他说的很慢,眼神真挚地看着沐阳。
  沐阳心里一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整颗心被揉了一把似的冒着酸楚的泡泡,眼角有些微润,他伸手揉了揉严阴郎硬硬的短发,“傻样儿。”
  “班长,我交钱。”交班服费的同学打断了这点温情的气氛。
  严阴郎接过,“名字?”
  “韩意。”
  沐阳眉间一跳,抬头看向他,“你姓韩?”
  韩意不太舒服他审视的目光,反问:“我不能姓韩?”
  沐阳微微眯眼,也不绕弯子,“韩兴是你什么人?”
  韩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沐阳敏锐的捕捉到。
  沐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联想到昨晚张元说的话脑子里灵光一闪,攥着严阴郎的衣服,沉声说:“快,检查一下……”
  “来大家安静一下,”邓琳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全部回到自己位子上,听我说两句。”
  全班都有些害怕这位班主任,所有人麻利的回到座位上,刚刚还吵闹的教室此刻寂静无声,没有人赶在她的眼皮底下说话。
  这一切的时机赶得太凑巧了,沐阳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眉头紧紧地拧着,担忧地看了一眼严阴郎。
  邓琳:“校服已经到了,没有交钱的同学赶紧了。严阴郎,还有哪些人没有交钱?”
  严阴郎站起来,拿着花名册念了一遍名字。
  “今天发校服,学校规定明天开始统一着装,你们几位赶紧,明天是最后期限。”邓琳朝严阴郎扬了扬手,“其他的都收齐了?把钱拿过来给我。”
  严阴郎微微弯腰在包里掏信封,手伸进夹层没有摸到沉甸甸的信封让他脸色一白。
  他紧抿着唇,慌乱的翻着书包,然后又在抽屉里找,把所有东西都翻出来,直到书包和抽屉空空如也,还是没有看到装着钱的信封。
  沐阳心下一沉。
  严阴郎的动作很大,所有的同学都回过头看着他,邓琳沉声问:“严阴郎,怎么回事?”
  严阴郎蹲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窜上心头。
  他挨打挨骂的时候没有害怕过,但此刻是确确实实的慌了。
  他第一次做班长,第一次做这样的任务,这两万块对他来说不仅仅是钱,更是别人对他的一种信任,是他与这个世界初次沟通的桥梁。
  教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可他却不停地冒冷汗,全班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如刀子般割他的皮肉。
  从小到大他收到过无数异样、打量的目光,他都不以为然,此刻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目光是如此的让人难堪。
  他不敢对上同学的目光,甚至回答不出邓琳的问题。
  嗓子里充血般的肿痛,一切言语都堵在喉咙里一样。
  “严阴郎。”邓琳提高音调,严肃地问:“怎么回事?校服费呢?站起来回答!”
  严阴郎缓缓站起来,垂着眼双手紧紧握拳,用疼痛来抑制自己此刻的恐惧。
  沐阳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帮他回答:“邓老师……”
  “闭嘴,我问你了吗?你是班长还是你叫严阴郎?”邓琳前所未有的严厉,整个教室弥漫着低沉的气压。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如坐针毡。
  邓琳目光犀利地看着严阴郎,“严阴郎,所有人都在等你的回答,钱呢?”
  严阴郎的指甲陷在掌心里勒出道血痕,教室里的气氛让人窒息。走廊上传来同学欢笑的声音,和他们这里的气氛成为鲜明的对比。
  路过的同学好奇的透过玻璃看进来,看似平静的海面实则波涛汹涌。
  邓琳没有催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有些同学的耐心耗尽,渐渐地小声叨叨起来。
  害怕、恐惧、慌乱的情绪如潮水般吞噬了严阴郎,他不是不想解释,遇事沉默已经成了十七年来几乎病态的习惯。
  少说少错成了他的信条。
  严阴郎的喉结艰难地滑动,微微张嘴连一道气音都发不出来。
  蓦的,他手腕贴上一抹温热的触感,课桌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沐阳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强硬的钻进他的指缝,把他握成拳的手掌掰开,然后用力的握住了他。
  严阴郎呼吸一滞,木讷的眼睛动了动,像是魂魄缓缓回来般,空洞的目光有了些神采。
  沐阳的手紧紧地握着严阴郎,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带着安慰的性质。
  严阴郎用力的反握住,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力气大的吓人,仿佛要把骨头捏碎般。
  沐阳疼的皱眉,但他没有缩,任由严阴郎拽着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严阴郎沙哑的声音在教室里微弱的响起:“钱……不见了。”
  众人没有任何意外,一副早就猜到的了然。
  邓琳问:“你带来学校了吗?最后一次看到钱是什么时候?”
  “早上我数过。”
  这时候赵麟按捺不住扬声说:“我可以证明,他早上还拿出来数过。”
  沐阳:“我也可以证明,我亲眼看到他数了一遍金额后把信封装进了书包夹层。”
  严阴郎数钱的时候大大方方的,没有特意避讳谁,很多同学都看到了,出声给他作证。
  邓琳点头,冷笑着说:“既然如此,这钱就是在班上没的?”
  这话犀利的掀开了一层遮羞布,把这场罪恶赤-裸-裸的袒-露在众人的视线下。
  “你们可以啊,这才开学几天?竟然玩儿这种把戏?当学校监控是死的?我的班上竟然出了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真是厉害啊。”邓琳声音很冷,教室里空调很足,可她散发的气场让所有人头皮发凉。
  “按照严阴郎的说法,他一直把钱放在书包里,作案时间自然就是军训和午餐的时候。沐阳,你没参加军训,有注意到什么可疑人吗?”
  沐阳认真地想了下,“应该不是军训的时候,那会儿高一的都在操场,整个楼层只有我一个人。当时我一直站在走廊上看他们军训,没有任何人到我们这层楼来过。”
  有人小声说了句:“万一就是你呢?”
  教室里很静,哪怕那人说的很小声也足够全班人听见了。
  沐阳把自己抽屉里的东西全部放到桌面上,又把书包里的统统倒出来,反问:“有吗?”
  那人没再说话,把头埋得很低。
  邓琳没有耐心继续耗,丢的是两万多,不是两百,“学校走廊上都有监控,看了之后一目了然。家丑不可外扬,我现在在这里给拿钱的一个机会,如果主动承认,这件事就过去了。但我一旦看了监控让学校知道后,这就不是简单的班级内部的事情了。”全班沉默。
  “没有人承认?”邓琳双臂交叠环胸,冷笑一声,“行,查出来了可别怪我不给机会。”
  这时一个不算响亮的声音问:“为什么就不是严阴郎监守自盗?”
 
 
第20章 【我相信严阴郎】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他,沐阳在最后一排,只能看见那人的后背,眉头拧起来。
  邓琳沉声问:“胡海明,你什么意思?”
  胡海明站了起来,坦然地说:“当时选班长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严阴郎当选,碍于所有人都觉得可以,所以没有说话。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样人吗?就敢放心把钱交给他?我到现在都没交校服费就是因为是他收钱,果然,现在钱不见了。”
  赵麟不服气地说:“严阴郎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清楚了?”
  胡海明:“我当然比你清楚。”
  严阴郎紧紧的攥着沐阳的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情。
  “严阴郎家里欠了债,家庭条件很不好,他爸是个酒鬼,经常打他和他妈。我们小区比较旧,不隔音,打骂的声音常常传出来,这是整个小区都知道的事。不然你们以为他为什么大热天的穿长袖?那是因为他胳膊上全是伤痕,他没脸露出来给你们看。”
  “你住口!”沐阳怒道,气的胳膊发抖,“这是别人的隐私,你瞎说八道什么!”
  “瞎说八道?他额头上的上和手上包着的纱布就是证据,不然你让他把胳膊露出来给大家看啊。”胡海明嘲讽地说。
  严阴郎的沉默间接的承认了胡海明的话,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这位班长,目光里有可怜、有同情、有质疑。
  胡海明的话残忍的将严阴郎费的伪装掀开,把这个被家庭暴力的少年所有的不堪、悲剧袒露在朗朗乾坤之下,任由别人审视鞭挞,把仅有的一点点自尊摔了个粉碎。
  其实严阴郎此刻是平静的,他对于那些异样的眼光早已司空见惯。
  他本以为在新的环境、一群陌生的同学里自己可以藏得稍微久一点,多一点时间做普通的正常人。
  他还是妄想了,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身上久久不散的伤痕,注定让他成为一群人里与众不同的那个。
  他融入不进集体,所有人都会把他排除在外。
  “这钱是在学校里没的,大家都是学生,也没有谁特别缺钱,谁会去偷公费?”胡海明字正腔圆,说的铿锵有力,“只有他们家欠了债需要用钱,邓老师,你怀疑别人,为什么不好好审审这位班长?而且我以前就听说初中的时候他还猥亵女同学,当着全校的面给家长道歉。他人品这么差,你们也敢交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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