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见和态度对严阴郎来说完全不重要,他不可能、也不会去征求她的同意。
而沐阳因为当年她抛弃严阴郎的事情耿耿于怀,对自己这个“婆婆”打心眼儿里抵触,对别人的撒娇卖乖从来不会对张素使。
张素顿了顿,似乎气息有些不稳:“你们为什么还在一起?这都多少年了?”
沐阳觉得好笑,反问:“阿姨,这都多少年了,您怎么还盼着我们分手啊?”
“两个男的能有什么结果?”张素刻薄道,“你能生孩子吗?你要让阴郎绝后?”
“阿姨,恕我直言,您好像也没有皇室血脉需要延续的吧?您当初抛弃严阴郎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自己绝后?”沐阳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上,手指抚过自己锁骨上的咬痕和吻痕,似是无言的炫耀。
浴室的门打开,蒸汽疯狂地涌出,白雾之中,严阴郎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正拿毛巾擦着。
沐阳瘪了瘪嘴,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床尾,负气地缩回被子里。
“你!”张素气得不行,“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好歹是你长辈,阴郎知道你对我这态度吗?!我可是他妈妈!”
“我知道。”严阴郎拿起手机,“他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么?”
“……阴郎,”张素尖锐的声音立刻弱了下来,“我在手机上看到你的音乐会报道,还顺利吧?”
严阴郎对张素态度没有曾经那么抵触,不冷不淡的,没什么感情起伏。
他注意到沐阳的情绪,和张素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坐在床边扒拉被子。
被子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眼睛圆溜溜地瞪着他,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干嘛?”
严阴郎微微低着头,几缕碎发凌乱随性地垂在额头,眉眼深邃,“怎么了?”
“你妈还盼着我俩分手呢!”沐阳一大早的好心情被这电话给毁了,冲人发脾气。
严阴郎亲了亲沐阳的眼睛,通透明亮的眼珠勾得他心里软软的,低声说:“别理。”
干净爽朗的剃须水味在沐阳鼻尖萦绕着,目光扫过严阴郎的性感的喉结和大片胸膛,喉结滚了滚,手掌攀上严阴郎的肩,躺在棉花似的床垫上,哼哼唧唧地说:“我可不是什么乖儿媳,别指望我和她和睦相处。”
“嗯。”严阴郎顺势吻住沐阳的唇,顺着他的话说,“不相处。”
“我和她吵架的话,”沐阳仰起头,顺从地让身上的人越吻越向下,喘着气说,“你可得站我这边啊!”
严阴郎抬眼说,“有什么可比性?”
沐阳不客气地摸着自己男人完美的肉/体,十分得意地说:“显得我更重要啊!这样表示你心里只有老婆,妈妈什么的靠边儿站。”
严阴郎无奈:“不用‘显’,你一直第一位。”
沐阳勾了勾唇,容颜清俊,笑容如春日暖阳,对这个答案特别满意。
他掀开被子把严阴郎裹进来,手脚并用地缠住,暧昧地说:“回答得真好,奖励今天床上一日游。”
严阴郎抗拒:“别……”
“你给我老实呆着!”沐阳恶狠狠地下命令,然后一头钻进被窝。
没一会儿,房间里隐隐传出压抑隐忍地喘息。
虽然一周能做三次,可不进去就不叫做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沐阳有的是花样儿玩老公呢。
第131章 番外四【备注】
一到冬天沐阳就不爱出门,只要没工作,能在家里宅十天半月。
之前二人在床上厮混了一上午,这会儿中午了才起来吃早餐和午饭。
沐阳的刘海长了还没去剪,在家懒得打理,用皮筋扎了一个冲天炮,穿着毛茸茸的居家服躺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美剧。
电视里的剧情也是冬天,主角们在寒冷的冬天吃火锅,沐阳生出些别的心思。
“严阴郎,我想吃火锅了。”沐阳抬脚蹭了蹭坐在沙发另一头的人。
严阴郎正在看过几天要演奏的曲单,把沐阳的脚掌塞进自己衣服里,“又不穿袜子。”
沐阳的脚趾在严阴郎的腹部勾了勾,歪头道:“我要吃火锅。”
严阴郎:“家里有锅底,想吃什么菜?”
“虾饺、黄喉、蟹棒、鱼丸、牛肉!”沐阳兴致勃勃地说,“还有鹅肠和毛肚!再来点素……海带、藕片、土豆、凤尾……我还要吃……”
“吃的完?”严阴郎打断他。
沐阳想了想,去拿手机,“我们把赵麟那俩叫来呗!有他们在就吃得完了,家里有菜吗?”
“没有。”
“那正好,让他们顺路把菜买来!”沐阳眼睛一亮,“反正今儿周末,他俩不用上班。”
赵少爷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让他在这么冷的天去超市买菜?呵,别想了。
人懒钱多的赵少爷直接在网上下单,快递员服务周到,提着火锅底料和配菜送货上门,主动帮他们把锅底熬好。
沐阳正激烈地和赵麟打游戏,瞥了一眼满桌子菜,无语地问:“你该不会到现在吃东西还是每天点外卖吧?”
“当然不了!”赵麟趾高气扬地说,“宋一茗会做饭啊,每天我回去人家都做好了,可贤惠了!”
“那别人出差呢?”沐阳翻了个白眼,“上次人家出差一个月,你他妈和垃圾食品泡一起了怎么不说?”
“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提?”赵麟不满,塞了一个小橘子进嘴里,“你在家会做饭?我可不信。”
严阴郎将菜品一一拿出来,替大家把佐料和筷子准备好。
沙发上的二人战况激烈,不断地操控游戏手柄,说话都带着咬牙切齿,“我不做饭不代表我不会,不至于像你饿死。”
“怎么就饿死了?”赵麟游戏里落了下风,怒问,“外卖也不全是垃圾食品好不好?你就是被严阴郎养得太娇气了!矫情。”
沐阳率先结束了游戏,捧着严阴郎榨的果汁喝了两口,故意去闹赵麟影响他发挥,“要你管。”
“哎……你别闹!操,马上就赢了!”
这时候赵麟的手机也响起来,页面上是名为“宝贝”的人打来的电话。
赵麟全心地跟游戏死磕,冲沐阳说:“快帮我接电话,宋一茗的。”
宋一茗问赵麟需不需要把家里珍藏的红酒带来尝尝,之前赵麟的爸爸给他们好几瓶很有年份的红酒。
“要!”赵麟扯着嗓子说:“带来给他们见见世面!”
“见什么世面?”沐阳踹他,“我和他严阴郎在美国的时候什么酒没喝过?”
挂了电话后,沐阳没陪着赵麟瞎闹,若有所思地走进厨房,倚着门框看着忙碌的人。
严阴郎:“?”
沐阳伸手:“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桌上。”
他俩的手机里存了彼此的面容ID,互相知道密码,没什么秘密可言。
宋一茗的电话让沐阳突然想看看严阴郎给他的备注是什么,之前从注意过这个小细节。
沐阳点进微信,自己的账号在置顶,很容易就看到。
沐阳:“.......严、阴、郎!”
“怎么了?”
沐阳举着手机质问:“你给我备注木木什么意思啊?还故意把三点水去掉,你把我当狗啊?”
木木听到主人叫它的名字,以为有什么事儿,迈着小腿儿啪嗒啪嗒地跑过来,摇着尾巴,眼睛圆溜溜的,站在门口望着二人。
严阴郎面不改色,毫无可信度地解释道:“打错字了。”
“放屁。”沐阳才不信,“你就是故意的!赶紧给我改了。”
只要不是涉及到健康问题,平时严阴郎都是无条件听从沐阳的。
他接过电话,把备注字删掉,正要重新打,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你给我备注得什么?”
“……”沐阳目光闪烁,气焰弱了一大截。
严阴郎挑眉,伸手去掏沐阳兜里的手机。
沐阳自然挣扎着不让他得逞,大喊道:“赵麟!快救我!严阴郎耍流氓!”
赵麟头也不回地说:“自己家里还怕羞啊?放心,我不看。”
沐阳被禁锢在墙和严阴郎的胸膛之间,双手被摁着,眼睁睁看着严阴郎拿出手机解了锁。
他的微信置顶也只有严阴郎一人,对话框的备注里写着三个字:严傻狗严阴郎:“............”
沐阳心虚地干笑两声。
严阴郎松开沐阳,拿着自己手机把刚刚删掉的“木木”二字又重新打回去。
沐阳没吱声,也没底气继续闹。
好呗,都是狗,谁也别说谁。
第132章 番外五【花语】
临近年关,严阴郎和沐阳受邀参加很多的商业庆典和慈善晚会。
他们是音乐圈儿和娱乐圈儿的新宠,长得一副明星脸,实力强且为人低调,收到的邀请函堆成了小山。
严阴郎刚举办完自己的音乐会,想趁着过年的时候休息一下,沐阳也结束了一年的工作,没那么多精力应付商业的晚会。
二人挑挑拣拣,最后决定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主办方的所有收入用来资助白血病儿童。
他们不是艺人,没有专业的服装团队,衣服什么的都得自己准备。
家里空出来一个房间专门打造成衣帽间,里面挂满了他俩出席活动、出席音乐会时穿得正装,衬衣、领带、裤子、外套,以及各种玲琅满目的配饰。
赵麟第一次来参观的时候打趣道:“你俩这件屋子可以直接去首都买一套房了。”
沐阳勾着赵麟的肩揶揄,“买房倒不至于,不过可以买得起你。”
那会儿赵少爷还不乐意呢,觉得自己在沐阳心里居然只值几千万。
慈善晚宴是晚上开始,沐阳一点儿都不着急,大中午还窝在床上,避光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在昏暗的卧室里呼呼大睡。
一到休息的时候,他永远像睡不醒似的,很多时候甚至一觉睡到下午,早餐、午餐和晚餐直接一起吃了。
严阴郎非常不赞同这种作息,常常逼着沐阳八点起来把早餐吃了再睡回笼觉。
“哗啦”一声,窗帘拉开,卧室一下变得亮堂无比,刺眼的日光照进来,床上的人不舒服地动了动,把被子拉起来蒙着脑袋。
地上扔着凌乱的衣物,空气里残留着昨夜暧昧的气息,无声地透露着二人过了一个多么火热的夜晚。
严阴郎把被子拉下,“起来吃午餐。”
“我不要……”沐阳没睁眼,烦躁地抗议着。
“快一点了。”严阴郎直接把人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帮他解睡衣扣子,“晚上还有活动。”
沐阳困得不行,脸颊靠在严阴郎的肩上,浑身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弄,“知道有活动你还把我折腾到凌晨两点过?严阴郎,你是禽兽……”
“……”
严阴郎冤枉,昨晚明明是他缠着不放,把自己勾得理智全无。等清醒过来时,沐阳已经躺在身/下晕了过去,床单一片狼藉,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臊。
这会儿爽过了,翻脸不认,还反咬一口。
严阴郎没跟他计较,帮人把衣服穿好后抱去浴室洗漱。
昨夜确实太放肆了,沐阳这会儿腰以下还使不上力,双腿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微微打颤。
他难受地喘了一下,靠在严阴郎宽厚的胸膛上,委屈巴巴地说:“我难受。”
严阴郎贴心地搂着他的腰,把挤好的牙膏递他手里,面无表情,心里却默默吐槽:自作自受。
“唔……我头好晕啊。”沐阳满嘴泡沫儿,口齿不清,柔弱地连水杯都端不起的样子,“我要是今晚状态不好,演奏错了可就丢人了。”
严阴郎淡淡地反问:“怪谁?”
“当然是怪你了。”沐阳理直气壮,弯腰冲洗脸上的洗面奶,“要是你昨晚懂节制,我也不会这样了!”
严阴郎:“……”
昨晚不懂节制缠着要做的究竟是谁?
沐阳洗漱完随意套了件居家服,吃完饭后他去了衣帽间,为晚上的活动搭配衣服。
说实话,虽然这是他俩共同的衣帽间,可三分之二都是沐阳的衣服、饰品之类的。
他对这方面特别考究,特别是去国外留学回来之后,经常在各种风格之间转换,出门前都会把自己打扮得靓丽可人,每天一套从不重复。
他突然想起了曾经在美国和严阴郎一起订做的一套礼服,那身好像只穿过一次,精致而简约,特别适合今晚的场合。
于是沐阳翻箱倒柜地找了许久,礼服一时没找到,倒是在柜子的夹层里翻出了一个收纳箱。
他见过,是严阴郎用来收纳一些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旧物,是两年前严阴郎放进来的,时不时会还会翻出来擦拭一下。
沐阳比较注重隐私方面,很少主动去翻看严阴郎的东西,他知道这箱子的存在从没翻过,今天却突发奇想地想看看。
箱子里有一沓厚厚的英语试卷,上面不光有严阴郎的笔记,还有沐阳的。
这些字迹立刻把他拉回了高中,曾经他逼着严阴郎学英语,从一开始的几十分,到后面能考一百二三,以至现在口语熟练,书房里还有很多国外的原版名著。
沐阳笑了笑,拿起另外一本厚厚的、类似于相册一样的册子,里面的东西让他完全没有意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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