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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求生游戏(穿越重生)——碉堡堡

时间:2024-06-26 09:39:46  作者:碉堡堡
  薛晋不想陆延死,或者说,他觉得对方罪不至死,也不至于让他们手上沾血,绞尽脑汁劝说道:“陆延……陆延当小情人也有可能是被蒋博云逼的,你没必要因为这个杀他……”
  喻泽川打断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他轻扯嘴角,语气嘲讽:“我怎么会杀他呢?”
  他还有很多问题都要找陆延求证,在没得到答案之前,他不会让对方死的。
  薛晋直觉不对劲,然而无论他怎么追问,喻泽川就是不肯说出陆延的下落,他最后只能徒然捡起地上的眼镜,心事重重地离开公寓。
  薛晋不是不知道,陆延就藏在喻泽川家里。
  但他能做什么呢?
  放了陆延?可他仍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抓起来?那样似乎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薛晋忽然有些恨这个世界,他想不明白,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一个好好的人逼成了这幅疯癫模样。
  长夜漫漫,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煎熬,只有躺在卧室床上的男子毫无所觉。陆延的身体抗药性有些差,普通人喝了最多昏睡几个小时的药,他却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期间喻泽川检查了所有陆延送过来的东西,就连那盆被他珍而重之放在电脑旁边的仙人掌,也硬生生连根拔起,将里面的土壤仔细筛查了一遍——
  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答案不知道是好是坏,喻泽川只感觉自己糟糕的心情依旧得不到半分拯救。他独自坐在漆黑的客厅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拿起茶几上冰凉的匕首,悄无声息推开了房门。
  锋利的刀刃抵住床上沉睡的男人,动作格外熟练。
  很明显,喻泽川不止一次想要杀掉陆延,但他每次都下不了手。
  陆延从昏迷中醒来,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他察觉到脖颈处锋利的刀刃,被那种沁凉的温度冻得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而这一举动也暴露了他苏醒的事实。
  喻泽川察觉异常,垂眸看向陆延,结果就见对方用那双墨色的眼眸怔愣看着自己,又是那副无辜到可恨的模样。
  “你终于醒了。”
  喻泽川将手中刀刃抵得更紧了几分,他缓缓倾身靠近陆延,冰凉苍白的唇就抵在耳畔,每个字吐出时都带着热气,偏又让人冷到了骨子里:“你再不醒,我就真的以为你死了。”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陆延知道喻泽川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他仍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心思,总之还活着就不算太糟糕:“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给你解释。”
  他的内心甚至有些轻松,这种头顶悬剑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喻泽川却忽然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他反手收起刀刃,将脸埋进陆延颈间,唇瓣贴近脆弱的动脉,仿佛在思考怎么狠狠咬下去:“如果我不想听你解释,只想让你死呢?”
  那柄刀在黑暗中像蛇一样游走,最后隔着被子抵住了陆延的腹部,声音低低:“陆延,我想杀你呢。”
  陆延提醒道:“你该杀的是蒋博云。”
  喻泽川一顿:“可我更恨你,怎么办?”
  陆延静默:“你是该恨我,我没告诉你真相。”
  喻泽川没想到陆延什么也不辩解,他伸手扼住男人的咽喉,然后缓缓收紧力道,目光阴郁:“你早在刚搬来的第一天就认出我了,是不是?”
  陆延语气平静:“是。”
  喻泽川的指尖忽然狠狠颤抖了一瞬,他脸部肌肉抽搐,似乎是想扯出一抹笑意,但是僵到根本调动不了任何表情,只有逐渐猩红湿润的眼眶,仿佛要滴出血来:“那你接近我……”
  喻泽川的声音忽然哽住,重重喘了口气,黑暗中有什么滚烫的液体砸在陆延脸上,凉凉的,终于艰难吐出剩下的半句话:
  “那你接近我也是另有目的?”
  但凡陆延说一个“是”,就代表他对喻泽川所有的好都是假的,盖成高楼的积木猝不及防被抽走最底层的支撑点,结局只会轰然倒塌。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短短一瞬,就在喻泽川已经等得有些烦躁的时候,陆延终于开口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不是。”
  颈间的力道松懈了几分。
  但喻泽川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他倏地收紧指尖:“你敢说你搬过来的时候没有认出我吗?”
  原身在银川集团上了好几年的班,如果说认不出喻泽川,未免太过虚假。
  陆延感受到窒息的逼近,无意识仰起了头颅,他注视着喻泽川通红的眼眶,心知自己这次的胜算远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大,艰难出声:“认出来了……”
  “就是因为认出来了,所以才一直接近你……”
  喻泽川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沉,陆延接近自己原来真的另有目的:“为什么?”
  陆延无声动唇,艰难吐出了一句对喻泽川来说不啻于惊雷的话:
  “我喜欢你。”
  “我七年前就喜欢你了……”
  陆延很喜欢喻泽川说过的一句话,“要骗,就骗一辈子”。他撒第一个谎的时候良心难安,后面却释然了,撒谎不被发现,于他,于喻泽川,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坏人伪装起来,做一件好事,他还是坏人,但如果他伪装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好事,谁还能说他是个坏人呢?
  这个借口上一局用得太唐突,用在这一局,却刚刚好。
 
 
第38章 困
  七年前,是原身刚刚入职银川集团的第一天。他因为早上快要迟到,慌慌张张跑进电梯,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喻泽川,但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喻泽川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离开了电梯。
  那次相遇在原身心中,其实是情敌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但如果放在偶像电视剧里,就是平凡职员和上流贵公子的浪漫相遇。
  端看当事人想怎么解读。
  陆延现在想解读成一见钟情、多年暗恋。
  “我和蒋博云在一起是被逼的,搬家也是为了躲开他,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你……”
  陆延在濒死的窒息中编织着温柔的谎言,因为这一天在心中构想了无数次,他说的比任何一次都要情真意切、都要合乎情理:
  “我知道你恨蒋博云,我也怕你恨我,所以一直没有敢告诉你真相……”
  “你杀了我吧。”
  陆延语罢闭上双眼,似乎是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他能感觉到脖颈处的指尖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彻底放开。
  “当啷——”
  黑暗中响起刀刃被重重掷地的声音,清脆、刺耳。
  陆延下意识睁眼,只见喻泽川死死盯着自己,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喜欢?”
  一个连真相都不愿意告诉他的人,嘴里说的喜欢真的能信吗?
  喻泽川险些笑出声:“你喜欢我什么?”
  陆延的求生欲很强:“全部。”
  喻泽川显然不信,语气更加讽刺:“全部?我的全部是什么?”
  “你说你喜欢我,你又了解我多少?”
  “你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最讨厌吃什么吗?你知道我最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最讨厌哪种颜色,又最憎恨哪一类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陆延问沉默了。
  完了完了,这些问题果然又来了。
  他上辈子就死在这几道题上了,这次可千万不能再翻车。
  喻泽川见他不说话,眼神黯了黯,一缕头发从额前悄然滑落,明明神情桀骜,却偏偏让人觉得狼狈惨淡。
  他轻扯嘴角:“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说喜欢我?”
  陆延毫无预兆开口:“你最喜欢吃黑巧克力,最讨厌奶油蛋糕。”
  喻泽川身形一僵,那道声音却还在继续:
  “你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最讨厌亮色……”
  “你还喜欢暖和的地方,所以办公室的窗户一定要向阳,下雨天的时候会一个人坐在房间看电影……”
  “你讨厌别人骗你,所以你最恨撒谎的人。”
  陆延每说一句话,喻泽川的脸色就变一分,直到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的神情已经复杂到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些喜好不是什么秘密,当初在公司里只要仔细留意,都能找秘书打听出来,区别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心。成败在此一举,如果答案还不对,陆延觉得他会拉着所有人一起毁灭。
  陆延从床上艰难坐直身形,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下过药的原因,他依旧肌肉酸麻,使不上半分力气,但病弱的状态却使那双深邃的眼眸愈发真诚可信。
  陆延一字一句低声道:“喻泽川,别的都可以是假的,只有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
  骗一辈子吧,陆延心想。
  喻泽川,你这次就别这么聪明了,被他骗一下好不好?真相是那么残忍,残忍到看一眼就会被伤得体无完肤,谎言却是美梦。
  假使他愿意用一生去编织这个谎言,那么是真是假其实也不重要了。
  喻泽川脸色难看地站在床边,试图警告自己不要相信陆延的话,然而他无论提出多么刁钻的问题,对方都能回答得准确无误,仿佛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
  半晌,喻泽川终于吐出一句话:“你用什么证明?”
  陆延静静直视他:“你可以杀了我,就现在。”
  “……”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的时候,空气就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最后喻泽川终于有所动作,缓缓弯腰捡起地上冰凉的匕首。他站直身形,暗沉的目光落在陆延身上,却一个字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咔哒。”
  一声轻响,房门关上了。
  那人收起利刃,离开房间,就代表着无形的退让,代表陆延这一局赢了。
  只是虽然赢了,心里却并不畅快。
  陆延掀开被子起身走到门口,下意识伸手想开门,但猜到对方肯定反锁了,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又慢慢落了下来。
  一墙之隔,喻泽川却像是被抽空力气一样,背靠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他颤抖着将那把刀放在身旁,低头将脸深深埋入膝盖,藏住了通红的眼眶。
  陆延说喜欢他。
  喻泽川想信,却又不敢信。
  这明明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他听了却只觉得眼眶发酸,因为常年隐忍,连哭都是压抑无声的,只有手背浮起的青筋暴露了情绪。
  夜间寒气侵蚀,连地板都透着凉意。喻泽川在门外坐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时才踉跄着从地上起身。他手脚僵硬,神情麻木地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眼睛满是血丝,唇瓣苍白,狼狈到不能直视。
  喻泽川扶着水池边缘,低低喘了口气。
  暂时先这样吧,他心想。
  不管陆延是真喜欢自己也好,假喜欢自己也好,他都不可能把对方放走的。既然横竖要捆绑在一起,答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不重要了。
  喻泽川对自己说,不重要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延都再没出过房门,只有洗漱和上厕所的时候,喻泽川才会把他放出来,只是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陆延每次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还没摸清楚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喻泽川心里在想什么,贸贸然开口,只怕会打破现在还算平静的相处方式。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陆延算是被关小黑屋了,只是这个小黑屋相对来说条件比较舒适,每天一日三餐不落,饿了还有宵夜,除了难吃没什么缺点。
  早上的粥煮得半干不稀,中午的面条好不容易捞到一个荷包蛋,里面还有蛋壳碎,晚上是三菜一汤,咸得没办法入口。
  陆延吃得嗓子都哑了,一度怀疑喻泽川是不是故意报复自己,偏偏没处说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吃,除非他想饿肚子。
  这天晚上,陆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果不其然发现喻泽川又守在门外。对方双手插兜,背靠墙壁,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略长的碎发已经快要遮住眼睛,听见自己出来的动静,这才面无表情抬头。
  陆延清了清被齁哑的嗓子,委婉提出建议:“那个……今天晚上能不能吃点清淡的,最近的菜有点咸。”
  他好像委屈得要死。
  喻泽川冷冷吐出了两个字:“回去。”
  哦。
  陆延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得寸进尺了,活着都不错了,干嘛挑三拣四的。他用毛巾胡乱擦干头发,重新回到了卧室,眼见房门关上,这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们算是相互折磨吗?
  应该算吧,陆延心想,这段时间自己也不好受。
  发呆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在陆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喻泽川将装着晚饭的托盘重重丢在桌上,然后就关门离开了。
  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陆延每次吃饭都有种开盲盒的感觉,他见状起身走到桌边落座,目光落在餐盘上,依次在食材上巡梭而过:
  一条清蒸鱼,炒藕带,凉拌毛豆,还有一碗米饭和海带排骨汤。
  都挺清淡的。
  陆延见状不免有些讶异,没想到喻泽川真的听了自己的建议,他把这几道菜挨个尝了尝,发现盐味比前几天淡了很多,还挺好吃的,就是那道鱼……
  内脏没掏。
  陆延用筷子拨了拨鱼肚子里煮熟的内脏,心想这个自己可没办法硬着头皮吃了。屋子里的鱼腥味有点重,他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缝隙,正准备找喻泽川要一个垃圾袋,看见眼前一幕却不由得愣住了。
  厨房岛台上满是乱七八糟的食材,不难想象刚才经历过怎样一场兵荒马乱,喻泽川这个连泡面都不会煮的人,此时竟半蹲在地上清理那些飞溅的鱼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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