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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求生游戏(穿越重生)——碉堡堡

时间:2024-06-26 09:39:46  作者:碉堡堡
  时间的流逝好像都缓慢了下来,所有人不自觉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陆延的动作,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敢跳下去。
  崇叔喘着粗气的声音响起:
  “一!”
  “二!”
  “三……”
  他最后一个数字还没数完,手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声音戛然而止。陆延见状立刻把迈出去的半只脚收了回来,他缓缓倾身,半蹲在天台边缘,对崇叔伸出了手:“给我吧,难道你想帮我接?”
  崇叔脸色难看,直接把手机扔给了他。
  陆延抬手稳稳接住,看了眼来电显示,点击接听:“喂?”
  喻泽川刚刚睡了一半发现不对劲,爬起来一看,这才发现电话是陆延打过来的。他闭目捏了捏鼻梁,声音沙哑低沉,难掩疲惫:“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陆延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慢半拍“嗯”了一声。
  喻泽川问:“有事吗?”
  “……”
  回答他的是一阵冗长的静默。
  陆延私心里不想要喻泽川的钱,但迎着崇叔的视线,他心知不开口是不行的,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陆延觉得喻泽川不会借,所以问得毫无压力,只当走个过场,然而电话那头安静几秒,传来的回答却让他愣了一瞬:
  “可以,怎么给你?”
  “……”
  陆延心想不会吧,这个傻子还真借啊。
  陆延的怔愣让崇叔误解了意思,还以为电话那头的人不肯借,他直接上前抢过电话,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威胁道:“我告诉你,这小子现在在我们手上,他欠了我们一百多万赌债,两个小时之内你如果不带着钱过来赎人,我立刻剁了他的手!”
  崇叔语罢静等回答,然而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响传来,过了片刻,他忽然听见一阵类似起床穿衣的窸窣声,耳畔响起一道冰冷淡漠的声音:
  “地址。”
  陆延的二舅……声音居然这么年轻吗?
  这是崇叔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公寓离这栋烂尾楼并不算远,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喻泽川花了二十分钟匆匆赶到,一上天台就见上面挤着四五名混混,而陆延则站在天台边缘的位置,和那些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所有人里面,只有崇叔是坐着的,喻泽川环视四周一圈,最后确定了他是这群混混的头目,径直走过去问道:“他欠你多少,我还。”
  “喻泽川!”
  陆延想说些什么,却被那群混混笑嘻嘻围住:“哥们儿,这个时候用不着你出声,有人帮你还钱还不好,安静等着吧。”
  崇叔微微眯眼,谨慎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只见对方身形修长劲瘦,一看就是练家子,尽管脸上带着口罩,但那条蜿蜒到太阳穴的疤还是存在感极强,眼神又冷又狠,漩涡般深不见底。
  这个人不能惹。
  几乎是瞬间,崇叔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和陆延那种游戏人间的散漫不同,喻泽川身上是真的有亡命之徒的气息。
  崇叔勉强笑了笑:“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是来还钱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喻泽川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银行卡,薄薄的黑色卡片夹在指尖,黑与白对比分明。他垂眸盯着崇叔那只完好的眼睛,嗓音低沉淡漠:“这里面有一百五十万,你们拿了钱立刻放人,以后不许再找他麻烦。”
  崇叔闻言一愣,惊得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一百五十万?真的假的?”
  他从来没遇上过还钱这么利索的人,别是耍花招吧?
  “崇叔崇叔,”一名小弟忽然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这人戴着的手表就得一百多万呢,我家开钟表行的,以前见过一次。”
  无论坐牢前还是坐牢后,喻泽川的身价与傲气让他永远都不会把区区一百万放在眼里,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感觉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崇叔自认为也有些眼力劲,他迟疑伸出手接过银卡,谁料喻泽川却并不松手,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暗含警告:
  “还有,以后他如果再找你们借钱赌博……”
  崇叔立刻识趣道:“放心吧,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再借给他了,有你这么个有钱的亲戚,他还用得着找我们借吗。”
  喻泽川闻言这才指尖一松,把银行卡给了他。崇叔抽出一张纸递给喻泽川:“这是借条,总共……”
  他话未说完,一只手忽然凭空伸过来把借条抽走了,陆延站在崇叔面前,三两下把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撕了个粉碎:“现在我们钱帐两清,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陆延语罢不顾其余人的反应,直接拉住喻泽川的手带着他往楼下走去,他们两个全程静默无言,一直到了附近马路喻泽川才倏地抽出自己的手。
  陆延一愣,回过神来,不着痕迹把手插入了外套口袋,心中到底有些尴尬:“今天的事不好意思,那些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深夜的街头空空荡荡,一个行人也无,只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偶尔一辆汽车飞驰而过,呼啸声传了很远很远。
  喻泽川现在心情不大好,可能是因为陆延欠了赌债,这两个轻飘飘的字总有种奇异的魔力,能让任何美好的东西变得支离破碎。他之前以为陆延是个三好青年,最多嘴花花了些,没想到私下居然连这个都沾。
  喻泽川皱眉,声音沉沉:“为什么要赌?”
  陆延:“什么?”
  喻泽川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赌?”
  陆延回过神,盯着地面裂了一条缝的砖石地面,随口编了个理由:“哦,那段时间我缺钱用,不小心就沾上了。”
  他语罢顿了顿才道:“放心吧,没下次了。”
  喻泽川的心情还是不见好,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沉默着不说话。细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打落一片阴影,眼神暗沉。
  没过多久,一辆出租车途经这条路口,他们伸手拦下,直接坐回了公寓。
  在车上的时候,陆延好几次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终于开口:“其实你今天不用过来的……”
  原身欠崇叔的本金最多也就七十万,另外一半基本上都是他们胡诌出来的,喻泽川没必要直接给他们一百五十万,陆延总会有办法忽悠过去的。
  喻泽川眉梢微挑,冷冷反问:“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陆延无话可说。
  喻泽川一言不发拿出手机,当着陆延的面给他设置了一个专属铃声,半晌后,熄灭屏幕道:“我晚上精神不太好,下次打电话如果没接,那就是没听见,记得打第二次。”
  他没忘记崇叔在电话里说要砍断陆延的手指,如果他没有回拨那个电话回去,结局不堪设想。
  车厢内光线昏暗,陆延甚至连喻泽川的脸都看不清,只能瞥见朦胧的侧影。直到上了高速,道旁橘色的灯光雨点般落在车窗上,才终于得以窥见什么。
  陆延有些想笑,但他扯了扯嘴角,又没能笑出来。他伸手抹了把脸,借着低头的动作遮掩脸上的表情:“哎,我们认识又没多久,你一下子借我那么多钱不亏吗?”
  陆延前半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子的人。
  喻泽川的精神依旧不太好,脸上毫无血色。他闭目靠在座椅上休息,以此来抵御车子行驶带来的眩晕感:“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现在不花,难道等死了再花吗?”
  他从出狱的那天就没打算活着,银行里的钱在他死后,也只会变成一串无意义的数字。
  陆延在此刻忽然意识到,喻泽川的生命也许和他一样短暂。自己做完任务就要离去,而喻泽川杀完蒋博云也会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是他的三十天,
  也是他的一辈子……
  出租车很快抵达了公寓楼下,喻泽川付完车费和陆延一起下车。他站在路边把敞开的外套拉链拉到脖颈,正准备上楼回家,谁料手腕却忽然被人攥住了。
  那是一只带着温度的手,哪怕不用看,喻泽川也知道那只手是骨节分明的,漂亮得犹如艺术品。
  喻泽川沉默回头,猝不及防对上了陆延那双深邃的眼眸,对方眼底映着路灯,像夜空中揉碎的星光,迟疑出声:“要不……”
  陆延顿了顿:“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
 
 
第29章 醉吻
  午夜场的电影向来没什么人,买两张电影票就可以包场。趁着电影还没开始放映,陆延去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一瓶牛奶,他在喻泽川身旁落座,伸手递了过去:“喝一点。”
  他大概知道喻泽川不喜欢吃饭,东西都是为对方准备的。
  喻泽川接过来,发现牛奶瓶还是温热的,皱了皱眉:“你喝什么?”
  大屏幕的广告荧光落在陆延脸上,高挑的鼻梁微微发亮,侧脸轮廓就像杂志上的雕塑男模。他闻言从身旁的塑料袋里摸索片刻,最后拿出一罐冰镇啤酒,在喻泽川眼前晃了晃:“我喝这个。”
  喻泽川额头青筋直跳:“你自己喝酒,让我喝奶?”
  陆延掂了掂手中的啤酒罐,冷冰冰像铁陀一样:“你不是胃不好吗,热饮只剩拿铁和牛奶了,我怕你晚上喝拿铁睡不着觉。”
  喻泽川冷冷偏过头:“我不喝牛奶。”
  他心想陆延的胃好像也不见得强哪里去,上次还差点送医院了。
  陆延笑了:“正好,我也不喝酒,今天都试试呗。”
  陆延以前生病,有很多东西需要忌口,烟酒这种对身体有害的东西一概不沾。他觉得人生在世,小小放肆一回也不错。
  喻泽川语气微妙:“你没喝过酒?”
  他无法理解一个成年男人没碰过酒,虽然确实有人不喝,但陆延肯定不是那么老实的人。
  陆延拉开封口环,啤酒罐发出“砰”的一声清脆响,他仰头喝了一口,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过了那么片刻才道:“嗯,我以前得过癌,不沾这些东西。”
  他说得轻描淡写,一度让人以为是开玩笑。
  但喻泽川的脸色还是变了变,他诧异看向陆延,却得到了对方一个戏谑的眼神:“骗你的。”
  喻泽川:“……”
  喻泽川总觉得陆延不像在开玩笑,有心想问,电影却已经开场,只好将疑惑咽进肚子里,认真观看影片。
  这是一部国外的复仇悬疑剧。
  女主角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结果被丈夫和小三暗害,她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整容归来,暗中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曾经的仇人也在她的操控下一个接一个死去。
  最后警察发现真相,在一栋郊外别墅里将她抓获,却发现女主角已经用枪自杀死在了后花园。
  虽然陆延下午已经陪蒋博云看了一遍,不过因为剧情精彩,他还是看得颇为入神,就在一桶爆米花都快被他吃完的时候,右肩忽然一沉,脖颈传来一阵被发丝扫过的痒意。
  “……”
  陆延吃爆米花的手一顿,微微垂眸,这才发现喻泽川累得不小心睡过去了。
  喻泽川晚上临睡前吃了精神镇定类药物,很容易犯困,因为崇叔打电话才迫不得已出门。现在药效发作,他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不知是不是因为电影院环境太过昏暗,又或者身旁的人让他感到了安全,喻泽川睡得毫无戒备。
  陆延也没敢动,他把爆米花桶轻轻放在一边,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切换,却已经失去了吸引力。空气中残留着爆米花的甜香,他一时不知该做什么,于是只好一口又一口沉默喝着啤酒。
  喻泽川的呼吸声很浅,温热的余息喷洒在颈间,湿濡微痒。陆延不自在动了动脖颈,谁料电影大屏幕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砰——!”
  喻泽川身形一抖,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他触电般坐直身形,只见数不清的飞鸟从电影画面中振翅而出,镜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以一片诡异的鲜红隐喻了女主的结局。
  喻泽川不知是不是做噩梦了,有些惊魂未定。他闭目抹了把脸,忽然感觉侧脸有些麻,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枕在陆延肩膀上睡了一觉,动作一僵:“……”
  陆延把手中的啤酒罐捏扁,扔进垃圾袋里装好,他坐直身形,不着痕迹活动了一下僵麻的肩膀,似笑非笑问道:“睡醒了?”
  喻泽川尴尬移开视线:“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陆延:“能让你睡一觉也不错。”
  喻泽川看见电影已经谢幕,自动播放演员表了,一时有些怔愣:“电影结束了吗?”
  他还挺想知道那名女主角的结局的。
  陆延嗯了一声:“你刚醒就结束了。”
  喻泽川盯着屏幕,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结局怎么样?”
  陆延思考片刻才道:“她……最后幡然醒悟,去警察局自首了,出狱后开了一家花店。”
  这是陆延贫瘠的大脑里所能编出的对那位女主角最好的结局,因为电影开头她在街角花店买花的样子很美。
  喻泽川没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他站起身,对陆延道:“走吧,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陆延依言站起身,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的原因,步伐踉跄了一瞬。喻泽川眼疾手快扶住他,语气凉凉:“你可真本事,喝啤酒都能醉。”
  陆延捡起装饮料的袋子,闭目捏了捏鼻梁,打算等会儿丢到垃圾桶:“我没醉,就是有点晕。”
  他以前没喝过酒,喝多了脑子晕沉沉的。
  喻泽川收回手,插到外套口袋里:“不是只有撒酒疯才叫醉。”
  但陆延确实没有醉的迹象,他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这才和喻泽川一起拦车回家,说话条理清晰,除了他那一点一点,不知道是犯困还是犯醉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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