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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求生游戏(穿越重生)——碉堡堡

时间:2024-06-26 09:39:46  作者:碉堡堡
  喻泽川的生活一向死气沉沉,每天最多坐在电脑前继续编写那份虚假的海岛开发案,思考着该怎么让蒋博云上钩,余下的时间则反复浸没在仇恨中,在夜间攥着一柄匕首痛苦入睡。
  第三天的时候,水果彻底腐败了。
  发酵过后的味道微酸,甚至有些像酒精,从厨房一点点飘散出来。
  喻泽川其实每天都会做卫生,但他选择性忽略了那袋子水果,直到闻到这股腐败的味道,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该丢掉那些东西了。
  下午四点,正是冷清的时候,喻泽川戴好帽子和口罩下楼丢垃圾,却没想到在电梯间碰见了那名新邻居。
  对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干净的衬衫,浅色的针织马甲,看起来甚至带着几分优雅的书卷气,只是脸上仍戴着口罩,右耳别着一个米白的蓝牙耳机。
  四目相对,他们都愣了一瞬。
  陆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现在喻泽川面前,既是为了保命,也是为了在房间里监听对方的动向,没想到难得下楼买个饭都能在电梯口碰见。
  陆延率先回过神,他抬手摘掉耳机,墨色的眼眸浸着笑意:“好巧,下楼丢垃圾吗?”
  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喻泽川手中拎着的“垃圾”,发现袋子有些眼熟,赫然是自己那天送的水果,心中并不感到意外。
  喻泽川这种人戒备心太强,绝不可能吃陌生人送来的东西。不过好在水果只是附带的,最重要的是那盆装有窃听器的花。
  喻泽川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情绪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来你不喜欢吃水果,下次我给你送点别的。”
  陆延的脾气很好,好到让人觉得他像一团白云,干净柔软,怎么揉搓都不会有脾气。而这种耐心是发自骨子里的,和蒋博云那种为了钱财忍气吞声赔笑脸的样子有很大区别。
  入狱之前,喻泽川如果遇到陆延这种人,大概率会像看见猎物一样疯狂心动,甚至催生莫名的独占欲。
  不过出狱之后,他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喜好了。
  二人共同走进电梯间。
  喻泽川深深看了陆延一眼,狭窄密闭的电梯间无意识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同时滋生的还有好奇心。
  喻泽川忽然很想知道陆延长什么样子,他盯着面前金色的不锈钢电梯门,上面清晰映出了身旁男子的衣着,对方有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你为什么戴口罩?”
  像质问多过疑问。
  陆延浅笑:“你不是也戴着口罩吗?”
  喻泽川觉得他明知故问,嘲讽反问:“那是因为我丑,难道你也丑吗?”
  陆延轻声道:“不,你不丑。”
  喻泽川闻言一愣,想刚说些什么,电梯却抵达一楼,“叮”地一声打开了门。身形高挑的男子对他礼貌颔首,转身走了出去,背影渐行渐远。
  一阵轻风似的,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喻泽川皱眉,莫名有些懊恼。他拎着垃圾袋走到公寓楼下的商区,随便找了个垃圾桶丢进去,正思考着要不要买点吃的带上楼,眼角余光一瞥,却在马路对面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脚步就此顿住。
  蒋博云今天大抵是出来吃饭的,他这一生从底层爬起,所以发迹后便格外讲究,出入要带着助理保镖,常年都穿着妥帖的西装,再加上身处高位的志得意满,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
  喻泽川见状悄无声息攥紧指尖,帽檐降下一小片阴影,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隔着川流不息的马路一动不动盯着蒋博云,外间的雨丝斜飘到身上,却怎么也浇不灭肺腑内烧得生疼的怒火。
  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还不是时候。
  喻泽川在内心反复告诫自己这句话,终于克制住了翻涌的杀意。他一言不发转身上楼,脑海中像有一柄尖锐的刀在拼命翻搅,疼得他呼吸急促,冷汗直冒。
  “轰隆——!”
  喻泽川回到房间的时候,外面正在打雷,一道道闪电划过,仿佛要将天幕硬生生撕碎,声音沉闷迟钝。落地窗外风雨飘摇,夜色犹如被打翻的墨水瓶,从一角开始飞速蔓延。
  “呼……”
  喻泽川捂住自己的脖子,忽然感觉呼吸困难,连步伐都踉跄了起来。
  他扶着桌子艰难走到卧室,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白色药瓶,胡乱往嘴里扔了两颗药,然后泄力般跌坐在了地板上。
  喻泽川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他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脖颈,在地板上蜷缩起身形,脸色青白,一度有些狰狞。
  头顶光影模糊,盯久了眼前会出现眩晕,将人带入噩梦般的回忆。
  时而是幼时母亲发疯般掐着他的脖子疯狂摇晃,咒骂不休,时而是爷爷去世,停尸间里冰冷僵硬的面容,最后却只剩下蒋博云那张志得意满的脸,还有监狱里冰冷的栏杆。
  “别过来……别过来……”
  “蒋博云……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喻泽川不知该如何清醒,如何缓解疼痛,只能一下又一下用头拼命撞着地板,他浑身颤抖,痛苦的闷哼淹没在了滂沱大雨中。
  一墙之隔,陆延正坐在沙发上监听隔壁的动静,忽然间,他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异常的声响,像是有东西乒里乓啷落了一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陆延抬手按住耳机,确认似的又听了一遍,最后终于发现喻泽川那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面色微变,立刻拉开椅子冲出了门外。
  陆延对喻泽川没什么芥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觉得对方有些可怜,只是他连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实在无暇同情别人。
  陆延站在门口,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上一局在出租屋里,对方帮他挡刀,躺在沙发上疼得冷汗涔涔的模样,犹豫一瞬,到底还是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
  “笃笃笃——”
  陆延接连敲了好几遍都没人来开门,他皱了皱眉,指尖在密码锁上接连轻点,只听“滴溜”一声响,房门自动打开了。
  陆延上一世被喻泽川绑架的时候暗中就记下了密码,没想到还有用上的一天。他推门进屋,只见房间光线昏暗,客厅茶几歪斜,东西摔得到处都是。
  一抹熟悉的身影痛苦蜷缩在地板角落,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喻泽川!”
  陆延见状快步略过地上那堆杂乱的东西,立刻走到喻泽川身旁将他扶了起来,却见对方脸色煞白,指尖冰凉一片。
  陆延眉头紧皱,压低声音呼唤他:“喻泽川?”
  “轰隆——”
  又是一声闷雷响起。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倏地睁开,里面的疯癫恨意让人毛骨悚然。
  喻泽川已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睁着涣散的瞳孔,呼吸沉重,许多张不同的面孔从眼前一一闪过,蒋博云的、爷爷的、父亲的,最后变成了他去世已久的母亲。
  面容秀美的女人神情狰狞,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我为什么要生下你!你就是一个孽种!孽种!”
  “我当初如果没有怀上你,就不用嫁到这个家里来,我的人生也不会毁掉!你就是个扫把星!和你爸爸一样该死!”
  喻泽川的母亲出身平民,但被当时风流的喻父看上,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强娶进门。她憎恨这个男人,连带着他的骨血也没有半分心软,生下孩子没多久就疯了,每天对喻泽川非打即骂。
  但年纪幼小的喻泽川不懂那些,他只知道父亲每天风流不着家,母亲被锁在一间屋子里,一年也见不着几次面。
  爷爷不让他进那间屋子,但他总是忍不住偷偷跑进去,无数次被女人发现后都被打得一身是伤,更有几次险些被掐死,也还是不长记性。
  他十岁那年,家里办生日宴会,那是喻泽川最后一次去看她。往常疯癫的女人那天出奇温柔,会在门缝后轻声叫他的名字,会祝他生日快乐,说带他去游乐园玩,只要他把门打开。
  只要他把门打开……
  然后所有景象瞬间支离破碎,当年在场的宾客都能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外面下着大雨,一个疯女人忽然从喻家紧锁的房间跑出来,从窗户一跃而下,掉进游泳池摔死了,后脑重重磕中瓷砖边沿,淌了一地的血。
  “砰——”
  水花炸开崩裂,却是殷红如血的颜色。
  躺在地上的喻泽川忽然急促喘息起来,他双手抱头,眼眶通红,低声喃喃自语:“我错了……妈……我错了……”
  无人知道他在哭什么,陆延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喻泽川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又委屈又无措。
  声音断断续续在空气中响起,自责到恨不得立刻死去。
  “你……你不该生下我的……我不该放你出来……”
  “是我把你害死的……”
  “我是个杀人犯……”
 
 
第21章 共渡
  陆延从未见过这样的喻泽川,他试探性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皱眉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手腕忽的一紧,被人攥住了。
  冰冷的房间里,陆延成了喻泽川身边唯一的热源,后者恍惚间把他当成了早逝的母亲,死死攥住他的手腕不肯松开,滚烫的泪水顺着掉落在地板上,语无伦次道:“妈!你别跳!别跳!”
  陆延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反被抱得更紧,喻泽川慌得浑身颤抖,好似只要松懈一点力道,在窗边摇摇欲坠的母亲就会立刻摔死,低声恳求道:“妈……你别松开手……我求你了……别松开……”
  “你杀了我吧……别折磨自己……”
  喻泽川的哭泣很小声很小声,甚至会习惯性把自己埋成一团。陆延只感觉自己满手都是湿濡的泪水,他艰难动了动指尖,发现抽不出来,迫不得已安慰道:“好,我不走,你先把手松开。”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有给人当妈的一天。
  喻泽川也不知是不是信了他的话,指尖终于松懈几分力道,只是仍攥着陆延不放。
  陆延越推,他挨得越紧。
  最后喻泽川像找窝的动物一样强行枕在陆延腿上,眉头紧锁,颇为不安地蹭了两下,这才安静下来。只是他时不时还会受惊似地抽搐一瞬,嘴里胡乱呓语着什么。
  陆延背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想走也走不了,他见喻泽川实在可怜,只好脱下外套将对方裹住,然后紧紧按住他乱动的手。
  他的身躯并不是那种惊人的强壮,但该有的肌肉都有,线条匀称好看,一颗灼热的心脏在胸膛里缓缓跳动,隐隐可以窥见蓬勃的生命力。
  温暖的怀抱和封闭的外套空间让喻泽川感受到了安全,他将脸埋入陆延的腹部,低声喃喃自语:
  “蒋博云……蒋博云……我要杀了他……”
  陆延敷衍应和:“嗯,杀吧,想怎么杀怎么杀。”
  喻泽川:“还有……还有闵东行……”
  陆延挑眉,闵东行?谁啊?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嗯,杀吧。”
  喻泽川:“还有……陆延……他也要死……”
  陆延瞬间低头:“这个不能杀!”
  他明明是大大的好人,喻泽川怎么老想杀他!
  喻泽川却再没说话了,他裹着陆延的外套,浑身发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一会儿喊头疼,一会儿喊口渴,一会儿喊冷了,一会儿喊热了。
  陆延耐着性子起身去给他倒水,却没想到喻泽川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松手,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当成去世的母亲了:“别走……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陆延:“我不走,我给你倒杯水。”
  喻泽川闭目摇头:“不……不要水……”
  陆延只好坐了回去。
  喻泽川缩进他怀里:“渴了。”
  陆延:“……”
  陆延拽了拽腰间勒到喘不过气的手,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过来伺候一个祖宗。他抱着喻泽川走到沙发上落座,顺手从茶几拿过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喂他喝了几口。
  喂得不多,但有一大半都吐出来了。
  “咳咳咳——!”
  喻泽川一边咳一边呛,呛得眼眶通红,泪水都溢了出来,鸦羽似的睫毛被打湿凝成一团,但因为皮肤苍白,唇瓣失血,浅浅的红晕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更加健康,反而有一种病骨支离的破碎感。
  陆延也不介意自己被吐了一身,把水放到旁边,帮他拍背顺气,低声问道:“还喝吗?”
  喻泽川显然不会喝了,他闭目胡乱摇头,摸索着重新挤进了陆延怀里,枕着对方的大腿,这下是真的睡着了。
  陆延试探性把喻泽川的头抬起来挪到旁边,但没想到对方在睡梦中的警惕性只强不弱,陆延但凡稍有动作,喻泽川的指尖就会倏地收紧,力道大得险些陷入皮肉。
  陆延疼得脸色抽搐,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坐了回去,他目光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那盆紫色的藿香蓟被喻泽川扔在了落地窗角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天没见阳光的原因,显得有些蔫。
  这盆花万一枯死了,喻泽川大概率会丢掉。
  陆延已经在思考下一次用什么借口给他送花了。
  光影渐暗,沙发又太软,陆延双手抱臂靠在沙发背上,眼眸轻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将近凌晨四点,漆黑的天空隐隐泛蓝,尽头是一线鱼肚白,再过不久就会天亮。
  喻泽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境美好到让他有些不愿醒来,幼时疯疯癫癫只会对他打骂不休的母亲忽然温柔起来,会坐在床前照顾生病发烧的他,耐心劝哄,喂他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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