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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萨罗人鱼2:梅杜沙人鱼(玄幻灵异)——深海先生

时间:2024-06-25 07:08:39  作者:深海先生
  一个头皮上带着刺青的光头高大男人俯视着他,嘴角带着一抹狠戾的恨笑,舔着残缺的牙笑了起来:“还记得我吗,梅杜沙上尉……噢不,现在,该叫您梅杜沙大尉了。”
  “你没有告诉我,你认识他,达贡。”希礼尔压抑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
  梅杜沙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讥诮地一哂:“原来是老熟人啊?我说呢,怎么下手这么狠。”
  真不凑巧,他居然落到自己曾经的战俘手上……这个出身某个曾经规模还算不小的幸存者聚落,曾经有海上黑市之称的“摆渡者共和国”的家伙,他曾奉尼伽的命令要从他嘴里撬出他们大本营的位置,为此拔掉了他的十颗牙,并且在他面前亲手宰掉了他的兄弟,确实下手是狠了些。
  这是个错误。但更大的错误是,他没能斩草除根一起弄死他,还被他逃掉了。梅杜沙仰起头,嘴角染着血,朝他露齿一笑:“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弄死我?还是你费这么大功夫把我弄来,除了报复以外,还有其他的打算?”
  “当然有。”达贡又是一脚,将他踹得撞到墙上,滚到旁边看热闹的一堆反叛军中间,“不过那个打算,并不影响让他们尝尝你这朵圣比伦的帝国玫瑰的味道。”
  一片哗然,有人哄笑起来,炸开了锅。
  梅杜沙捂着剧痛的肋下,发着抖,眼底血红地抬眸,看向那群发笑的人。那群人被他的眼神怵得顿时一静。
  “你们怕什么?怕尼伽那个恶魔,还是他?”达贡大笑起来,“怕玫瑰有刺不敢折?你们有没有种?还反叛军!”
  一些人跟着哄笑起来,没有人能不承认,此刻倒在地上,衣衫不整,颈上还扣着束具的那个银发男人不撩人,他苍白的皮肤上染着血,衣领敞开脖子上的斑驳红痕若隐若现,眼角泛红的样子实在性感到了极点。
  有胆子大的,探手捏住他的下巴:“真漂亮啊,怪不得尼伽那个恶魔……”
  “够了!”希礼尔低喝一声,疾步走到他身边,半跪下来,抱起了昔日挚友,“达贡,是我协助你把他和人鱼弄来,看在我的面子上,别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不会心里还向着恶魔的情人吧,我亲爱的反叛军领袖?”达贡沉下脸来,“你让跟着你的兄弟们,都怎么想?”
  “别浪费时间玩挑拨离间了……没必要。”梅杜沙喘息着笑道,“希礼尔恨我恨得要命,可我身上还带着他的一个肾呢,踢坏了,多不值得。达贡,你不如先说你的打算,再来折腾我,否则我等会昏过去或者死了,恐怕会耽误你的大事。”
  “梅杜沙,”达贡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还是我该叫你——梅帝瑟?你是文森特教授的儿子,对吗?”
  梅杜沙瞳孔剧缩。
  “你的父母的老师,那位生物学界泰斗达文希,遗留给他们的研究资料,还有那枚人鱼孢子,在哪?”
  在短暂的震惊后,梅杜沙冷静下来。伪装已经毫无意义,达贡清楚的知道他的来历,想必是这些年已调查的非常详细。只是想必他们并没有查到他父母的实验室因何而一夜被毁,他又为什么辗转来到圣比伦加入尼伽的舰队。他们多半查到的,只是“天舟联盟远洋医研所被海啸摧毁,文森特夫妇身亡,其二子不知所踪”的久远新闻。
  “没错,那些资料的确都在我手上,我可以提供给你们来做交易,但人鱼孢子在我父母的实验室被毁时就不知下落了。”梅杜沙瞥向关着塞琉古斯的隔离室的方向,“所以我得提醒你们,如果不去处理一下人鱼身上的那些冰,他很有可能会死,到时候别提人鱼孢子,连这条或许是世界上最后仅存的人鱼,你们都会失去。空有资料,你们又能干什么?”
  达贡的面孔明显一僵,看向了那扇门,对旁边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吩咐道:“快去察看一下人鱼的情况。”
  梅杜沙瞥了一眼那人,他身上穿着帝国医学院的制服。很明显,那就是他们安插在医学院里的内应。可怜希礼尔的一腔热血,被彻彻底底的利用了。
  “等等。”那白衣青年刚走过去,就又被达贡按住了肩膀,用下巴指了指梅杜沙,他不怀好意地咧开嘴角,“我让你准备的给梅杜沙大尉的‘见面礼’呢?”
  那内应点了一下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针管,朝梅杜沙走了过来,希礼尔冷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反正不至于弄死他。”达贡下令道,看向希礼尔,眼神不屑而挑衅,“最痛恨这个恶魔的情人和帮手的人,不应该是你吗,希礼尔?证明给这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弟兄们看看,给那些死在恶魔里的敢死队战友们看看,你不是个妇人之仁的孬种,也没有被他的美貌蛊惑,心里已经有了动摇。”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动摇!”希礼尔厉声反驳。达贡下令道,“把药剂给他。既然没有动摇,你亲自动手。”
  梅杜沙捂着肋下,转眸看他。希礼尔则迅速避开了目光,盯着那内应递过来的针剂,又扫了周围一眼,就像是又搜寻起了什么记忆,狠下了心,眼神重新阴沉而坚定下来,一把抓过了针管,抓起梅杜沙的衣领,狠狠扎进了他的颈侧!
  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梅杜沙打了个激灵,感到一股眩晕感立刻袭来,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热潮,从血液里迅速弥漫开来。这种诡异的感觉,他几个小时前,刚刚经历过一遍。
  “知道这是什么吗?”达贡恶劣的笑出声来,“你们帝国医学院研制出来的,专供上层阶级玩乐的,性药。”
  梅杜沙双眼倏然睁大。
  “我在刑室里被你拔牙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你这副模样,待在刑室里摆弄那些刑具实在太浪费了,就应该张开大腿被按在男人身下狠狠干,玩得叫不出来才合适。”
  周围炸开一片哄笑。
  梅杜沙蜷起身躯。热潮来势汹汹,比之前要强烈得多,血液像烧开的热水般迅速升温,汗液从每个毛孔里冒了出来,他浑身酥软,发起抖来,衣领间露出的苍白皮肤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晕,他蜷起十指,捏成拳头,指尖刺入掌心。
  希礼尔盯着怀里的人,浑身僵硬。
  “是让我先尝尝鲜呢,还是把他扔给他们玩呢?”达贡缓缓走近,“或者,你亲自上他,希礼尔?”
 
 
第39章 罪孽之兽
  希礼尔一声不吭,将不住发抖的银发男人一把抱了起来,走到一脚空着的隔离室前,一脚踹开了门,将他抱了进去。
  头晕目眩间,颈肩一紧,背脊贴上了冰冷的金属墙壁,梅杜沙战栗了一下,看着眼前变成重影的人影,混乱喃喃:“塞,塞琉古斯……”
  “塞琉古斯是谁?”希礼尔掐住他的脸,“尼伽那个恶魔的姓氏吗,还是你对他的什么爱称?”
  梅杜沙从浓重的眩晕间惊醒了一瞬,他竟然……无意识地向塞琉古斯呼救了。可他忠诚的奴仆现在生死未卜,根本不可能来救他。他撑着泛红湿润的眼皮,盯住了眼前清瘦青年的灰色眼眸。他这样的人无法拥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但眼前的这个人却的的确确曾是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与他挣扎度过最艰难的日子,一同面对过死神,一起从它爪下逃脱。
  那些岁月和他们结下的约定真真切切,历历在目。
  他没有忘记,但只能选择背道而驰。
  哪怕被挚友唾弃深恨,也只能朝黑暗走下去。
  他克制着愈发急促的呼吸,勉强挣出声音:“放了我,希礼尔。我知道,你不会听达贡那个家伙的疯话,放了我。”
  希礼尔却像被他的话突然激怒,掐着他的瘦削到骨节凸出的手指更紧一分:“我不会听他的话,也不可能放了你。”
  “那你现在……出去,让我独自待一会。”梅杜沙凌乱喘息着,从喉头里挤出颤抖的,有些沙哑发软的声音。
  希礼尔盯着眼前的男人,此刻他与那个将他无情抛弃在病床上,转身离去的模样判若两人,看上去柔软又脆弱,像是冰雕裂开了一道痕,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碎开,任他肆意践踏。心里隐隐涌起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意,他掐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报复意味地质问:“你现在感觉很无助,很愤怒吧?很好……这就是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时,被你弃之不顾,看着你满脸微笑的投向那个恶魔怀抱的感受。”
  他撩起自己的衣角,露出侧腰那道狰狞的长长伤疤,一字一句地问:“梅杜沙,在你离开以后,我每天都在想,你为什么突然变了,变得那么冷血,那么薄情寡义,还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正认识你?你一直把我当成垫脚石,是吗?”
  “希礼尔……我向你道歉,请你……出去。”梅杜沙咬紧牙关,这该死的性药令他的身体变得极度敏感,仅仅是脖颈处手指的掐弄,就惹得他浑身发热,一阵阵的战栗。
  “道歉?”
  希礼尔脸色扭曲,另一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这就是你带着我的半条命背叛我以后,想对我说的?”
  梅杜沙看着他燃烧着黑暗怒焰的眼睛,往后仰了仰,试图避开一些,他想说些什么,试图让希礼尔冷静下来,但张开的嘴里却只溢出了一声沙哑而酥软的喘息。
  他立刻闭了嘴,死死咬住了嘴唇,并且合上了眼。
  “你……”希礼尔愣了一下,男人银白的发丝湿透了黏在颈上,肤色艳丽得像染上了一层晚霞,连眼角都泛红了,有种难以言喻的煽惑。有那么一两秒他竟然走了神,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竟然在想象这个背叛他的可恨家伙,躺在尼伽那个恶魔身下承欢时,是不是就是现在的模样。
  达贡刚才那句令他恶心的污秽话,冷不丁跃现在他的脑海,一种怪异却又刺激的冲动伴随着报复欲从心底钻了出来,像毒蛇般咬了他一口。他掐着梅杜沙脖子的手不禁一僵。
  他想要报复他,令他付出代价,向他痛哭流涕的认错。
  后者根本难以实现——与皮囊看上去不同,梅杜沙的心肠和骨头一样硬,还长满毒刺,痛打折磨他一顿,他的反应也只会像刚才面对达贡时那样,满身是血还能笑。
  达贡说的对,或许没有什么报复,比折辱他更解恨。
  希礼尔松开他的脖子,捏成拳头,又松开,从腰侧拔出匕首。冰凉的触感贴上皮肤,令梅杜沙打了个颤,骤然睁眼,看见昔日挚友缓缓用刀尖掀起他的衣角,刃尖划过那道已经很浅的手术伤疤,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眼神变得很是古怪,“我一直想把分给你的一部分拿回来,但现在,也许有其他办法,向你讨回这笔债。你说是吗,梅杜沙?”
  梅杜沙瞳孔一缩,变了脸色。腰侧的刺激令他声音颤抖得厉害:“希礼尔,别他妈听达贡的干荒唐事。你不是同性恋,你喜欢女人,还有孩子,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
  “但不妨碍我向你讨债!”希礼尔手一扬,将他穿着入睡的背心轻而易举地割开一条缝,一只手顺着他腰侧摸向背后,梅杜沙脊线瞬间绷紧,颤抖着怒喝:“希礼尔!”
  希礼尔面无表情,抓住他的银发,迫使他仰起脸,然后他低下头,逼近他的嘴唇。
  情热混杂着眩晕感犹如大浪扑来,将他快要淹没。梅杜沙试图扭开脸,可连这个似乎也无法办到了。
  突然四下一片漆黑。有人歇斯底里的惨叫起来,伴随着怪异可怖的嘶吼尖笑,枪声霎时响成一片。
  这熟悉的动静令梅杜沙清醒了一分,黑暗中,面前的希礼尔打开手电筒,抓起呼叫器:“怎么回事?”
  “变异者,有变异者从隔离室里闯出来了!”
  比起希礼尔的人,变异者恐怕是更糟糕的威胁,哪怕只有一只脱离控制,也足以令整艘船上的人顷刻灭亡。梅杜沙低声道:“希礼尔,放开我,我对付变异者比你们有经验。”
  “你休想趁机逃走。”希礼尔转眸看向他,“我们带了足够杀死这些变异者的武器。乖乖在这儿……”
  “嘭”地一声,像什么重重砸在隔离室的门上,一个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和生物进食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两个人呼吸都是一滞。希礼尔走到门前,将小窗拉开了一点,玻璃上一片血红,粘附着一个人碎掉的脸。
  “你们劫持这艘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梅杜沙看着他的背影,极力使声线平稳清晰,“隔离室里……的变异者之所以能在医学院如此安分,是因为,因为里面每天都输入大量的氮气,一旦离开医学院的主船,氮气就会断绝供应。”
  希礼尔侧过脸来,眼角泛出血色,他笑了,那笑容绝望又悲愤:“你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配合达贡劫这艘船吗?”
  梅杜沙一怔。
  那骨瘦嶙峋的,靠着机械才能够正常行动的青年朝他走来,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谁说这是错误的选择,也许和你这个家伙死在一块,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抵着他的额头,泪水流下来:“梅杜沙,我们不是以前约定过,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的吗?”
  梅杜沙恍惚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他仿佛看见夕阳下,两个少年背靠着背,在满是泥泞的船板上放声大笑。他或许的确在酒醉后许下过那样的承诺,但清醒时绝不可能。希礼尔从不知道他不顾一切的踏进这个黑暗帝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希礼尔。”梅杜沙喘息着,低声道歉,“放开我,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做,原谅我好吗?”
  希礼尔抬眼看向他,还没得到他的回答,梅杜沙就看见他们身后的门嘭地一声,凸起了一个三角,紧接着,一根淌着黏液的锯齿状尖螯,穿透了隔离室的合金门。
  希礼尔拔出腰间的枪,另一手按下墙上的开关,梅杜沙手脚一松,半跪在地上,被希礼尔拽起来,箍住了脖颈,他贴着他耳朵,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梅杜沙,变成鬼魂,我也要拖着你下地狱。”
  话音未落,门便被瞬间掀开。
  ——一只人体蜈蚣般的可怖生物挤了进来,它蠕动蜿蜒朝他们逼近,螯上还挂着刚刚吞噬的人类剩下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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