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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辩解。
只是她一直捂住小慕橙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的伤口，的确是有些触目惊心的意味。
但是慕染却让她放开手，小慕橙没她想象中那么脆弱。
温雪致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想要说一些什么却又是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妥协。
而事实证明温雪致的担心是对的，因为小慕橙一看到她的伤口就忍不住“哇”一声哭出声来了，哭得非常凄惨，“仙子姐姐……你……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痛了啊？呜呜呜呜~对不起我……我没保护好你~”
温雪致看她哭得这么悲伤，一边哄她一边无奈地看向慕染，让慕染呆怔的同时又有些尴尬。
她这个女儿平时可不会这样，看到她受伤了也从来不说一些什么，只会给她拿来医药箱并且帮她呼呼，现在温雪致受伤了她就心疼上了是吧？
慕染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女儿双标。
“你再哭的话你的眼泪流到你仙女姐姐的伤口上就会更严重了。”慕染只能这般告诉她。
“呜呜……那、那肿么办？呜呜……”小慕橙是真的心疼温雪致啊，都不敢替她呼呼伤口了。
“不要哭，你哭的话还要哄你，让人家仙女姐姐更麻烦了。”
“可是……可是……”
“没可是，你看仙女姐姐多坚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呢。”
慕染虽然是这般和她们闲聊，但是也没有延误自己帮温雪致处理伤口的速度，将她将一些碎石给挑出来，看着温雪致真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模样又让慕染觉得不太对劲，“你不觉得疼？”
“……有一点儿还能忍受。”温雪致没想到她会注意到她的感受，只能这般对她说道。
慕染看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那么一眼却是看得温雪致莫名心虚，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宿主，温雪致这几年来除了醉心工作就是找你，没去顾忌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当初怎么会想着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她呢？她根本就不珍惜自己的健康。”
慕染觉得自己都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她肯定要发火了。
[哎，哀莫大于心死，爱人都不见了，又何谈继续活下去啊？]
“就因为爱人不在才要继续活下去，代替爱人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肆无忌惮地作践自己的身体。”
这一点慕染是真的无法苟同，甚至是到了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只是看着这一大一小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她又是有火都发不出来，待会儿只能再多练习一会儿舞蹈泄愤算了。
“橙橙，你仙女姐姐说她不怎么觉得自己的伤口痛你觉得这样正常吗？”慕染理所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温雪致，谁让她不高兴她也要让谁不高兴，温雪致既然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并不介意让她的女儿来教训她一下。
只是，还没有等小慕橙答出一个所以然来，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让人的心莫名提了起来——
第101章
慕染刚想问慕橙这个问题, 却是没想到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完全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也打断了一家三口之间相处的氛围。
慕染只能看向门外问道：“是谁？”
“慕染, 是我。”说话的人是谢熙嘉，温雪致听见对方的声音莫名垂下了眼睫, 唇边的笑容也是消失了。
“熙嘉？”慕染放开了温雪致的小腿往外走去要看开她来找她什么事儿。
慕染的温度离开了她的小腿之后是更加让温雪致怅然若失了。
她看着她毫无犹豫离开的背影心里那种早已经被她压下去的占有欲再次涌上心头，让她根本无法去放弃慕染。
是啊，她说放弃她……放她走一直都是自欺欺人，真的能将她放下的话她用苦苦寻找了她3年多快4年？就算找不到了也一直要找？
她清楚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摆脱她对自己的影响了。
可是现在……她也根本无法光明正大去和别人争夺她, 她已经失去了资格了。
“熙嘉，找我有事吗？”慕染开了门看向谢熙嘉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谢熙嘉嗔她一眼, 有些不高兴了。
“咳，我倒不是这样想, 就只是有些奇怪而已。”慕染觉得这个时候很应该有其他节目而没什么时间过来她这边吧？
虽然今晚发生的事情的确挺让人担心和好奇的。
而且, 慕染觉得自己这几年来最对不起的还是谢熙嘉，她欠她太多太多了。
可惜的是，她无法偿还。
“小橙和温氏那位还在房间里吗？给你们送点吃的, 待会儿有空还是可以出来玩的，今晚的节目很丰富啊，而且如果你不是戴着面纱什么的，就刚刚跳舞早已经被发现了，现在都要上热搜了。”
谢熙嘉又是对她说道。
“那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慕染近几年可能都会在国外并不打算回来, 可能也要等到慕橙上小学时候再回来，所以并不希望被媒体打扰。
“当然没事, 有整个慕家做你的靠山又怎么可能有事？”谢熙嘉可是觉得慕染的家族太厉害了, 真出事的话都会被他们家给第一时间压下去吧？
“的确是这样。”慕染也认为慕家是很给力的，不用担心太多。
“小橙……已经知道了她另外一个妈妈是……”
谢熙嘉脸上虽然还是平静的, 甚至唇角一如既往也有些笑容，但是她的内心却是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和慕染在一起了。
这几年以来她自然是自愿留在慕染身边，她自己也很喜欢小慕橙，而慕染其实从来没要求过她去做一些什么。
就只是……她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好像还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她只是想和慕染在一起而已……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实在是让她难受啊。
“暂时还不知道，只是……熙嘉，”慕染觉得她和谢熙嘉之间的关系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不然真的害人害己：“我仍旧要向你道歉。”
“唔，你真的要道歉的话，我倒是有一个要求。”谢熙嘉看着她脸上愧疚且认真的表情不知怎地有些释然了，虽然还是觉得难过，可是她知道自己再纠缠于她只会让慕染愈发难做。
她喜欢她，甚至是爱着她，却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也不是她所想看见的。
如果真的无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放手……是对彼此之间最大的体面。
这些她其实都是知道的。
可是，在放手之前能不能给她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呢？
“什么要求？能做到的话我肯定会去做。”慕染的表情依然认真，难得她有要求提出来，她自然也认真聆听。
“其实也不难，等回到R国之后，我希望我和你还有小橙一起出去痛痛快快地玩儿一天。”
“……就这么简单？”慕染寻思着她们之前好像也去玩儿过啊？这个要求难道不是提过吗？
“但是，我希望你是以我临时伴侣的身份来陪我去。”谢熙嘉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临时伴侣？”慕染理所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了，脸上有些为难：“这对你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点儿？”
“慕染，你知道的，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的，而是我也知道感情这样东西是无法将就的，所以我不想勉强你，只是想在放手之前从你身上尝点甜头而已，我认为你是能够满足我的。”
慕染似乎被她眼里的某些挣扎和坚持给打动，心里也是愈发愧疚，她知道自己应该答应她，临时伴侣……也就那么一天的时间，她陪伴了自己这么久这么一点儿要求都不能满足对方的话这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但是，她又是清楚知道的是，一旦她答应了她只会更加对不起谢熙嘉。
这个世间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无解的。
“好吧，就连一天的临时伴侣都不行啊？我也没想着要你临时标记还是别的什么的，单纯只是牵牵手之类的都不行？”
“……熙嘉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慕染都被她说得微微脸热了，“容我想一想可以吗？还有……”
慕染说到这里倒是顿了顿让小慕橙过来一下，慕橙立即过来，看见谢熙嘉分明也是很高兴，却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叫谢熙嘉作妈妈了，只能改口：“熙嘉姐姐~”
“刚刚让你说的事情还记得吗？”慕染提醒了她一句。
“记得……”小慕橙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些害怕慕染的，因为慕染实在是太过严格了，让人不得不服从。
而且，这件事情她的确是做错了，肯定要对谢熙嘉道歉的，“熙嘉姐姐……之前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叫你妈妈的，对不起。”
“不要紧……”谢熙嘉还真的是巴不得自己是她的另外一个妈妈，只是慕橙的来历真的成迷，恐怕只有慕染才能知道，她也无法多问。
只是听了她喊了自己2年妈妈，突然改口实在是有些无法绷住，眼眶瞬间红了，也无法再停留在这里，只能转身就走。
“染染妈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小慕橙不自觉牵紧了慕染的手，看着快步离开的谢熙嘉，心情低落。
“以后……真的不要乱叫别人一些重要的称呼你知道吗？”慕染也是心情复杂，觉得自己不论如何都要好好补偿谢熙嘉的。
不能再将事情搞得更糟糕了。
“知道了染染妈妈。”小慕橙的心情分明也不是很好，让慕染看着她只能搓了搓她的小脸蛋儿，“今天是跨年哦，给妈妈笑一个~”
“嘻嘻~”小慕橙被她逗得的确有些想笑，让慕染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点：“橙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年纪还小，肯定会有犯错的时候，只要能及时去改就行了。”
“我知道的染染妈妈！以后我会多听你的话的~”慕橙毕竟是小朋友，心情也是好了不少，和她聊了一通之后也是觉得自己之后改正了错误就好了~
一大一小再次回去，温雪致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等她们，眼神低垂落寞，看得人也是有些揪心。
慕染觉得今天难得跨年，实在是不应该这般，大家都应该开开心心的，而不能一直这样苦着脸，这多不好啊。
所以也就直接说道：“都别苦着脸了，今天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赶紧弄好这里的事情待会儿出去放烟花。”
“好！都听染染妈妈的！”小慕橙笑着说道又是来到温雪致身边将自己的脸蛋儿埋她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分外依赖：“仙子姐姐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哦~”
“嗯，好，我都听橙橙的。”温雪致微微露出一个笑来，也是觉得自己不能这般不高兴，毕竟他们本来都高高兴兴地跨年的，总不能因为她的出现而害得大家都不高兴的，她真的是罪过了。
所以还是告诫自己不要太过放肆了。
“你的双腿不能乱动，最好也好好找医生看一看。”慕染看着她这双连痛苦都没多少的双腿，语气也严肃起来：“你不会觉得坐轮椅方便快捷好玩吧？”
“……我没这样想过。”温雪致听着她画风截然不同的后半句忽而想笑，但还是认真回答道。
“没的话最好，可别想着什么赛博朋克之类的，那只是游戏而不是现实。”慕染觉得她身上的病气以及易碎感是更加明显了，让人看了都要难受的感觉，她无法坐视不管。
总不能小慕橙好不容易将妈妈找回来了转眼又要不见了……这样的事情她无法接受。
“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看医生的。”温雪致握紧了自己的衣裳，很努力才能忍住不要在她面前红眼眶，虽然慕染的语气还是不太好，但是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在关心她。
光是如此她就无法不落泪。
只是，诚如她刚刚所说的那般今天是跨年日，总不能哭着一个脸去迎接新一年的，必须要笑着去呢。
而且，能找到慕染和她们的孩子……这何尝不是上天的眷顾？这几年来发生的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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