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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挣(推理悬疑)——初禾二/初禾

时间:2024-06-22 11:40:26  作者:初禾二/初禾
  新的复仇者,吴怜珊。
  警方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明确的动机,巫冶虽然罗列出了一连串动机,但都十分牵强。现在,真正的动机终于出现了,吴怜珊的双亲被毒贩团伙杀死,朱零娟正是这个团伙的关键成员。
  但新的疑问随之出现,吴怜珊怎么知道“曾燕”就是朱零娟的女儿?她并没有见过朱零娟本人。
  还有,她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曾燕是怎么被害死的人了。
  王敬说:“我想看看朱倩倩遇害时的照片。”
  鸣寒从手机里找出几张尸检细节照。王敬端详许久,指着她后颈上的一块胎记说,“这是……”
  鸣寒靠近,胎记是扇形,因为曾经被插过竹签,颜色不太正常。“王叔,您有印象?”
  王敬说:“小花传回来的情报里,朱零娟身上也有这样的胎记。”
  鸣寒迫不及待赶回竹泉市,王敬将他送到车边,把装着信封的照片递给他,“案子如果破了,告诉我一声,我去看看他们夫妻俩,和他们叙叙旧。”
  鸣寒一脚油门下去,却在即将出城的时候停下来,给照片拍了照,发给陈争,然后立即打给陈争。
  陈争一边看照片一边听鸣寒说,在得知曾群和小花都曾是缉毒工作中的线人时,和鸣寒一样惊讶。当时在枫书小区的现场,他是第一个留意到“曾燕”的扇形胎记上插着签子的人,只是当时线索零散,没人能够推断出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意味着刻骨的仇恨。
  “现在我们好像还是没有吴怜珊作案的证据。”鸣寒买了杯咖啡,站在车边喝,“如果巫冶不站出来指认她,即便我们已经推理到最后一步,她都可以不认。巫冶这个人又已经被洗脑了。”
  陈争沉默了会儿,“其实我一直很在意巫冶展现出来的一个细节。”
  鸣寒问:“什么?”
  陈争说:“他认罪很快,但在承认杀了伍君倩、‘曾燕’、赵水荷之前,他说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鸣寒想了想,“有什么问题?”
  陈争说:“你不在现场,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所以可能无法理解。当时他一说到他爸家暴、伤害他妈妈和姐姐、喝醉之后暴打他,他忍无可忍利用暴雨将他爸骗到河中,我就觉得很多余。”
  鸣寒轻声道:“多余……”
  陈争点头,“我查过他的家庭,但我们当时根本没有提到他的家庭,我要知道的仅仅是现在这三桩命案,他却把杀父的经过前前后后清晰说出来。之后才提到杀害伍君倩等人的过程、动机。听完整个过程,倒是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要首先提到小时候的事,那是他现在性格形成的原因。但是他真的有必要这么说吗?我这阵子反复想这件事,觉得他不是在解释,而是强调——那个酗酒家暴的人渣,是死在他手上。”
  鸣寒明白了,“他在保护另一个人。”
  “他的姐姐巫陶。”陈争说:“查过巫家之后,我就觉得很可能是巫陶动了手脚,巫冶那时太小了,但巫陶已经有杀人的能力。派出所也怀疑过巫陶,但没有证据,没能查下去。现在巫冶明白自己难逃刑罚,索性认了这起案子。”
  鸣寒说:“他认罪不认罪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非常在意他的姐姐!”
  “对!”陈争说:“他的确被吴怜珊洗脑了,但在他心里还有一个分量极高的人,我们就还有机会。”
  鸣寒说:“你现在肯定不希望我直接回来了。”
  陈争笑了笑,“巫陶现在在荣湘市,你去见见她吧。”
  竹泉市,北页分局。
  巫冶在认罪之后保持缄默,不再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吴怜珊以重要关联者的身份接受了多次问询,强调自己对巫冶的所作所为不知情,却又十分自责地表示,“曾燕”三人遇害,自己也有责任,因为不是她,巫冶就不会认识她们。
  “和我去一个地方吧。”陈争邀请吴怜珊。
  吴怜珊最近都表现得十分配合,“陈警官,我们去哪里?”
  陈争将车停在老尹面馆门口,对尹高强说:“尹叔,两碗牛肉面。”
  吴怜珊没有立即进去,“我吃过饭了。”
  陈争又朝里面喊,“其中一碗只要一两,面少点,多加青菜。”然后对吴怜珊说:“少吃点没问题吧?”
  吴怜珊点点头。
  尹高强瞧了瞧他们,“带同事来啊?”
  陈争说:“不是,上次我跟你提到过,她是吴婆婆的孙女,你这垫子就是她们家的。”
  吴怜珊低头看着垫子,眉心皱起。
  尹高强连忙盯着吴怜珊,“啊,是你啊?好多年没见了,你奶奶还带你来吃过面!她身体还好吗?”
  吴怜珊抬起头时,唇边又挂上了笑容,“挺好的,谢谢叔。”
  不久,牛肉面就端了上来,陈争专门用垫子给吴怜珊垫着,“也不知道是谁送了尹叔这些垫子,你说算不算缘分?”
  吴怜珊一根根夹着青菜,不知道在想什么,慢半拍道:“啊,那得谢谢这个人照顾我们家的生意。”
  陈争吃完面,吴怜珊只动了几根青菜。老尹看了看说:“面不合口味啊?”
  吴怜珊连忙说:“没有没有,很好吃。”
  陈争结过账,回头跟老尹说:“尹叔,要是想起了垫子是谁放的,记得告诉我,这事对我们正在查的案子很重要。”
  吴怜珊背对着陈争,轻轻咬了咬唇。
  “走吧。”陈争从她身边经过。
  吴怜珊以为这就回去了,陈争却没有开车,而是拐进一条小巷。小巷和十年前自然是不一样了,但店铺里卖的终归还是学生们喜欢的东西。
  “你以前来过这里吧?”陈争说。
  吴怜珊平静地说:“是,我和奶奶每次收摊回去,都会经过这条巷子。”
  陈争说:“我是说和其他人,比方说,你在二中新交的朋友。”
  吴怜珊胸膛微微起伏,“学生吗?我是跟她们说过话,她们喜欢我奶奶编的绳子。”
  陈争说:“曾燕呢?我是说,以前那个曾燕。你也知道,现在这个‘曾燕’和她并不是同一个人。”
  吴怜珊看着旁边的一棵树,“嗯,这都是你们告诉我的。”
  “但以你和以前那位曾燕的关系,在看到后面这位‘曾燕’的第一眼,你就一定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陈争说:“根本不需要我来告诉你。”
  吴怜珊神色改变,戒备地望着陈争。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陈争走近,“因为有人在这里见过你和曾燕,我是说真正的曾燕,她为你逃课,而你也没有帮吴婆婆守摊,你们在这里汇合之后,一起乘坐公交车去了市中心。女学生都喜欢去那里逛吧?”
  吴怜珊肩膀耸了起来,高度警惕的样子像一头藏匿在森林中的雌兽。
  “这位证人还记得,你送了曾燕一条绿色的毛衣链。”陈争适当加入夸张,“曾燕很喜欢,经常戴着它参加二中混混们的活动。”
  吴怜珊下意识摇头。
  “得知这一切,我真的很惊讶。”陈争说:“你既然和曾燕交谊匪浅,又怎么可能在十年后和另一个‘曾燕’在广场舞上相识?当你知道她叫‘曾燕’,她住在哪里,她在哪里念过书,你不会震惊吗?你怎么还会和她成为朋友,向她倾诉感情上的不满?”
  吴怜珊小步往后退。
  陈争继续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仗着后来这个‘曾燕’已经不能说话,编造了一个相遇的故事来欺骗警方。你需要隐瞒你和真正曾燕是好友的事,也要隐瞒你和假曾燕早就认识。”
  吴怜珊说:“我不认识她们,证人是谁,我要见她。”
  陈争说,“不必这么着急。最近我还被告知了一件事,来,看看照片。”
  吴怜珊将信将疑走过去,陈争将手机转向她。
  一刹那,她的瞳孔激烈收缩。
  “我已经知道假曾燕的身份。”陈争盯着吴怜珊的眼睛说:“她的母亲居然是一个毒贩,名叫朱零娟,更巧的是,朱零娟曾经在雅福市活动,和害死你父母的肇事者属于同一个组织,‘黑勇’。”
  吴怜珊扶住树干,转过身,呕吐不止。
 
 
第39章 谜山(39)
  荣湘市下着大雨,巫陶没带伞,在公司楼下等着丈夫来接。一辆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个面生的男人下车,朝她走来。她并不认识对方,但对方的眼睛却看着她。她疑惑地朝旁边看了看,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巫女士,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正当巫陶以为又是一个卖保险的时,对方递出了证件。
  鸣寒,警察。
  巫陶愣了一下,抬头打量鸣寒,不安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写字楼里面就有一个开放式咖啡店,鸣寒说:“进去说吧。”
  下班后几乎没有人还会喝咖啡,因此店里只有鸣寒和巫陶。鸣寒说:“我是为你弟弟巫冶来找你。”
  巫陶惊讶道:“我弟?他怎么了?”
  “事情比较复杂,他前不久卷入了一起命案,在调查过程中,他承认杀害了三名女性,以及……”鸣寒看着巫陶的眼睛,“你们的父亲巫章。”
  巫陶先是僵住,仿佛没听懂,然后捂住嘴,整个人开始颤抖,眼泪夺眶而出,“怎么可能?”
  “巫女士,你先平静一下,我刚才说的四起案子,都是他自己这么说,真相是什么,我们还会继续调查。”鸣寒问:“你们已经多久没见面了?”
  巫陶哽咽了很久,语气中充满自责,“去年春节我和丈夫回去过一次,今年春节我们回的是我丈夫的老家。我平时工作很忙,和小冶已经,快两年没见面了。他不可能杀人的,一定有什么误会,鸣警官,你们千万不要冤枉他啊!”
  鸣寒点点头,“我们也觉得背后还有隐情,但他又不肯说,所以我这才专程来找你。对了,巫冶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们你在荣湘市生活,我们还是通过别的途径查到你的近况。”
  巫陶讶然道:“什么?”
  鸣寒说:“他可能是不希望我们找到你,但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巫陶脸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么。
  鸣寒说:“巫女士,鉴于巫冶的情况,我希望你跟我去一趟竹泉市,他藏着很多事不愿意对我们说,可能只有你能让他开口。”
  巫陶问:“我能知道,死的三人都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鸣寒说:“和他其实没有太深的关系,但和他的女朋友关系不浅。”
  巫陶说:“女朋友!”
  “你不知道吗?”鸣寒说:“巫冶没有告诉你,他交了个女朋友?”
  巫陶摇头,着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我还问过他,他每次都说没有!”
  “可能是想当面介绍给你吧。”鸣寒又道:“他这个女朋友身上的疑点比他还多,这个我们以后再说。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吧,死者中的一人和他女朋友是朋友,一人在多年前冒犯过她,最后一人关系比较远,但总的来说,巫冶都是通过她和她们认识。”
  “那……”巫陶越发焦虑,“她说什么没有?”
  鸣寒露出冷漠残忍的一面,“她说人都是巫冶杀的,和她没有关系,她和杀人犯朝夕相处,她也是受害者。”
  巫陶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能!我弟弟肯定是被她害了!”
  巫陶的丈夫赶到,是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得知巫冶出事,他也吓了一跳,要和巫陶一起去竹泉市。路上,鸣寒说:“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父亲的死是怎么回事?”
  听到“父亲”两个字,巫陶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嫌恶,“他不配当父亲,他就是个人渣!”
  巫冶也是用“人渣”来指代巫章,鸣寒索性直呼其名,“巫冶当时才八岁,他是怎么杀死巫章?”
  后座沉默下来,许久,巫陶低着头说:“不是他杀的,巫章就是自己掉进河里,淹死了,是报应。”
  鸣寒看向后视镜,又道:“巫冶将过程说得很清楚。”
  巫陶抓紧裙子,“他……他是怎么说的?”
  鸣寒将巫冶的话复述一遍,着重说了巫冶将巫章引到石头上的过程,“一个小孩,怎么想得到那么多?”
  巫陶声音颤抖,“根本不是那样,那都是他的臆想!”
  “臆想?”
  “是!就是臆想!”
  巫陶断断续续地解释,巫冶打从出生,就生活在巫章的暴力之下,以前还有母亲保护,后来父母离婚,巫冶成了被留下的那一个。从那一刻起,巫冶就像掉入了地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有机会就会去看他,但她到底也是个孩子,无法真正保护弟弟。
  老天开眼,让巫章死在了暴雨夜,她和母亲商量之后,搬去和巫冶一起生活。最开始,巫冶还是走不出巫章的阴影,经常在夜晚哭喊着醒来。她便给巫冶讲那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故事,说巫章死了之后还会被天打雷劈、五马分尸,连魂魄都不存在了。
  也许是听多了这些血腥的故事,巫冶在大一点之后居然产生了臆想,觉得是自己杀死了巫章,经常绘声绘色地给她讲巫章的各种死法。她听得胆战心惊,意识到弟弟心理可能出了问题,不再给他讲那些善恶终有报的故事。
  “你是说,引导巫章被淹死,是巫冶想象出来的?”鸣寒看着后视镜说。
  “是!他以前就给我说过!”巫陶看上去很坚定,声音却在发抖,“我是他的姐姐,我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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