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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挣(推理悬疑)——初禾二/初禾

时间:2024-06-22 11:40:26  作者:初禾二/初禾
  伍君倩六神无主,“你想要多少?”
  巫冶说:“你先跟我来。”
  伍君倩毫无办法,只得跟着巫冶走。
  “然后我就在学簿山杀了她。”巫冶说。
  孔兵拍桌道:“你一个人怎么做到这些?你怎么将她带到学簿山?”
  巫冶说:“她害怕我,对我言听计从。”
  孔兵继续问细节,巫冶却以太累,记不下来了为由,拒绝回答。
  陈争在监控室看完了整场审讯,手中的笔多次在本子上记录。巫冶虽然认罪,但证词中漏洞太多,他是凶手也许不假,但他做的那些事,单凭他一个人其实很难办到。
  他有帮手。
  不,也许他有的不是帮手,而是主人。
  陈争眼前浮现出吴怜珊,这个女人越发神秘。她起初给他的印象是优柔寡断,喜欢向人倾诉,有点恋爱脑,不怎么聪明,后来又逐渐发现她强势开朗的一面。
  陈争始终认定一点,吴怜珊和巫冶之间绝不是寻常的恋爱关系,巫冶的原生家庭注定了他会被吴怜珊所吸引。那么吴怜珊呢?巫冶吸引吴怜珊的又是什么?
  是能够为她所用吗?
  陈争正想和孔兵开个小会,一名女警突然推开监控室的门,说吴怜珊想见见他。
  吴怜珊坐在问询室,看上去比上次焦虑许多,没有化妆,眼中的红血丝很重。一见到陈争,吴怜珊立即站起来,“陈警官,我有事想跟你说!”
  陈争点点头,“不着急,慢慢说。”
  吴怜珊似乎还不知道巫冶现在就在北页分局,不安地说:“我,我觉得巫冶可能有问题!”
  陈争不紧不慢地问:“嗯?为什么?”
  “上次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后,我越想越觉得案子离我很近,我身边……确实有一个可能这么做的人。”吴怜珊显得非常犹豫,“我没有回家,不敢回去,一直待在九院,我突然觉得巫冶很可怕,他和我交往可能也不单纯。陈警官,你说会不会是他?”
  陈争看了吴怜珊许久,“巫冶刚才已经承认了。”
  吴怜珊没反应过来,“承认什么?”
  “杀人。”陈争说:“他承认杀死了赵水荷、伍君倩、‘曾燕’。”
  吴怜珊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坐几秒,然后捂住嘴,发出连串干呕。
  等她情绪缓和了些,陈争说:“他是你的男朋友,你以前完全没有察觉吗?”
  “没有……”吴怜珊不住哆嗦,声音也十分颤抖,“我们在一起时他从来不会说要杀人什么的。我,我觉得他是个很善良的人,他会照顾小动物,对女人也很友好,他给我说过他的姐姐,说是因为姐姐的原因,想要保护弱势的女性。我就是被他这一点所吸引。”
  吴怜珊情绪快要崩溃了,抱着头寓研正离说:“他怎么是这种人?他会不会也想杀了我?”
  陈争眼中浮起一片冰冷,片刻,女警来将吴怜珊接了出去。
  “这些案子就不可能是巫冶一个人做的!”孔兵在会议室声如洪钟地说:“他动机是有,但我越想越觉得滑稽。他那么厌恶迫害女人的人,那他干嘛还杀了三个女人?赵水荷这种人其实不少,他杀得完吗?你听听他怎么说的?因为要谈生意,就把赵水荷约到了幸福公园,赵水荷那么谨慎聪明的人,会那么听话?”
  陈争说:“因为他不能说,一旦说了,那个被他藏起来的人就会暴露。”
  孔兵说:“不就是吴怜珊?这三个被害者,每一个都能和吴怜珊扯上一点关系,去雅福市的也是他和吴怜珊两个人,但作案的只有他!”
  陈争盯着线索墙想了会儿,“他被吴怜珊洗脑了。”
  孔兵跟上去,“洗脑?我觉得他们是合作。”
  “合作的话,我们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他为什么不肯说出吴怜珊?”陈争说:“而且吴怜珊明显是知道我们已经拘留了巫冶,刚才才来找我提供‘线索’。她很确定巫冶不会将她供出来,她现在需要展示的只是她的无辜,最好是让我们认为她也是受害者,她被巫冶的温和无害外衣欺骗了。你想,如果只是合作,她为什么那么自信?”
  孔兵眉头紧锁,“这不就是囚徒困境的反向吗?如果我和我的同伙都被抓,我一定会怀疑同伙供出我。”
  陈争点点头,“所以我才说很可能是洗脑。巫冶的成长环境很容易让他依赖信任像姐姐一样的女性,经过长时间有意识地思想改造,他会成为吴怜珊的工具。”
  说着,陈争想起当初去卫校调查吴怜珊和巫冶时,发现他们都修了心理学,吴怜珊用心理学来控制巫冶,巫冶则是被动地接受心理学?
  孔兵揉了揉眼眶,“巫冶这情况和向宇还有点像,但向宇是被舆论推上去,主动承认杀死赵水荷,巫冶更复杂。”
  陈争将他没说完的话说完,“也更难办,巫冶的口供一出来,证据链就相对完整了。吴怜珊直接隐身。”
  孔兵说:“除非让巫冶改口。”
  连日的侦查让大家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陈争独自出去走了一会儿,接到鸣寒的电话。
  巫冶认罪的消息已经传给雅福市警方,赵水荷这个案子总算是增加了新的突破口。鸣寒说:“龚进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陈争早前已经想到赵水荷案还在准备起诉阶段就被送来研究所,也许是龚进的主意,但听到龚进的这声谢谢还是有些意外。
  他与龚进并不熟,甚至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几次。龚进与他年纪相仿,他刚开始工作时,就偶尔从前辈口中听到龚进,说这人特别能拼,天赋虽然差了一点,但勤能补拙,已经侦破了好几起重案。
  同龄人难免互相计较,虽然没见过龚进,但老是听着这个名字,他与一帮菜鸟也奋起直追。
  后来几年,他也屡破要案,升得飞快,不少最初被安排在其他城市的同龄人因为出众的业务水平,纷纷调来洛城市局或是省厅。
  但他始终没看到龚进,还以为龚进只是昙花一现。一打听,才知道龚进破的案子不比其他人少,早就接到了调任的邀请,但龚进全都拒绝了。
  “为什么?”一直待在洛城的他自然好奇。
  前辈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不想离开雅福市吧,觉得函省东北那一块儿还需要他。人有时也不止是想着往上走。”
  因为这个选择,陈争一直记得龚进,后来在省厅打过照面,龚进看起来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凶悍,温和地和他打招呼,“陈队。”
  陈争回过神来,“我没有做什么。”
  鸣寒说:“怎么没有?龚进说他就是赌这一把,要是你不在研究所,他都不知道能把这案子往哪里送。”
  陈争忽然想到一个词:惺惺相惜。
  他一直很尊敬龚进这样扎根在小城市的刑警,没想到龚进在困难时刻也想到了他。他从洛城市局调到竹泉市的研究所,在很多人眼中成了笑柄,龚进却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相信他,相信跟随他的人能够给赵水荷案带来曙光。
  陈争深呼吸,冷空气钻入气管,给头脑带来一丝清醒。
  说完巫冶和吴怜珊的事,陈争问:“你觉得接下去该怎么查?”
  鸣寒笑起来,“我怎么觉得我们从龚进手中接过了接力棒?现在同样的压力来到了我们身上?”
  陈争说:“你好像很兴奋?”
  鸣寒说:“不是兴奋,是强烈的好奇。”
  “哦?”
  “我倒不是很想知道吴怜珊是怎么把一个人变成一条狗,反正大差不差就是搞心理那一套。但吴怜珊的动机很有趣啊,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三个人死?”
  陈争盯着前方的车流,许久没有说话。鸣寒说:“哥?哥,你吱个声。”
  陈争说:“你说到动机,我刚才忽然想起一些零碎的细节。”
  “嗯?哪些?”
  “‘曾燕’莫名其妙给吴怜珊拍照,出现在老尹面馆但是尹高强说不清来历的垫子,吴怜珊在曾燕换人前后离开竹泉市……”陈争顿了顿,“更远一点的话,还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尹竞流和郝乐。”
  “嘶,这不就回到二中的往事上了?”鸣寒想了想,“对,既然往前走走不通,那不如往后走,从这些一直找不到答案的疑点着手。噢对了,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最早发现的疑点?”
  陈争沉默几秒,“失踪的朱家母女?”
 
 
第37章 谜山(37)
  早前北页分局在调查“曾燕”时,发现其父曾群可能与庙平街失踪的朱家母女——朱玉茉、朱倩倩有关,而这朱家母女来历成谜,当年住在庙平街的人只知道朱玉茉长得漂亮,凉拌菜一绝。围绕朱家母女,北页分局做了很多走访,但收效甚微,后来鸣寒将这条线索送到机动小组。
  陈争问:“有眉目了?”
  鸣寒说:“还没有回复我,我再催催。你说起以前没有找到答案的细节,我突然想起还有这对母女。”
  陈争稍稍放空,“嗯。”
  “我记得当时在庙平街,还听到一个说法。”鸣寒道:“那些照顾过朱玉茉的婆婆说,有人造谣朱玉茉是给毒贩办事的。”
  陈争注意力立即集中,皱起眉,“是有这么一回事。”
  婆婆们的语气很是不屑,说朱玉茉温柔善良,还带着孩子,怎么可能为非作歹?造谣的人心太黑,嫉妒朱家的凉拌菜卖得好。
  竹泉市这些年的禁毒工作做得很好,毒贩早就销声匿迹,再加上从群众的反应来看,朱玉茉确实不像和毒贩有染,所以陈争、孔兵都没有过多注意这一则“谣言”。
  但今时不同往日,一桩桩真相揭开,一个个疑问又接踵而至,问题的核心逐渐汇集到真假曾燕,以及吴怜珊在二中的经历上。那些起初被忽视的细节,就像水泡一样在泥沼中上升,最终在水面破裂。
  陈争眼前重现和吴怜珊对话的画面,吴怜珊很不愿意提及自己父母的真实死因。那场发生在她小时候的车祸并不是寻常车祸,他的父母与其说是被狂飙的货车撞死,不如说是被歹毒的毒贩害死。她的心里一定深藏着对毒贩的恨。
  在了解过吴怜珊的家庭,并且将调查的重点转移到吴怜珊身上之后,再回头看到“朱玉茉给毒贩工作”这条所谓的“谣言”,陈争忽然感到不寒而栗。
  “龚进是个可以信赖的人。”陈争说。
  “啊?”鸣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提到他?”
  陈争按捺住线索疯狂跃动的情绪,“龚队扎根在雅福市,你想办法多和他交流。”
  鸣寒说:“交流什么?”
  陈争说:“各个方面。”
  片刻,鸣寒笑了,“哥,你这是跟我打什么哑谜?”
  不是哑谜。陈争心想,刚才他脑中只是一闪而过一个仅有雏形的猜想,直接拿出来和鸣寒讨论的话,如果他偏离了轨道,只会带着鸣寒越走越偏。
  “但我好像明白了。”鸣寒轻松道:“行,我这就去请龚队吃饭。”
  结束通话时,陈争在人来人往的路口站了很久,看着这些匆匆而过的人群,脑海中浮起的却是二中放学时吵闹混乱的校门口。
  十年前的冬天,人生被改变的不止郝乐、曾燕等人,还有突然离开竹泉市的吴怜珊。现在要寻找当时的真相的话……柯书儿是个不错的人选。
  因为郝乐在学簿山遇害,柯书儿作为目击者多次来到北页分局录口供。卫优太的证词证明了她并未参与对郝乐的霸凌,更与郝乐的死无关。虽然孔兵怀疑这段证词的真假,但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暂且放过柯书儿。现在,柯书儿已经辞掉了在夹娃娃店的工作,在父母的劝说下定期接受心理治疗。陈争再次在柯家见到她,她的精神状态比上次好了许多。
  柯母对警察很是戒备,担心女儿再次被拉入泥潭,柯书儿说:“妈,没事,这位陈警官帮了我很多,我跟他出去聊聊,你放心。”
  还是小区旁的那条绿化路,比之陈争上一次来,黄色的落叶已经铺了一地,柯书儿情绪稳定,“陈警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陈争说:“还是‘曾燕’那起案子。”
  柯书儿不由得深呼吸,“还是……没有抓到凶手吗?”
  “有点眉目了。”陈争拿出吴怜珊的照片,“你对她有没有印象?”
  柯书儿看过之后说:“陈警官,你忘了?你给我看过她,说是她去过‘曾燕’的家,问我知不知道她是谁。我当时就回答过了,我不认识。”
  陈争点点头,又点开另一张照片,照片是鸣寒在吴怜珊的老家翻拍的,上面的吴怜珊还是个初中生,“那这张呢?有没有见过?”
  柯书儿看过一眼后,从陈争手中将手机拿了过来,越看越专注,“我好像……”
  陈争说:“不着急,仔细想想。”
  柯书儿肯定道:“我见过,但我想不起来她是谁,也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
  陈争点开鸣寒在吴婆婆摊位上拍的照,精美的手工艺品琳琅满目,在阳光下五彩缤纷。“她和她的家人曾经在二中附近摆摊,卖这种绳子。不过她摆摊的时候,你和冯枫刚好已经毕业。”
  柯书儿的眼睛缓缓睁大,惊讶道:“是她?”
  陈争说:“你记得她?”
  柯书儿紧张地点点头,“我高中毕业后没有立即工作,这你是知道的。我和冯枫那群人有事没事就回二中,所以我见过她,和她一起的是个老婆婆?”
  “对,是她的奶奶。”陈争拿回手机,重新点开“曾燕”拍的那张吴怜珊,“她和‘曾燕’——后来这个‘曾燕’的死可能有关系,在‘曾燕’退学之后,她也立即和她奶奶回雅福市去了,我想知道的是,她在二中摆摊期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尤其是和以前的那个曾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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