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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挣(推理悬疑)——初禾二/初禾

时间:2024-06-22 11:40:26  作者:初禾二/初禾
  唐孝理听出陈争的言外之意,“现在该轮到我们去尽力了。”
  陈争问:“能申请下来吗?”
  卢贺鲸说:“留给你们休整的时间可能不多。”
  陈争点头,“我有数。”
  卫山市的医院条件有限,没有把握能够将重伤的遂子救过来。陈争凌晨3点赶到医院,鸣寒脸已经洗干净了,正头缠绷带,在手术室外面走来走去。
  陈争捧住他的脸,仔细瞧了瞧,目光落在纱布上,“你看看你,又伤在脸上。”
  鸣寒眉毛一抬,“那怎么办?”
  “丢了吧。”陈争说:“找个年轻的,没疤的。”
  “……”鸣寒贴上去,在陈争耳边说:“哥,你好肤浅。”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说病人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建议转院。鸣寒立即看陈争,遂子是这群人里最重要的人证,他必须活下来。
  陈争沉稳地说,已经联系好了医院,马上可以接病人离开。
  鸣寒正要说话,陈争转过来,“你跟遂子一起回去,我晚一步。让医生再给你检查检查。”
  鸣寒不由分说被塞进救护车,陈争站在浓夜中的医院,手都没挥一下。救护车直达军用机场,三小时后航班降落在洛城的军用机场。这时这座繁华的城市刚刚苏醒,无人知道刚过去的这个夜晚,在西北边境发生了一场命悬一线的战斗。
  遂子被送进手术室,鸣寒也被唐孝理按着又检查了一遍。细节唐孝理已经在电话里得知,感叹道:“小陈简直是肩负着救你的使命。遂子撞到他枪口上了。”
  鸣寒赶紧为他哥辩驳,“当时那种情况,要是不重伤遂子,后果难料!再说,我哥有分寸的,这伤只不过是在卫山市没法治,回来这不就有得治了吗!”
  唐孝理笑了声,“说不得你哥了?”
  鸣寒皱眉,手臂一张开,大无畏道:“来,说我,我脸皮厚,躺平任说。”
  唐孝理白他,“谁稀罕说你,小陈让你跟着回来,是要你好好养伤,不是让你当辩手。”
  鸣寒说:“说不过就强词夺理嗐。”
  唐孝理:“……”
  卫山市时间比洛城晚,遂子脱离危险时,卫山市才清晨。部分村民已经录过口供,为首的叫老麻,是牧草加工厂老板的侄子,以前因为伤人坐过牢,不仅在四山村,就是在卫山市也是横着走。
  他交待,知道那群人里出钱的叫梁老板,干事的叫遂哥。遂哥找到他,直接撂给他五十万现金,让他想办法干掉不久就会出现的警察,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万。
  一百万在四山村这种地方不是小数目,老麻当即见钱眼开,和叔叔一商量,马上把加工厂的机器停掉。老麻打着包票说,区区几个警察,还是外地来的,再牛也压不过地头蛇。
  老麻在五十万里抽出五万,分给村民,准备带着他们干一票大的。村民穷,不知道老麻手上有五十万,分到几百块就兴冲冲给老麻卖命。
  他们还紧急演练了几种阵势,长杆叉子成了他们最趁手的武器,为了以防万一,老麻还抢来上百头羊,用来打头阵。村民有的不愿意,但都怕他,关起门来闷不做声。
  但这群乌合之众并没有坚持太久,当陈争表现得比他们更像刁民,他们立即溃散。
  审讯室里,老麻拱手作揖,“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被欺骗的,这钱我还没花呢,你们都拿去!”
  陈争懒得听他废话,推开另一间审讯室的门。
  阿山,遂子的手下,躲藏在三山村,准备赶去四山村时被文悟一枪打中小腿。
  他是黑户,二十多岁,阿山这个名字也是假的,至于真名,他说已经记不起来了,以前在东南亚靠当雇佣兵混饭吃,后来跟着遂哥,遂哥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陈争问:“遂子为什么让你们藏在三山村?”
  阿山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笼子里,遂子的计划是干掉那个叫鸣寒的警察,他们这些藏在三山村的,接到信号后再过去,守住遂子埋伏的地方。
  “哪,哪知道你们的人就堵在村口。”阿山臊眉耷眼地说:“我们要是过去了,怎么可能让你们伤到遂哥!”
  陈争说:“看来你还挺不服气,这么崇拜遂子?”
 
 
第176章 争鸣(28)
  阿山这些人几乎没受过像样的教育,记事起就在逃避战乱、加入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生观早已扭曲,谁强谁就是正义。
  阿山烦躁地抓着头,没话说。
  “你知道自己是在给谁做事?”陈争问:“见过梁岳泽?”
  阿山说:“梁老板嘛,遂哥的老板,当然也是我们的老板。”
  陈争说:“那你知不知道梁老板根本没和你们同路?”
  阿山愣了下,从他的表情,陈争已经看出,他其实知道,但装不知道。
  “梁岳泽在哪?”陈争问。
  “这我真不知道!”阿山说:“我们跟着遂哥,遂哥的活儿就是我们的活儿,护送的是不是梁老板,这又不关我们的事。遂哥说是,那就是呗。”
  其余犯罪分子的说法和阿山相似,自身情况也差不多,仅两人有合法身份,其余都是从东南亚来的黑户,之所以能入境,和南风制药那些保安类似,都是依靠金孝全。
  阿山还透露了一条信息,遂子以前好像是给金孝全办事,他们也等于是金孝全的手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遂子成了梁岳泽的人,他们当然也就稀里糊涂换了老板。
  凛冬休息几个小时,情绪稳定下来,一张素面迎着陈争,“陈警官,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这么客气。”陈争说:“你要真觉得抱歉,也不会帮着梁岳泽和我们对着干。”
  凛冬低着头,肩膀轻轻颤抖。
  “为什么?”陈争问。
  “他们,他们逼我!”凛冬忽然抬起头,眼中泪花闪烁,“陈警官,我在他手上,我没有办法,我演过警察,我以为我就是羽风,但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凛冬失踪又出现之后,机动小组曾经监视过他一段时间,他住在安置点里。他毫发无伤从“量天尺”回来,带来的是韩渠已经被处决的消息,这打乱了机动小组的步调,并且让之后任何来自韩渠的情报变得不可信。他就像一块卡在机动小组喉咙里的骨头,莫名其妙,吐不出去,也咽不下来。
  由于“量天尺”、“碧空教”逐步开始发难,机动小组警力重新分配,凛冬不再被监视,而他就是在金孝全死亡之后被梁岳泽的人劫走。
  这次,他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惊慌失措,平静地望着遂子。遂子抓着他的头发,要他模仿梁岳泽。他和梁岳泽气质截然不同,但身高身形几乎一致,如果不看脸,他确实能够给梁岳泽当替身。
  “我们长得不像。”他紧张地说。
  “不需要你露脸。”遂子点开梁岳泽的视频,“你不是演员吗?你不是最会模仿别人吗?给你三天时间,成为‘梁先生’。”
  他下意识拒绝,非常抗拒。但遂子掏出枪,枪口对准他的心脏,“我会让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他害怕得不敢动弹,勉强应下,但情绪不安,根本无法模仿梁岳泽。
  一天后,遂子又来了,懒得说话,丢给他一个手机。手机无法向外发送信息,但能打开一个视频。视频里赫然是梁岳泽,而梁岳泽对话的是他。
  “很抱歉,将你拉进这摊浑水,不过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有能力帮我这个忙。”梁岳泽笑得很温和,“这一趟有小遂保护你,你不仅不会受到伤害,还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礼物’。”
  “韩渠,还活着。”
  凛冬一个激灵,紧紧握住了手机。遂子在一旁发出嗤笑。
  梁岳泽说,如果他能扮演自己,顺利引开警察,韩渠就会没事,他们还有想见的一天。
  “韩渠在哪里?是不是在你手上?”凛冬对着手机吼叫。
  但视频已经播放完,遂子抽回手机,戏谑地俯视他,“救不救韩渠,就看你的选择了。”
  “我没有选择。”凛冬的眼泪滑落,眼里的一切情绪被泪水覆盖,“如果我不冒充梁岳泽,我会死,如果我听梁岳泽的,说不定韩渠还有活路。就算他是骗我的,我也只能照他说的去做。”
  说完,凛冬将脸埋在手掌里,无声地哭泣。
  陈争注视片刻,将纸巾推到他面前,“4月之前,你和遂子就离开洛城了?”
  凛冬点头,“我,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陈争却知道,那时卜阳运的邮件都还没有发来,而梁岳泽早就策划好了这场脱壳。
  审问即将结束,凛冬神情微有改变,陈争注意到他频繁看向监控,起身关掉。“有什么话想私底下对我说?”
  “其实。”凛冬不安道:“上次,在,在我昏迷之前,韩渠还对我说过一句话。”
  陈争蹙眉,“什么?”
  “他说,不要反抗梁岳泽。”凛冬不断动着手指,“我当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说,这次被梁岳泽抓到,我第一反应就是他的话。”
  陈争飞快思索起来,韩渠为什么这么说?他早就料到梁岳泽的这一步?但韩渠为什么要帮梁岳泽?
  事情忽然变得匪夷所思,而凛冬更是想不明白,他甚至觉得,这话可能不是韩渠对他说的,而是他在昏迷之后的幻觉。
  下午,审问和调查初步完成,机动小组带着凛冬、阿山等人返回洛城。飞机一落地,陈争就接到鸣寒的电话,“哥,遂子的身份查到了,你猜他是谁?”
  不等陈争开口,鸣寒就道:“记不记得我们在南山市查案时发现的那个隋宁?遂子是他的儿子,DNA对上了,他本名隋孜,遂子只是读音相似!”
  早在发现遂子早年在A国生活,后来对梁岳泽死心塌地时,陈争就觉得这个人可能和以前的案子有牵连,再加上这个古怪的名字,实在是引人联想。陈争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迅速赶回机动小组。
  鸣寒将DNA报告递给陈争,“难怪我们最后审问赵知时,赵知不把话说完,他根本就没能将隋宁一家灭口。”
  “罗应强让赵知去杀隋宁一家,但赵知漏掉了隋孜,隋孜在A国东躲西藏,成为黑户,遇到‘量天尺’在A国的分支,金孝全。”陈争迅速拼凑出可能的真相,“金孝全给了隋孜活命的手段,隋孜也成了‘量天尺’的一员,后来跟着金孝全辗转来到华国,金孝全和梁岳泽合作,隋孜逐渐从给金孝全办事,转变为给梁岳泽办事,梁岳泽制造的几起案子,都是隋孜动手。”
  鸣寒说:“最后连金孝全自己都被隋孜干掉了。”
  医院传来消息,隋孜醒了,情绪非常激动。
  “他有什么好激动的!”周决愤怒道:“老子比他更激动好吧!”
  陈争明白周决的愤怒从何而来,隋孜的目标是鸣寒,差一点就成功了。
  “我去审他!”周决自告奋勇,话音刚落就听到鸣寒的笑声。
  “还是我来吧,人是被我击中的,该我去跟他对话。”陈争冲泡好咖啡,一口喝下。
  此时已是6号夜晚,机动小组这帮人昨天白天赶路,夜里执行任务,今天只有在飞机上那三个小时休息了会儿,但审讯宜早不宜迟,既然隋孜已经醒了,就没有放着不管的理。
  周决想跟去,鸣寒拦住他,“决哥,你多久没陪你车了?趁着老唐还没布置任务,你不去看看?”
  等到鸣寒和陈争下楼走了,周决才听着引擎的动静反应过来,“鸟刚才是不是嘲笑我不会审人?”
  文悟:“就你这反应弧,鸟哥不让你去是对的。”
  隋孜的病房外守着荷枪实弹的特警,陈争进去时,他刚打了镇定剂,看到陈争,他挣扎起来,怒火和不甘仿佛要从眼中射出来。
  “隋孜,你应该感谢鸣寒。”陈争将DNA报告丢在病床上,“如果不是他,杀害你一家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隋孜瞪视着陈争,不久视线缓缓落在报告上。
  “而你,只想着听从梁岳泽的命令,干掉鸣寒。”陈争说:“我们抓捕赵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隋孜抓紧报告,反唇相讥,“我全家被杀尽的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
  陈争说:“这就是你成为梁岳泽的刀的原因?”
  隋孜沉默几秒,“我愿意。”
  “梁岳泽现在在哪里?”陈争问。
  隋孜看向窗户,他不可能告诉陈争答案。
  “不说也行。”陈争说:“那我们换个换题,聊聊你的家人吧。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只有你活下来。”
  隋孜没有血色的脸寒下来,如同死人。他和隋宁长得实在不像,隋宁温润谦和,他却生了个匪相。
  陈争说:“罗应强不是被随机选中,而是梁岳泽送给你的人情。”
  隋孜终于笑了起来,但这笑毫无温度,就像在泥沼中匍匐前行的鳄鱼张开了狰狞的嘴。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罗应强应得的。”这仿佛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隋孜逐渐吐露在A国经历的人间炼狱。
  他从小就过着富足的生活,父母恩爱,人生已经足够圆满,所以从不将期许强加在他身上,他不爱学习,丁点儿就进山学武术,每次回家都表演给父母和妹妹看。
  那一年,母亲却突然来到他练武的道场,着急忙慌地将他接走。他茫然地随父母离开祖国,没想到再次回来时,他已经失去家庭,连自己的名字也失去了。
  他知道罗应强,那是被父亲帮助过的人,他曾经还挺崇拜罗应强,想着自己今后也要干出一番成就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家的颠沛流离竟是拜罗应强所赐。
  起初,他问父母,为什么要突然来A国,父母闪烁其词,他还是从妹妹的哭诉中得知,罗应强气父亲干预应强集团,可能对他们一家动手。父亲宽慰他,既来之则安之,A国也没什么不好,还可以学好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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