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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仄(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4-06-22 11:39:29  作者:蛋挞鲨
  让她天性敏感,对别人的善意和恶意分辨的格外清楚。
  对常盼,只能真诚,掺假不得,不然她会一辈子不搭理人。
  “她是你的亲女儿,会跑到哪里去呢?”
  方游只能安慰宋香萍这颗和常盼敏感得截然不同的心。
  她说:“您能不能稍微的做的好一点?要是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她真走了怎么办?”
  方游只知道宋香萍把常盼拿去做担保,但对宋香萍推常盼出去面对要债的人还拿着刀的情况毫不知情。
  常盼不会主动说,宋香萍也不敢说,她不在现场,知道的也全凭想象。
  宋香萍心虚,更不敢抬头看方游。
  方游孝顺是没错,但她跟宋香萍是名义上的母女关系,倒不如更像是搭伙的两个人。
  方游还在禄县读书的时候,早出晚归,跟宋香萍一天到晚都碰不到,很难得才坐到一起吃饭。
  她们之间的疏离显而易见。
  “我……我也没想到,我那天喝的太多了……”
  宋香萍支支吾吾的。
  方游不想旧事重提,她对宋香萍说:“妈,常盼是你亲生的没错,但这十几年也是常家养出来的,你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不跟他们见面吧?”
  宋香萍低头不语。
  方游看了看手表,常盼也差不多回来了,她端着水杯丢下一句:“那这几天您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再出摊。”
  常盼回来把醋递给方游的时候,对方已经修好了歪歪扭扭的桌子,看见常盼,方游说:“等会该走了,你再看看还有什么没拿的。”
  因为要陪常盼去容城,方游特意换了票,常盼一上车就盖上帽子准备睡觉了,方游也累得很,没再说话。
  常盼没想到方游这么不放心她,连下了火车也要跟着出站,说是得看到有人来接才走。
  无论哪个地方的火车站出口都是乱糟糟的,但杨迎雪还是很好认的,她坐在自己家那辆看上去就跟这边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里,正探出脑袋喊她。
  方游看着身边的常盼,看着忍不住下车跑过来的杨迎雪,总觉得这俩有点什么。
  这点念头立马压下去了。
  常盼早在杨迎雪冲过来要抱她的一瞬间就躲到了方游面前。
  杨迎雪一个急刹车,气急败坏的瞪了常盼一眼,然后正儿八经的喊了方游一声姐。
  方游:……
  更奇怪了。
  杨迎雪:“姐你来陪常盼吗?要不要现在跟我们去吃个饭?”
  常盼:“不用,她还要赶回学校呢!”
  方游还没来得及说话,常盼就先拒绝了。
  方游点头,然后看着常盼,说:“那你回去了就跟我说一声,票已经帮你取了就放好,别丢了。”
  常盼:“知道了知道了。”
  就差没说你快走吧。
  方游也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杨迎雪:“盼儿快走快走,我在丰乐城预约了铁板烧套餐啊快走啊啊等会来不及了!!吃了我赶紧送你去看外婆,我都帮你看过了,你爸妈下午都不在的,那个常夏也不在。”
  常盼站在一边,盯着方游的那背着破书包的背影看了看,然后仍由杨迎雪把她拖上了车。
  但去了医院的常盼发现杨迎雪一点也不靠谱。
  她才刚走到病房外,就碰到了从门里走出来的常金文夫妇,和常夏。
  五个人都很尴尬。
  杨迎雪假装证据:“叔叔阿姨,我带常盼来看温莎莎,她阑尾炎呢。”
  常金文依旧西装革履,许涵女士穿着一件毛呢大衣,质地做工一眼看上去就价格不菲,再加上她永远一副悲悯天人的表情,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
  他们中间站着的女孩,就是常盼走那天匆匆一个对视的常夏。
  和那天相比,常夏不修边幅的样子像是错觉。
  女孩穿着得体,过长的刘海也变成了有点洋气的卷。
  原本偏黑的皮肤看上去稍微白了点儿,但也许是因为以前的生活条件实在不好,亦或者常年被人使唤,她面对别人的目光总是有点闪躲。
  此刻看到以前见过一眼的常盼,先是后退了一步,然后迅速的低下了头。
  许涵又心疼了。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常盼把还在叽叽喳喳控场的杨迎雪往后一拉,站上前,说,“我来看外婆。”
  倒是许涵先开口了,“盼盼,你不是不回来了吗?来看什么外婆?”
  她说话的语气依旧轻柔,但是和往日一样冰冷的亲昵。
  如果小名是一把不锋利的刀,那紧随其后的两个断句,像是刚开过刃的新刀,把常盼还留了几许的念旧劈得干干净净。
  常盼径直走到许涵面前,喊了一声非常甜腻的妈妈。
  别说许涵,就俩站在一边皱着眉准备说话的常金文和杨迎雪都愣了。
  常盼在常家的时候其实很少喊许涵妈。
  早早得知自己不是亲生,加上许涵对她的冷淡,她对许涵也很疏离。
  没有别人,她连叫都不叫。
  许涵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对她难得的笑容,和眼里像是溢出来的敬爱,有点狼狈。
  她高贵优雅的面具像是被常盼这块硬石头打碎了,还是被常夏拉了一下手才从回过神。
  许涵:“你现在叫多少声都没用了。”
  许涵即便知道对方眼里的敬爱是装的,还有点难以抵抗。
  她的精神状况最近几年好了许多。
  当年把常盼领过来,是为了弥补常夏丢了的难过。
  她妈在她执意要送走常盼的时候说,都是缘分,为什么要这么硬气的断掉呢?
  常盼的高傲和许涵年轻的时候有点像,但这么点像,也被“不是亲生”给忽略了,今天这么一看,许涵突然觉得有点慌张。
  “我知道啊。”常盼还是笑着。
  她骨子里的恶劣像是此刻得到了解禁,层出不穷的冒了出来,她看着后面的常夏,对一边的前任爹常金文说:“爸,常夏跟你也不是很像啊。”
  常金文的长相很斯文,这种斯文和他的皮肤白有很大的关系。
  许涵也是天生的白,常夏站在他们两个之间,尽管穿得再好,打扮再好,那种瑟缩感和晒出来的偏黑皮肤总让人觉得不太像一家人。
  即便她的五官其实长得不错。
  常盼的这句话很是伤人,不仅常金文愣了一下,常夏更是低下了头,攥紧了手中许涵的衣摆。
  杨迎雪已经放弃掺和这种局面了。
  常盼平时看着只是那种高傲,但她的乖戾藏的很好。
  恶意来自多年的冷暴力,之前杨迎雪觉得常盼把这种恶意控制的很好,但今天,显然失控了。
  从她骤然生动的表情,和很具有攻击性的话语,能看出她也被伤得很深。
  常盼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但她不想道歉,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那股高傲进了病房。
  心想:都是没血缘的陌生人,却不如方游对我好。
 
 
第23章 
  病房里很安静,外婆好像是睡着了。
  常盼把脚步放的很轻,她慢慢走到床边,站着看了看老人安详的面容,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她刚才的乖戾好像一瞬间消失了,沉静得有些异常乖巧。
  常盼没说话,她只是安静的坐着。
  方才心底那种无法言说的愤怒和被人排除在外的痛苦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此刻所有的想念尘埃落定,常盼勾了勾唇。
  老人家睡得很安稳,床边插着的花看上去也是新放的。
  窗户开了半扇,空气流通也很好。
  常盼盯着外婆看的时候,常金文推门进来了。
  男人四十出头,也许是面向过于斯文的原因,加上戴着眼镜,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常金文是个温柔的人。
  他看着常盼皱了皱眉。
  说不意外是假的,养了常盼十几年,他也能看出这丫头骨子里的不驯。
  小姑娘平日里目无尊长,好几次都要把许涵气的发病,却唯独对岳母很依赖。
  因为对方是长辈,常金文也不能反对她带常盼。
  老人家年纪已经很大了,总有一些基础病。
  这次突然晕倒更是吓到了人,住院的时间许涵倒是经常把常夏带来跟老太太聊天。
  可惜常夏性格沉闷,说话也低着头,一来一去,也培养不出什么感情来。
  人总是会比较,常盼虽然脾气臭,但灵气还是有的。
  常金文复杂地常盼,问:“你出来,你妈不管?”
  常盼头也不转,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外婆,“关你什么事。”
  不偏头常金文都能想象到常盼现在是什么表情。
  肯定是撇着嘴角,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原以为常盼回去以后这点戾气会消一点,没想到非但没消,反而持续增长了。
  “出去吧,老人家都睡了你在这折腾什么。”
  常金文说完就要去拉常盼,常盼不依,死活不走。
  外婆睡得很浅,因为这几天身体原因才沉一点,但这点动静足够惊扰到她。
  大的小的都有些僵硬。
  常盼挤出一个稍甜的笑容,忽略常金文拽着她的手,“外婆,中午好啊。”
  常金文松了手,他居高临下的点了点头,还是外婆最不喜欢的女婿的样子。
  “盼盼呐?”老人家伸出手去摸常盼的脸,少女乖巧的抬头,顺从的让老人的手指拂过自己的脸颊。
  “那么大老远跑过来,累不累的?”外婆心疼的摸了摸外孙女的头发。
  下一秒她的眼神落在一边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常金文知道自己不讨人岳母喜欢,索性开门走了。
  门外只剩杨迎雪,许涵早带着受惊的常夏回去了。
  常金文出来的时候杨迎雪正好抬头。
  她对常盼这个爸一向避之不及,跟自家那个一把年纪还花天酒地的老爹相比,常金文这虽然不嫖不赌,但气质让小孩本能排斥。
  杨迎雪不太敢跟常盼说的是,常金文和常盼其实挺像的。
  尽管不太想跟常金文说话,杨迎雪还是打声招呼喊。
  常金文看着杨迎雪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就觉得伤眼,他觉得常盼净跟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没一个正常的。
  但因为跟杨迎雪父母都比较熟,他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等到常金文消失在转角处,杨迎雪也进了病房。
  常盼正在给外婆削梨,可惜这位大小姐不太会用水果刀,表情严肃,操作稀烂。
  常家外婆靠在枕头上,又无奈又担心。
  常盼一边削,一边说:“外婆,您别不相信我。”
  杨迎雪笑出了声,被常盼瞪了一眼。
  最后还是杨迎雪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常盼旁边,抢过常盼手里的梨说:“你跟外婆聊嘛,我来削,盼儿我跟你说我得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杨氏神刀。”
  常盼:“智障!”
  杨迎雪:“是是是,我智障行了吧。”
  老人家看着面前俩小女孩斗嘴倒是笑眯眯的。
  她看着常盼:“盼盼,在家里过的好吗?”
  常盼走了之后,从来不会来家里的许涵倒是来得很勤。
  外婆看着亲生的外孙女,是一个高个儿的干瘦女孩,驼着个背,老远走过来,一路上都被许涵敲着背过来的。
  常夏的皮肤很不好,也许是常年做农活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原因,干裂得很厉害。
  书也没怎么念,都是磕磕绊绊在村里的学校念的,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抬头,总是玩着手指。
  是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孩子。
  这种不讨人喜欢不同于常盼咄咄逼人的讨人厌,而是那种恨铁不成钢却又责怪不成的厌,你没有办法去怪罪她这样的现状,却又觉得要赶紧改变。
  可常年在落后地区生活的常夏已经习惯了那里,她习惯了沉默不语,习惯了别人的颐指气使,连反抗都不会。
  每天下午的例行聊天久而久之让老人家也很疲惫,一问三不答的孩子,就这么低着头坐在面前,局促和不安弥漫在午后的安静的气氛里,配上女儿时不时的解释,让老人家也不好过。
  人一老,喜欢怀念是常有的事情。
  对比也是人之常情,东西放在身边久了丢了就会难过,更何况孩子呢。
  常夏每天的例行问候依旧没让她自己健谈一点,她像是被陌生的环境堵住了嘴,张口都是沉闷枯燥的单音字,嗯得让人失去所有兴致。
  此刻常盼坐在面前,像是挥开了遮蔽多日的沉闷,让老人觉得高兴。
  常盼想了想,说:“还行。”
  也没最初想象中的跟着宋香萍去卖烧饼,也没被迫去打工之类的,除了住得差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那场闹剧被她死死的压下,她不想讲,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害怕。
  外婆:“父母都对你好的吧?”
  杨迎雪削好了梨递给外婆,老人对她笑了笑,常盼说:“削成小块儿!”
  杨迎雪:“喳。”
  “好像离婚了,现在跟妈一起,哦对了,还有个姐姐。”
  常盼平淡的叙述着,她的表情非常平静,眼神里没有怨恨,一瞬间,竟然让人觉得她无悲无喜,有点钝钝的麻木。
  “还有姐姐?多大了?”
  外婆抓着常盼的手安慰道,她没办法把孩子带在身边,只能用不值一提的举动,去安慰。
  “啊?”常盼挠了挠头,“好像二十五还是六?”
  常盼有点忘了,只能补充一句:“大学快毕业了。”
  她笑着说:“她对我挺好的。”
  一边切梨块的杨迎雪正好瞥到这个有点不一样的笑,动作顿了顿。
  虽然常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常盼这样从未有过的温柔表情,让杨迎雪觉得有点危机感。
  但她转念一想,“即便她姐是,那又跟常盼又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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