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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春日(GL百合)——见西岭

时间:2024-06-22 09:52:46  作者:见西岭
  跟温璃面对许铭时炸毛警惕的态度相比,江倚青作为年上者,有丰富的阅历和人生经验,虽然隐隐察觉裴予宁对于温璃的感情不一般,却也不会对温璃的朋友圈作出任何评判,介意不介意的话,是青春期的小女孩才有的任性。
  温璃正说可以用灶台点火,灯光突然亮了。
  “嘭!”紧接着一声炸响。
  漫天的彩色小亮片飘下来。
  是班里的几个女同学,文森特也在。
  裴予宁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有过一切,这种特殊的时刻她就没法自在,拉他们过来也只能说是欲盖弥彰罢了。
  裴予宁端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站,从人群后走出来。
  众人欢呼雀跃,唱着生日快乐歌,裴予宁却看见温璃身后的人影,以及她手里提着的纸盒,映着烛火的瞳仁一点点的暗下去。
  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倒是江倚青发现了她的局促,推着温璃向前几步,惊喜道:“好漂亮的蛋糕,快吹蜡烛吧。”同时,也轻轻柔柔的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温璃知道江倚青这是不想让裴予宁尴尬,在一群人的眼神里,转身接过江倚青手里的蛋糕,拆开,又借着烛火点了根蜡烛插在上头,捧在手里,这才说:“好了,这下可以许愿了。”
  又很诚恳的对着裴予宁说了句:“谢谢。”
  众人开始分蛋糕,温璃陪着江倚青站在窗边,远眺街巷的灯火。
  “两根蜡烛,许了两个愿望吗?”江倚青问。
  “一个。”温璃挖了一口奶油放进嘴里。
  “什么愿望?”
  江倚青的眼神落在小孩的唇角,那里残留着一点白,只听她坦坦荡荡的说:“我的愿望是和永远在一起。”
  “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之前好像也说过。”江倚青探手将那奶油抹去,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什么?”
  江倚青一本正经的说:“愿望讲出来就不灵了。”
  “事在人为,我不信这些东西。”
  “那你信什么?”
  温璃没答,忽然扶住江倚青的腰,软软糯糯的薄毛衣毛,茸茸的触感,垂着闹到,把头抵在江倚青的肩上,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和气味,其中夹杂着很淡的茉莉花香。
  无言中,江倚青也知道了她的答案。
  ——我信你。
  一番庆祝后,八九点,同学都散去了,简单收拾了一下,江倚青走进卧室,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温璃:“生日礼物。”
  “对你来说可能是很普通的东西。”。
  温璃拆包装的手停住了,低声道:“别这么说。”
  是一件淡蓝色的冲锋衣。
  很贵的那个牌子。
  “不喜欢吗?”江倚青看她微皱的眉头失神,仿佛做了错事,小声调侃道:“看来是我审美不太好。”
  卧室的门关着,温良的光流淌在淡灰色的被单上,窗边放着画架,极目远眺甚至能看见埃菲尔铁塔的一角,明黄色的尖顶,像是把什么刺痛。
  于是她偏过头去亲吻江倚青的唇角,把心绪掩盖下去,舌尖相抵。
  思念远比吻要绵长,声音也跟着起伏。
  江倚青的睫毛颤抖,红到脖颈,像是溺水的表情。
  窗子敞着一点缝隙,夜风吹进来,搅动着被动作打散的闷哼。
  温璃抚去江倚青额角的薄汗,她的眸色很深,像不见底的池水。
  江倚青的手拢着纤细的脖颈,感受着掌心气管的呼吸,试图看着小孩的眼睛,却听到耳边轻声说:
  “我很喜欢。”
  ……
  裴予宁和文森特走出很远,脚步丈量着想要逃避的心绪。
  走吧,走的更远一些。
  直到一处小公园,裴予宁忽然指着秋千:“玩一会吧。”
  不知哪里传来号声,在天地间回响,天上仍有雨丝在飘,上一个秋天的落叶濡湿在地面。
  “我小时候很喜欢荡秋千,或是娱乐项目,等晴天,我们可以去迪士尼,你似乎很喜欢□□。”文森特提议。
  裴予宁的车里摆着□□的靠垫,虽然他没坐过那辆甲壳虫,却记得这个细节。
  “好啊。”裴予宁答了一声,双腿伸直,让自己晃动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文森特是个很细心的男孩,察觉到她的失落,捏了半天的手指,这才轻声问:“你心情还好吗?”
  裴予宁微怔神,也没掩饰:“不好。”
  秋千铁链摇晃的吱呀声像是悠扬的间奏。
  “我似乎知道,你拒绝跟我交往的理由了。”文森特挠挠头,忽然说。
  他告白过一次,那时他们已经相识近两个月,他准备了玫瑰和红酒,约她在露天餐厅吃饭,广场上有乐队在表演,很浪漫的氛围。
  他甚至为告白打了草稿,从一见钟情开始,说了近五分钟。
  裴予宁的眼眸始终垂着,随着那些话落出一滴泪,
  却还是拒绝了。
  他那时不懂那些眼泪。
  “什么?”
  裴予宁摇晃的幅度小了一些,湿润的眼睛里透露着迷茫,目光凝望着他。
  冷雨在飘,怅惘的声音散在号声中。
  “爱是为一个人心碎。”他轻声说:“你已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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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尾迹
  顾虑着宋慈,满打满算,江倚清在法国只呆了一天半,两人在城里转了转,主要看了看卢浮宫、凯旋门、埃菲尔铁塔这些热门的地标建筑,第三天,江倚清就赶航班回去了。
  温璃心里也不舍,但想着七月结束交换,也没多少日子了。
  临走那天中午,温璃借了裴宇宁的甲壳虫,开车送她去机场。
  雨景朦胧,拢着水雾的街景飞速闪过,天气灰白一片,只有雨声,彼此都有难言的离愁。
  车里放着法国民歌。
  温璃把声音调得很低,像呓语似的轻轻柔柔。
  江倚青倚在靠背上,侧头看她,微吐了一口气:“天还是凉,不要再喝冷水了,烧一下再喝,这里水质不好。”
  她特地从国内带了一个水壶来。
  “听你的。”温璃点点头,眼神落到车窗外,默了一会,又说:“飞机大概十三个小时,升了头等舱,这一趟太累了,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吧。”
  江倚清难得没说什么,也点点头。
  她这两天确实睡眠不足。
  温璃收回视线,抿唇看红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
  江倚清无声地笑,见她这幅焦虑的模样,暗暗觉得有趣,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声音放的更柔了:“又要自己在这里了,好可怜的小孩。”
  “我很快回国的。”
  温璃很轻的哼了一声,顺势蹭了蹭她的手背。
  就这当口,突然有个戴着耳机穿校服的男孩,也不看人行红灯,旁若无人的走到斑马线上。
  急踩刹车,车身一顿,连后座椅背上堆的东西都落了下来。
  温璃拍了几下喇叭。
  那男孩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比了个中指,走远了。
  “这小孩……”
  温璃没功夫管他,先偏头去看江倚清,眉梢微蹙,关切道:“没事吧?”
  “没事。”江倚青揉着手腕,不满的微微撅嘴:“你可不要学他们闯红灯。”
  “好。”温璃拖长音答:“江老师诲人不倦。”
  送完机,温璃去加油,握着油箱掀油盖的功夫,从三角小窗里看,后座上散乱着抱枕和几个纸盒。
  探身进去,把玩偶一个个摆好,靠枕塞到座椅后背上,纸盒分类摞好,留神看,杂物里头倒是有个包着雪山图案礼物纸的方盒子。
  温璃没在意,也一并塞到后面。
  进了雨季,法国天气阴郁,一周里有六天都是阴雨天。
  本地人都是犟种,愣是没有打伞的,裴宇宁和温璃入乡随俗,出门谁也不带伞,前几天戴着帽子,冰凉凉的雨丝淋在发间里,倒是醒神,最后索性连帽子都不戴了,就这么过了半个月,直到某天裴予宁洗澡的时候,手指作梳,顺下一把头发,惊得不行。
  从那天,两人都老老实实的打起了伞。
  这个雨季里,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裴予宁不再跟文森特来往,这种断绝是异常彻底的,哪怕文森特如何柔切的亲近和诚恳的邀约,不会再有任何考虑,一概拒绝,划线拉开距离,那天晚上他的话,虽然隐晦,却也彻底熄灭了裴予宁心里关于用新欢来转移心思的一种病态想法。
  倒是温璃以为她失恋了,有几个下午回来,坐在副驾驶看书时,偶尔看她一眼,神经兮兮的说几句情感箴言。
  例如一站有一站的风景,人生何处不相逢之类的话。
  很浅薄的规劝。
  裴予宁知道她的用心和关怀,虽然只是浮在表面言语,却也忽然觉得,那份心意没和盘托出,是对的。
  那会她正坐在车里,巷尾是一帮占道的素食主义者,警察在前头开路,吵吵嚷嚷的,同时也被这几句话逗笑了:“你有完没完?”
  如果说了,恐怕连这些相处的间隙都会失去。
  第二件事不能说因裴宇宁而起,确实以她的绝情态度为根源。
  班上有个异常邪性的德国女孩米娅,性格孤僻,始终游离在社群之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种族歧视者。
  入学那天,温璃正在发言,这个女孩躲在人群最后头,两根食指分别按在眼尾,用力上挑,做出一个眯眯眼的姿势。
  很隐秘的歧视,偏偏让站在墙边的裴予宁瞧见了,当即上前揪住领子质问,德国女孩却把手一摊:“有谁看到吗?”
  裴予宁又是一点就爆的脾气,顶着头吵起来,人多拉起架,裴予宁刚才吃了暗箭难防的亏,握紧拳头,蓄力,狠狠给了那个女孩肚子一击。
  当即痛到站不起,指责裴予宁打人,涉嫌霸凌和歧视,外国人对这看得很重,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裴予宁有样学样,嘴一瘪,双手一摊,连那个白眼都翻的活灵活现,用带着德国口音的法语嚷嚷:”有谁看到吗?”
  人群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神来往,只有温璃淡淡的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没有看到。”
  这还只算开胃菜,最重要的是,文森特在对裴予宁展开追求的同时,米娅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忧郁善良的男孩。
  以至于裴予宁干脆的远离文森特后,第一个惹怒的人,便是米娅。
  她不能看到心爱的人被如此对待。
  于是披着种族歧视的外衣,更加处处针对裴予宁。
  某天早晨,裴予宁在校内停车,刚捏着钥匙下车,米娅不知从哪颗树后窜了出来,一步步贴近,握拳,沉默的凝视着。
  周遭人来人往,一种凝重的氛围却从天而降,生涩又逼仄,谁也不退步,硬生生耗着。
  这会,温璃端着两杯咖啡缓步走来,闲庭信步,脚下却很有指向性,横插在两人之间,把一杯咖啡递给裴予宁,另一杯握在手里,看了米娅一眼,又转过头来对着裴予宁说:“走吧,要上课了。”
  米娅眼神仍带着戾,却不知觉地后退几步。
  事态没在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去画室的路上。
  “她到底有什么优越的地方,自以为多高贵的人,搞歧视这一套,堵我车,还摆脸色,这是给谁看,还有我最近老丢颜料,估计是她偷的。”裴予宁正在气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温璃没做点评,想了想,看了裴予宁一眼,“你不知道吗?”
  裴予宁有些摸不到头脑,怔问道:“什么?”
  “她喜欢文森特。”温璃解释说:“我在图书馆遇到过她两次,总隔着一张桌子盯着他看,却会在文森特看过来时垂下目光,这种躲避总不会是羞怯吧。”
  “还有之前,你们一齐走出校门,她站在走廊窗边站了很久。”
  裴予宁有点惊讶,她没注意过这个女孩在感情方面的动态,倒是诧异温璃竟会关心这些细枝末节。
  温璃说这话时微微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肌肤白,眉眼淡,神情寡欲,裴宇宁不知是对于我米娅感情的震惊还是别的,难得没回话,沉默,握着手里温热的纸杯,失神间猝不及防撞进她的眼睛。
  温璃扭过头,向前,还在说:“……可以给导师发邮件,这样最好,不要引起争端。”
  言语间,她已经向前走了几步。
  裴予宁仍旧站在原地,几步的距离,低头摩挲咖啡杯,看不清表情。
  这杯咖啡,半糖冰美式,加了双份奶,拜托她买过一次后,温璃就记住了裴予宁的喜好。
  很奇怪的搭配。
  是了。
  她本就是一个细致、又体贴入微的人,看似疏离,实则柔软又和煦。
  所以才会在机场出手震慑那个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黑人,会在她被骗无依时帮忙,或是更早之前,环着虚弱的她坐在马背上。
  她这样心思细腻的人,仅仅眼神就能感受出米娅对于文森特隐秘的爱恋。
  那她呢。
  长久以来那些不经意的注视。
  她有留意到吗。
  期待,又担忧。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裴予宁不自觉的开始躲避米娅,倒也不是惧,她是迎难而上的那种人,也不是因为担心发生正面冲突,而是见到米娅,总不自觉的想起温璃对她的那番剖析。
  她害怕自己的心意袒露。
  周四那天下午,在停车场安稳停着的甲壳虫被砸了,留了几道划痕,前挡风玻璃也碎了,后座的东西被拂乱,狼藉的散在车边。
  当时火大,报了警,警察倒是有模有样侦查了两天,然而,也没查出所以然,最后只简单表示了遗憾,并让她保持以后警戒。
  事情到这儿本没什么。
  隔了两天,裴予宁直接了当的把米娅堵在学校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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