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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春日(GL百合)——见西岭

时间:2024-06-22 09:52:46  作者:见西岭
  此刻正是江城最热的季节,空气似乎都被热气蒸腾到变形,白色的大车平稳的滑行到树荫下,冷风从空调口里吹出。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江倚青的语气也冰冷。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璃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疑惑地看着她:“我不太明白。”
  “我从前以为你对我只是新鲜感和对年长人的依赖,我错的很彻底,但是小孩,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昨天,只当是一场荒唐吧。”
  “荒唐?”温璃冷着脸,声音像是被冰水浸过:“江倚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我曾经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在这里跟你道歉。”江倚青看着她的眼睛:“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温璃的一双眼睛满是伤痕:“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江倚青摇摇头:“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姐姐……”温璃还要再说什么。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江倚青最后说的话像是把刀,生生的剜在两人的心上:“你只是想找个模特,我恰巧衬和你的心意,但你的画已经完成了,我们两个的人生天差地别,不会再有什么重逢的机会,不是么,你有你的锦绣前程,我也有我的生活,咱俩差太多,你低头累,我抬头也累。”
  “何必还要继续呢,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温璃一双眼睛暗了下去,想去握江倚青的手,或是说只握到了一团空气。
  方才挂断的那通电话也因这番话留足了欲盖弥彰的痕迹。
  江倚青见她不答,还要说什么。
  温璃的唇角微微颤抖,恍惚按了下喇叭
  “好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别再说下去了。
  车子平稳的起步,江倚青忽而嗓子轻轻的痒起来,她从口袋中拿出烟盒,又放了回去,闭上眼睛,喉间微微起伏。
  “没关系。”温璃目视着前方,余光却注视着着她手里的动作。
  江倚青拿出一根烟点染,敞开窗户,盛夏的热风吹进两人之间。
  车停在店铺门口,熄火,刚要下车,江倚青已经解开安全带,下车关上了车门,柔声细语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一路小心。”
  这是无声的阻拦。
  温璃的指腹悬在安全带卡扣上,摩挲着,愣了几秒,了然的点点头。
  “姐姐——”温璃忽然喊她。
  江倚青回过头来,疑惑却无波澜的眼神。
  张嘴,又闭上,嗫嚅半响,终归只是目送着她离去:“再见。”
  蹄花店的卷帘门已经打开了,店内却并没有营业。
  瞧见人回来了,江垂云从屋里走出来。
  他已有了成年人的稳重模样,冲着温璃也点头示意。
  温璃重新发动车子离开宛禾街,她微微活动有些酸的手腕,望着后视镜里远去的人影出身,神色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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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主人
  明澈在星辰的办公室里等着宋玉。
  孙淼被截了胡,自然是不乐意,同后头那位吹了几番耳边风。
  经纪人只能再去同善书接洽,怪只怪孙淼心急,宣发已经投出去了,如今忽然易主,倒给一干看热闹的网友生了点欲盖弥彰的遐想。
  毕竟她这影后原本就是有点非议的。
  但宋玉是明澈的经纪人,也不会教她吃亏。
  她捏着一叠文件进了屋。
  “你倒是会给人惊喜。”
  明澈摆摆手,一脸茫然:“我说我不知情您信吗?”
  “全系列产品代言,好大的含金量。”宋玉捻着指尖,挑挑眉:“孙淼也只是个产品推广,你不知道刚才会议室,她气成什么样,在大老板面前气的直跳脚呢。”
  这事来的突然,宋玉倒也惊喜,斟了杯茶搁在她面前,杯里旋转着翠绿的茶芽,眼神里蕴着探究的意味。
  大老板也惊讶,这不是那位阮总的动作。
  明澈忙拉着宋玉坐下:“您别这么看我?我真不知情。”
  “这孙淼也不是个善茬,这回结了梁子,以后怕是要疏离了,以后能结交还是好,不能就算了,虽然是同一家的,但也得提防。”宋玉倒是担忧起以后来。
  明澈想起从前自己对她恭敬,也没换来好脸色,倒是被摆了一道,心里难免也有点怨气:“她就一怨妇,见谁都不得好。”
  宋玉拍手笑了声:“这话倒是没半分假。”
  说罢又拿出方才那叠文件摆在她跟前,秀丽的长眉一挑:“看看有没有入眼的。”
  如今她傍身了这份代言,剧本自然也含糊不得,不然就是龙头鸡尾,让人瞧了滑稽。
  宋玉挑了几部阵容不错,演技要求没那么高的现代剧,想着一步步先稳固起来。
  明澈倒是没这份心思,拍完这部剧,她原本不是这行当里的人,如今才知道演员着实辛苦,昼夜颠倒不说,更是远离了社交,整日里跟镜头和那么固定的几个人打交道,入戏难,出戏更难。
  好在她也算是天赋型的演员,导演稍微指导一下,人物便能活了起来,一颦一笑顾盼生姿。
  只是瞧见方济源,知晓他是个表里不一装模作样的人,心里难免还会带入剧本里女主的情感,想起来便是一阵阵的烦躁恶心。
  “宋姐,我想找个表演老师学习一下。”
  宋玉了然她的意思:“可以,那先上个综艺混混脸熟。”话语停顿片刻,又回想了一下,打开电脑翻了翻行程:“北京有场秀,你去学习,时间也正好。”
  离开公司,明澈去中福山找温璃。
  金宝卧在草坪上休息,瞧见她,翻了个身跑进了屋子。
  温璃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长吊带裙,容貌清冷,散着头发,手里端着一个骨瓷杯,八张画摆在画室的各个地方。
  金宝绕在她的腿边,听见后头的脚步,她回头瞧了一眼:“刚回来?”
  明澈捡了处空地下脚。
  八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姿态情绪却各异,衣衫如云雾一般笼在人的身上,却并不夺目,勾人的是那一张柔媚的脸。
  江倚青的眼睛很有魅力,眼底微微留有一点白,因此显得傲气,唇形也漂亮,整个人透露出一点若有似无的惑欲感。
  怔怔地看,缓慢地挪动步子,明澈忽而了然的点点头:“我倒清楚了你为什么心动了。”
  露台的玻璃门敞开着,舒爽的过堂风吹进屋子,纱帘也飘飘荡荡的,温璃捏着画笔小心的填补细节,酒气温良醉人。
  指了指一旁的酒瓶:“梅子酒,要不要尝尝?”
  “那位送的吧,从前倒不见你喝这种酒。”明澈倒了一杯,口感醇柔,果香浓厚,她叹了一声:“好喝。”
  再要倒一杯,温璃伸出画笔虚拦了一下,发话了:“就给你一杯。”
  “这就舍不得了。”明澈抱着臂揶揄道:“见色忘友。”
  “楼下酒柜你随便挑,唯独这个不行。”温璃搁下调色板,把画笔就着水桶涮了涮。
  “还惦记着呢,人家话都说到那份上了。”
  “没有什么能一蹴而就。”温璃回过头来,欣长的身子半倚靠在工作台上,饮了一口酒,声音淡淡:“不是吗?”
  她本来就是个执拗的人。
  正午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人身上,脸上。
  明澈却恍然一惊。
  虽然是个性样貌截然不同的人,但她方才那份神态,同阮殊清少说也有六七分像,只不过那人更有媚气和权钱养出的冷漠感。
  她看着窗外缓了缓神。
  温璃已经抱着金宝下楼去了,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待会一起吃饭?”
  微风忽然大了一些,吹的桌上的素描本凌乱的飞到地上。
  明澈忙走近关上露台的门,小心的把那个旧本子捡起来。
  纸页翻动,哗哗作响。
  里头竟还有那副《天鹅》最初的一版草稿。
  算一算,起码有近十年了。
  明澈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不自然,她垂下眸,摸了摸自己的脚踝,把素描本重新放回原位。
  那会,她还是个能跳舞的小姑娘。
  “下午忙着呢。”明澈走下楼说:“托您的福,我的大贵人。”
  下午拍完广告,阮殊清约她晚上在明悦府吃饭。
  这里的每一件包厢都有绝对的私密权,静谧又安详。
  时至九月,夹道两侧是修剪得当的高大桂树,风一吹,满庭桂花飘香。
  正是傍晚最舒适的时候,暮色西垂,鸟鸣阵阵,包厢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风携花香穿堂而过。
  明澈进到里头,以为人还没来,心里嘟囔了几句,饶有兴致的观察起来这件古风雅韵的屋子。
  忽然背后一阵阴风。
  身后突然多了个人影。
  明澈吓了一大跳,浑身哆嗦的往后一看,却看见阮殊清正站在一尊屏风边,用一张白手帕擦着手指,她穿了件高开叉的包臀裙,披着一件纤薄的纱衣,白皙的长腿搭一双华伦天奴,长发垂在肩上,妆容精致。
  阮殊清见她这副模样,也觉得有趣,挑挑眉:”怎么跟见到鬼似的。”
  明澈没好气地说:“谁让你走路没声音。”
  阮殊清已经在江城呆了几天。
  公司那边有批三类药械的审批出来点问题,她在这边盯着,何家那位也来了,美其名曰瞧一瞧她的工作,整日盯着她的交际圈,阮殊清吩咐下去,让他连公司大楼都没进过一步。
  这空档里,恰巧何宗琦管理的酒店副总经理出了宗侵犯实习生的丑闻,酒店门口被媒体记者堵的水泄不通,一时好不热闹。
  公关部门焦头烂额,股票也跌落得不成样子,家里发话。
  他只得回港去了。
  母亲似乎听了点什么消息,打来电话,语气低沉:“您这门槛倒金贵,多少天了愣是没让人进。”
  阮殊清翻看着文件,不以为然:“谁知道他是不是商业间谍。”
  母亲叹口气,些微厉声喊了句:“阿清。”
  如今盯梢的人离了江城,她窝了满腔怒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应了声:“我知道了。”
  拍完广告,明澈还要考虑综艺上镜的事情,不敢放开肚子吃,瞧着眼前的菜又一个比一个喜欢,只能一点一点的抿着味品尝
  阮殊清搁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对面人只穿了一件吊带裙,长发扎了个丸子,越发衬的脖颈修长,温润柔和。
  “要去北京?”
  她的新行程,徐榕都会整理好了递上来,这事明澈不知道,也没察觉异常。
  吃到辣椒,轻咳一声,,阮殊清适时递过一杯茶:“慢点。”
  她喝了一口水,舒畅不少,欢快的点点头:“对啊,晓晓告诉你的?”
  阮殊清不动声色的瞧着她手上的一串朱砂手链,又向茶杯里添了一道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手链挺漂亮。”
  明澈也勉强吃饱了,又喝了口水:“谢谢夸奖,阮总真是好眼力见。”
  吃完饭,阮殊清送她回家。
  道路被翠绿的树冠遮盖着,两边开着车窗,风也是舒适的。
  阮殊清扶着方向盘,手里捏着一根烟。
  晚风舒爽,她索性也将纱衣脱了,露出莹白光裸的肩头,发丝随风飘荡。
  明澈从侧面的后视镜偷偷瞧她。
  阮殊清柔柔地笑了一声:“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我看什么?你有的我没有啊!”明澈被抓包,觑了她一眼,一副心虚气急败坏的样子。
  见她如此,阮殊清也不再闹她,熄了烟,升起车窗。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温柔舒缓的轻音乐。
  “花收到了。”
  “收到了。”
  “礼物呢?”
  这下轮到明澈疑惑了。
  什么礼物?
  她总不好拂了阮殊清的好意,想来她也不会深问,毕竟连那串昂贵的钻石项链,哪怕她没在她面前带过,她也没再多问一句。
  说点谎话也没什么,估计她也不会发现。
  明澈不想让她不高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收到了。”
  阮殊清又问:“喜欢么?”
  “挺喜欢。”
  车子平稳的向前,车内缭绕着两人的香水味。
  阮殊清这人久居商场,工于心计,倒是难从她的面容里看出点什么,面对剧组导演或是明悦府的那些高管,是一副冷酷寡言的模样,很少有什么好脸色,面对自己时,倒是放松自在,偶尔会有疲惫的神态,但也总是笑意盈盈的。
  她的手臂在披散的长发中若隐若现,指了指副驾驶前头的储物盒:“那有个布袋子,拿出来打开。”
  “哦。”明澈点点头,打开储物盒,里面放着几个文件夹,还有加油站送的黄色抽纸和毛巾,一个淡黄色的布袋子盖在最上头,很细腻柔软的料子,上面没有任何logo,能抚摸到里头是一个扁平的方形盒子。
  打开木盒上的暗扣,暗蓝色的绒布上托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项圈。
  隐约能看出用的是极好的皮料,铂金卡扣闪闪发光,配着一条细长的金链子。
  明澈把它托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你养狗了?”
  阮殊清懒懒的答:“嗯,它有点叛逆。”
  “真是好精致漂亮的项圈。”明澈又感叹了一声。
  这时忽然在路边拐了个弯,行驶进一旁小区的地库。
  陌生的布局。
  左右瞧了瞧,明澈恍然,她还像还没有告诉阮殊清自己的公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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