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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春日(GL百合)——见西岭

时间:2024-06-22 09:52:46  作者:见西岭
  明澈答不出,只得干巴巴的赔笑。
  “我是你的前辈,自然得多提点你,这眼下真是什么人都能进娱乐圈了,良莠不齐一锅乱炖,粘了浊气就不好了,你如今当了演员不比从前,多跟前辈学习学习吧。”
  孙淼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来气,这种姿色的纯情小白花,自以为迷惑了几双眼睛,也敢来同她叫板,连一条项链都跟她争。
  明澈也是个头脑灵光的人,自然听得懂她的弦外之意,又不肯咽下心里的委屈,一定要呛出来才痛快:“淼淼姐说的是,圈子水浑,站不稳当,得找个地方靠着才是,我一新人,无依无靠,还是要多学习前辈的手段。”
  闻言,孙淼面色一滞,一直佯装笑容的嘴角微微颤抖起来,手指抚上一旁插电的电卷发棒手柄。
  坊间传闻,她的视后是靠巴结评委会主席得来的。
  影视城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群众演员各个剧组流窜,俨然成了江湖百晓生。
  今天这个女星同导演私相授受,明日那个男演员暗地里谈恋爱。
  明澈在这呆了一段时间,听过的最多的便是各类八卦。
  孙淼脾气大,眼高于顶,想来是背后有人撑着,连导演制片都尽力忍让着她。。
  晓晓已看出不对劲,身子半斜在她身前。
  明澈不想同她逞口舌之快,木着脸道了别,而后转身离去。
  孙淼睨了她一眼,又喊住一旁给她衣服擦水的助理,朗声道:“去把门带一下,省得什么人都往里进。”
  “是。”
  “砰”的一声闷响,竹质推拉门被重力合上。
  温璃手里捏着盏茶杯,仍旧盘腿坐在软塌上,面色不太好看:“你在这就是这么被别人欺负的?”
  “你这是赶巧了,平常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我不信。”
  明澈瘪瘪嘴,透过窗棂看向窗外:“这雨估计得下一会,一会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是一个绵绵细雨的夏天,透过竹质的雕花窗棂,两人对坐着饮一壶茶,共同谈论着少年时的糗事,大多时候是明澈在说,温璃笑着倾听。
  明澈没有提到阮殊清。
  其实也有太多的端倪。
  比方说明澈脖颈上新添的那串价值不菲的项链,晓晓看她时警惕的眼神。
  一切都有些不对劲。
  但她相信明澈,便不会有什么质疑。
  “你的画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快要结束了,蒋女士让我去法国,附带着不能去爬雪山。”
  “你没答应吧。”明澈了解她。
  “嗯,暑假我自己支配,换了座海拔低,安全的,还找了几个陪同向导。”
  “酷!不过你也还是要注意安全,伯母她也是担心你,一个母亲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孩子。我以前不愿意说,其实我还挺羡慕你有个妈妈管着,不像我,只有个不靠谱的老爹。”
  明澈喝着啤酒,将悲伤的话题轻巧拂过,看着温璃明显心不在焉的神色:“你大老远拖家带口的跑来找我,应该不止这些吧。”
  这是一家做火锅串串的小店,面前的铁皮锅里煮着各式用长长的竹签串起来的肉和蔬菜,热气氤氲着辣油的香气扑面而来。
  明澈说的好地方居然是家苍蝇馆子,不过味道却出奇的好。
  温璃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是有件挺困惑的事情。”
  “什么事。”明澈搁下啤酒瓶,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你还记不记得做我模特的那个人。”
  “漂亮姐姐。”明澈打了个响指。
  “我现在对她的感觉有点复杂。”
  “怎么?”
  “起初我只觉得她很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可我生病的时候她会照顾我,带我回家,我焦虑不安的时候,去山里接我,她坐了很远的大巴,却没对我说一个不字……”
  温璃眼神迷茫,手里捏着变形的啤酒瓶:“她越来越多的影响到了我的情绪,这是以前完全没有的感觉,有时候开心,有时候会心里空落落的,有时候又很生气。”
  “蒋老师让我去法国,我第一想的却是不能再见她了。”
  “温璃。”明澈语气谨慎又认真:“她不欠你钱吧?”
  温璃摇摇头。
  “你们没有仇吧”
  温璃又摇摇头。
  “那你这是得了相思病。”
  “思念,在乎,紧张,这是对喜欢的人才有的情绪,不过你喜欢女人还是让我有点惊讶,心里有一种‘你最喜欢的女人居然不是我’的嫉妒感。”明澈又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温璃。
  “你的意思是我喜欢她?”
  明澈“嗯”了一声,又问:“她应该比你大吧?”
  “十岁。”
  “温璃,作为你的朋友,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
  “你说。”
  “你们不合适。”
  明澈看着温璃的眼睛:“吸引你的可能是她的关怀和阅历,你心思单纯,她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你们的认知不对等,这是其一,不说年龄,就论家庭,你了解蒋阿姨,这条路太难走,不会有结果的。”
  “我知道。”温璃回答得很快,她自己都有点惊讶。
  小巷子里人来人往,大部分是影视城的群演,有些身上甚至还穿着戏服,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温璃无声的喝着手中的啤酒,她在凳子上坐了好一会儿,很久一言不发,明澈喊来服务员添水,她也没抬头。
  她穿着一件宽松,浅棕色的背心,淡金色的头发铺在身后,仍旧是一副高神游天外的模样。
  “你也算挺能耐的。”
  “我能不能……”温璃终于谨慎地开口。
  “温璃。”明澈撑着脸,瞥着塑料棚外的雨,风把她淡淡的声音刮进耳朵:“你还年轻,喜欢什么人都不为过。”
  “但那个姐姐没有年华跟你蹉跎,你不能给人家一个终点,最好别伤了人家的心。”
  “什么样才是终点。”
  “要么跟人结婚,要么让人后半生无忧呗,第一条你不好做到,但第二条对你不是什么难事。”
  “你还挺实际。”
  “我不比你家里衬钱,绝大部分普通人估计也会这么想吧。”说这话时明澈挑挑眉:“钱和爱,总得得到一个。”
  “那你选什么?”
  “什么?”明澈疑惑。
  “钱和爱你选什么?”温璃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选钱,爱是不靠谱的东西。”
  温璃没再应声,思索了一小会,起身拿起车钥匙要走。
  明澈搁下手里的啤酒瓶,矍然一惊,连忙去拦她,脚下被凳子拌了一个踉跄:“疯了,你想去哪,忘了你喝酒了。”
  “慢点。”温璃伸出手稳稳的扶住她。
  “你要干什么去?”
  “回江城。”温璃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手串放进明澈的手里,明澈用疑惑的眼神看她:“你不会觉得你给我个手串我就能让你取酒驾吧?”
  “我找了代驾。”温璃说:“看我姥姥的时候去庙里求的,用了你的八字,说是祛霉气,会带来好运。”
  “你还挺迷信。”明澈点点头,把它套在手腕上:“到了给我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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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四姑娘山
  温璃问完她和许铭是否在一起的问题后,两人缄默了一会。
  “为什么这么问。”江倚青轻轻抚摸她的发尾。
  “我想知道答案。”温璃的眼神颤了颤。
  江倚青摇摇头,隐约知道了小孩的心思,那双眼睛太过炙热,容不得忽略。
  把人的心也烫了一个洞。
  江倚青煮了西红柿鸡蛋面,吃过饭,温璃送江倚青回宛禾街,车停在街口,两人步行着往里走。
  远远看见店铺前停着一辆黑色的SUV。
  宋慈正在门口同隔壁的孙姨聊家常,瞧见远处的人影,招了招手。
  “温璃吃饭了没,我给你煮抄手。”她对温璃很是喜欢。
  “谢谢阿姨,已经吃过了。”温璃礼貌的笑了笑。
  “好好,小满跟着你,倒也有点年轻人的意思了。”宋慈语气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还聊天呢!”孙姨笑着点她。
  “哎,对对,不说了,人许铭还在屋里等你呢!”宋慈推推江倚青的胳膊,小声说:“小伙子三天两头的往这跑,情真意切的,跟人家好好聊聊。”
  孙姨也搭腔,看了看街旁的黑色suv:“是啊,瞧这孩子家境也不错,模样也老实,又对你真心实意,真不错。”
  “你孙姨说的对。”
  温璃循声斜了一眼那辆黑车。
  “妈——”江倚青不满的语气重了些。
  “好好好,不说了。”宋慈朝一旁的孙姨笑:“孩子这么大了,脸皮还薄。”
  孙姨仿佛心里门清:“到底是没结婚的。”
  宋慈移过眼神,仔细打量了一眼温璃,那时长辈对于小辈的关切:“温璃好久没来了,最近瘦了。”
  宋慈自说自话:“也对,天热,食欲肯定没以前那么好了,我一个老人家都这样,这几天不爱吃饭,何况你们年轻人呢。”
  “哎,对了。”宋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之前你来取梅子酒,我搁在柜子里,小云粗枝大叶的,没找到在哪。”宋慈边说边往店铺里走,从柜台后头拿了个高高的玻璃瓶出来:“上次小青跟小许出去了,我又不在家,大晚上的,倒是让你白跑了一趟。”
  温璃接过酒瓶握在手里,即润滑又凉丝丝的,她微微低头:“没事,谢谢伯母。”
  倒是江倚青愣了一瞬,注视着她,眸色沉了沉:“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打了,温璃说你没接。”宋慈拿起门口的竹凳子,同温璃摆摆手后进了屋。
  温璃没理会江倚青,跟宋慈规规矩矩的道了别,转身往巷子口去。
  她的车停在那。
  江倚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矮高跟鞋敲打在砖石地面上,她拉住温璃的手:“温璃,你别这样。”
  “我怎样?”
  “你在生气。”
  “没有。”温璃的语气轻轻的:“你回去吧,还有人在等你。”
  这些话仿佛一颗石子一般,江倚青内心泛起阵阵波澜。
  晚来风急,树叶也哗哗作响,宛禾街人影稀落。
  温璃的发丝散了一些,凌乱的拢在脸上,她微微皱着眉,目光复杂:“你会跟他结婚吗?”
  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同江倚青的伊始,她只觉得这个女人美丽、有风韵,却并未想过她们的人生会在此后的时间里相互交错,她能看懂她眼睛里的脆弱,体会她的骄傲,也知她仓促下的静水流深。
  可现在呢?
  她要在此后的道路里同另一个男人并肩而行。
  念此,她的内心酸涩不已。
  沉默的气氛横亘在两人之间,江倚青也目光幽幽,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小孩。”
  江倚青神色哀戚,她垂下眸:“到了冬天,我就三十岁了,我家里这种情况,有些事情不是我能选择的。”
  “我妈年纪大了。”
  江倚青生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
  他的父亲是高中语文老师,母亲则选择顾料家庭,几十年里二人恩爱如一,相敬如宾。这江倚青对于家庭有很美好的憧憬。
  晾晒的衣服有阳光的味道。
  秋天巷子口的银杏叶会随风飘落满院。
  母亲偶尔也会数落父亲。
  冬天寒冷的夜晚父亲用嘴边的香烟点燃烟花等候新春。
  这些时光,怎么不让人怀念呢?
  父亲出事,为了偿还赔偿款,她只得辍学,开始打起了散工。
  从前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这些年里她一心想要撑起这个家,自己的情感却被深深压抑了起来,那对于美好家庭的幻想,或是说留恋,也逐渐的消弭了。
  她已经学会妥协并且沉默着不再反抗。
  她的心里还有爱么?
  也许更多的是为了不让母亲失望。
  她终于无力,话却只说了一半,她的言语寂寥,像是夜间温良的晚风:“你还小,我不能……”
  掩去的那半截话意味深长。
  “不能什么?。”温璃望着她的眼睛,像是一汪潭水
  不能不结婚。
  还是不能去爱。
  温璃隐忍的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像是平地一声惊雷,
  “那天晚上许铭看到我们接吻了。”
  江倚青眉头一颤,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游移在空气中。
  “你大可以同他解释我们只是朋友。”温璃抬起头,自说自话。
  “你别说这些话。”江倚青的发丝被晚风吹的有些凌乱,她看着小孩倔强的眼睛。
  “我回去了。”温璃终于松了口,语气甚轻,手里提的这瓶酒仿佛重若千钧,说完这话,她迈着步子便转身往车里走。
  江倚青抱着臂立在原地,隔着空旷的巷子,目光遥遥的看着她的背影。
  人与人之间总是隔着层薄膜,你不明白我的心思,我也搞不懂你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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