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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春日(GL百合)——见西岭

时间:2024-06-22 09:52:46  作者:见西岭
  瞧着是在某个庭院里的合影,背静是茂盛的绿色蔷薇藤蔓,黄昏静谧的夕阳给两人镶上了一圈金边。
  明澈笑的活泼张扬,揽着一个同样含笑的女孩,一只憨态可掬的橘猫翻着肚皮窝在她们的怀里。
  七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
  明澈拍的是男女主角因误会而分手的戏。
  听导演讲戏的时候,阮殊清正从停车场走过来,明澈用余光瞧见了。
  她戴着副太阳镜,整个人亭亭玉立,带着点生人勿近的气场,也没走近,站在不远处的树荫里往这边瞧。
  明澈愣了一下,反被导演以为是走神儿,敲打了句:“有点精神头,愣什么,一会按照我说的来。”又招呼大家:“摄像灯光块就位,天热,早拍完早点收工。”
  摄像老师扛着笨重的机器,脖子上围了圈白毛巾,站在灼热的太阳光地下,几乎挥汗如雨。
  明澈素面朝天,穿着白色的长裙跟方济源对戏,他有自己的团队,没用剧组的造型师,脸上涂着层厚厚的粉,天又太热,时不时的需要补妆,拖累着整个剧组的进度都慢了些。
  两人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终于起了阵微风。
  明澈只觉连濡湿的鬓角都清凉了,她保持着站位,面前的方济源微微低头,让化妆师往脸上扑粉遮油光。
  又拍了两条,导演终于喊了卡,脸色却不太好看。
  他板着一张脸走过方济源的团队,揶揄道:“比人家小姑娘都讲究。”
  方济源不觉错处似的,冲着明澈吐吐舌头,又耸耸肩:“怪这天,真是太热了。”
  阮殊清走了过来,依旧带着墨镜,冷冷酷酷的模样。
  方济源眼睛亮了亮,转头冲着明澈喜滋滋的说:“好久没见这位姐姐了。”
  “姐姐忙得很。”明澈打趣道。
  阮殊清也不搭理,拉着明澈的手去了棚子下,找了个椅子坐着。
  “要不要吃饭。”明澈伸手指了指外头的餐车。。
  场工大哥正用推车拉来盒饭。
  阮殊清其实并不饿,却还是点了点头:“我跟你吃一份吧。”
  主演的餐规格要更好一些,油脂盐分也要更少。
  阮殊清挽着耳侧的头发,吃了几块青笋,又就着明澈的勺子喝了几口豆芽汤。
  “你吃的好少。”明澈正往嘴里夹鸡胸肉,把一盒蘑菇炒肉向她推了推:“再吃点吧。”
  “你在关心我。”阮殊清依旧带着墨镜,看不出什么表情,眉梢挑了挑,语气轻快。
  明澈撇过脸去:“我怕浪费。”
  收工时,阮殊清开着牧马人等在一旁,她握着方向盘,敞开窗户吸烟,若有所思的望着棚下正跟导演说话的那道人影。
  方济源站在车边同她打招呼:“在等明澈么?”
  阮殊清吐出一口烟雾,摘下墨镜,眼眸泛冷:“对啊。”
  “剧组生活其实挺无聊的。”方济源没话找话:“不过能见到你,也还不错。”
  “是吗?”阮殊清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嗯,你很有魅力。”他倒是直言不讳,一双桃花眼漾着多情:“之前给你发短信怎么没回。”
  “为什么要回。”
  一句话呛的方济源的笑都凝固了。
  “明澈不是说了么。”阮殊清带上墨镜,没再给他一份好脸色:“我忙得很。”
  明澈走近,迎面看见方济源尴尬的神色,心里也明了几分。
  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
  阮殊清开车回了出租屋。一路无话,墨镜遮掩着她的神色,只能窥见她的一缕凝重的眼尾。
  车停在出租屋楼下,下午四点,依旧是天气炎热的时候,空调吹着凉飕飕的冷风,两人在车里坐着。
  瞧她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阮殊清伸手调了调扇页,又把温度旋高了些,这才从中控台的包里抽出两张票来。
  “这是什么?”
  “明晚的电影票。”
  明澈点点头,却没伸手,眉眼里带着点心虚。
  方才收了工,明澈余光看到方济源正朝着车那边走,便拉住晓晓去帮摄像老师收器材,明澈是大方又热心肠的性子,几个大哥拿她当妹妹看,连连阻拦,又递了两瓶水给她。
  晓晓喝了口水,又琢磨了一阵,明白了情况。
  明澈看着阮殊清摘下墨镜,方济源也笑意吟吟的,心下却有些异样,抱着臂站在原地,脚下碾着一片叶子。
  晓晓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远远的看着,这时却忽然低声说了句:“您这玩笑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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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阮殊清一只手腕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松松垮垮的捏着那两张票,她的脸上是不同于对待方济源的笑意,柔柔切切的,下午的骄阳透过暗灰色的玻璃洒进来,越发衬的她肤如凝脂,她的目光沉静而专注。
  “怎么了?”
  “没什么。”明澈有点心虚,偷偷瞟了她一眼,推脱道:“可能是天太热了。”
  晚上两人在出租屋里做饭。
  阮殊清列了个单子,晓晓去附近的菜市场买齐。
  明澈在卧室的沙发椅上看剧本,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空调吹着舒缓的凉风,她穿着吊带和热裤,睡颜柔和,窗外有晚归的人声,却也没打扰到她,只是不满似得,轻轻撅了撅嘴。
  隔着半敞开的门,阮殊清温柔的看着这个女孩,唯独目光落到她脚踝上那条长长的淡疤时,眼神中的心疼分明,她合上门,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
  出租屋的厨房挺新,瞧着是刚装修过的,没什么使用痕迹,橱柜里只有一个砂锅和一个炒锅。
  阮殊清家境矜贵,自小也被佣人环顾着长大,却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外人看来是含着蜜长大的,没想到厨艺却不错。
  晓晓搁下东西,识趣的请了一天一夜的假,阮殊清心情挺好,祝福薛榕给她加了一笔奖金。
  灶台上煮着海鲜粥,阮殊清又炒了几个菜。
  屋里氤氲着热腾腾的饭菜香。
  明澈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头,天已经完全黑了,又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桌上用白瓷盘盛的菜,一时惊讶道:“这是你做的?”
  “你先坐。”
  阮殊清盛了两碗黄灿灿的海鲜粥,上头撒着碧绿的小葱花。
  她往餐桌走。
  迎面看见女孩自在放松的背影。
  这样狭小凌乱的屋子,却是如此温和而又平静。
  明澈没什么坐相,一只脚踩着拖鞋,另一只脚曲起蜷在凳子上,依旧穿着那件松松垮垮的灰色背心,长发散在肩头,她依旧念着两人的嫌隙,咬着筷子回过头,眸色恳切,语气却是恭维:“阮总也太贤惠了,谁娶你是谁的福气。”
  阮殊清的脚步停了,她怔怔的站在原地。
  从前那会,明澈的也爱这么跟她说话。
  她的眼睛是很深的双眼皮,漂亮又有神,说话时总爱盯着阮殊清的眼睛。
  话依旧是相似的,却变了个意思。
  “你不想娶我了吗?”阮殊清搁下粥,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阮殊清穿着一条黑色的蕾丝长睡裙,摘下围裙后,胸前的风景更甚。
  像奶酪,又像玛瑙。
  静谧的空间里围绕着安静幽凉的香气。
  “我没说过这话吧?”明澈偏开头,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阮殊清不动声色的扒了只虾给她:“现在说也不晚。”
  明澈却不再应声了。
  舒舒服服的吃完晚饭,明澈洗了盘子,提议倒楼下消食运动。
  为了保持体重,她连着吃了一周的水煮牛肉,按时往这送的素餐,她吃的也少了,唯恐一下管不住嘴,体重又涨回去
  她本应只吃个三分饱。
  可菜太好吃,她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阮殊清看了看外头的漆黑的夜幕,半边月亮在乌云后头藏着,只皱着眉说了句:“太晚了,不安全。”
  她只好仰面躺在沙发上做仰卧起坐,阮殊清在一旁读她的剧本,手边搁着一杯红酒。
  明艳艳的红唇,似血的红酒。
  明澈忽然想像起了她读合同条文的模样,是否也像现在这样,眼眸垂着,一字一行的掠过,专注而认真。
  “你在看我。”阮殊清微扬着下巴。
  “嗯。”明澈也没否认,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脸上:“你这张脸,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运动后,明澈出了一身的汗。
  她去浴室洗澡。
  裹着浴袍出来时,却听见卧室外隐隐约约的争吵声,语气并不激烈,隐忍又平静,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了
  明澈听不懂粤语。
  她只瞧见纤细的一只手,握着空荡荡的红酒瓶。
  阮殊清洗完澡,掀开被子的一角,倚坐在床头看书。
  明澈不是念书的料,看着文字有点犯困,给她倒了杯柠檬水搁在床头,索性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平常休息的时候做什么?”阮殊清撇了一眼她出神的模样,翻了一页书。
  “睡觉,背剧本,运动。”
  “你呢?”明澈反问道。
  “我很少休息。”阮殊清耸耸肩。
  “现在就是在休息。”
  阮殊清笑了一声:“我现在在读书。”
  洗完澡,明澈换了件白色的吊带,底下仍旧是一条棉质的热裤,她翻了个身,对着阮殊清向下俯视的眼睛:“没有别的有趣的事情吗?”
  “有趣的事?”阮殊清语气一顿,倒是认真思索了一番。
  “有时候会回北京。”
  明澈点点头,晓晓也跟她透露了一点阮殊清的家庭背景。
  想着北京,她的大脑却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摸不清,看不明。
  明澈下意识在抗拒,只说:“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
  大学毕业后,阮殊清便进入阮氏集团工作,后来逐步掌管了大陆地区的业务往来,闲暇时常常飞到北京的那处四方宅院里。
  院里栽着香椿树,春天发了嫩紫的新芽。
  穿过门廊,檐下搁着一张竹编的躺椅,外祖母坐在檐下听咿咿呀呀的京剧。
  那时她普通话终于咬字清晰了,全然没了粤语的音调,甚至带着点儿淡淡的京腔,穿着风衣细高跟,带着墨镜在箱子里那么一走,倒真有点北京大妞的感觉。
  她依旧常常觉得疲倦,香港家里头的保姆也会做鲁菜,变着法的想让她多吃些饭,人却还是眼瞧着日渐一日一的清瘦下来。
  唯独在这她才能搁下匆忙的心思,关了手机,吃上一口打卤面和一碟香椿炒蛋,她的心才算稳妥。姥爷的书房里找了本1972年出版的《地雷战》,东厢房的窗子外栽着一株西府海棠,花苞粉白一片,风一吹,纷纷扬扬的像是落雪。
  她躺在黄梨花的架子床上休息,阳光透过繁杂的雕花投射下来,祖父戎马半生,如今老了依旧精神矍铄,只是面色里带着点厉色,说话也总带着训诫的口气。
  他那时举着串占满芝麻的糖葫芦在外头敲门。
  香气港是名利场,北京却是实实在在的家。
  这几年,她心力交瘁的在阮氏站稳了脚跟,却依旧受制于人,常常是一肚脾气无法舒展,由着盘根错节的家族关系,到头来也只能和着酒自己消化。
  她也是那几年学会的抽烟。
  这些时候她便常常想着明澈。
  维多利亚港的游艇,赴京的飞机,宴会勾筹交错的间隙。
  她紧凑生活的乐趣,便是常常想着那个莽撞却善良乐观的的小女孩。
  可她却不再喜欢她们相识的那个地方。
  阮殊清酒量尚可,喝了大半瓶红酒,神思依旧清晰,她藏起话里的疑虑,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
  “那地太干,小时候去过,老流鼻血。”
  阮殊清点点头:“确实。”
  拍戏并不是表面那么光鲜,昼夜颠倒,极其折磨精神,明澈下午睡了那么久,依旧困的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语气也断断续续的。
  阮殊清闭了灯。
  那刺眼的光灭了,她翻过身面向女孩得睡颜,吻了吻她的唇角,轻声道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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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二天,明澈睡到八点多才起。
  徐榕妥帖的备了中西式的两份早餐。
  明澈吃饭利落,吃了一片煎蛋的蛋白,又喝了一杯柳橙汁。
  阮殊清生活极有条理,已经去楼下跑了会步,换了身运动装,慢条斯理的用瓷勺喝着小米粥,她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黑眉红唇,却依旧是美艳动人。
  阮殊清瞧着她拨弄蛋清,纤细修长的指节捏着一柄木勺,饶有兴致的看了会,又问了句:“吃这么少?”
  娱乐圈的明星都自己的身材都是苛刻,不知要为身上的那点肉下多大的狠劲,冬天拍夏装,夏天拍冬装,摄像机拍人又十分的显胖,厚重的戏服往身上一套,更是面目全非。
  只能疯狂的减肥,更有甚者,每天只靠坚果黄瓜续命。
  这也是娱乐圈的常态。
  明澈无奈的笑笑:“减肥习惯了,早晨没什么食欲。”
  阮殊清用完餐,徐榕捏着手机走近,低声说:“启荣的徐总取消了明天的会面。”
  阮殊清握着指节,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不动声色的问:“是何宗琦。”
  徐榕点点头。
  晚上两人去看电影。
  阮殊清开着她那辆白色的宾利,正是日暮快要西下的时候,天空是浅淡的黄色,街上人来人往,喧闹繁华,前头的车灯晕成一个个红点,车厢里却很静谧。
  她的指节轻握着暗红色的方向盘,前头变了红灯,踩着刹车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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