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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春日(GL百合)——见西岭

时间:2024-06-22 09:52:46  作者:见西岭
  “你很想我走?”阮殊清微微有点不悦,可她依旧笑着,仰头看着明澈眼底那点狡黠。
  “您这不大忙人吗。”明澈狗腿子地上前揽住她的胳膊:“我巴不得你能多陪我一会,不过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阮殊清勾着唇,倒挺享受这一刻的亲昵,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不走。”
  “你不走?”
  “嗯。”阮殊清伸出手理了理明澈的长发:“刚才是让秘书给我送行李过来。”
  “你们说了那么久就只说了这个?”明澈感叹粤语的博大精深。
  “兴许还有别的。”阮殊清站起身来环视这间小屋子:“但那是商业机密,不能告诉你。”
  她又指着一扇门问:“这是你的卧室吧?”
  明澈笃定的摇摇头:“不是,我一直睡沙发的。”
  恰巧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是秘书送来了行李,一个稍大一些的行李箱加上一个登机箱。
  明澈已经趁着交接行李的功夫把床上的胸衣妥帖的塞进来脏衣篓。
  阮殊清的衣服并不多。
  明澈大方的分了一半衣柜给她,趁着这女人收拾行李箱的功夫,她在一旁暗暗思索对策。
  “阮总要住多久?”
  “不会太久,一周左右。”
  “你很喜欢黑色哦。”明澈注意到她一大半衣服都是黑色的,连内衣都以黑色蕾丝居多,问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因为阮殊清现在正捏着一团黑色蕾丝……
  “您忙,我去背剧本。”
  她赶快溜了。
  卧房的床相当大,两个人睡也算绰绰有余。
  明澈睡前敷了一层面膜,盘坐在床尾刷微博,阮殊清换了一身真丝的低胸吊带睡裙,面料像是潋滟的水波似的,倚靠在床头看英文书。
  南镇的六月已经有了几分暑热,屋里开了点空调,洗完脸,明澈缩进被子里躺着。
  薄薄滑滑的空调被,不知道阮殊清的睡裙是什么手感。
  想着想着,明澈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阮殊清已经起床了,正同晓晓坐在桌边吃蒸鸡蛋。
  上午有她的戏,阮殊清跟着她进了摄影棚,这种人群乱糟糟的地方阿荣也会跟着。
  阮殊清那张美艳孤傲的脸,不知道引的多少目光过去,尤其是后头还跟着一个黑山似的保镖,小剧组哪见过这场面,导演大着胆子上去搭话,才知道这是幕后资方的人,好声好气的伺候着。
  阮殊清却摆摆手,表示不用管她。
  明澈挺有悟性,导演偶尔也会夸她两句。
  阮殊清便找了剧本来,对仗着台词来看她表演,确实有挺多可圈可点的地方,对于刚入行的新人来讲,也算有天赋的了。
  阮殊清虽是在南镇住着,却依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往往上午露一面,一整个下午都见不到人,或是干脆一天都不见人。
  明澈的餐换成来那家专做素食的餐厅外送,有了饱腹感,明澈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点。
  阮殊清在南城的第四天晚上,明澈和男主有一场吻戏,而且是要求明澈是主动且固执的去强吻男主,听导演讲完戏,明澈下意识的看了看阮殊清常坐的那个小戏棚,里头并没有人。
  她这才放松下来,不过心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好像她正背着阮殊清偷人似的。
  男演员也是刚入行,演技还有些生疏,拍了两条才过,休息的时候隔着道帘子,那个男演员的助理忽然说了句:“这是你的初吻唉。”
  声音并不大。
  明澈正在仔细漱口,也跟着想,这好像也是她的初吻,
  又摇摇头。
  不对。
  她的初吻是在法国,和阮殊清。
  收工时已经很晚了,明澈跟晓晓一路往住出走,恰好路过一条灯火繁茂的夜市。
  只得紧闭着眼睛鼻子往前走,走到尽头时一睁眼却看见一个冰粉摊。
  明澈忍不住了,眼神坚定的看着晓晓:“我买一份,就吃一口,剩下的你都吃了,一点都不要给我。”
  回到出租屋时,房间里亮着灯。
  明澈推开卧室的门,阮殊清并不在里头,晓晓在后头喊她对剧本。
  刚要回头时,一个温软的怀抱把她拥进了卧房抵在墙上,顺势关上了门。
  “阮殊清?”明澈倒吓了一条,试探着叫她。
  周身的清冷香气里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阮殊清没说话
  捉着明澈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
  在一片朦胧不清的夜色里看着她的眼睛。
  倏尔落下的吻很温柔。
  并不浅尝辄止,也并不克制。
  明澈的脑袋很晕的,女人的腰肢纤细,只盈盈一握,睡裙的面料原来如此柔滑,像是手指拂过和缓的溪流。
  手被牵着,漫无边际的走。
  “阮殊清……”明澈恍然回神,微微便开头,语调暗哑。
  女人的下巴倚在她的颈侧,明澈感受着近在耳畔的吐息,咬着唇,心中有些惶然。
  有脚步声,是晓晓。
  明澈推了她一把,小声说:“你怎么突然……”
  “我突然什么?”阮殊清抬手,抹去她嘴角一抹晶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明澈瘪着嘴,暗自腹诽:“真是个女流氓。”
  有月光流进窗内,阮殊清身上流动着莹白的光,她却浑然不觉似的,垂手看着面前有点慌张的女孩,“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明澈别开眼睛:“我哪敢。”
  阮殊清也不再捉弄她,走了几步,捡起床边的吊带裙套在身上:“不跟你闹了。”
  明澈终于舒了口气。
  开了灯,阮殊清转身施然而去:“你卸妆吧,我要洗个澡。”
  低头握了握手,刚才还感受到她湿润的发尾。
  明澈嘟哝了句:“不是洗过了吗?”
  夜已经很深了。
  明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休息。
  阮殊清在客厅打电话,虽然听不懂,但语气冷冰冰的,隐隐有丝不耐。
  明澈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阮殊清正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瞧见她出来,脸色和缓了一些。
  电话那头隐隐能听出是个男声。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剧组在影视城旁的森林公园拍外景,明澈穿着戏里的校服走在树影婆娑的草地上,阮殊清就坐在导演旁边,捧着杯水,出神的看着监视器。
  中场休息的时候,男演员的小助理跑过来,吵吵嚷嚷的说那边有片藕塘,开了很多粉嫩嫩的荷花。
  明澈心神一动,看向摄影棚的方向。
  那把小椅子却空了。
  下午收工时,明澈坐在荷花塘边散神,清香阵阵,晓晓不知从哪里采了两朵荷花,塞进她手里。
  明澈翘着下巴回身指了指摄影棚的方向:“那位呢。”
  晓晓回:“阮总去北京了。”
  “哦。”明澈点点头,捡起脚边得小石头扔进藕塘,砸在荷叶上,“嘭”的一声砸了个闷响,随口问:“去出差么?”
  晓晓说:“听榕姐说,是家里的事情。”
  “家里?”明澈有点疑惑:“她不是香港人么?”
  “阮总妈妈是北京人。”
  明澈点点头:“怪不得普通话说这么好。”
  回到出租屋,阮殊清的痕迹已经清空了。
  衣柜空出了一半,唯独床上搁了一本书,紫红色的硬壳封皮,瞧着有些旧了,边角也有些磨损——是阮殊清睡前常看的那一本。
  明澈翻开书看了看书名——《追风筝的人》。
  第二天凌晨两点钟才下戏,散工了剧组里的同事约着去吃夜宵,明澈有些乏,却也不想显得不合群,晓晓陪着她走在人群最后面。
  男主演叫方济源,是个模特出身的白面小生,个子高高瘦瘦的,长的很讨人喜欢,他落了几步也走在明澈身侧,压低了声问:“今天你哪位姐姐怎么没来?”
  明澈倒有点疑惑:“哪个姐姐?”
  “就这几天老来看你戏的那个。”方济源眼里透着点亮:“导演都跟我说了。”
  “哦,她啊。”明澈了然的点点头,又问:“怎么了?”
  方济源倒有点不好意思,踌躇了好一会才说:“能不能给我个她的联系方式啊。”
  娱乐圈的男演员面上洁身自好,清心寡欲,实际上就是面子功夫,背地里恋爱还是该谈就谈,金玉其外罢了。
  “你要她联系方式?”
  听这话明澈乐了,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可以啊,那你记一下……”
  方济源存好号码,也算是心满意足了,豪爽的包了剧组今天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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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带着烟味的吻
  江倚青卷起闸门,“嘎吱嘎吱”的细碎响声中,路灯昏暗的灯光透过黄桷树茂密的枝叶映了进来,空气中流动着舒爽的微风,头顶的树叶哗哗作响。
  温璃站在一棵树旁,目光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就是这种人,平静的、年轻的、无法猜透的。
  而江倚青呢。
  温璃分了点余光去看她。
  她正将折扇一般的门帘打开,留大腿一般高的缝隙,弯着腰从里头钻了出来。
  灰白色的折叠门上贴着大红色的福字,边角已经有些褪色了。
  江倚青又摸出钥匙,插在锁孔里。
  在她回身关闸门的间隙里,温璃已经抬脚走近她身侧,五指勾到那面折扇一般的铁门上。
  “你别碰,这挺脏的。”江倚青拍了拍她的手背,铁门落下,发出“轰”的一声闷响。
  温璃依旧穿着白天那间沙滩衬衫,过长的衣襟在腰间挽了道结,露出一道莹白且年轻的皮肤。
  江倚青在前头走,她怀抱着手臂,走得很慢。
  倒有点脆弱的样子。
  宛禾街有很多曲折的老巷子,盘亘环绕最原始的老建筑中。
  溢满月色的天空被交错的电线分成了无数块,沿着一道小巷子,走了挺远,前头逐渐喧闹起来。
  温璃一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默默数着她的步子。
  江倚青有纤细骨感十足的脚踝,她的裙子顺着微风轻摇,薄软地贴在小腿上,身体轮廓若隐若现。
  “现在这附近还开着门的只有这种小摊子,你不介意吧?”江倚青看见温璃一直跟在后头,脚步缓了下来。
  她的语气里隐隐有歉疚的意思。
  两边是炒面和烧烤摊子,铁勺同铁锅碰撞以及木炭混合着羊肉的味道。
  江倚青的发稍也在摆动。
  温璃心神微动,摇摇头,轻声说:“不介意。”
  摊子周围散着颜色各异的折叠桌和塑料板凳,显然是已经过了最喧闹的时候,只有零零散散的人经过,温璃踏过一只被油腻粘慢的塑料袋,江倚青注意到了,回过头来牵着小孩的胳膊,再往前走几步,是一个店面挺小的粥铺。
  沸腾的米汤顶着瓷盖,咕嘟咕嘟的向外溢出绵密的气泡,周围也浮动着米香。
  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矮桌旁,桌上有一竹筒木筷和半塑料壶菊花茶。
  “这条巷子叫什么?”温璃歪着头,看向一边成排的炉灶,上头端坐着几口砂锅。
  老板穿着一条微黄的汗衫倚在一旁,他的手里捏着一把钳子,街巷不远处有几个东倒西歪的人影。
  举目四望,它有些更为粗旷的原始感,街道破落,头顶晾晒衣物的铁架都有些摇摇欲坠
  说白了,就是看着挺穷的。
  “没名字。”江倚青想了想,又说:“住这的人都叫她后街。”
  “你经常来这里么?”温璃点了点头又问。
  “这里的摊子都是晚上才出,之前下班有时候晚上会路过。”
  江倚青抬手指着小道的另一头,尽头隐隐有汽车尾灯闪过:“从那过几个路口就是home酒吧。”
  温璃顺势看了过去。
  除了摊子周遭有从居民楼里扯出的照明灯,其余的路段是幽暗的灰色。
  她想着在更衣室里曾见过的江倚青那件深咖色的大衣。
  想象着她卸了妆,素着一张疲惫的脸迈过积水的路面。
  江倚青瞧她望着思索的模样。
  以为小孩是疑惑酒吧的名字,便补充了一句:“就是你过生日那家酒吧。”
  这时,老板单手夹着砂锅走了过来,带着一路蒸腾的热气。
  他甩下一张竹帘垫板,砂锅稳稳的坐在上头。
  黄灿灿的粥底,艳红的虾和香菇丁在里头翻涌。
  江倚青看了眼一旁的餐具,起身来到柜台前。
  “有一次性餐具吗?”江倚青问。
  老板正倚在柜台前写账本,闻言顿了笔,走进柜台里,拉开一个小抽屉,一阵窸窣声后,扔了两幅一次性筷子和餐勺在桌面上。
  江倚青回头看了看,又说:“再拿一瓶水。”
  老板直起身来,吸了一口烟卷,指着后面的柜台:“一块,两块,四块的,要哪个?”
  江倚青从口袋里掏出钱:“要四块的。”
  温璃的手搁在膝盖上,目光注视着她。
  “喝点水。”江倚青将盖子拧松搁在桌上,又将餐具拆了递给温璃:“他们家的粥味道还不错。”
  温璃点了点头,盛了一勺粥放进嘴里。
  “你会害怕么?”温璃突然问。
  “害怕什么?”江倚青有些疑惑。
  “走这条路的时候。”
  “不会。”江倚青笑了一声,打量了一眼小孩隐有担忧的神色,依旧悠悠闲闲的喝粥,低头时掖在耳侧的一缕头发散了下来,垂在眼尾:“这条路上这么多人,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有小孩才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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