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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春日(GL百合)——见西岭

时间:2024-06-22 09:52:46  作者:见西岭
  “吃了一块糖纸,已经做手术取出来了。”
  “这是?”明澈手里提着药,从温璃背后探出头。
  她只觉得眼前姐姐有些熟悉,回想着问道:“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姐姐。”
  还未等江倚青开口,小孩便抢先一步回答,她微微侧身,单手将明澈拉到自己身前,介绍道:“这是明澈,我朋友。”
  江倚青颔首一笑,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孩,她自始至终没提模特这个事,好像两人并不是雇佣关系,而是真的朋友一样。
  老城区这个点打车并不方便,温璃没理会江倚青的推让,执意要载她回家。
  明澈紧张许久终于放松下来,酒意上头,躺在后排休息。
  江倚青新奇地坐在副驾,怀里抱着国庆,车厢里是新皮革、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驾驶位的窗开了很小的缝隙。
  江倚青倚在靠背上,长风衣里头是一间抹胸连衣裙,露出锁骨的白皙。
  麻药刚刚过劲,金宝对她格外亲呢,一直用头轻轻拱她,没办法只得用手掌轻轻托住它的脑袋,这才安静一些,倒没什么重量,像是捧了个轻盈的毛球似的。
  “它好像很喜欢你。”温璃淡声道。
  江倚青的目光落在侧面后视镜,白色车身下的轮毂飞速转动,路灯昏黄的灯光渐次映在小孩的侧脸。
  风吹了进来,她的发丝也随风飘散。
  道路两旁的楼宇逐渐变低,尽是些红屋顶的洋房。
  小孩看着前方的车流,放缓了车速,腾出手来摸口袋。
  她的动作很轻,嘴唇微微泛起了白。
  江倚青看了一眼,似乎察觉了小孩的异样,忙焦急的翻开包。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车厢中回荡。
  她摸出一粒黄色长条形状的糖,小心的撕开一个口子,又微微侧身,将糖送进了小孩口中:“张嘴。”
  “你怎么知道?”小孩微微转身,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白皙一片。
  “小孩心思好猜。”江倚青半开玩笑的语气。
  温璃挑了下眉,舌尖含着糖果慢慢的吸吮,老式玉米糖近些年来在江城销声匿迹,她找了许久也只找到一款味道极为相似的,香醇甘甜的玉米味又一次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那股清冷的馨香在女人接近的那一刻再次将她围绕,一如忍冬或是桂树。
  时隔多日,温璃终于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女人指腹的干燥,也忽然想起与她共枕那晚的触碰,江倚青无意识的环着她,轻轻的安抚她。
  一如那晚一般。
  温璃打了右转向灯,两人在后视镜中短暂对视。
  “谢谢。”她轻声说。
  送别江倚青,回程时明澈也醒了个大概。
  她盘坐在后排打哈欠,温璃倒是在前头沉默不语。
  “那姐姐生的真漂亮,不进娱乐圈可惜了。”明澈蓦然感叹道。
  温璃直视着前方的车流,言简意赅的回:“各人有各命。”
  “刚才那个许医生是她男朋友吧?”
  “怎么?”温璃抬头看了眼后视镜,眉梢挑了一下:“你看见什么了?”
  “我推门的时候他们在一旁看小狗,许医生可是浓情蜜意的眼神。”
  温璃没说话,并入直行车道,看前方的汽车尾灯。
  “后头我们要走,许医生也拿着车钥匙出来了,看见她上了你的车又转身回去了。”明澈揉了揉眉心,半开玩笑道:“你可坏了人家的好事呢,咱俩成了电灯泡。”
  “那倒是可惜。”温璃耸了耸肩
  “红灯!”明澈看着前头轻喊。
  温璃猛得踩下刹车。
  她只觉心被攥了起来,说话也沉声闷气的:“你醉了就睡会,别说话了,省的头晕。”
  明澈点点头,将金宝抱在怀里,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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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国立大学的公益画展如期举行,牵头的是房斯闽教授的工作室。
  油画班的学生基本都拿了自己得意的作品出去,卖出作品的利益一半捐赠,一半则是作者的报酬,这是一个很好的曝光平台,前来的都是油画届的名人大咖或是往届校友,出价向来是依随自己的心意,并且支持竞价,价高者得,若是能得到几分赏识,增加一些业界知名度,那自然是一举两得。
  温璃拿出的并不是以江倚青为题材的组画,虽然房斯闽教授已经初步筛选了几副下去,温璃却有些私心,没有让其流入市场的打算,便拿了一副以明澈为题材的《天鹅》展出。
  作画时,正是明澈环亚太小姐得完奖,她曾在社交平台上公布过这张画,也算小有些名气。
  女孩玉面玲珑,身子纤巧绰约,轻盈灵动,画面仿佛蒙着一道白纱,边缘有些褶皱感,朦朦胧胧的,像是普通人误闯了舞蹈剧院,只能偷偷的躲在幕后看着首席演员轻盈的跳跃,旋转。
  而自己却只能捂着嘴,在心里赞叹:这世界竟有如此之美的白天鹅。
  画的前头摆了个小箱,众人只需将自己的内心价位写在特殊定制的竞价牌上,价最高者得。
  时不时有人驻足观看,品味一番后投下一块竞价牌。
  看的最久的是一个女人,明明不晒的天气却带着一顶巨大的宽沿遮阳帽,温璃有些印象,她似乎也投了竞价牌。
  许茵的作品是一副人像油画,静谧狭窄的小巷末端,牵着老牛的老人从间隙中一闪而过,夕阳将他们的影子倒映在小巷之中。
  她正四处端详其他人的作品,好取长补短,看到温璃的作品时,不禁感叹了一句:“画的真好。”
  秦淮的作品是一只蛰伏在雪坡后头的老虎,它的目光凶戾,獠牙凶狠,很能彰显出作画之人的攻击性,不过劣处明眼人也能一眼看出,这幅画格外的程序化,笔触没有自己的心意,像是流水线上产出来似的。
  秦淮和陈江站在画廊入口,看着进出的人流揣摩。
  陈江忽然侧身说:“这一届说是会有香港来的富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淮一身黑色正装,口袋里折着白色的餐巾,相比之下陈江则要邋遢许多,卫衣短裤运动鞋,倒像是来蹭酒喝的新生。
  秦淮问:“现在哪副画的竞价牌最多?”
  “喏。”陈江抬起下巴指认:“温璃啊,模特好像有点知名度,几个粉丝还跑去竞价了,不过价应该不会太高,都不是什么有钱人。”
  “倒是你那幅画挺有心思。”陈江转过头来对着秦淮:“那几个有钱的草包都喜欢有攻击性的老虎,威严,有震撼干,最重要的是他们迷信,愿意花高价买,果然论起策略,没人比得上秦哥。”
  秦淮点了点头,脸上却并不愉快,陈江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失言:“别多想,我没有说你画不好的意思。”
  他点点头,也没计较,分出几分目光去看一旁的温璃。
  她面色倒是平淡如水,靠在墙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的画怎么样?”他踱步走到她身侧,貌若熟稔的同温璃打招呼,女孩清冷,话语也清冷,只看了他一眼,说道:“还好。”便转身离开了。
  秦淮到没有不快,目送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回身同陈江交代了几句。
  “让那几个人进场吧,多煽动一下,看能不能抬抬价。”
  陈江点点头心领神会,拨了个电话出去。
  晚会进行到尾声,即将公布画作的价格和拍得者。
  画作琳琅,众人心里自然也有个高低排名。
  目前出价最高的是秦淮的《虎》:15万。
  然而却并没有预想之中的喝彩。
  下头掌声稀稀拉拉的,懂画的人也都知道这幅画的心思过分超过画工,能出到这个价钱,肯定是个不识画却有钱的冤大头,图个开创事业,大展宏图的寓意。
  但在座的那几个大腹便便的商人却不懂,还以为是自己慧眼识珠,倒是兴奋了起来,说到底有钱人拥有鉴赏力也没什么大用,倒是押宝还有些乐趣。
  房斯闽在嘉宾席里坐着,也有些脸上挂不住,却又不想让一个只会投机取巧的学生占得首位,一旁江城书画协会的副主席知道其中猫腻,也只轻飘飘的说了句:“这小子挺聪明的,你的学生?”
  不过也有人不赞同,秦淮的画作虽颇有商业性,但又不失头脑,有些地方也加了自己的巧思。
  “什么头脑,分明是投机取巧。”房斯闽语气有些失望。
  学生席位同嘉宾席离得近,秦淮也听了些耳语,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等着主持人宣讲。
  主持人又依次念了几幅画,只有一幅的价格过了二十万的门槛,是裴予宁的《春山》,《虎》落到第二。
  温璃在场边候着,怕低血糖,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有学生认出她正是论坛上那个在山顶画画的女孩,小声议论着从一旁走过。
  她的画排在倒数第五位公布。
  房斯闽不知身在何处,只给她发了句:“加油。”
  现场有几人是关注着这幅画的,也是冲着明澈的名气才来的。
  主持人翻开手卡,面色瞧着倒是略有些惊讶。
  他环视四周,屏气凝神道。
  “天鹅——52万。”
  “恭喜,恭喜天鹅成为最高价。”
  “恭喜作者温璃,买家阮小姐。”
  房斯闽长舒一口气,对着一旁看热闹得副主席笑了声:“这个是我手底下的学生。”
  秦淮咬咬牙,却也没说什么,笑也着一同祝贺。
  晚会结束,温璃刚要走出校门,天空下起了蒙蒙小雨,好在乌云散得也快,她从雨棚中推出电车时,雨已经停了。
  秦淮驶过市政府,正在等红绿灯,他开了一半的窗户,时不时的向车外弹烟灰,车里倒是播放着沉静的钢琴曲。
  他注视着眼前的行人,恰巧瞧见温璃的身影一闪而过。
  陈江也是眼尖。
  “这不是温璃吗,今晚她可是出了大风头,买画那人也真是捧她。”陈江又说:“不过她那画我看了,画的确实不错。”
  秦淮本就好胜心极强又爱面子,眼里容不得沙子,陈江这话可谓是在他的雷点上乱蹦。
  “你找的那几个人靠谱吗?”秦淮看着女孩的背影,忽然问道。
  陈江回道:“找的群演,添油加醋,佯装竞争,让那几个老板多出钱,这活他们懂。”
  追随着她的身影,两人看她骑着电车行驶到了中福山辅路上。
  “她难道住这?”陈江忽然说:“这山上山下房租可不低。”
  秦淮若有所思的瞧着女孩远去的身影,前方的信号灯已经变绿,他忽然没来由的说了句。
  “她参加的江城市风景油画大赛也是房教授指导的吧?”
  “对啊。”陈江不知其中所以:“怎么了?”
  “没什么。”
  “别管这个了,一会去玩两把去去霉运。”陈江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拍了拍,口气兴冲冲的:“一个场子失意,一个场子得意嘛,这也不是什么比赛,没赢就没赢,一点都不丢脸,我这回学了点技术,保准赢的手软,哈哈。”
  秦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眼角隐有青筋凸起,斜视着有些忘乎所以的陈江,白净的脸上浮起一抹阴暗的笑,转瞬便散去了,他吸净最后一口烟,点了点头。
  “好啊。”
  Rome酒吧彻夜灯火通明。
  停车场有人在等,瞧见秦淮眼熟的车牌,男人把半截香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灭,冲着门卫招招手示意放行。
  秦淮瞥了副驾的陈江一眼,又冲着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也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酒吧下层有处非邀勿入的地方,装潢华丽,别有洞天,骨牌、麻将、扑克更是一应俱全。
  这是一家地下赌场。
  秦淮似乎是常客,有几个赌徒从牌堆中探起头来同他打招呼,又看向前头的陈江,意味不明的相视一笑。
  男人领着两人穿过前厅,牌桌上的人皆是怒目圆睁神情紧张的模样、双眼通红的盯着发牌,身前或多或少的堆了一些筹码。
  “手气好的,一夜暴富真不是梦。”男人笑着说,而后便引着两人往里头的包间走。
  陈江有些兴奋,四下瞧着牌桌,搓了搓手:“秦哥,咱们在哪桌?”
  秦淮瞧着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倒有些好笑,回:“这次不在外头,在里头的包间。”
  几人玩的是扑克,陈江前几把手气极好,面前的筹码翻了近一番。
  秦淮磕了磕烟灰,同其余两人对视了一眼,按住陈江的手问:“见好不收?”
  “这运气,怎么收,秦哥你可别拦着我。”他大致数了数筹码,脸上的神色贪婪,急切的喊道:“继续继续。”
  包间的灯光如昼,白色的烟雾宛若云烟缭绕。
  扑克牌被焦急的捏起一角,又唉声叹气的重重放下。
  不知过了几局,当中的一人终于出声提醒:“兄弟,你没筹码了。”
  陈江像是疯了,心脏被无数次揪起又被无数次放下,输掉最后一个筹码时,他恍恍惚惚的愣在原地,看着秦淮:“哥,都输没了。”
  秦淮似乎手气也不济,却也不像他一般一败涂地,假惺惺叹了口气:“风水轮流转,下回赢回来。”
  出了酒吧,陈江躺在车后座,神情颓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车顶。
  刚要发动车子,秦淮的手机却进来一条转账信息,署名是一个叫做方片A的人。
  金额不小,看来今晚的油水颇多。
  他看着后视镜,笑着摇摇头,伸出手播放了一首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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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五月底,登山协会组织了一次登山观日出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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