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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玄幻灵异)——橘猫果果

时间:2024-06-21 20:09:21  作者:橘猫果果
  而且大孙子连庆刚刚还在笑,怎么倒下之后就没了动静?
  “连庆,连庆?”
  钱壮勇尝试着晃了两下,发现对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
  他慌乱地伸手去开灯。
  “咔哒,咔哒——”
  黑暗中,灯的开关声变大,可灯却没有半点反应。
  老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灯怎么会不亮了?
  正当他疑惑慌乱时,听到一道剪子互相碰撞的声响,他下意识回头,结果看到床边阴影有一个纤细的身影。
  “你是谁!”
  钱壮勇吓得猛抽一口凉气,不停地往后撤,同时左手朝老伴身上搭去,用力的摇晃了两下,然而,在触到对方的身体后,他猛地一震。
  凉的,他老伴的身体竟然是凉的!
  “哈——”
  他下意识想躲,可左边是一具冰凉透骨的尸体,右侧床边站着一个不只是人是鬼的女人,脚边是毫无动静地大孙子钱连庆。
  钱壮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惊恐起来。
  他的后背紧紧贴在床头,将湿漉漉浸满尿液的枕头抱着身前,企图给自己增加一点安全感。
  “你……你到底是谁!”
  “钱壮勇,连我都不认识了。”高灿灿嘲讽地声音响起:“你孙子的尿甜吗?”
  她一边说一边晃着手里的剪刀。
  “你不是被大师收走了吗,怎么……怎么会在这里!”钱壮勇佯装镇定,可发颤的声音出卖了他心底的恐惧。
  高灿灿嗤笑:“阎王爷看不得你这种人渣留在世上,让我来带你下地狱。”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随后一剪子猛地扎在男人脚边,吓得钱壮勇蓦地蜷起脚,眼看对方重新举起剪子,又要朝他扎过来。
  钱壮勇终于坐不住了,把手里的枕头朝对方用力扔过去,撑着床站起来,从老太身上跨过去,光着脚跳下床,朝门口冲过去。
  刚才高灿灿操控着小胖墩儿进来没有关门,老头随手一拉,门便开了!
  钱壮勇惊喜的朝外跑去,外面是他熟悉的客厅,他下意识跑去对面的房间找儿子求救。
  可是他连拍带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动静,而高灿灿已经拿着剪子从屋子里慢悠悠地走出来。
  不得已之下,钱壮勇只能朝屋门冲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锁,朝院子里冲去。
  院子也是他熟悉的院子,钱壮勇还记得屋门上挂着的八卦镜,那是当初他找来道士特意布下的,说可以驱鬼辟邪。
  他站在院子里,回头朝正屋门上望去,然而原本放着八卦镜的地方空空如也。
  高灿灿毫不避讳地站在屋门口,头顶的月光将她映衬地更加阴森可怖。
  钱壮勇见她举着剪子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样子,惊呼着朝大门跑去,试图打开上锁的大门跑出去。
  终于,在高灿灿快走到他身后时,大门被打开。
  钱壮勇惊喜地冲出去,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大门之后,不是宽敞的街道,而是他的卧室。
  房间里东西杂乱摆放着,透过窗户的月光可以隐约看到床上躺着毫无动静的老伴,床里面趴着一个肥嘟嘟的身影。
  钱壮勇怔楞地站在原地,刚刚将要逃脱的惊喜笑容全部消失。
  他感觉到身后有股不可忽视地凉意,下意识回头,结果看到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高灿灿满脸嘲讽地盯着他。
  “这……这是梦,这一定是噩梦!”
  只有梦里才会发生这么不合理的事情。
  钱壮勇闭上眼睛,嘴里一直嘟囔着:“这只是一个噩梦,不要去看,他们都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啊——!”
  下一瞬,他的口中发出一道痛苦的惨叫。
  他的右胳膊上深深扎入一把剪刀,高灿灿正阴狠地盯着他:“噩梦,呵,你倒是想得美!”
  她用力抽出剪刀,再次朝他身上捅了一剪子。
  这种报复的场景在高灿灿心里上演了千百遍,可这些年她尝试过很多方法,根本触碰不到对方,但现在禾大师帮她做到了。
  不过她也清楚地记着,大师交给自己的任务,以及那句不要伤对方性命的叮嘱。
  她看着钱壮勇老脸皱在一起,捂着右臂上伤口,踉跄后退的模样,心里憋着的那股怨气终于有了释放的出口。
 
 
第48章 
  高灿灿望着对方眼里的惊恐,哈哈哈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举起血淋淋地剪刀一步一步逼近。
  钱壮勇痛的连连后退,最后整个人贴在门上。
  痛,好痛!
  手臂上的痛感真实地让他无法忽视,钱壮勇惊惧地望着面前的女鬼,眼看对方再次捅过来,他不敢再当这是个噩梦,迅速躲开,随后重新打开屋门,跑去客厅,穿过客厅,打开主屋门,跑到院子中,冲到大门口,慌乱的打开大门锁。
  “我不信,我不信!”
  “如果这不是噩梦,怎么会走不出去?”
  “一定有问题,对,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不要慌,先不要慌。”
  钱壮勇嘴上不停地安抚自己,大门打开,他再次冲出去,然而下一刻,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依旧是熟悉的破家具,依旧是熟悉的大床,就连床上一躺一趴的两个人,他都无比熟悉。
  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居住了几十年的卧室中。
  “不……”钱壮勇说不出话来,周围阴冷,可他额角却控制不住地冒冷汗。
  这是鬼打墙,还是障眼法?
  自己的老伴睡前还好好的,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就凉了?
  钱壮勇不信邪,冲到床边,顾不得对方身体冰凉,用力摇晃,同时大喊对方名字:“王英,王英,你醒醒,王……啊!”
  后背传来刺痛,血淋淋的剪子扎进他的后肩膀,钱壮勇痛的用力挣扎,不等高灿灿拔出剪刀,他就捂着伤口跑出屋子。
  钱壮勇不断地重复着,冲出屋子,跑去院子里,打开大门,回到卧室。
  一遍又一遍。
  直到力气用尽,他喘着粗重的呼吸,跌倒在院子里。
  他双手双脚用力地往前爬,后肩膀的剪子已经被高灿灿粗暴地拔走,后背上又多了几个新伤口,血流如注。
  钱壮勇上半身光着,只穿了件短裤,浑身染满鲜血。
  他像极了四处逃窜,惊恐不已的老鼠,而高灿灿就是那只从容不迫的猫。
  知道钱壮勇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她便在身后不急不缓地跟着,时不时拿剪子捅上一刀,不致命,却让对方疼的头皮发麻。
  自己逃不出去,也没有其他人出来救他。
  钱壮勇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了,他已经分不清这诡异的场景,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但此时他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巅峰。
  他要死了,高灿灿要杀死他。
  可他还没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但很快就要死了。
  终于钱壮勇放弃了逃跑,因为伤口失血过多,他的力气全部流失,绝望地趴在院子里,满脸的泪水,呼吸沉重,嘴里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回应他的又是狠狠地一剪子。
  钱壮勇痛的浑身发颤,却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
  “杀了我,求你直接杀了我!”
  “求求你了。”
  不要再折磨他了,这种一下又一下犹如千刀万剐的滋味,还不如让他直接死掉痛快。
  “呵呵呵,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地死掉,当初你是怎么折磨我的,现在我要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高灿灿实在太恨了,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对方,她用力地从对方身上拔下剪子,高高举起,正要再捅。
  “咳咳——”
  头顶凭空响起一道微不可查地轻咳,这道声音让她狰狞地神情一滞。
  高灿灿仰头望向站在二楼平台上的两人,知道这声轻咳是对方在提醒她办正事。
  钱壮勇神情紧绷成了一条弦,同样听到这声轻咳,他惊恐四顾,却发现院子周围黑兮兮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高灿灿虽不情愿,但还是忍住了。
  她抬手抓住钱壮勇的头发,用力的往后扯,让对方被迫抬起头,露出面容,生气的质问:“当初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你强奸了我!”
  钱壮勇疼的龇牙咧嘴,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高灿灿哭着怒吼:“回答我,是不是你强迫的!”
  钱壮勇喘着粗气,应声回答:“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色欲熏心对你生出企图,是我半夜发疯,强迫了你。”
  高灿灿:“把你的罪行给我一遍遍说清楚,让老天爷听听你这畜生都做了什么!”
  二楼的平台上,牧夕璟站在栏杆边,手上举着相机,将一楼院子里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老头拍摄其中。
  十几分钟后,钱壮勇将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
  不,他不光交代自己的罪行,还有他老伴做过的事情。
  “啪。”
  牧夕璟将录像保存后,合上相机,偏头看向禾晔。
  禾晔拉着他后退几步,隐藏身形,抬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钱壮勇听到这声响指,精神猛地一震,原本漆黑的院子像是散开了浓雾,月亮当空,将院子照的朦胧昏暗,明明不算亮堂,却让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也稍稍驱散了他心底的恐惧。
  这才是现实世界。
  钱壮勇长松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身后的阴冷让他猛然惊醒。
  他蓦地转回身,看到高灿灿正阴恻恻地盯着他。
  “你……你……鬼……”
  不等他喊出口,高灿灿一把将他的短裤给扯了下去,拿起剪刀冲着他的下体狠狠地刺过去。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在院子里响起。
  半分钟后,随着屋里的灯光亮起,一块被剪下来的腌臜肉隔着院墙扔了出去。
  -
  大门外,街上空空荡荡,只有一辆共享汽车毫无声息地驶出村子。
  车后座上,高灿灿低头看着自己苍白、没有一丝血迹的双手,回想刚才那一幕,出现了几秒钟的恍神。
  她报仇了?
  是的,她报仇了,不但用剪子捅了对方十几下,最后还亲手把对方给阉了。
  “呼——”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把压在心底积攒了十几年的怨气一并吐出。
  禾晔透过后视镜望向她,没有说话。
  高灿灿察觉到对方投过来的视线,抬起头对着后视镜笑了笑,诚恳地道了声谢。
  “证据是你自己拿到的,不用谢我们。”禾晔声音平和的说道:“我明天会让人把录像送去派出所,你今晚去给家人托梦,至于对方能不能答应帮你报警,报警后,警察会不会处理,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
  听出对方不打算继续管下去的意思,高灿灿眸色闪了闪,点头应道:“好。”
  翌日清早。
  一个清洁工大妈拿着大扫把,另一只手里捏着一个信封,局促地站在派出所门口。
  前来上班的警察见她左右张望,一副找人的模样,主动上前询问:“大妈,有事吗?”
  清洁工大妈见对方穿着警服,神情一亮,赶紧把手里的信封递过去:“警察同志,有人让我交给你们一封信,说是牵扯到一桩命案。”
  警察一听有命案,神情立马变得严肃,从对方手中接过信封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张纸条,以及一张黑色的内存卡。
  半个小时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扶着两位六十多岁红着眼眶的老人进入派出所,他们说要替死去的妹妹(女儿)翻案,十几年前同村一个叫钱壮勇的人,多次威胁且强奸他妹妹(女儿),之前报过案,但苦于没有证据,案子被迫撤掉了。
  昨晚他妹妹(女儿)托梦说今早让人给派出所送来了证据,是一张黑色的内存卡。
  那张内存卡警察们已经打开查看,是一个长达十几分钟的录像。
  视频中,一个头发斑白,浑身是血的老头躺在院子里,在他身后空无一人,可老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迫着把脑袋高高仰起,冲着录像露出面容。
  他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十几年前做过的事情详细交代,其中几次他试图隐瞒、狡辩,却又像是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威胁着改了口。
  虽然这录像有点诡异,可里面说话的人却真真实实地存在,再加他浑身是血,看起来受伤不轻,警察便打算上门调查一番,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然而,还没等他们出警,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泣不成声地跑进来,也喊着要报案。
  说昨天晚上她丈夫在家被人用剪子捅了十几刀,还被剪掉了下体,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警察询问她知道凶手是谁吗?
  老太哽咽着说道:“高灿灿,我老伴亲口说是同村的高灿灿剪了他的……呜呜呜。”
  两名立案的警察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面面相觑,询问老太:“你说的高灿灿,是已经去世十二年的那个高灿灿吗?”
  老太非常肯定:“就是她!”
  两名警察:“……”
  今天上午接的这两个案子,都好邪门啊。
  与此同时,送信的两人已经坐上了高铁,禾晔脸上带着口罩,顺手把头上的棒球帽压低,闭眼补觉。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倒是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一夜未眠模样,拿着手机认真地处理工作。
  “嗡嗡嗡——”
  禾晔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面前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不悦地睁开眼朝手机屏幕上瞥了一眼,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手指下意识掐算快速,得知这通电话不简单,他直接拿起来朝牧夕璟递过去,小声提醒一句:“很可能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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