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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晔毫不意外地说道：“可能是这几天太冷了。”
牧夕璟：“那就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要去店里了。”
禾晔瞥他一样，没接话，转移话题道：“几点了？”
牧夕璟：“刚刚六点。”
禾晔惊奇：“凌晨五点，你在哪儿找来的医生？”
牧夕璟：“上次知道你冬天容易生病，我不放心，就预定了一个私人医生，他的私人诊所就在附近。”
禾晔：“谢谢。”
“谢什么。”牧夕璟根本不觉得这事儿需要放在心上：“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禾晔摇头：“不太困了。”
刚才很困，但这会儿已经跟他聊精神了。
牧夕璟：“那是要玩游戏，还是看电影？”
禾晔：“玩游戏吧。”
牧夕璟闻言起身，去书房里将平板拿过来。
禾晔倚坐在床上，右手保持不动，左手不太灵活地点开斗地主。
牧夕璟也给自己拿来笔记本，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安静地处理事情。
两人各自忙碌，中间牧夕璟起身帮他换了药瓶。
等两瓶药全部输完，外面的天色都已经亮了。
牧夕璟给禾晔重新量了体温，37.1还有一点低烧，但也算退烧了。
他放下心来，点了外卖早餐，并给阿姨发消息，让她中午做一些有营养好消化的饭菜，之后又给禾爸发消息，说了禾晔生病，这两三天暂时不去纸扎店的事情。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分钟，禾妈就打来语音，问禾晔的情况，知道他已经退烧，又带着禾爸过来看了看，见禾晔精神状态还行，才放心了。
禾晔输完液，被牧夕璟带着重新躺下，两人又补了一上午的觉。
之后三天，禾晔又过上了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的咸鱼生活。
他的体温依旧跟过山车似的，外面温度一低，他就容易烧起来，弄得牧夕璟天天查气温，甚至提出带他去南方过冬的建议，被禾晔拒绝了。
三天后，禾晔依旧早起去纸扎店里帮人看事，晚上直播地点挪到了牧夕璟家的书房。
有几次刚直播没一会儿，禾晔的体温就不受控制地升高，牧夕璟看着他越来越红润的脸颊，忍不住催促下播。
网友们明显感觉到牧夕璟的脾气变大了不少，后来知道是因为担心禾老板，又直呼磕到了。
这场感冒拖拖拉拉了小半个月才见好转。
禾晔被养的气色好了许多，牧夕璟倒是精神萎靡，神色不佳。
原因无他，憋的。
之前刚放肆没几天，禾晔就病了。
有一天晚上禾晔高烧，烧的浑身酸痛，牧夕璟都没敢提按摩的事儿，他心知自己自制力不行，要是按了，指定会忍不住。
但今晚确定禾晔已经痊愈，他便忍不住了，在禾晔准备洗澡时纠缠上来：“禾老板，腰还酸吗？”
说着，他的一只手就覆上了禾晔的后腰，将人往浴室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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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七，禾晔、牧夕璟出来看电影了。
深夜12:09分的恐怖片，片名叫《谁在我床下》，国产片，评分不高，但因为临近过年，所以还是有不少情侣。
禾晔、牧夕璟两人倒不是为了情趣，才深夜来看电影，而是被人请来驱邪。
经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描述，这电影院每到深夜12点之后，就会有一些诡异地事情发生。
而深夜通常都会排一些恐怖电影，就在大家看到恐怖画面，精神紧绷时，后面就会突然响起尖叫，或者吓人的尖锐笑声，将观众们吓得不行，甚至有一次还把一个青年男生给吓昏了过去。
事后刚在一起不久的女友跟他提出分手，青年还跑来电影院里大闹，声称要告电影院赔他精神损失费。
之后电影院给他赔偿了一笔钱，才算了结。
禾晔、牧夕璟选了两个偏后面的位置坐下，开始等着电影播放。
《谁在我床下》这部电影评分低，也是有原因的，拍的很糙，演员们的表情非常夸张，总是自己吓唬自己，为了有惊悚效果，镜头拍的一惊一乍。
牧夕璟看得嫌弃，忍不住凑到禾晔耳边吐槽：“好无聊，还不如看你都斗地主有意思。”
禾晔：“嗯。”
他也觉得很无聊。
但这是工作，所以没意思也只能忍住。
幸好，这片子不长，很快进入高潮部分，一个女生半夜醒来，听到床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拿着手机低头查看。
就在这时，电影内外发出两道尖叫声。
电影里，是惊恐的尖叫。
电影外，是恶作剧的嚎叫。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直接将整个影院的观众都吓得跟着尖叫起来。
除了坐在倒数第一排的两人。
禾晔：“……”
牧夕璟：“……”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禾晔站了起来，朝最里面的西北角走去。
是一只17岁的小鬼，几年前跟朋友半夜来看鬼片，结果心脏不好，当场吓死了。
事后电影院的老板还特意请了道士来超度，没想到那道士是个草包，江湖骗子，根本不会驱邪超度，只在电影院后面贴了张镇宅符。
现在镇宅符不知什么原因丢了，那只小鬼便跑出来作乱，故意躲在电影院里吓唬其他观众。
禾晔将小鬼送走，带着牧夕璟离开电影厅。
出来后，牧夕璟忍不住吐槽：“这破电影真是不堪入目。”
一个恐怖电影，全靠男女主出卖色相来吸引眼球，剧情差，拍摄也差，怪不得那么低的评分。
禾晔对国产恐怖片倒是有所了解，所以看到今晚的电影，并没有觉得太惊讶。
牧夕璟似乎不死心道：“来都来了，我看看有没有其他好看的电影。”
他今晚可是抱着与禾晔约会的想法过来的，怎么能捉完小鬼就走。
禾晔看出他不甘心约会泡汤，心想着回去也不会早睡，便陪他看了部最近热度比较火的爱情片。
电影里，男人与女人的感情纠葛，又看的牧夕璟眉头紧皱，小声吐槽：“这男人没嘴？”
在他看来，男女主两人之间的误会根本不值一提。
禾晔低声回应：“可能是不想说。”
牧夕璟：“就是因为不说，所以才容易产生误会。”
牧夕璟：“所以你以后不开心了，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禾晔：“嗯。”
牧夕璟得到满意答复，心情愉悦，唇角上扬，凑近禾晔低声耳语：“怎么办，看你这么乖，又想亲你。”
禾晔：“……”
-
十二月初九，吃过午饭，禾晔躺在摇椅里玩游戏。
一局斗地主刚结束，手机提醒有银行到账的新消息，禾晔点开查看，是前天晚上那个电影院的老板付来尾款。
禾晔退出短信，点开了一个捐款协会的app，以禾妈的名义捐了八千出去。
然后又将剩下的两千，转到另一张银行卡上作为不动存款。
一转眼，他经营爷爷的纸扎店半年多时间。
回想一下，这半年多发生挺多事情的。
他开了直播，从在线人数只有几个网友的直播间到现在在线人数达到十几万。
白兔的账号也已经突破三千万的粉丝，成了一个稍微有名气的术士。
盘活了纸扎店，现在一个月通过接单阴间生意，也能赚个大几千，甚至上万元，足够爸妈他们生活。
纸扎店的地址曝光后，来找他看事儿的顾客也接连不断。
虽然还是有一些直播带来的麻烦，但都会被牧夕璟解决。
对，在这儿半年里，还认识了牧夕璟，他前世的情人。
至于前世如何，禾晔懒得深究，至少目前两人相处还算舒适。
其实他看得出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牧夕璟在迁就他，但要想他即刻做出改变，禾晔做不到，牧夕璟也不需要，便这么顺其自然的相处下去吧。
回想当初炎夏时节，两人刚认识时的场景，禾晔自认是有变化的。
刚开始被牧夕璟缠着，他是不喜的，是抗拒的，以为这人是想将自己当做已故情人的替身。
禾晔甚至想过，他会做出越举出格的事情，但是并没有。
禾晔认真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转变印象的呢？
想了许久，都没得出答案。
或许是他帮自己一件一件解决麻烦的时候吧。
又或许是他平日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禾晔说不清。
不过现在的生活，似乎就是他认为的理想生活吧。
正这么想着，一只大手伸过来，用指节蹭了蹭他的脸颊，柔声问：“在笑什么？”
禾晔扬唇：“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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