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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玄幻灵异)——橘猫果果

时间:2024-06-21 20:09:21  作者:橘猫果果
  上午11:43:56
  【何彤的尸体也找到了,同样被碎尸,脸部被泼了硫酸,面目全非。】
  【她生前应该经历过一番残酷的折磨,肚子也在清醒时被凶手用利器刨开的,子宫里的胎儿被拿了出来,死者最后应该是流血过多,活活痛死的。】
  【胎儿完整,但因强行剖离母体,导致死亡,被凶手掩埋在河边。】
  【何彤是在附近郊区的一处下水道里发现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软组织大部分液化分解,死亡时间超过一个月。】
  下午02:32:09
  【案子曝光了,上了新闻热搜】
  禾晔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打开某博。
  就看到热搜第一:【A城‘杀夫碎尸案’】后面紧跟着一个火红的‘爆’字。
  内容大致是说:7月18日,A城陈某某家中被爆出两具尸体,女尸为凶手陈某某,死亡时间8-10天,死因服用精神药物过量死亡,男尸为受害者田某,与陈某某是夫妻关系,被肢解碎尸,几十节人骨摆成人形藏于床垫中,颅骨埋藏……,生前出轨28岁何某,并孕有一子,后来被残忍杀害……
  2年前,陈某某唯一的儿子早夭,陈某某疑似患上精神类疾病,多次出入医院进行治疗……目前案件还在侦查中,我们将持续关注。
  新闻稿子有点长,后面附带九张案子相关的图片。
  新闻下的前几条评论语言都比较愤慨:
  【妻子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男人就出轨,你不死谁死!】
  【儿子刚去世两年,这边小三就怀孕了,怕不是早就好上了吧?】
  【这女人简直丧心病狂,发现丈夫出轨,离婚不就好了,竟然杀了三条人命,疯了吧。】
  【呵呵,楼上的,你怕不是也做了什么亏心事,担心被媳妇儿索命吧,出轨男还好意思说话,滚远点。】
  【握草握草,禾老板简直就是神仙,竟然是真的案子!】
  【沃德玛呀,禾老板是有点真东西的,我粉了!!!】
  禾晔略微诧异,没想到会在评论中看到自己有关的东西。
  后面两条评论下都在询问禾老板是谁,什么情况?
  也有一些网友说话难听,问这又是哪家的粉丝带着十八线不知名正主在死人的新闻下面舞,也不嫌晦气。
  再下面是网友替他辩解,把昨晚他直播报案的事情给大致说了一遍,后面紧跟一句嘲讽。
  【如果不是禾老板,这案子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查到,你个无知小渣渣,可给我闭嘴吧。】
  后面堆楼堆了近百条,禾晔没兴趣继续往下看,随手退了出去,打开短信。
  【请问是禾老板吗?】
  【我是S市华福区派出所的警察,根据姜女士提供的消息,说是你提出她小儿子庄梁失踪的事情,与大儿子庄栋有关,目前嫌疑人已经被抓获,但证据不足,姜女士说你或者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线索。】
  【看到消息后,请回电话,谢谢。】
  禾晔:“……”
  见过别人命犯桃花,命犯太岁的,没见过命犯警察的。
  一天连着被两个市区的警察找,也是没谁了。
  禾晔退出信息,点开通话,看到6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禾晔轻叹口气,压下心底浮起的不耐情绪,回拨过去电话。
  “喂。”
  听筒里传来一道浑厚的询问声:“禾老板?”
  禾晔:“嗯。”
  “你好,我是华福区派出所副所长潘洋锋,负责重启19931129失踪案,根据姜女士提供的信息,说三日前晚上,你在直播间提及她小儿子庄梁失踪,还暗示她说跟大儿子庒栋有关,请问你有实质证据吗?”
  禾晔坦然道:“没有。”
  潘洋锋追问:“那你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禾晔:“根据对方的生辰八字看出的卦象。”
  对方像昨晚那个姓董的警员一样,突然沉默。
  禾晔猜出对方不信,也不多解释,同样保持沉默。
  几秒后,潘洋锋出声询问,语气依旧客气:“能仔细说一说卦象上都显示了什么吗?”
  禾晔十分直接:“他身上背有命债,与血亲有关。”
  潘洋锋:“可是没有实证能证明。”
  事情都已经过去三十多年,当初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最后只能将其归入积案。
  可前天一早,姜女士、庄先生夫妻突然带着几个人,强压着一个青年进入派出所,说要举报他们大儿子庄栋是杀人犯,谋害他们小儿子庄梁。
  派出所接下案子后,将人进行关押审问,庒栋却咬死了说他没做,还骂他父母神经病,莫名其妙地把他绑过来派出所。
  禾晔问:“是不是他主动承认就算证据?”
  潘洋锋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有些诧异地反问:“你能让他张口承认?”
  “……”
  禾晔问完就有些后悔,一不留神又给自己招惹上一个麻烦。
  潘洋锋见他不言语,继续追问:“禾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办法,能查出这桩陈年命案?”
  禾晔不是个多事的热心肠,但也不想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沉吟许久,回复对方一句:“可以试一试。”
 
 
第20章 
  傍晚时分,两名警察进入拘留所043室。
  为首的男人三十多岁,正值壮年,面容刚毅,皮肤黝黑,但眼睛囧囧有神,他偏头问身旁稍微年轻的警察:“信封呢?”
  年轻警察立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色信封:“在这里,潘所。”
  潘洋锋接过来反复看了看,用手捏了捏里面的东西,像是折叠起来的符纸。
  他问对方:“禾老板怎么说?”
  年轻警察答道:“他说只要把信封放置在庒栋睡的凉席下面就行了。”
  “嗯。”
  潘洋锋应了声,照着禾晔的叮嘱,将信封展平地压在凉席下。
  年轻警察看着自家领导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出声询问:“潘所,咱们对这人是不是太信任了,刚刚我去店里拿东西,看对方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瘫在太师椅里懒懒散散地玩斗地主,瞧着年纪轻轻的还没我大呢。”
  潘洋锋十分肯定:“不一样。”
  年轻警察不解道:“什么不一样。”
  潘洋锋解释:“你和他比不了,他爷爷是禾继平,之前咱们这一片非常有名的算命大师。”
  年轻警察:“额,那他也很厉害吗?”
  潘洋锋无言以对,只说了句:“试试吧。”
  他之前只听过禾老爷子的名号,但对禾家人并不了解,就连禾晔的联系方式也是多番打听才拿到的,但禾晔能算出三十年前的失踪案,想来身上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
  晚上八点四十分,043室的门被打开,庒栋不情不愿地挪进房间,听到身后的房门被锁上,立刻像没骨头似的,瘫在下铺的单人床上。
  他‘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右胳膊搭在额头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铺的床板陷入沉思。
  说实话,庒栋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弟弟失踪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会突然被翻出来,而且爸妈还那么肯定地说是他做的,叫来几个邻居将他押来派出所。
  庒栋认真思考许久,也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看守所里没有电子设备,这让每日以游戏度日的庒栋难受不已。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将自己愚蠢的父母骂了几百遍,心想着等自己出去了,一定找他们算一算总账,到时候不给自己一大笔补偿,这事儿就别想轻易揭过去。
  一个都死了快三十年的儿子,竟然还值得他们跟自己翻脸,自己以后可是能给他们养老的保障,那个死了的儿子能干什么,真是两个分不清孰轻孰重地糊涂老东西。
  庒栋越想越气,骂骂咧咧的睡下。
  深夜十一点。
  熟睡中的庒栋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攥着,额头开始不停地冒冷汗。
  “不……”
  庒栋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做噩梦了。
  梦中,他站在一个陌生的河边,面容模糊不清的小孩浑身湿漉漉地朝他爬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
  “哥哥,好冷啊。”
  “水好凉,哥哥,你快救救我。”
  “哥哥,我是庄梁啊,我不想死,你帮帮我吧,呜呜呜——”
  “走……走开!”
  庒栋猛抽一口凉气,不停地后退,结果被绊倒,蹲坐在地上。
  他想翻身爬起,可脚腕上传来的刺骨凉意让他动弹不得,对方瘦小的手就像是两把大铁钳子,死死扒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地靠近。
  “哥哥,这里好黑,我好害怕,你下来陪我吧。”
  庒栋声音颤抖着,努力辩解:“我没有害你,是你自己赌气跑出来的,不关我事!”
  眼看着对方被河水泡的肿胀的脸马上要贴到自己脸上,庒栋终于承受不住,吓的失声痛哭。
  转瞬,周围又变了一个场景。
  他与年幼的弟弟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写作业,他想吃糖,刚要起身,结果一直埋着头的弟弟突然抬头,眼神可怕地盯着他,嗓子尖锐地质问:“你害死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年轻的庒栋被吓地愣在原地:“我……”
  没等他回过神,周围的场景再次变了景象。
  变成了他与弟弟一前一后坐在教室里上课,正在上课的弟弟脑袋突然180度朝后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哥哥,杀人偿命。”
  说完,他的嘴角弯成一个诡异地幅度,手上攥着一只尖锐的铅笔朝他狠狠捅过来。
  噩梦一场接着一场,到最后庒栋的情绪直接崩溃,不停地大声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哐当”
  铁门从外面被人敲了两下,值班的警察低声斥责:“大晚上胡言乱语什么呢!”
  “哈——”
  庒栋猛地清醒过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平静下来。
  都是梦,都不是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他在心里试图安慰自己,然而脊背、脖颈间却感觉到刺骨地凉意,耳边传来梦中熟悉稚嫩的声音:“哥哥——”
  “啊——”
  庒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用力的拍打房门,大声叫喊:“救命,警察同志救命啊,这里面有鬼!”
  -
  翌日下午,禾晔吃过午饭,瘫在太师椅里,查看手机里潘洋锋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庄栋坐在审讯椅里,低着脑袋,老实交代:“庄梁离家出走那天,我们学校放假,我跟几个朋友在小区里玩,遇到他气哼哼地从家里跑出来,我随口问他怎么了,他说妈妈不给他买挖土机,他要离家出走。”
  “我当时没在意,继续跟朋友玩,很久之后才想起来出去找他,我是在一个距离我家小区很远的河边现找到的他,当时他坐在桥边赌气,我过去劝他回家,说河边危险,他不肯,一直嚷嚷着爸妈不给他买挖土机,他就不回去。”
  庒栋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我当时也是个孩子,哪能想那么多,见他死活不肯回家,我就想着回去跟我爸妈说,让他们过来劝弟弟,结果我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一声噗通,桥上已经没了弟弟的身影。”
  “我当时很慌,喊了好几声救命,可周围根本没人,我又不会游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弟弟被水流冲走。”
  审问的警察语气严肃:“既然你知道弟弟落水,为什么不跑去跟大人求助,你爸妈报警找庄梁的时候,你人在哪儿,之后又为什么没告诉他们真相?”
  庒栋垂着脑袋哭出声:“我害怕。”
  “当时我爸妈找弟弟都快找疯了,我害怕告诉他们后,他们把错怪在我身上,觉得是我害死了弟弟。”
  警察:“所以就算之后你爸妈没找到你弟弟的尸体,你也从没想到把事情告诉他们?”
  庒栋摇头:“我不敢说。”
  警察追问:“是不敢,还是不想?”
  庒栋猛然抬起头,满脸怒气地盯着警察:“你胡说什么,他是我亲弟弟,我为什么会不想告诉爸妈。”
  警察丝毫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他是你亲弟弟,你却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曝尸荒野,也没想过让你爸妈给他收尸,如果他真是意外溺水,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隐藏这么久?”
  庒栋情绪激动地辩解道:“我说了,我当时很害怕,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第一次见人淹死,害怕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警察:“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能隐藏你父母这么久?”
  庒栋:“我刚开始很害怕,等撤彻底反应过来时,我爸妈已经误认为我弟弟是被人贩子拐走了,你觉得我应该是让他们以为弟弟还活着,还是残忍地告诉他们弟弟已经溺水身亡?”
  视频结束,禾晔看到下面还跟着一条消息。
  潘洋锋:【他在说谎】
  禾晔:【嗯】
  潘洋锋重新发来一个新视频:【视频】
  禾晔点开,是庒栋跪在父母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忏悔模样。
  “爸妈,我知道错了,求你们原谅我这次吧!”
  “我当时实在害怕狠了,才不敢告诉你们,后来我是看你们的情绪渐渐走出来,怕你们伤心难过,就更不敢说了。”
  “爸、妈弟弟都已经走了将近三十年,这三十年来我们过的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突然要旧事重提,你们现在就剩我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我也出事儿了,以后谁还能孝顺你们,你们现在这么大年纪可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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