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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忘却 gl(GL百合)——半十

时间:2024-06-20 14:43:46  作者:半十
  我心情挺不错,有了专业人士帮助,只需要等待十天半月,就可以更快地全面了解自己的过往。
  时间尚早,我打算再在这儿多待一会儿,继续看菜谱。如果顺利的话,今晚袁苑桉加班回来就有酸汤肥牛作夜宵了呢。
  连理由都想好了,感谢她帮忙找的私家侦探。
  当然咯,我也要不告诉她,悄悄把酸汤肥牛端出来。
 
 
第11章 乏善可陈的履历
  才过了十天,林乐喜就给出了一份履历。薄薄几张纸,还配了一些地点的图片。
  翻开我的过去,就真的只是一份履历。
  姓名性别出生年月,往下一行是其它基本信息,教育经历全在本市,并止步于高中……
  职业:无业。
  工作经历:无。
  犯罪记录:无。
  婚姻状态:未婚。
  ……
  独生,没有兄弟姐妹。爸爸的职业是机场地勤,妈妈是民航飞行员。
  爸妈也都是独生子女,爷爷奶奶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十岁外公病逝,十八岁父母死于空难,半年后外婆也病逝了。
  所以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人。
  ……
  主要收入来源:房产出租。
  健康状态:良好,极少就医记录。拔过两颗智齿。
  兴趣爱好:打游戏,游戏类型涉猎广泛。(待完善)
  噢,还列举了各个游戏账号的数据,游戏时长长达几千小时——以前我还真拼。
  性格:沉默寡言,与世无争。(待完善)
  生活习惯:深居简出,日夜颠倒,不喜社会活动,不喜交际。
  感情经历:不明(待查)。
  经常往来的朋友:袁苑桉(待查)。
  ……
  还有,过去七年里没有任何乘坐飞机火车的记录,也没有出境记录。
  再往后,是一些资产列表。
  ……
  尽管还写着很多“(待查)”,但不得不说,这首次提交的履历速度比我预想的快,内容却比预想的详细。
  原来,一个人的过去可以总结成这样,仿佛一份详细的角色设定。只要设定够多,就有更多依据充分想象这个人。
  而赵肆勉,孤独且乏善可陈——我的过去乏善可陈。我甚至很难把这份履历和自己联系起来,至少现在不能。档案再详细,还是像在看另一个人。
  碰面的地方依然是那个咖啡馆。
  林乐喜等我把履历浏览完了才说:
  “这是基本概述,如果你特别在意某些方面,我可以再深入调查。”
  “我没有真实感。”我说,“如果把名字挡住,就像其它人了……啊,我不是怀疑它的真实性,只是描述一种感受。”
  “呀,你提到它了——感受。”林乐喜靠前一点双肘支在桌子上,“咱们的目标,是找出你的过去嘛,最理想当然是恢复记忆。有了这些基本资料,下一步就可以有针对性地尝试把感受找回来。”
  “怎么说?”
  “一般来说,我们起底只会罗列更多的事实、数字和证据。可是你的委托有点特殊,所以我请教了心理医生朋友。她说人的事件记忆里,‘自身感受’是很重要的构成,甚至比客观事实更重要。而你也提到了这点。”
  仔细想想,颇有道理。自己与他人的经历差别就在于:自己经历过的才会有切身体会。
  “你朋友有什么建议?”
  “这可不是我专业范畴,可以找天去见见她——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呃……暂时不想,过段时间再说吧。”
  其实,周医生和袁苑桉都曾建议过向心理医生求助,但我都含糊推辞了。不知为何,我不想见所谓的心理医生,我希望记忆恢复的过程更自然一些,而不是干巴巴地坐在咨询室苦思冥想。
  “好。”林乐喜很干脆不纠结,“说回我擅长的部分,有个我蛮在意的地方。”
  说着她翻开履历的第四页,指尖掠过袁苑桉的名字,敲了敲:“她。”
  “作为目前已知与你关联最多的人,我顺便调查了她的背景。有意思的是——查不到。”
  “什么意思?”
  “也不是完全查不到,但信量异常少。目前只查到了她不是本地人,十几岁才迁过来本市,大概是跟随父母工作调动。高中就读的学校跟你一致,比你高一届。大学也不在本市,毕业第一年在外地工作,第二年才又回来——也就是三年前。两年前搬到启墩路八号,你们现在住的地方。打过一段时间散工,大概两个月前跳槽到现在的公司,从事婚庆策划。”
  “跟她告诉我的一致啊,有问题?”
  “问题在于,除了这几点,其它就没有了。家庭情况,高中之前的履历,之前还在哪工作过……这些本应手到擒来的信息统统没查到。”
  “直接问她本人不就好了。”
  “不不不,这些信息本身不是重点,重点是‘查不到’这件事叫人在意。”
  “你是指,她出于某些原因刻意隐藏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
  “为了什么?”
  “不清楚。”
  可是有说不通的。
  “如果她要隐瞒,为什么还要找你?她明知找私家侦探调查肯定会涉及她。”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猜测陷入了僵局。
  “话说,你跟她真的是好朋友么?”
  “她经常表示和我不熟,但事实上,我觉得她挺了解我的。也算关心,复诊的日子她都记得,还会提醒。”
  “这样……”林乐喜想了想,“总之你先别跟她提这事,就当作不知道。先观察一段时间,我再调查调查。”
  “我不觉得她会对我使坏。”
  “不是说她使坏啦,只是指出疑点。”
  就像警察总是预设所有人都有嫌疑,大概林乐喜也是这样,是一种职业习惯。
  ——但袁苑桉不该被怀疑。
  若不是她,我已经死在那条过道里,她是我昏迷时唯一担负起照顾责任的人。她不热情,保持一定距离,却也不冷漠,不会撒手不管。她的不远不近令我感到安全,因此我信任她,哪怕林乐喜提出的疑点听上去有道理。
  退一步说,大家都是普通人,有什么好猜疑的呢?林侦探有点偏离了,我想调查的是自己,而她的好奇点却在袁苑桉。
  “我委托调查的是我的过去。”我直接指出,“我的朋友我希望自己去了解,而不是通过调查报告的形式。”
  “诶?你的意思是让我别查袁苑桉?”
  “对。”
  还是刚刚那页,刚刚那行,但我指向了袁苑桉名字的前面:经常联系的朋友。
  “我的通讯列表,一开始只有袁苑桉一个人。”
  “这是云端的通讯录?你手机丢了,只能从云端恢复。”
  “嗯,是的,已经恢复过了,几个月前的备份。就只有一人。”
  “但我调查过了,你所有账户都没有异常登录过,可以排除人为删除。噢,顺带的,也没有财产损失。”
  “我的微信好友也只有她。我想知道,我是真的那么古怪,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你古怪吗?”
  “不古怪吗?正常人再深居简出也不至于这样吧。”
  “哈!你通讯录只有她还不让我查她哦?”
  “她由我自己来,你调查别的。”
  林乐喜并不固执己见,只看着我笑:“好好好,一切以委托人意愿为优先。”
 
 
第12章 尴尬的车库
  “这两天有想起什么吗?任何小线索都行。”
  林乐喜几乎隔天就会问一遍这个问题,简直像打卡。而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没有。
  别说回忆,连睡觉都没有做梦。做梦这事是林乐喜提起的,她那心理医生朋友给的建议:梦是通往潜意识的途径之一。
  然而每一天都无梦。
  接下来一段时间,调查没有太多可圈可点的新进展。林乐喜有提交新的补充报告,袁苑桉也时而说些生活上的往事。我看了听了,依然没什么真实感,就像隔了一层玻璃旁观。
  袁苑桉依然经常要加班,如果哪天能准时下班,我就会准备两人份的晚饭。现在我已经学会做几道家常小菜了,每次我端出新的菜式,她都会表示惊讶,然后就会再说一遍过去两年里从未见过我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
  我给自己定下了新目标——过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做和以前不一样的事。
  以前的我大概没有定目标这回事,现在记忆清零了,就趁机重新规划。
  除了休养和配合调查,不用上班的我依旧没什么特别事做。
  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我整理了房间,把一些布置挪了新位置,有点新的面貌。
  书架上有非常多游戏,大略浏览过去,却一个都不想玩,总觉得万一开了个头就会没完没了。既然履历显示以前花了那么多时间在这上面,以后还是别沉迷了吧。
  嗯,不想再次沉迷最好别再碰。于是我找个箱子,把游戏盒、各种主机和手柄都收进去,封好。就连电脑上的游戏都删个一干二净。这一大纸箱放在房间也碍事,哪哪都觉着占地方。
  然后我想到了楼下的车库,袁苑桉说那里已经改成了公共储物间。
  车库的侧门就在楼梯旁,好不容易把大箱子搬下去了,却腾不出手,只好用手肘压开门把,用背推门。
  还没转身,就察觉到:里头有人!
  我背朝里,只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隐约压抑了些叫人遐想的喘气声。
  显然里头的人也发现有人进来,随即停止了声响。我思维还在在进退两难之间,身体却已自行转身回头——好奇心的驱使快得很,根本容不得细想。
  外面阳光正盛,对比之下没有开灯的车库里显得昏暗。
  先是看到堆满一半的杂物和旧家具,然后就看到前些天见过的那位在院子抽烟的栗色卷发女人。她背着手站在一个旧柜子旁,神情自若。
  我只好出声:“你好,我住楼上的,下来放个杂物。”
  “哦,好。”
  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往里环视一圈,杂物和旧家具的堆放毫无章法,看来楼下工作室的人也把闲置物往这里堆。我迅速寻出个合适的空地,把箱子放过去。放好起身时,余光往柜子那边瞥了瞥,发现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齐耳短发,是二楼做衣服的卓曼。见到我,她表情有点慌乱,拢起宽大格子服的衣领,低头从一张旧大班椅上起来。
  从她那凌乱不整的衣服,脸上的赧色,结合开门时听到的特殊声响,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猜到刚刚这里正在发生什么——尽管眼前两位都是女性!
  不言自明的尴尬……
  她们尴尬,我更尴尬!
  “啊……抱歉。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就没敲门……”
  “嗯……没事。”栗色卷发女人说,“是我没锁门。”
  她说的是“我”没锁门,而不是“我们”,但这也没什么,此刻我只想赶紧离开这尴尬的场面。
  “那、那不打扰了,我这就出去。”
  卓曼始终没出声,只是站在那女人身后。
  实在糟糕,刚刚就不应该走进去,不仅撞破了别人的私密事情,这楼上楼下的,以后见着还会尴尬。
  ···
  晚上我就跟袁苑桉说了这尴尬事。她首先关注的竟是地点:
  “车库这种地方……”
  她微微皱了眉似乎有点嫌弃。
  “嗯,没想到里头会有人。”
  “她们不是正经关系。”
  “诶?就算性别一样也不能说不正经吧?”
  “不是指这个。卓曼自己的工作室就在二楼,又没有别的人,正常怎么会躲去杂物间做那种事。”
  “大概……也是种情趣?”
  “你认为这叫情趣?!”
  单身又失忆的我,实在没立场回答这个问题。但车库也好,杂物间也罢,我都觉得没问题啊!
  ——好吧,显然袁苑桉不这么认为。
  我想这不是一个好话题,正想着如何跳过去,她又说:
  “我不该随意评判别人的私事,只是我个人无法接受在那种地方……也许我观念陈旧……虽说她们这种也不是不正常取向,但我觉得,这是一条狭窄的偏路,总归不是坦途。”
  “两个人的事情,互相喜欢就好了呀,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哪能这么纯粹,活在社会中谁都千丝万缕,最后都要走出家门面对更多的人。”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有意,我忽然觉得这话就像在说我——也许过去我以为闭门不出就能隔绝外界,其实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
  这么想着,就说出来了:
  “我正尝试改变自己,走出门去。”
  话题转换得突兀,就像刻意避免争论。
  这会儿我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就是厅走出去那露台,袁苑桉则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她低头看了我,没再把话题拉回去。
  “你已经改变了。”
  “其实我没觉着自己改变,只是觉得该如何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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