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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忘却 gl(GL百合)——半十

时间:2024-06-20 14:43:46  作者:半十
  啊?我躺医院的原因竟是遇袭!
  “请问是什么人袭击你?”
  “恐怕我忘记了。”
  “最近有和什么人结怨?”
  回答只能是一样的。
  “遇袭的过程记得吗?一些细节也可以。”
  “林警官,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朋友也不认得,哪还记得这些。”
  “你的情况,周医生解释过。”
  所以,还有什么好问的呢?我才是最多问题想问的那个呢。
  话说这个林警官,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人。如果是犯人,被这样的眼神看久了会心虚的吧?然而我又不是犯人,也没有撒谎,自然没什么好怕的,于是我开始反问她。
  “我遇袭的时候,没有监控吗?”
  “案发地点是私宅范围,没装摄像头。而且案发时,刚好整片街区停电十二分钟,街外的也没拍到。”
  噢,如此凑巧,是我倒霉还是犯人走运?
  “钝器是什么?”
  “竹刀,练习剑道用的那种。”
  “既然作案工具都找到了,没有指纹么?”
  “没有。”
  “那是谁发现了,送我进医院的?”
  “袁苑桉,你们同住,她回家时发现的。经调查,我们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在你出事之前,她正在从外地出差回来的路上,不在场证明充分。”
  咦?说法有点不同了,袁苑桉说她是对门的邻居,但林警官说我和她同住。
  “其它嫌疑人呢?可以给我透露一下不?”
  “很遗憾,找不到别的嫌疑人。”林警官说,“你没有家人,单身,生活深居简出。除去同住的袁苑桉,社会关系单薄得几乎为零。据调查,你在遇袭之前,已经两三个月没踏出家门一步。而7月12日,你出门的目的也是未知。”
  “我这是有社交障碍?”
  林警官抬抬眉毛:“在跟你对话之前,我是这么认为。”
  “你觉得我看着像么?”
  “不好说,你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逃避社会现实的很多。”
  这个林警官,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刚刚那句话却说得像个老干部。哦,当然,她的说话风格与我没关系,我该重视的是我的社会关系基本为零这件事。
  “警官,我出门干嘛去了?”
  “同住人不知道,邻居也不清楚,然后就没有其他知情人了,所以才来询问你。”
  “可我也忘了。”
  “你再仔细想想。”
  我也希望能想起一丁点蛛丝马迹,然而事实上还是一片空白。还不如问问其它人——如果还有其它人的话。
  总会还有的吧?
  最便捷的途径,当然是查看最常用的通讯工具咯。
  “我的手机呢?”
  “这是唯一丢失的财物。”
  敢情就是为了抢个手机?至于下手那么狠么。
  “你们不能查通话记录吗?从服务商那边。”
  “我暂时没申请到这个权限,如果得到你本人的授权,手续会简单很多。”
  我是不知道这些手续能有多复杂,反正这场问话又进行了一阵子,总的来说,反而是我问的问题还多一些。
  笔录结束,林警官让我在笔录上签字。
  尽管手还是有点不听使唤,但握个笔还是能办到的。我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赵肆勉,就该签这个名字。笔尖触到纸上,才划了一横,手就自动签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啧啧,这手倒是比我记得清楚。
  林警官还翻出手机里的照片进行比对,看她的表情,字迹该是一致的。
  “你安心休息,这个案子由我跟进。如果想起什么线索,随时和我联系。”
  说着她递来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一串数字后面附带了名字:林乐奕。
  林警官走了,出去时,不仅把椅子放回原位,还习惯良好地把门也关上。
  ···
  病房里又变得只剩一个人,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空白的记忆。陌生的自己,感觉不好也不坏。
  我真的如她所说,除了袁苑桉,社会关系基本为零吗?什么人要袭击这样的人?抢劫?用体育用品打劫还只抢个手机哦?
  算了,我这状态也没什么好琢磨的,那位林警官看起来一脸正气挺靠谱的,等她的调查结果好了。
  但,我觉得自己并不排斥与人交谈,至少在我醒来的这段时间里,我都不排斥和这些陌生人交谈,也没觉得有什么障碍。
  如果我真的只有一个朋友,那生活有该多无聊!
 
 
第3章 烫的粥
  没多久,病房门又开了,这次来的是袁苑桉,提着一个打包盒。
  她把袋子放在侧桌上,拆开包装袋。
  “我在外面等好一会儿了,护士说你在跟警察做笔录。”
  “你见到那个警察了吗?她刚出去。”
  “见到,林警官嘛,你这个案子是她负责的。一开始他们把我列为嫌疑对象,盘问了很多,笔录都做过好几次。”
  “啊?后来呢?”
  “后来排除嫌疑了,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我也想知道,你这种人为什么会被袭击。”
  “我哪种人?”
  大概我这话问得有点急,她看了我一眼,才说:
  “……不出门的人。”
  “我真的有社交障碍?”
  粥打开了,碗里的热气冒出来,袁苑桉把碗盖放到一边,才说:
  “谁说的?”
  “林警官说的,她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没有这种事。”
  “那么说,我还是有别的朋友的嘛。”
  “大概吧。”
  “大概?”
  “我不认识你其他朋友……我们不算熟悉,中学毕业后就没有联系过,直到两年前偶然重遇。”
  两年时间也不算短。所以,她跟我到底是熟,还是不熟?
  袁苑桉把边桌挪近,把皮蛋瘦肉粥推到我面前,又拆开塑料勺的包装袋递过来。
  “能自己吃吗?”
  “我试试。”
  我以为自己能行的,然而这斜靠着的坐姿,加上我那还不太利索的手,实在有点困难。
  最终她又把边桌挪开,端了碗,舀了一勺粥喂给我。
  “好烫!”
  “你还是一点热都吃不了。”
  她说了“还是”,那就是她早知道我怕烫的嘛,还说不熟呢。
  热粥倒回碗里,又从表面舀了半勺最凉的。我以为她会像常见的那样吹一吹,然而她没有,只是捏着勺子晾了一会儿,就喂进我嘴里。
  还好,这回不烫了。
  但碗里的粥还是很烫的,于是这个进食过程就变得缓慢。
  林警官刚刚坐过的张椅子就在不远处,但袁苑桉并没有拉过来坐,她就这么站着,弯下腰,端着碗半勺半勺地喂。
  因为弯着腰,白衬衣开着V口的领子就垂下来一些。从我的角度,视线就那么刚刚好能扫进去,她内衣的颜色,和墙壁的那种浅绿几乎是一样的。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都是女人,但眼睛却不好控制,一抬眼视线就往那儿钻。也许人的本能就是如此,目之所及,总想窥视些什么。
  袁苑桉心思都在粥上,浑然不知这些。
  正是她不知,我默然窥视的行径就更显奇怪且卑劣——哪怕是同性。
  “你好像心情不错。”她说。
  “诶?怎么看出来的?”
  “你在笑。”
  “有吗?”
  “有。”
  我真没觉得自己在笑,不过她说有,就有吧。
  “我也不明白。”咽下一口粥,“虽然脑子是懵的,但也有种淡淡的兴奋——只一点点。怎么说呢?忘记了不就像重启,有点探索未知的喜悦。”
  她并没有接我的话,只嗯了一声,又舀了半勺粥。
  我以为袁苑桉会就这样,半勺半勺地喂我吃完这碗粥。可是才吃了小半,她却把碗和勺都放下。
  “我趁午休时间出来的,到点赶回去上班了。余下的让护工来,我给你请了护工。”
  “这么快就走了?”
  “今天有个方案要出,”她拿起墙上的对讲机叫人,又回过头说,“晚上下班再来看你。”
  很快就来了个年轻护士,袁苑桉拎着包在门口跟她交代事情,说病人端不住碗,需要喂食。简单交代完,她就很干脆地走了。
  原来刚才她一直站着,是因为预计不会逗留很久。
  那年轻护士探头进来瞥一眼。过了一阵,又回来了,径直拿起那大半碗皮蛋瘦肉粥。
  “护工阿姨在忙别的病人,我来照顾你。”
  “哦,谢谢。”
  “我是值班护士,姓齐。”
  “齐护士。”
  齐护士拿起勺子,在粥表面轻轻拨了拨,那动作看上去娴熟轻柔。
  “你朋友说你怕烫,慢慢吃。能自己进食的话,可比打营养液有滋味多了。”
  “唔。”
  “你那位朋友啊,我们一般都叫家属嘛,她纠正了好几次。”
  “我好像没有家属。”
  “没事没事,朋友也很好。她经常来看你呢,一周好几次。就一个人,上班医院两头跑可不容易,有些家属都做不到。”
  “我昏迷期间都是她在照顾?”
  “那倒不会。”又喂过来一勺粥,“放心,你住的可是高级特护病房,专业团队医疗,还有一对一专门护工。力求带给每一位病人舒适与健康,家属放心满意。”
  这话说的,就像广告语。
  “这个什么特护病房会很贵吗?”
  “最贵的。”
  “啊?两个月……我能付得起?”
  “放心,这个月1号前你朋友已经结算过一次。”
  “今天几号?”
  “9月13号。”
  林警官说遇袭是7月12号,还真的是两个月整。
  刚咽下马上又来一勺。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醒,虽然昏迷时间比医生预估的长。我有在观察的,你虽然人昏迷,但眼珠子经常在眼皮底下动,有时还会哼哼两声,肯定是在做梦。”
  “为什么要观察我?”
  “观察病人的状态是工作内容呀。你放心,你的身体健康着呢,护工阿姨有每天帮你翻身和做肌肉按摩。周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她的语速相当快,话题也翻得快,相应的,喂食速度也如此。不过嘛,护士就是护士,喂食速度虽快,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当然,这也取决于粥已经没那么烫。
  在这吃饭的过程,齐护士话都没闲着,那叫一个健谈。我吃着东西也不方便说话,见缝插针应几个字。但不得不说,开朗的护士确实能叫病人舒心些。
  她还说,我胃口不错,这一大碗粥她都未必能吃完,我一个昨天还打着营养液的人,居然一下子就能全部吃光。
  其实我早就饱了,只是觉得浪费不太好。
  ···
  别人都说吃饱了会犯困,但我并没有,毕竟已经睡了好久了。
  我还是斜斜躺着,看着那浅绿色的天花板和墙壁的交界,企图回想关于自己的一星半点——毫无头绪。
  思维探索有点累人,不如暂时放弃,转为先探索一些更为直观的——自己的身体。
  掀开被单看看自己。浅绿与白色条纹相间的病人服,衣服宽大就显得人瘦,羸羸弱弱的。周医生说,我卧床两个月,肌肉退行是正常的现象,迟些开个复健就能慢慢恢复。
  动动脚趾头,可控,再转转脚踝,也可以。尽管觉得腿有点沉,慢慢地,我还是成功弯起了一条腿。看着还行,估计很快就能自己上厕所。
  手也要快点恢复,我可不想每顿饭都要人喂。
  身边没有什么可协助锻炼的物品,床头桌上倒是有电视遥控。我费了点劲拿过来,摁开电视,开始不停地换台。换去哪个台不重要,重点是摁摁钮让我的手有事可做。
  看,住院就是这么无聊,我几乎整个下午都在换台——除了周医生和齐护士来检查的那一会儿。
  最后我也累了,停在体育台,看斯诺克比赛。
  电视距离有点远,近视眼的我要眯着眼才能勉强看清一些。穿着小马甲正装的两位选手,嗯,女选手,非常严肃地戳击桌子上的木球。这么一本正经的运动意外挺好看,看着看着还停不下来呢。
 
 
第4章 记得向日葵
  晚上,到了挺晚的时候袁苑桉才再来。她来到时,我已经可以不需要依靠地坐在床边了。
  她还是穿着那身职业装,看起来有点累,我就主动先说话:
  “这么晚才下班。”
  “不算晚了,我跟老板说了,家里有事要早点走。”
  墙上的挂钟显示都已经十点多了。
  “辛苦你了,工作忙还要两边跑。”
  “还好,不远。”
  “吃饭了吗?”
  可能我话说得过于客气了,她有点不自在,视线往旁边歪了歪:
  “吃过了……你能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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