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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忘却 gl(GL百合)——半十

时间:2024-06-20 14:43:46  作者:半十
  真的,越来越像漫画里的故事了,有趣,但我依然很难把它和自己联系起来。
  “那,我有参加比赛吗?”
  “有。个人赛和团体赛,全员参加。”
  “我还能参赛啊。是什么角色?板凳球员?”
  “你是中坚。”
  “中坚是什么?”
  “团体赛五人,第三个出场的那个。”
  “听起来有点厉害哦。”
  “嗯……我们剑道部是按年龄排出场次序的,年龄小的排前面。”
  好吧,看袁苑桉的表情,应该也没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盘子上只剩几根薯条了,我拿起一根,想象动漫里的类似情节,威风凛凛的剑道比赛——哈,我也曾有那样的时刻?有点不可思议。
  “听起来是个热血青春故事呢。”我转头看向窗外,玻璃就像一面暗暗的镜子,映出自己的脸。普普通通,戴着棒球帽,鼻梁上压着一副眼镜,一点都不像热血漫画里的角色。然后我目光滑过一些,借着反光看袁苑桉的侧脸。
  “比赛时,你都在观众席上?”
  “嗯。”
  “有为我打气加油吗?”
  “也有。”她微微转过脸去,不晓得看的是窗外的马路还是玻璃上映出的镜像。
  “我有朝你挥手不?”
  “没有。”
  哈,我就猜她会这么说。打比赛不止我一人,观赛的也不止她一人,又不熟,挥什么手呢。
  “要是我再早一年入学就好了。”
  她知道我指什么:“我不行的,水平很菜。”
  “不是说全员参加吗?哎呀,好可惜,如果有机会一起参加比赛,这个故事一定会更有意思。”
  她把目光转回来:
  “你真这么想?”
  “真啊。”
  “我意思是,你把往事当作故事?”
  诶?她的关注点转换快得让我差点没跟上。
  “对呀。明明都是自己经历过的,却像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每次听到新的片段,我就会想:哇,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你会觉得困惑吗?”
  当然困惑,有时还相当困惑。我不是对自己的过去不感兴趣,但过去总是出乎意料,与我以为的自己不同。在这些时而新增的叙述里,我找不到真实感,构建不出一个整体的自己。这种复杂又微妙的感觉,找不到准确描述。
  于是我选一种轻松说法来回答袁苑桉的提问:
  “难免会有点啦,一点一点拼起来,也会觉得新奇。还能想象,自己在经历这些时的所思所想,会有什么样的体验。想多了,也像再重新经历一遍。”
  袁苑桉听了这番话,却又看向玻璃窗外,说:“可惜我无法给你提供更多片段。”
  人和玻璃上映出的影像相对称,就像玻璃外还连着一个桌子,还有另一个我们坐在旁边。这边的我和她是真实的,那边的我们是虚幻的。假如此刻我往那边伸出手去,碰到的不会是另一个我们,只会是冷硬的玻璃。
  所以,看着过去构建现在,真的有必要吗?只要把目光从玻璃窗上移开,就能看到一个真实的袁苑桉坐在我面前了呀。
  餐厅另一边的小朋友们在齐声唱生日歌,唱完鼓掌,欢呼,吹蜡烛。等这波声浪过去,我就叫她名字:“袁苑桉。”
  她目光回来了。
  “我刚刚在想,既然命运给了这场彻底的遗忘,也不是非要再挖出来吧?反正我不喜欢以前的自己,消极、逃避现实、不外出、不工作、没有朋友,只会躲在家里打游戏。这样的回忆,还不如忘掉重新来过。”
  “如果我说,你并不一直都如此呢?”
  “啊?不是这样吗?”
  “如果我说:你其实是个风趣幽默、乐观积极、朋友众多的上进青年……你又会怎么想?”
  “啊,真的?不能吧?何以见得?”
  她叹口气:“看,如果任由它空白,你就无从判断别人所形容的你是否真实。”
 
 
第22章 三个人的道场
  两天后,林乐喜那边就有新消息了。
  “剑道联盟有你的登记信息。八九年前的资料,当时你是以‘无心馆’的学员参加审核的。太久远的事了,找了好几个老前辈才打听到一些。无心馆已经不存在了,它的负责人是你爸,当年人走了道场就解散了。”
  “我爸不是机场地勤吗?”
  “下班之后也是剑道教练。啊,说起来还发现另外一个事。你高中时曾加入学校的剑道部,而且,袁苑桉也在同一个社团。”
  “这个我知道,袁苑桉跟我说了。”
  “知道不告诉我?害我查半天。”
  “我也是才知道没两天啊。”
  “……行吧。道服找着了没?”
  “翻遍衣柜了,没。”
  “也行。我有个想法,明天见面详谈,地址待会发你。带上车尾箱那套,正好周末,也叫上袁苑桉。”
  ···
  不知道她有什么想法,第二天下午,我和袁苑桉去到指定地址时,发现竟是一个剑道道场!
  偌大的道场里,只有她一个人,还穿了一身靛蓝色的剑道服。
  正要进去问个究竟,袁苑桉拉住我:“木地板不能穿鞋子踩上去。”
  好吧,脱鞋。
  林乐喜把头发扎起来了,两手按在腰带上,神清气爽:
  “东西带来了?”
  “带了。这是要干什么?”
  “既然身体记忆还在,不如以此为切入点,把肌肉记忆调动起来,说不定能唤起一些相关记忆——是心理医生给的建议。”
  “所以你叫我们来是……?”
  “来一场剑道练习。场地租了90分钟,新的道服也给你们准备好了,那边有更衣室。”
  袁苑桉接话:“我就算了,早忘光了。”
  “没关系嘛,赵肆勉也完全不记得。来都来了,穿上道服模拟一下也行。”
  “怎么模拟?”
  “我勉强是个三段哦。”林乐喜笑了说,“比划一下还是可以的。”
  “三段。好吧,你说了算。”
  她俩就这么商量定了,总共就三个人,二比一,我想没有我说不的份。
  更衣室里。
  光是怎么穿衣服就难倒我了,上衣尚且能看出怎么穿,问题是那剑道袴。四根带子,长长地耷拉着,该怎么绑?
  回头想看看袁苑桉是怎么绑的,没想到她已经穿好了,正把头发拢到脑后扎起来。
  你别说,她穿上这一身真的挺飒爽,有一种不同于平时的好看。
  “怎么了?”她问。
  “我……不会穿。”
  “先绑前片,再绑后片——反了,有背板的是后片。前片绕两圈,结打在腰后……”
  照着她所说的,我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好一阵——依然不得要领。看来肌肉记忆也并非完全可靠。
  再重新来过,那四根带子还是一团糟。最终她看不过去,出手帮忙。
  “站直了,手抬起。”
  “哦,好。”
  “记好了,大概在肚脐下方的高度,前后打两个交叉,在身后打个结……”
  然后我腰就被嗖一下勒住了。
  “要勒这么紧吗?”
  “对,如果你不想待会它松开的话。”
  好吧。
  她又抓着我手顺到背后:“背板这里有个小片,塞在背后的腰带中间……”
  其实挺复杂的,她离得有点近,我大气不敢出,有点懵。
  总之,终于完美地把剑道袴固定在我腰上,结打得漂亮,带子尾也藏好。我想我还是没学会,大概下次还是需要帮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有点恍惚。大概这就叫人靠衣装吧,竟有点精气神了呢。
  ···
  换好道服出去,林乐喜正在热身。她把我俩都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嗯,穿上道服就像那么一回事了。不过,怎么这么久?”
  “我不会绑那绳子。”
  “这不穿得挺好。”
  “袁苑桉帮忙的。”
  “哦?”她转而对袁苑桉说,“看来你也没忘光嘛。”
  “我又没忘事。”
  “竹刀还有哦,我多带了一把。”
  “不必,我原本就很菜,完全不行。”
  “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也就比划比划,况且你也是剑道部的。”
  “不了。都放弃了快十年了。”
  袁苑桉再次拒绝,走到一边端正地跪坐在木地板上,决意旁观。
  我发现,她们之间说话有点冲。有趣的是,不是不对付的那种冲,反而像朋友间那种不客气。
  没叫动袁苑桉,林乐喜倒也不在意,递给我练习用的木刀:“来,温习基本动作。”
  “真的要试?”
  我有点想退缩。
  林乐喜打定主意我一定能做好,袁苑桉似乎也这么认为。万一我表现很差叫她们失望呢?万一又像穿道服那样手忙脚乱的,岂不丢脸?
  “拿好。”林乐喜催促,“很简单的,我会给你作示范,慢慢来。”
  我又看向袁苑桉——她也点头鼓励。
  好吧。
  基本动作就是移动脚步,用不同的方式挥动木刀。这些动作陌生,但身体却是记得的,就像签名时手会自动签出,坐进车里就会驾驶一样。
  沉甸甸的木刀快速划过空气,甚至还有破空的呼呼声。这声音,听着竟挺有成就感。
  林乐喜似乎颇满意,还向袁苑桉评价:“姿势漂亮,动作不含糊,很标准。对吧?”
  这评价过于夸大其词了,我只好假装没听到,目不斜视地继续挥刀。
  道场光线明亮,阳光从窗口斜照在木地板上,木质的地面赤脚踩上去不冷也不热——这是静的。
  以脚步带动身体,身体带动手臂,木刀随之起落行止。每挥一下刀都要配合着一声短喝,林乐喜说必须出声,这叫气合。声声气合与木刀的呼呼破空接连——这是动的。
  在这一动一静间,便形成纯粹且放松的氛围。我渐渐沉浸其中,连心境也变得平和。
  ……
  就这样尝试了好一阵子,回过神来,发现林乐喜已经在休息了。她和袁苑桉并排正坐在旁,木刀就放在腿边的地上。
  “你知道你刚刚打了好几个型吗?”
  “好几个什么?”
  “型,就是俗称的套路,组合动作。”
  “不知道。但我觉得……感觉挺好。”
  “挺好?会有熟悉感吗?”
  “我也说不清,可能吧,我什么都没想,身体就自己动了。”
  “这个方法真有点效果嘛。”林乐喜想了想,“我得问问我那朋友,还有没有进一步建议。”
  她这就起身去取手机,正好我也有点累了,休息一阵。
  袁苑桉还是那样端坐着,目光落向我收在左手的木刀。
  “动作很漂亮,真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挺神奇的,自己丝毫没意识到,可这些动作竟然一直存储在身体里。”
  这么说着,脑子里冒出一句话:那些经过成千上万次重复练习的动作,将永远刻在身体里,成为你的一部分。
  不知道谁说的,就只是这句话本身忽而蹦出来。
  “我想,其它的记忆也是如此。”袁苑桉抬头说,“它们并没有消失,等到条件合适,就会再次重现。”
  “嗯!我……”
  话没说完,忽然觉得背后不对劲!
  我下意识就转身并斜横举刀,竟然正好架住林乐喜那落下来的一击!
  还没反应过来,握着刀把的双腕就自动拧转,往下一切,把对方的刀绞下扫开,紧接着立即举刀反击……这下我反应过来了,连忙刹住!
  就算是木刀,真敲下去可不是开玩笑!
  “啪!”的撞击声响在只有三人的道场里显得特别响亮。林乐喜往后滑开两步,嘴角挂着笑,没再继续别的动静。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有点不敢相信。刚刚我打出了什么?太干脆利落了吧?!——虽然林乐喜那一击并没很用力。
  “你干嘛?!”袁苑桉不知何时已从正坐中跃起,拦到我身前,厉声质问林乐喜。
  “试反应啊。意外敏捷呢,防守反击一气呵成。”
  “你一个三段怎么能偷袭?!她头部还受过伤!”
  “又没有真打,会停住的。”
  林乐喜的双眼带着欣喜,直接越过袁苑桉看向我:“换竹刀,穿上护甲对打,如何?”
 
 
第23章 突如其来的
  袁苑桉不赞成对打,但我却想试试。我想看看自己到底还会如何。
  这回还是二对一的意见,少数服从多数。
  把那套旧护甲取出来摆在地上,然后我又傻眼了。每个部件都是用绳子固定的,实在不知道从何着手。
  我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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