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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影后暗恋指南(GL百合)——脚兔三

时间:2024-06-18 08:26:36  作者:脚兔三
  雪年看着她一点点把手擦干,再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最后拿起满了的水杯,拘谨地朝边上挪了一步,“您接吧。”
  雪年端着空杯子从她面前经过。
  红键摁下去,沉闷的水声又响起来,雪年在饮水机前抱臂等着,金斯娇侧眸也只能看见她优雅的背影。
  接水间的窗户正对着南面,秋季树木枯零,没有繁密的树叶,阳光不受任何遮挡,穿透玻璃与空间,带来沁和的暖意。
  雪年微微低头,几缕弯发从耳侧自然地垂落,挡住了她侧脸流畅的轮廓线,金斯娇下意识移了移视线。
  “金老师。”
  金斯娇一顿,极快地移开目光,垂睫抿了口水,“嗯。”
  背对着她,雪年的嗓音徐徐:“你是不是就快杀青了?”
  金斯娇语调不变:“还有两天。”
  “杀青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金斯娇愣了下。
  水接满,雪年端起杯子,回身朝她一笑,“不方便回答?”
  金斯娇手心一紧,“不是。”
  只是她不清楚,雪年问的是工作,还是私人生活。
  她斟酌着说:“休息一段时间,工作,上课。”
  雪年意外,“你还是在校生?”
  金斯娇摇头,“私教老师。”
  网剧播出后公司看形势不错给她请了表演课老师,但她在组里抽不出时间来,打算等一切忙完沉淀下来静心去学。
  她回答得简短无趣,没什么值得深聊的,雪年却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你的表演技巧都是从私教老师那儿学来的?”
  “不,是从一个前辈那儿学的。”
  她没透露这个前辈的名字,雪年就没追问,而是点着头说:“这套技巧很适合你。”
  金斯娇握着水杯的手紧了又紧。
  不是适合她,而是她已经反复观看了五年,每一部影片,每一个镜头……
  那些嬉笑怒骂她烂熟于心,如果雪年有心去观察,一定会发现她的表演十分熟悉,处处都是模仿的痕迹。
  但雪年不会,这点金斯娇有自知之明。
  雪年安静摩挲着杯壁,窗外的阳光为她镀上一层光晕,美得不像话。
  片刻,她把水杯放下,开口道:“我听说前几天你发挥得不太好,在片场被孟导凶了?”
  金斯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是。”
  雪年直视着她的眼睛,但说话的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温和,“孟导性子急,对演员的要求又比较高,偶尔会在片场发脾气,不是故意针对你。”
  原来她在替孟导解释。
  金斯娇抿抿唇,眼睛低垂下去,看着杯中水,淡淡地“嗯”声,“我知道。”
  “所以她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不用全放在心上,”雪年侧身,手撑在桌角,修长的五指分开,骨相流畅漂亮,很惹眼,“在这个圈子里,你比大多数人都要有天赋,可以对自己自信些,不要被外界的声音动摇,只要能努力坚持下去,这条路能比你想像的走得更远更高。”
  她顿了顿,顺手把杯子拿起来,“这是我给你建议。”
  金斯娇错愕地望着她,忘记自己手中还拿着水杯。
  雪年喝着水,光辉隔着睫羽在她的眼下投落下密密的影子,她没有去看金斯娇的反应,而是无比专注地把杯子喝空了小半杯。
  短短两分钟经历了几场只有自己才懂的大起大落,金斯娇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情绪有些不受控,不得不掐着手心逼自己挪开眼睛。
  不能露馅。
  曹小絮说的那些话还时不时回荡在耳边,她怕是自己想多,更怕雪年知道什么,否则她怎么会好端端地对自己,这么好。
  “金老师,金老师?”雪年一连叫了她两声。
  金斯娇吐出口气,在舌尖用力一咬,生生疼清醒了,再抬头时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
  其实也没有多正常,大部分时间她都摆着冷淡淡的死人脸,让人难以评价。
  雪年余光瞥见她握着杯子的手,指尖都白了,不由自省,“金老师,我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
  金斯娇背脊稍稍挺直,“可以。”
  “你是不是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
  她卡了下,没弄懂话题是怎么突然跳过来的,“是。”
  但对你不是。
  可惜雪年听不见她的心声。
  “难怪,对戏你总是容易不自在。”
  雪年往后退了一步,两人间原本就不算近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更远。
  金斯娇眉心一蹙,目光粗糙地丈量了下,遥远的距离让她有些烦躁,手里的水端不稳。
  她仰头,欲盖弥彰地把水杯喝了个底朝天。
  雪年失笑,“你今天好像一直都很渴?”
  金斯娇按捺着:“换季,上火。”
  “是吗?”雪年也喝了口水,喝完一手撑桌,指尖敲着桌沿,漫不经心地接话,“我还以为是太害羞了。”
  金斯娇震住,身体顿时僵得像数九寒天里冻了一夜的冰棱子。
  雪年侧头过来,看清她凝固的表情,差点没忍住笑,“金老师,要不再接一杯吧?”
  -
  下午的重要戏份在第二场,第一场拍完后休息,曹小絮拿着矿泉水过来,一肚子疑惑,“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
  金斯娇把水接过来,却没喝,闭着眼睛,靠墙自闭。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看看……”说着曹小絮就要伸手看她耳后根,“是伤口吗?”
  金斯娇偏头,总算给了点反应,躲开她的动作,“不是,已经好差不多了。”
  曹小絮将信将疑,但看金斯娇的脸色的确不像是生病,只好随她去了。
  往四下看了眼,附近没多少人,曹小絮快速从兜里掏出两粒糖果,做贼一样塞进金斯娇手里,“喏。”
  “什么?”
  “糖果,”她补充,“清新糖,薄荷味的。”
  “我知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金斯娇皱眉,比起糖果她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要避着人偷偷摸摸的。
  曹小絮嘴里发出一声“啧”,使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用秘而不宣的语气提点:“下一场不是吻戏吗,提前准备一下。”
  金斯娇一阵沉默。
  好半天,她硬邦邦地说:“我没有口气。”
  也刷牙了。
  曹小絮难言道:“我听场务说,雪年为了这场吻戏中午都没吃饭,你也意思一下,以示尊重,总比不做要好。”
  又不是第一次拍吻戏,金斯娇不知道有什么可意思的,她又没打算当着片场百来号人的面和雪年干柴烈火。
  “最后一场吻戏,留个好印象,”曹小絮拍拍她的肩,“你不是也舍不得吗?”
  舍不得归舍不得……
  曹小絮朝对面努嘴,金斯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对面的道具棚底下雪年正在和助理拿着剧本聊天,因为空间闭塞,两人挨得极近,助理低着头,整个人几乎依偎在雪年怀里,后者一无所知地由她靠着,唇边挂着过分招惹人的笑。
  “……”金斯娇冷漠地移开眼。
  良久,她拆了一粒糖果咬进嘴里。
  清凉的薄荷味瞬间蔓延至整个口腔。
  彻底盖过从心脏角落冒出来的酸味。
 
 
第13章 吻戏
  第二场戏,备场。
  走完码位,副导演朝后比了个“ok”的手势,摄影助理连忙去确认机位。
  “副导,确认一下收音!”
  “sound!”
  一场戏几十只眼睛围观,个个目光如炬,恨不得化身监视器,金斯娇解开衬衫的纽扣想,曹小絮的顾虑果然是多余的。
  这场玄关吻是床戏的前半部分,电影里两位主角的精神都在一步步走向失控,情欲被无限放大,镜头下要呈现的近乎□□。
  考虑到金斯娇还是个新人,孟导把床戏安排在明天,还答应床戏清场,但要求金斯娇把吻戏实打实地拍好,否则就做好拖着整个剧组熬大夜的准备。
  这么多双眼睛都盼着她别出岔子,渴望早点下班。
  “别解太多,”在手即将摸到第三颗纽扣时,雪年拦了她一下,“给我留两粒。”
  金斯娇靠着桌台,把扣子又扣了一粒回去。
  玄关还是太窄了点,两个人站一块儿显得挤塞,但已经固定好位置演员不能再移动,雪年让不出空间,只好说话来缓解氛围,“紧张吗?”
  金斯娇想说不紧张,但她的嗓子发干,口中还残留着薄荷糖果的香气,一开口很容易露馅儿。
  她就矜持地摇头,以示镇定。
  雪年看了眼她搭在桌台上的手,纤细的五指微微蜷缩着,毫无说服力。
  “放轻松,”雪年往前倾身,用只有她俩才能听见的声音浅浅道,“出错也没事,我刚才问了孟导,她专门为这场戏腾了一个下午,我们可以慢慢来。”
  原本没事的金斯娇呼吸乱了。
  我们。
  “各部门准备!”
  她飞快地用掌心硌了下桌台,痛感会让人快速冷静,雪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皱起眉。
  没等说什么,金斯娇已经进入状态,专业地摆出拥抱的姿势。
  出道十几年的雪年头一回有了在专业上被人压一头的错觉。
  “3,2,1,action!”
  ……
  第一遍,果然NG。
  监视器底下的孟导板着脸,众人都不敢吱声。
  玄关,副导演又走了一遍位,“斯娇,推的时候你注意一下位置,距离保持在二十公分左右就行了,否则画面中心会偏移……”
  金斯娇补着妆,认真听着,雪年在靠后的位置观察她,眼神淡淡、神色平静,比预料的要镇定得多。
  副导演亲自来演示,金斯娇配合着搂住,雪年往后避让两步,给她俩留下足够的空间。
  演示完,副导演拍拍手,“试一遍看看。”
  雪年绕了一圈过来。
  被金斯娇搂住时她腰上使了点力气,再被推开身体稳住,只往后趔趄了小半步,副导演一拍掌,“哎!就这样,二十公分,记住啊!”
  错过一次,第二遍要顺得多,不过副导演满意还不行,真正说的算的是监视器后头的那位。
  第三遍,演到一半,孟导再次喊停。
  雪年应声松开手。
  金斯娇撑着桌沿,偏开偏头,她的衣领被扯得松散开,皮肤上有衣料擦蹭的痕迹,锁骨下的碎花纹身在暖光下小幅度起伏,仿佛经刚才一番激烈而被注入了生命力。
  雪年扶住她,“还好吗?”
  金斯娇一边平息一边点头。
  一墙之隔,传来孟导的声音:“金斯娇,雪年,你们过来。”
  金斯娇直身,把衣领拉好。
  抬头的一瞬间看见她唇角蹭着一块红,雪年下意识抬手,用指腹碰了下,想帮她擦掉,“口红……”
  金斯娇愣住。
  雪年也一愣。
  她的手还伸着,指腹轻贴在金斯娇唇边。
  吻了太多次,金斯娇的唇瓣肿着,唇角湿红……雪年忽然意识到,那不是口红,不可能擦得掉。
  那是被咬的。
  她立刻收手,“抱歉,看错了。”
  金斯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还没等雪年弄懂她在慌什么,她极快地背过身去,对着墙壁扣上纽扣,紧接着不知想到什么,手上动作顿了顿,僵硬地低头擦了下唇角。
  雪年一时失语。
  到隔壁,孟导咬着电子烟,正在和副导演跟摄影师说话。
  人来了,孟导话说到一半停下来,眯着眼睛抬头,目光在两人身上冷冷地扫了一遍。
  被骂了几十次,金斯娇经验丰富,一秒就读懂了她的眼神:演的什么东西。
  孟导站起来,“金斯娇。”
  金斯娇抬眼:“嗯。”
  “你觉得自己演得好吗?”
  很像上学时老师会问的问题,无论怎么答都不对,金斯娇索性给了个能让孟导不那么反感的答案:“不好。”
  “是吗?”孟导冷笑,“我怎么觉得你自我感觉挺良好的,要不怎么拍个吻戏都这么有想法?”
  雪年眉心一蹙,孟导抬下巴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闭嘴。
  “你演是病人还是死人,感情呢,反应呢?没被人抱过亲过?和人亲近是你这样的反应?”孟导指着监视器的屏幕,语气犀利,“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孟导在片场生起气来没人敢接话,金斯娇沉默地听训。
  前前后后十几句怒火喷完,孟导狠狠咬了口电子烟,终于有了讲戏的心情。
  金斯娇不是个笨人,大部分时候一点就通,讲完戏她很快就整理好思路,复盘了一遍监视器,颔首道:“好,明白了。”
  孟导睨着她,好半天扭过头,抬颌道“雪年。”
  雪年走过来,“孟导。”
  “你也是,”孟导咬烟,“这场戏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你怎么回事?演得跟根只长牙的棒槌似的,情绪哪儿去了?”
  她又瞥了眼一旁的金斯娇,声音压下去,没好气地问:“下不了手?”
  正在看监视器的金斯娇眨了下眼,目光微烁,视线下垂。
  雪年:“嗯,下不了手。”
  “什么?”孟导眉头霎时拧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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