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元里被疼的身体都跟着一抽筋,气愤道:“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常宁:“那你老实躺在床榻上去,本宫便怜香惜玉。”
元里继续推窗户。
窗户已经从外面锁上。
“本宫把你打老实就好了。”常宁一鞭子又甩了过来。
元里闪身躲开,被气的脸黑成锅底:“别逼我对你动手。”
常宁扬起下巴:“动手啊?”
眨眼间两人就打了起来。
元里以为凭借原主武将的身份,能轻松制服常宁。
可只是他的认为。
原主虽然武功高强,元里却不会运用,常宁又会武功,很快就被常宁按到地上。
常宁坐在元里身上,去扯元里身上仅有的一件衣裳。
元里忍无可忍骂她道:“淫/娃/荡/妇,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已经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常宁的手一顿,下一刻“啪”地一声,元里呼了她一巴掌。
呼完人,元里也愣住,他没料到常宁一点都没有防备他。
推开殿门的萧冥烨装作没看见元里给了常宁一巴掌。
姜明,他这个大表姐也真该打。
萧冥烨别开眼:“常宁,下来。”
常宁听话的从元里身上下来,来到萧冥烨面前:“皇妹把世子绑了过来,想把他彻底变成驸马。”
她这一句话是在为元里开脱,否则没法解释元里是怎么来的。
元里自然也清楚,他从地上摸索的爬了起来,静默的站在那里。
萧冥烨俯身将地上的皮鞭捡起来。
姜明好奇:“世子眼盲无法逃脱,公主拿根皮鞭做什么?”
帝王瞪他一眼,此子又不是真眼盲。
姜明后知后觉自己闯祸了,适时变成哑巴,让其他人为其善后。
常宁也一时想不出好理由解释她拿鞭子做什么。
元里瞟了瞟帝王手中的皮鞭,解释道:“情趣玩具。”
【还好我看过小黄文,里面有介绍过皮鞭play。】
萧冥宴沉目盯着元里。
常宁羞答答的点头:“对,情趣玩具,好好玩哦。”
【淫娃闭嘴!】元里被常宁气到。
有人比他更生气。
“常宁禁足。”帝王道:“什么时候解禁,待定。”
“皇兄……”常宁刚要为自己求情,感受到帝王弥散出来的压迫感,没敢再吱声。
萧冥烨板着脸凝视元里:“世子杵在那里,不走是想留下来做驸马不成?”
元里感觉帝王这句话阴阳怪气的,也没有多想,毕竟帝王有性情阴晴不定的标签。
“皇上,”元里小心翼翼说道:“臣眼盲,又没穿鞋子。”
萧冥烨视线落在元里脚上。
少年双足莹白如玉,好似比手都要白皙,脚趾圆润,透着点粉色……
元里留意着帝王【暴君盯着我脚做什么?】
萧冥烨移开视线,视线落在自己可以轻松握住少年纤细脚腕的手掌上。
常宁这时道:“皇兄,皇妹把世子抱回去,再禁足。”
元里:“不劳烦公主。”
【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此刻,殿中就三人,姜明潜意识感觉自己不能去抱世子,便找借口道:“属下手腕挫伤,不然就由属下抱着世子回去了。”
殿外巡逻的禁军逃也似的离开。
元里偷偷瞄着帝王,心中嘀咕【这货若是能屈尊降贵,我就随他姓。】
“世子眼盲也是为国家,效忠皇权,朕理应抱他。”
说着,萧冥烨走过来,一手捞起元里细柔的腰身,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将元里公主抱在怀中,低眸盯着怀中错愕的少年。
以后叫萧里吧,另有……
朕也不是第一次抱你。
元里回神,成慌成恐道:“皇上是九五之尊,岂能做这种粗鄙之事,臣还是自己爬回去吧。”
【哼,抱着我是你的荣誉。】
到底是谁的荣誉!萧冥烨不发一言,抱着元里离开安乐宫。
走了一顿路,元里发现不对【这不是回金华殿的路啊?】
但也不敢说出这个问题,因为他眼盲,看不见路。
不过有人替他问了,姜明:“皇上,您抱着世子要去哪里?”
萧冥烨:“回朕的寝宫。”
【抱着我,回他寝宫做什么?】
元里低头看向被帝王别在腰间的皮鞭【他把公主的皮鞭拿走做什么?】
姜明问出元里心中的疑惑:“皇上抱着世子回您的寝宫做什么。”又道“把公主的皮鞭拿走做什么?”
“朕想要做什么,何时需要向姜大都督汇报了?”
帝王的声线比这夜都寒凉。
姜冥身体一抖,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元里也不敢吱声,窝在帝王怀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头上传来帝王低醇的声线:“世子怕什么,朕又不会杀你。”
【生不如死更可怕。】
萧冥烨抱着元里进了寝宫,将元里放到贵妃榻上:“常宁的寝殿距离朕的寝宫近,朕便将世子抱了过来。”
说完,帝王坐在他身边,低眸看向腰间别的皮鞭,至于皮鞭以后总会用上。
身旁少年道:“皇上,臣想换件衣裳。”
萧冥烨视线落在元里身上的衣裳上,静了片刻:“常宁逼着你穿的?”
元里点头。【才不是,是我自己穿的,我这次溜去公主的寝宫,就是想悄悄把墨大哥的衣裳偷回来,却不成想上了公主的套。】
是他错怪了此子,萧冥烨视线在元里身上慢慢游弋。
少年如墨青丝凌乱,衣襟松散,弧度漂亮的锁骨袒露在眼中。
萧冥烨视线顺着松散的襟口往里钻。
他的视线毫不掩饰,被元里发现,疑惑【他要干……】
帝王大手陡然扯开他身上的衣裳,露出的肌肤白到发光。
然,帝王视线却绕过白皙的肌肤,定在他后背一道赤红的鞭痕上:“常宁打的?”
元里透出真实的委屈:“可疼了。”
萧冥烨眼底漆黑,看不出情绪,他抬手,将元里身体转过去,指腹轻轻点去与白皙皮肤呈现鲜明对比的那道鞭痕上。
少年身体跟着一颤:“疼。”
萧冥烨收回指尖,吩咐内侍:“宣御医。
元里忙转过身道:“皇上,臣不碍事,劳烦您找件衣裳给臣。”
【我现在跟个卖肉的似的。】
元里把衣裳拢上,攥紧领口。
“不严重?”帝王视线一点都无法钻进元里的领口里。
元里一副男儿气概,吹牛皮道:“这点小伤微不足道,臣在战场上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
萧冥烨:“好吧。”吩咐内侍:“为世子取一套衣裳来。”
内侍办事利索,没一会就找来一件与元里身量差不多的太监服。
帝王盯着那套衣衫若有所思。
原主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进宫,另一套元里昨天刚换下,还没来及清洗,遂只能拿一套太监衣裳。
元里没有讲究,有干净的衣裳穿就可以,摸起衣衫想要换上,却停住:“皇上,请您回避一下哈。”
萧冥烨起身向着床榻走去:“世子今晚就在贵妃榻上睡下吧。”
元里可乐意着呢。
【我睡暴君的靴子里都成,只要不回金华殿就行。】
帝王嘴角忍不住溢出笑意,但马上又压了下去。
清晨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射进寝宫中。
元里伸了个懒腰,睁开清澈明亮的眼睛,马上意识到什么,眼瞳瞬间失去焦距。
发现帝王已经不在寝宫,又没有别人,元里眼睛又恢复正常。
他轻轻吐了口气:“刚刚帝王如果在殿中,我就穿帮了。”
元里对自己咬牙切齿,得想个办法解决眼盲不能穿帮的法子。
萧冥烨在御书房翻阅奏折,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他不想浪费精力去处理。
刘公公过来恭声道:“皇上,世子来了。”
萧冥烨头也没抬的轻“嗯”一声。
没一会,殿门被推开,紧接着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嗯?
萧冥烨觉察不对,怎么没有盲杖的声音。
他心头一跳,此子不会是又忘记装眼盲了?
正在此时,刘公公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传来。
萧冥烨猛地抬眸望去。
第14章 就是要干倒你
紧接着萧冥烨蹙起眉心:“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元里双眸上蒙着一条飘带,把眼睛遮的严严实实。
萧冥烨又不满的扫了一眼刘公公。
大惊小怪。
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元里边摸索前行,边回答帝王:“皇上,昨日公主将臣绑去,臣因为没有盲杖寸步难行,所以臣要练习不用盲杖走路。”
刘公公撇撇嘴,世子就给自己戴高帽子,谁还不知道他昨日潜入公主寝殿,被抓个正着。
萧冥烨视线定在元里用来蒙眼睛的飘带上:“世子眼睛上蒙着飘带又是何意?”
刘公公忍不住落井下石:“是呀是呀,世子本就眼盲,这条飘带蒙在眼睛上毫无意义。”又不是在玩耍捉迷藏。
帝王不悦的瞥向他:“朕想用露水冲泡茶水,刘公公去取一杯来。”
刘公公老眉一抖,忙应道:“老奴这就去。”
露水?太阳都出来了,叶子上露水所剩无几,接满一杯露水要猴年马月。
刘公公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瞧我张破嘴。
皇上的人,随便他怎么刁难欺负,旁人不行。
元里注意力从露水好脏上收回来,抬手摸了摸蒙在眼睛上的飘带:“这是一种盲人象征,臣曾听说有一个地方的盲人还佩戴一种叫‘墨镜’的物件,当然臣佩戴飘带也是为了美观。”
是耽误美观,那双明媚有神的凤眸很美观。萧冥烨很清楚元里这样做,是怕自己哪下忘记装瞎,露馅掉。
便也没有再做言。
这种眼盲装下来可是有难度。
“啊呀~”少年踩到自己的袍摆,摔了个狗啃土。
一排小银牙与和田玉地面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声音,听着都感觉疼。
萧冥烨看去元里的门牙。
还好,牙在。
只是刘公公又要修理地面。
元里从地上小心翼翼的爬起来【都怪暴君!】
萧冥烨眉心一跳,怪他什么了?!
元里继续摸索走路【要不是在他面前装瞎,我能摔到。】
萧冥烨闭了闭眼睛,此子不讲理。
一开始又不是他要他装眼盲的,是他们父子要算计他,想出的计策。
帝王被元里惹得心中不悦,不再理会他。
任凭元里三步一大摔,两步一小摔,直到摔到他头上。
萧冥烨略显无奈的将少年扶稳。
元里摸着自己的唇瓣,好奇的问向帝王:“臣刚刚撞到了什么东西?”
【柔柔软软的,还带着点潮意。】
萧冥烨拿出帕子,轻轻擦拭被某人利齿碰出一道口子的薄唇:“不知。”
他想了想又道:“世子还是不要遮住眼睛。”找理由“不好看。”
元里也不想用这个法子防范露馅,太费人,拨了盖儿都卡秃了皮了!
还有,他怀疑自己把嘴都摔破了,有腥甜味,却找不到伤口。
元里佯装一副听帝王话,乖顺的将蒙在眼睛上的飘带拿下来。
【哇,真是豁然光明。】
元里偷偷斜了斜萧冥烨【待爹攻城,我就不用装瞎,倒时用眼睛使劲瞪你剜你刀你。】
现下也没少瞪剜刀!萧冥烨觉得应该给身旁少年一个小小教训。
“今日是丽妃头七,听闻届时魂魄会回来,今晚世子要焚香驱赶鬼魂。”
元里被帝王吓的登时小脸煞白,带着几分乞求:“皇上,臣怕怕,今日继续睡您的寝宫好不好?”
萧冥烨压着嘴角,考虑着。
元里见帝王在犹豫,可怜兮兮的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晚。”
“好吧。”萧冥烨道,旋即他又叮嘱“太后若是来朕的寝宫,世子需要躲藏起来。”
元里:“为什么?”
萧冥烨盯在元里隽秀清丽的脸庞上。
宫中谣言已经漫天——说你迷惑完朕,又红杏出墙的去勾搭公主。
不过这些谣言在遇到元里时,都绕开了他。
萧冥烨翻开一本奏折:“没什么,太后就是不待见世子,与朕说世子存在某种目的接近朕的。”
【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接近你,就是要干倒你。】
元里想了想文中剧情。
文中介绍太后的确是硬茬子。
能坐上太后位置的女人手腕一定狠厉。
元里收回神思与帝王道:“臣对皇上赤胆忠心,绝无二心。”
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虚伪吧,萧冥烨没再做言,低头处理政务,不着痕迹的将手中奏折朝元里眼前送了送。
元里视线落在奏折中的内容上。
【雨季要来临,工部上奏防汛应急预案。】
元里跟着皱起眉头【错误的预案。】
萧冥烨眼眸微闪,哪里错了?正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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