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在心中叹息【就是这次错误的预案,让帝王……唉!】
萧冥烨侧眸看向元里,朕又怎么了?
元里举手:“皇上,臣想去如厕?”
萧冥烨沉着一口气,按着眉头:“去吧。”又道“以后不用举手向朕汇报。”
此子为什么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习惯。
元里“哦”了一声。【从小就养成的习惯,真不好改。】
萧冥烨将挂在墙上的天子剑送到元里手中:“暂时用他做盲杖。”
没有盲杖,摸索一路,不知何时回来能听到他在心中没说完的下文。
“谢主隆恩。”
元里用帝王的天子剑,敲敲打打的离开御书房。
萧冥烨视线落在门口,等着少年如厕归来。
一息,一刻钟,一炷香……
元里回来时,已经到了用午膳时间。
帝王薄唇溢出一声叹息。
用完午膳再找机会吧。
二人刚用完午膳,元里揉着胃,道:“皇上,臣胃疼。”
萧冥烨:“宣御医。”
他怀疑此子在装病,从而偷闲。
御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为元里细致的诊看一番后,禀报道:“皇上,世子胃肠感冒,需要休息。”
还真生病了。
萧冥烨:“世子回去休息吧。”
元里问他:“臣可以现在就睡进皇上的寝宫中吗?”
御医眼中炸开诧异。
看来宫中的谣言都是真的呀!
萧冥烨并不在乎御医是怎么想着。
身正不怕影子斜。
“去吧。”
元里去了帝王的寝宫,就呼呼睡起来。
他这一觉睡到太阳落山,萧冥烨处理完政务回来。
“连个被子都不盖。”萧冥烨扯过薄毯盖在元里身上,着凉了,他想知道那件事情越发遥遥无期。
“皇上?”元里醒了过来,摸了摸身上的薄毯:“谢谢皇上。”
【唉,你手欠的给我盖什么被子,把我弄醒了。】
“不客气。”萧冥烨咬出这三个字。
元里坐起来,去摸索外套。
为了睡的舒坦,元里把衣裳脱了,只穿一件宽松的薄衫。
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白皮肤。
萧冥烨漆黑的目光盯在元里的脖颈上:“世子脖子怎么红了一块,跟个草莓印?”
这种印记萧冥烨自然了解,会在爱人和夫妻之间盛行。
此子莫不是与宫中哪个女官,亦或是宫女相好上了?
元里摸了摸脖子,道:“嗓子疼,臣自己撸的。”
萧冥烨微微点头,提醒元里:“皇宫中有宫规,不可发展情爱。”
元里对于帝王含蓄的话语一知半解:“皇上的意思是,臣不能在皇宫中搞对象?”
萧冥烨轻轻“嗯”了一声。
元里又问:“为什么啊?”
萧冥烨:“宫规如此定的。”
元里没做言【这是哪个王八犊子定的。】
“阿嚏!”帝王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元里刚要假惺惺的去关心,宫外传来一道尖声尖气的太监声:“太后驾到。”
他忙小声询问帝王:“臣藏哪里?”
即便萧冥烨不让元里藏起来,元里自己也想藏起来。
文中介绍原主每次见太后都要被她刁难挖苦。
而萧冥烨让元里藏起来,只是不想与太后有过多交流。
“藏到柜子里。”
说完,怕元里还要装瞎耽误时间,萧冥烨直接把人抱起,放到衣柜中,关上柜门。
柜中宽敞,再藏进一个人也不成问题,元里舒舒服服的靠着松软的衣衫,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将柜门抵开一条缝隙看了过去。
帝王立在殿中,呼啦啦进来一群宫人,他们都讨好的簇拥着一名中年女人。
女人虽然已经步入中年,却风韵犹存,脸上不见半点沧桑,美丽程度跟元里他妈不相上下。
不过却与帝王一般,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
“母后这般晚来有何事?”
萧冥烨面色冷淡疏离的说道。
见此,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皇儿还在怪她当年做的那件事情。
“哀家听闻皇儿处死了丽妃,撤了德妃的妃位,将她放出了皇宫?”
【呀!暴君居然大发善心将在小树林偷情的德妃放了。】
元里惊讶过后,猜测【暴君应该不知道德妃给他扣绿帽的事。】
萧冥烨收回听元里心声的注意力,深邃的视线看去乌黑一片的窗外:“母后不要再往朕的后宫塞人了。”
“你父皇向你这般年龄已经膝下儿女成群。”太后一副苦口婆心:“皇儿不仅要治理好国家,还要充盈后宫,为皇族延续香火。”
萧冥烨:“儿臣生在皇族,有些事情无法选择,但姻缘一事必须由儿臣自己做主。”
元里撇撇嘴【这个你可有心无力!】
萧冥烨敛眉:此子话中何意?
莫不是他又未卜先知了什么秘密?
“哀家的寿宴,会有官员协同家眷来,届时皇儿在未出阁的姑娘中选出一个中意的做主纳为后妃。”
元里【她这是在借着自己寿宴为帝王办一场相亲。】
“儿臣不会有喜欢的。”萧冥烨满是抵触:“儿臣姻缘之事就不劳烦母后糟心。”
“不会有喜欢的!”太后问道:“难不成皇儿已经心有所属?”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太后眉目一凝,盯去一旁的衣柜。
元里捂住肚子,你说你现在叫什么,还叫的生怕别人听不见。
元里胃肠感冒,导致无法控制性的叫起来。
太后身旁的一名嬷嬷眼疾手快的冲过来,“嗙”地一声,将柜门打开。
看到里面衣衫不整的元里。
柜中闷热,元里热的白皙脸颊浮现一抹潮红,因为胃肠不舒服,眼睛也湿漉漉泛着潮湿,乌发睡觉时压乱,散落在肩头,松垮的里衣遮不住脖颈上那一抹好似氤氲暧昧的红痕。
尤其与白皙的肌肤呈现鲜明对比。
他这模样,透着一副被滋润爽了的情态。
太后目眦欲裂,厉声吩咐身旁宫人:“打他,给哀家狠狠的打他。”
闻听太后的命令,一群宫人蜂拥而上。
元里【完了,我这次是折了。】
只是电光火石间,一群人便哀嚎惨叫起来。
再看他们时,已经都倒在地上,手腕脚腕上鲜血喷涌流淌,均被挑断手脚筋。
看的元里感觉自己的手腕脚腕都在跟着疼。
他又偷偷瞟去帝王。
帝王一身肃杀之气,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剑,尖剑上还在滴血。
“母后,您若是想越过皇权,执掌政权,朕可以将传国玉玺送到您的手中,让您成为大昌国第一位女皇!”
元里低着头,眼睛却使劲瞟着太后。
【这恶妇刚刚越了皇权,是让帝王有了危机感,所以挑了她身旁宫人手脚筋以示警告。】
帝王冷冷瞥了眼元里,并不是。
元里还在心中悄么么分析着【这些宫人也是平时狐假虎威习惯了,在帝王面前都敢这样,在宫中不知会有多横行霸道,所以他们活该,还有啊……】
“啊,臣难受。”元里捂住头,两眼一闭,倒在松软的衣裳上。
【这个时候,我应该装晕最为合适。】
帝王在心中冷哼一声【装瞎装晕,你还能装什么?】
元里装晕后,装着装着就真晕过去了。
这么血腥的事情,他又是第一次见到,起了应急反应,直接病一场。
为了偷懒,他给自己生病的时间后加了一个延长号。
期间一直赖在帝王寝宫。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的不亦乐乎。
今日是太后寿诞,元里忽然诈尸般的想起一件事来。
“坏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元里赶紧从贵妃榻上爬起来,敲着盲杖飞快的出了寝宫,打算去求帝王点事。
他走到一处偏僻假山旁时,倏地被一只手拽进假山中。
元里心一惊,刚要喊人,温热的气息扑洒进他的耳窝:“是我,墨大哥。”
第15章 终于知道秘密
“墨大哥?”元里回神看向身后之人:“你怎么来了?”
说着,他忙扫了一眼四周,看看安不安全。
萧冥烨正了正刚刚被元里撞歪的面具:“今日是太后生辰。”
元里点头:“我知道啊。”
他还以为他忘了,萧冥烨拿出一只锦盒递给元里:“把它送给太后做生辰礼物。”
元里顿时被感动的降智十岁,像个孩子一把抱住萧冥烨:“墨大哥对我真好,什么事情都为我想周全了。”
萧冥烨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一抱,身体僵住,脑子空白。
元里继续道:“我正犯愁太后的生辰礼物找他儿子去讨要,暴君能不能给呐,墨大哥就给我专程送来了。”
文中世子忘记为太后准备生辰礼物,寿宴上太后当着一众宾客面好个羞辱世子,不知让世子有多难堪。
萧冥烨:他抢了自己风头。
早知如此,他便坐在御书房中等着此子来求他。
某人一直很享受被元里求的感觉。
元里松开他墨大哥,接过他手中的锦盒打开望去。
“哇,好贵重。”
锦盒中蹲着一只通体用黄金打造的蟾蜍,身上还镶嵌着各色碧玺,碧玺晶莹剔透,无裂无绵,一看就知名贵不已。
萧冥烨:“送给太后的礼品不可寒酸,否则会起到反效果。”
元里眼神亮闪闪的盯着锦盒中的礼品,赞同的点头:“嗯,这只癞蛤蟆的确很配太后。”
面具后的萧冥烨嘴角一抽,纠正元里:“叫金蟾。”
元里打哈哈道:“都一样,癞蛤蟆与太后更配哦!”
萧冥烨抬手要按眉骨,想起自己还戴着面具,便理了理袖口。
元里将锦盒收好:“墨大哥快走吧,现在太不安全。”
大白天的萧冥烨戴着面具,一袭黑袍,在宫人都统一校服的皇宫中,不知有多显眼,多危险。
萧冥烨,少年在为他着想。
【他要是被抓住,我也会完犊子了。】
萧冥烨把刚刚的想法擦掉。
另有,此子不是江南人吗,怎么时不时冒出一句东北方言?
【墨大哥对我这么好,我更不想他被抓。】
萧冥烨,把擦掉的那句话,重新写回心中。
【最重要是他会连累我。】
萧冥烨,那句话永远都不会存在。
【但我觉得墨大哥不是能出卖我的人,虽然我们只见过三次面,但他给我的安全感就像……】
元里思考片刻。【就像我无论在皇宫中发生多大事情,他都能扛下来。】
萧冥烨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
此子最后一句心声感觉的很到位。
此子在皇宫中无论闯下多大祸,他都可以替他扛下来,不过都是有前提。
“我听闻工部做了一份防汛应急预案,皇上迟迟没做审批。”
帝王还惦记着这事。
元里:“这么私密的事情,墨大哥是怎么知道暴君没有审批的呀?”
答案严重偏离轨道,萧冥烨又不得不回答元里的问题:“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宫中暗卫,想得到这种消息不难。”
元里睁大眼睛惊讶道:“原来墨大哥是暗卫!”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墨大哥是邢峰吧?”
萧冥烨:“不是。”
两个人个头的确不相上下,尤其性格都是沉稳,难怪元里会这么想。
元里狐疑看他,那眼神中带着猜疑。
萧冥烨再次解释:“真不是。”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只手就伸了过来,要摘掉萧冥烨脸上的魔兽面具。
萧冥烨忙后退一步:“世子别闹,上头有规定,我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晓。”
“好吧。”元里也是带着半开玩笑之意,想把萧冥烨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萧冥烨将扯远的话题拽回来:“也不知皇上为何迟迟不做防汛应急审批?”
元里皱眉想了想:“我爹让墨大哥查的此事吗?”
“不是。”萧冥烨:“防汛之事刻不容缓,关乎到百姓安危,我是在为百姓担忧。”
元里朝萧冥烨竖起大拇指:“墨大哥不愧是我爹的得意手下,忧国忧民,心中有大爱。”
萧冥烨,他这是夸朕,还是在夸他爹!
元里吐了一口气,继续道:“可墨大哥不是皇上,无法左右朝政,定夺工部出的防汛应急预案。”
萧冥烨聚精会神,等着元里的下文,亦或是心声。
“下次见。”元里微笑的朝萧冥烨摆手:“虽然墨大哥是暗卫,但也要注意安全哟!”
说完,元里转身离开。
独留某人在风中。
元里从假山出来,回了一趟帝王寝宫,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御书房。
进入御书房,龙椅上光秃秃,帝王居然没长在上面。
他问向刘公公:“皇上呢?”
不是跟你见面去了吗,刘公公一副瞧不上元里的样子,翻白眼,用鼻子哼道:“去如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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