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健稳的步伐每往前走一步,他就觉得自己逃离的可能性更渺茫了几分。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又惊又喜的呼喊:“修情哥哥!你回来啦?!”
沈缘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视线小心翼翼地看向声音来源,不偏不倚对上了苏淮遥由惊喜转变为阴森的脸色。
他吓得收回目光,不敢看了。
俞修情停住脚步,侧身看向那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自己走过来的青年,脸色难得温和了几分,点了点头:
“小遥,你怎么出来了?”
询问的工夫,苏淮遥已经来到了男人面前,他一条腿刻意弯曲着,没了刚才的利索,眉头紧皱,露出疼痛的模样。
他眼睛还时不时看向男人肩膀上瑟瑟发抖的少年,漆黑的眼眸里蕴含着浓烈的愤恨和嫉妒,却还要强装柔弱:
“因为迫不及待想种修情哥哥送给我的玫瑰花,脚再疼也要出来看看。”
俞修情抬起手,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泥土,看着他乖巧的模样很心疼:“这种粗活让佣人去做就好,你好好养伤。”
他要的,就是这种全心全意爱慕他、永远只能攀附他的人,而不是像肩头那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
苏淮遥拄着拐杖的手指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气愤地捏紧,指甲盖也因为用力的缘故而泛白,硬生生断裂了一半。
那个死贱人为什么会趴在修情哥哥的肩膀上?!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勾引!
他心里气的半死,眼里闪过一丝狰狞之色,不过转瞬便恢复了温柔,说:
“嗯……修情哥哥,这怎么回事呀?沈缘……为什么会在你的肩膀上?”
沈缘晕乎乎的脑袋被迫朝下,这样被扛着十分难受,胃里翻江倒海。
不仅想吐,还要承受苏淮遥暗地里怒瞪他的目光,胆子本来就小,这样的恐吓吓得他搂紧了男人脖子,心里委屈。
苏淮遥更气了,明明是在暗示他从男人身上滚下来,却让他得寸进尺!
俞修情看着心上人脸色不太好,生怕他误会自己跟那个傻子的关系,单手将肩膀上的小团子直接扔给一旁的保镖。
突然的甩开让沈缘眼前一花,本能地尖叫一声,随后整个人便结结实实跌落在一个健硕的胸膛里,身子不停颤抖。
他双手死死圈住对方的脖颈,脸贴在那人胸口,惊慌失措,生怕摔倒。
耳边传来保镖冷若冰霜的嗓音:
“摔不死。”
沈缘砰砰直跳的心脏勉强安稳了一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着男人轮廓锋锐而清隽的侧脸,心头一惊。
“放、放我下来……”
他焦急地恳求,除了俞先生,他不习惯以这样暧昧的姿势躺在别人怀里。
祁云照腰身挺直地站着,看着少年的目光没有半点怜惜,只有冰冷,声音如机械般答复:“三爷没有这个命令。”
这边,俞修情嫌弃地拍了拍掌心,转而站在苏淮遥面前,双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目光沁出一抹柔和的光泽:
“他想逃走,被我抓到了。”
声线虽然清清淡淡,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苏淮遥知道男人一向讨厌不听话的东西,会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将其驯服,心里顿时兴奋起来,迫切想要沈缘被虐打。
他脸上自然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添油加醋道:
“唉,修情哥哥对沈缘那么好,不仅花费了整整二十亿将他从坏人手里救出来,现在居然还要背着修情哥哥逃跑。”
说完,苏淮遥感觉火烧的还不够,特意瞥向受惊的沈缘,又补了一刀:
“修情哥哥,你说沈缘是不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才会背叛你吧……”
俞修情果然被这句话激怒到,脸色铁青,眼中的戾气越发明显,冷声道:
“他一个傻子配喜欢什么?敢从庄园逃走,我会让他后悔今天的行为。”
听到这话,苏淮遥眼睛一亮,佯装无辜地眨了眨睫毛,心里别提有期待了。
太棒了,那个敢勾引他修情哥哥的贱.货,这下吃不了兜着走了!
“俞、俞少!”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双手撑着膝盖,恐惧道:“沈缘他、他……”
在看到被保镖抱着的少年时,他终于勉强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看向面色阴沉的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了。
俞修情压着一股怒火还没发泄,正好管家直接撞枪口上,厉声质问:“为什么让沈缘接近大门?你怎么看他的?!”
“我、我当时在种玫瑰花……没想到沈缘那么大胆,居然想逃走!”
吴叔吓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利索了,双手不停地扇自己巴掌,求饶道:“俞少,我真该死,是我没看好他!”
“你确实该死。”
俞修情单手揪住他的衣领,冷冰冰地盯着他,大发雷霆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吴叔心里叫苦不迭,自己纯属被冤枉了!如果不是苏淮遥硬要让他来栽种玫瑰,他也不至于连那个傻子都没看住!
而且这两年都好好的,沈缘也没想过要逃走,他就放松了警惕,没有让佣人看管着,况且他时不时就要拿沈缘撒气,哪能让那些佣人看见?不得去告状!
见他无从解释,俞修情已经没耐心跟一个下人浪费时间,吼道:“说话!”
吴叔抖如筛糠,惊恐道:“俞、俞少,您听我解释,当时苏先生在询问我关于种植玫瑰花的经验,我就一时疏忽,没能注意到沈缘,不信您问苏先生!”
他也不想将矛头指向苏淮遥,但对方如果不出来为自己求情,他真的冤死!
况且苏淮遥还是俞修情的心上人,肯定会网开一面放过他的!
苏淮遥也明显注意到他哀求自己的神色,尴尬地笑了笑:“修情哥哥,的确是我让吴叔传授我种植玫瑰的办法,才让他没看住沈缘,你就不要怪他啦。”
这个管家他觉得倒是可以留着,不仅能方便告诉他俞修情平时的行程,还能无聊的时候看一看对方折磨沈缘。
心上人出来解释,俞修情怒火消了几分,用力甩开管家,冷厉地警告道:
“如果下次还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你不用继续干了,后果你最清楚。”
吴叔被那一推直接坐到了地上,听到这话立马跪爬到男人脚边,不停磕头:
“俞少您消消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一定牢牢看住沈缘!”
身后的沈缘看到这一幕,不禁回想起被管家虐打的情景,低低地抽噎起来。
祁云照忽而听见了这断断续续的啜泣,垂下眸,语气依然没有情绪地问:
“你哭什么?”
沈缘伤心地吸了吸鼻子,小手抓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委屈道:“吴、吴叔经常打骂我……我才想逃走的……”
祁云照置若罔闻,不去看他梨花带雨的模样,无动于衷道:“哦。”
见他不相信,小傻子哭得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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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先生会狠狠惩罚他的!
听到哭声,俞修情转过去,看着躺在别人怀里梨花带雨的少年,阴郁的眸子里暗潮汹涌,他攥了攥手指,冷沉道:
“把他带回去。”
“是。”
祁云照点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随后腰杆挺直地转身,走向别墅。
被抱着的沈缘下意识注意到男人铁青的脸色和冰冷的眼神,心中一凉。
他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他。
但一定不会好过的!
这个眼神就是明晃晃的警示!
俞先生会变本加厉折腾他的!
小傻子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忍不住瑟缩起娇小的身体,无意识地贴近保镖。
他张着湿漉漉的眸子,雾气朦胧,感觉下一秒又要哭出来了。
祁云照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时不时颤动,那只白软的小手一直拽住他胸口的衣服不放,像极了受惊过度的小麋鹿。
他低头简略地瞥了一眼少年,只看到他脸色苍白,眼角挂着泪珠,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轻眨,更显得可怜兮兮。
但祁云照却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没有多余的耐心去安慰。
俞修情站在原地,眸光森然,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保镖带走少年。
沈缘哭成这副模样又想勾引谁?
不知廉耻!
现在居然胆大包天到当着他的面,对他手里最忠心耿耿的保镖搔首弄姿了!
这是找死吗?
果然一周没狠狠折磨这个傻子,对方就开始心痒难耐,逢人就摆出一副纯洁无害的小绵羊模样来求疼爱了!
地上的管家本能地察觉到空气中凝聚起来的低气压,吓得全身一抖,生怕俞少拿自己出气,立即静悄悄地退开。
保镖都带着人走远了,俞修情却似乎失神了,周身的气息也及其危险。
苏淮遥咬牙切齿,心里十分不悦!
那个姓沈的智障东西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将他的修情哥哥勾成这样的?!
他一定要做的比沈缘更好!
苏淮遥拄着拐杖,晃晃悠悠走上前几步,挡住了男人的视线,软声请求:
“修情哥哥,陪我去种玫瑰好不好?”
闻言,俞修情回过神来,修长的中指揉了揉倦怠的眉心,略带歉意道:
“抱歉啊,小遥,最近接手了爷爷的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恐怕不能陪你一起种玫瑰了,下次怎么样?”
苏淮遥眼底闪过失落,表情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笑吟吟地挽上他的胳膊,却还是乖巧地说:“那就下次吧!”
俞修情低头,看着他乖巧到让人心疼的样子,内心不免有几分愧疚,随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安慰:
“嗯,我尽快处理完公司的事,然后陪小遥做想做的事情,好吗?”
“好~”苏淮遥点点头,蹭了蹭男人手臂,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想到俞修情已经正式接手了俞老爷子的大公司,不久的将来就能成为俞氏集团的董事长,而自己摇身一变就是董事长夫人,他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见他莫名出神,俞修情轻轻捏了下他鼻尖,替他裹紧了外套,“想什么呢?外面冷,快回屋吧,我该走了。”
苏淮遥立即收起眼里对权势的虚荣,转变为清纯,两眼放光,期待道:
“对了,修情哥哥,既然俞爷爷让你接手公司,那肯定是希望你成家立业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羞涩,抿着唇瓣,忐忑不安地等待男人的回答。
俞修情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迫切,本该对白月光投怀送抱的主动产生喜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平淡。
但同时他也不想让苏淮遥失望,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带,随口敷衍:“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事业稳定了再说吧。”
“好的吧……”
苏淮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紧,有些沮丧。
他还以为俞修情会在最短时间内和他结婚,给他尊贵的身份,没想到……
希望对方不会是因为沈缘那个令人作呕的傻子才延迟和他结婚!!
俞修情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泛起愧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小遥,你放心,属于你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的,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只爱你,虽然我现在不能和你结婚,但你依然是我俞修情的未婚妻。”
“嗯!我相信修情哥哥!”
苏淮遥抬起头来,眼睛晶亮如钻石般璀璨明媚,对男人妩媚一笑。
……
储物间。
祁云照毫不怜惜地将少年往毛毯上一扔,也不管对方会不会摔死。
他一贯粗暴,毕竟俞三爷也没有命令他需要温柔对待这个小家伙。
沈缘摔在冰凉的毛毯上,脑袋所幸有枕头垫着,才没有因此磕到。
可他的身体还是疼得颤抖了几下,嘴里忍不住哼出一声细软的呻吟。
祁云照皱了皱眉,随后转过身,往前面走了几步,来到窗口旁边。
那里放着一张高级按摩椅。
由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盖住椅子的毛毯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灰。
他一把掀开上面的黑布,尘埃颗粒在空气中翻滚,他抬手拍了拍椅座。
蜷缩在地上的沈缘看到那东西,清澈的瞳仁猛地一缩,脸上布满了恐惧。
这张纯黑真皮、看似舒适柔软的按摩椅,是俞先生专门惩罚他的工具!
是这两年挥之不去的噩梦!
脑海里开始不断回忆起被按摩椅反复蹂躏的疼痛,沈缘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小手紧紧抓着毛毯,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祁云照将按摩椅插上电,拿出遥控器调好力度和姿势,转身走向少年。
“不、不要过来!”
沈缘惊惶失措地尖叫,瘦弱的身体不停地往后面退缩,背部撞上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男人走近。
他想站起来逃跑,却发现双腿早已因为恐惧而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弯曲着,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祁云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少年苍白如纸的脸颊,眸中闪烁着冰冷,说:
“背叛三爷,下场不会好。”
说完,他单手将地上的小团子拎起来,无视对方挠痒痒一样的挣扎,和苦苦哀求,直接扔到了按摩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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