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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GL百合)——一条兰寿

时间:2024-06-11 07:42:56  作者:一条兰寿
  急忙忙扑灭了脚边的火星,祁枕书仍是睁大眼,死死地盯着鹿笙的动作,只见她手起刀落,动作熟练地将大蛇剁成段。
  一双深棕色的瞳仁颤了又颤,直至越发幽暗深邃,才渐渐沉静下来。
  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面不改色地剥掉十米长蛇的蛇皮?
  伙夫?捕蛇人?猎户?镖师?刽子手?
  想起方才在马车上的那个眼神,祁枕书否定了这几个猜测。
  上过战场的兵卒?还是杀手?
  鹿笙,你究竟是谁?
  相比于祁枕书的震惊,一直走南闯北的镖师们却只是在稍稍得惊叹鹿笙的胆量后,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带来的混合调料。
  她们烤东西最多放些盐巴,从没想过还可以将各色香料研磨调和用来烤肉。
  一个半个时辰后。
  “晚上的天气太凉,喝一碗蛇羹暖暖身吧。”鹿笙端着一碗炖好的蛇汤递给祁枕书。
  祁枕书神情滞了滞,才收回自己脑海中复杂翻飞的思绪,抗拒地摇了摇头。
  鹿笙细细观察她的神情。
  早前在车内,鹿笙钳制住祁枕书手腕时就已醒过来,她清清楚楚地看见祁枕书的震惊,只是她当时不知该作何解释,便用懵懂的状态糊弄了过去。
  她假意翻身睡过去,其实脑子却清醒无比。
  早在那日在天音阁外,祁枕书问她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时候,鹿笙就已知道,祁枕书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是已经察觉出她的不对。
  那天她在外面转了很久,一是想如何与祁枕书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另一点,更为主要的一点,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枕书,她害怕祁枕书会直接问她,她到底是谁?
  穿到这具身体里的这些日子,是鹿笙近十几年最放松与惬意的时光,她不知道如果坦白自己的身份后,祁枕书会作何反应?
  一个古代人,她会相信灵魂穿越吗?
  她会不会被当成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
  会不会被绑在十字架上一把火烧掉?
  又或者即便祁枕书相信了她的说法?
  那她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自己留在家中吗?
  当天夜里,祁枕书问她是不是有旁的话要对她说时,她有过一丝犹豫,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她又胆怯于说出自己究竟是谁。
  即便祁枕书能接受她是一抹孤魂,但能接受她是个满手沾满鲜血的人吗?
  所以就算她敢于坦诚自己是谁,可又惧怕于全然坦白自己的过去。
  既然还是要隐瞒,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鹿笙原本打定主意,只要祁枕书一天不戳破,她就装作自己还是原来的鹿笙。
  但人心易变,贪心不足。
  在察觉到祁枕书对自己逐渐的态度转变,感受着来自于她的关怀后,鹿笙自己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的隐瞒。
  想让祁枕书了解真实的她的想法,在她的心底薄茧而出,日甚一日地不停歇滋养疯长。
  她想要跟祁枕书更进一步,不只做名义上的妻妻。
  在假寐的时候,她思虑良久,不如就趁着这一趟出门,让祁枕书了解更多更真实的她。
  也可以借此来观察祁枕书的反应。
  所以在刚才,她明知自己杀蛇的举动会让祁枕书震惊诧异,也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帮着秦飞燕做了蛇羹。
  以祁枕书的脑袋,应该已经能猜出她原来的身份并不普通了吧?
  察觉到她的抗拒,鹿笙暗自叹了一口气,收回伸出去的碗,又装作平常那般无异地说道:“那我给你拿胡麻饼和烤……”
  “我自己拿就好。”
  祁枕书起身打断她,朝着秦飞燕她们走过去。
  鹿笙眸光暗了暗,低头看向手中的蛇羹,自顾自又有些破罐破摔地吃起来。
  祁枕书拿着饼回来,想了想,还是坐到了鹿笙的身旁。
  两人一时无言,各自默默吃着手里的食物。
  篝火熊熊燃烧,偶尔发出噼啪地爆裂声,红色的火光跳跃,吞噬着剩余的柴火。
  鹿笙有些后悔自己在车上做的决定。
  祁枕书这样一个读圣贤书,满身清风的人,又怎么能接受来自黑暗又满身泥泞血污的人呢?
  鹿笙捏着筷子,忍着喉间的涩意,咽下最后一口蛇羹。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直接与祁枕书明说?
  要不还是等回了滨河县再说吧?
  嘴里仿佛含了一只蛇胆,苦涩的滋味在口腔散开,侵蚀着鹿笙的舌尖的味蕾。
  “笙妹妹。”苗方笑呵呵地走到篝火旁对着鹿笙说道,“刚刚老严又打了一只野鸡,劳烦你再帮着咱烤一下。”
  “诶。”鹿笙面上带上笑颜起身回道。
  “燕姐那手法太差了,刚烤了一只兔子都没法下口。”
  “苗小方,你小子又皮痒了是吧!”秦飞燕打了一个石子冲着苗方飞过来。
  苗方一个闪身避了开来,秦飞燕又举着个木叉叉向她们走过来,苗方迅速猫着腰躲在鹿笙身后,躲避着她的动作。
  左右躲了两下,苗方正得意洋洋对着秦飞燕做鬼脸,结果鹿笙直接一个下蹲从俩人之间撤了出来。
  秦飞燕抓住机会,直接一叉子打在苗方的屁股。
  苗方嗷地一嗓子,揉着屁股蹦来蹦去。
  鹿笙与秦飞燕对视一眼,然后捧腹大笑起来。
  篝火前,祁枕书收回视线,敛了眉回到了马车上。
 
 
第37章 梁小姐
  鹿笙烤完了山鸡,又与秦飞燕她们闲聊了好一会,直到大伙张罗着睡觉,才有些踟蹰地回了马车。
  她蹑手蹑脚地上车,发现祁枕书已经睡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心生怅然。
  羽翎被她的动作惊醒,轻轻地啾了一声,复又埋着脑袋继续睡去。
  合衣躺在马车的另一边,鹿笙久久不能入眠,便抬手撩开窗帘向外看去。
  苍穹辽阔,繁星闪烁,银月如钩斜斜挂在夜空,月色迷蒙,散发着似水的清光,洒进车厢。
  鹿笙悄声地侧过身,看向马车另一边的人。
  修长的身躯微微蜷缩斜枕在包裹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云铺散,肌肤洁白宛若光滑剔透的骨瓷,睡眼恬静柔和,半点没有白日里的清冷疏离。
  夜风幽幽,带来丝丝凉意,卷翘的睫羽轻颤,薄衾下的身躯微微一动。
  鹿笙心下骇然一跳,忙松手放下车帘,闭上眼假寐,又不禁偷偷掀起眼皮看向对面。
  祁枕书闭着眼扯了一下身上的薄衾,翻身朝着另一面睡去。
  怔怔望了她许久,鹿笙悄然舒了一口气,才缓缓合眼睡去。
  ‘姐姐~’
  ‘姐姐起床啦!’
  ‘起来吃饭了!’
  耐不住脸上的痒意和叽喳的鸟叫,鹿笙无奈地睁开眼。
  入眼就是一片长着零星白毛的粉红色肉团。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鹿笙登时眉角一跳,揪着这倒霉鹦鹉的脖子一把甩了出去。
  啾~~~~
  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祁枕书拿着浸湿的巾帕走了进来,被扔出去的羽翎正好落在她的胸前滑落在她半抬的手臂上。
  “书书!”
  “姐姐坏!”
  “姐姐欺负我!”
  羽翎扑闪着翅膀爬起来,站在祁枕书的手臂上愤然地与她告状。
  鹿笙呆滞一瞬,瞪着一双朦胧的大眼,满脸问号地看向她们。
  书书?
  这一人一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祁枕书垂手摸了摸羽翎的冠羽,侧头看向鹿笙,眼中带着询问。
  “是它先拿屁股蹭我脸的。”鹿笙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道。
  祁枕书没有就着这件事说什么,而是开口道:“时辰不早了,吃过饭就要赶路了。”
  “哦。”
  鹿笙应声坐起来,随即又忽地想起昨日的事,复又侧目去瞧祁枕书。
  收好巾帕后,祁枕书抓了一把小米喂给羽翎,羽翎高兴地从她肩膀上飞下来,殷勤地蹭了蹭她的手背。
  祁枕书面色一如往常平静无澜,但眸中浮上一层柔光,似是感觉到鹿笙的视线,她侧过头淡声道:“有事?”
  “没。”鹿笙呆呆地摇了摇头,赶忙说道:“我去吃饭。”
  “嗯。”
  这日一路顺畅,车队加快了行车速度,按照原计划临在日落前赶到了颍川城落脚。
  因着鹿笙与祁枕书是妻妻,秦飞燕在订房的时候只给她们要了一间,鹿笙眼神闪了闪,想要开口多要一间,却又不知道要是秦飞燕问起来该如何解释。
  她侧头去看祁枕书,只见这人面色一如既往,看不出半点波澜。
  鹿笙只好将喉间的话全部咽下,亦是装作毫无异议的模样,但胸腔里早已心如擂鼓。
  昨夜在马车里,两人算是相处一室,但各自睡在不同的车凳上,中间还有空隙间隔。
  但今晚的房间只有一张床,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同床共枕啊?!
  连续在外走了两日,众人用过饭后全都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这一日在马车里,鹿笙心间愁云百转,纠结着要不要直接与祁枕书坦白身份。
  她几度张口欲言,却又在看到祁枕书冷淡如水的面容后退缩了回去。
  一直揣着满心的忐忑吃完饭,鹿笙落后于祁枕书一步,跟在她身后,往她们的房间走去。
  走过拐角,正巧碰到布衣丫鬟端着个木盆从厨房走出。
  三人在梁小姐的门口相遇,布衣丫鬟微微颔首,推门进了屋子。
  鹿笙好奇地瞥了一眼房门。
  一连两日,鹿笙只在吃饭的时候远远地看过这个梁小姐下过马车,而且下车的时候还带着厚厚的帏帽。
  一副很是神秘的模样。
  “小姐!”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房内传出丫鬟的惊叫声。
  鹿笙探头往里瞧了一眼,只见房门口的地上一片水迹,刚刚丫鬟手中的木盆滚落在一旁。
  再往里,木质拱门的隔断处露着一双云纹白靴。
  鹿笙与祁枕书对视一眼,赶忙抬脚走了进去。
  布衣丫鬟半跪在地上,俯身焦急地呼唤着地上晕厥过去的人。
  地上的女子,一身月白色绣竹锦缎长裙,腰间挂着鸟纹祥云玉佩。
  女子云鬓微散,脸上戴着半遮面的轻纱,此时侧卧在地上,面纱半撩,露出一小半侧脸。
  “小姐,小姐。”
  鹿笙想要再上前一步查看,身后一阵劲风闪过,随后被一条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侧过身,看到了梁家的车夫。
  “你要作甚?!”车夫上前一步,完全拦住她的去路,警惕地看着她问道。
  鹿笙心底顿生不快,没好气地说:“想看看你家小姐还有没有的救。”
  言罢,车夫眉间一凛,眼神狠厉地看向她。
  鹿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又将祁枕书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毫不示弱地回望。
  祁枕书看着眼前这矮了一截的人,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心绪。
  好心想救人还被甩脸色,鹿笙心中殊为气愤。
  “鹿小娘子可是会医术?”布衣丫鬟猛地抬头,惊喜地看向鹿笙。
  “不会。”鹿笙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拉着祁枕书就要离开。
  “鹿小娘子留步!”布衣丫鬟急急叫住鹿笙。
  她急忙起身,对着马夫使了一个眼神,马夫垂下头退到一旁。
  “劳烦鹿小娘子帮忙看看我家小姐。”布衣丫鬟快步上前拉住鹿笙,哀求道。
  鹿笙虽然生气,但到底还是没有冷血到见死不救。
  她刚刚瞥了一眼那小姐的脸色,脸色煞白,口唇发紫,很像是心脏病突发的特征。
  “你们家小姐可有心悸的毛病?”鹿笙转身往里走,与布衣丫鬟问道。
  “对、对。”布衣丫鬟讶然一瞬后连连点头,“我家小姐患有心疾。”
  心里暗自庆幸,这鹿小娘子是真懂医术的。
  “我只略懂一点医理,还是要尽快找大夫来看才行。”鹿笙说着话,斜眼撇了一下马夫。
  “是是是。”布衣丫鬟恍然回神,立刻对着马夫道:“叶,快去找大夫。”
  马夫闻言也是猛地豁然,快步起身出了屋子,秦飞燕她们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纷纷赶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秦飞燕走在最前头,看到屋内的景象后讶然问道。
  “梁小娘子不知为何昏了过去。”祁枕书侧头与她回话,双眼却一直看着地上的鹿笙。
  “将她平放过来。”鹿笙对着布衣丫鬟说道。
  布衣丫鬟闻言,忙将侧卧的人翻过来。
  鹿笙附身直接扯掉她的面纱,布衣丫鬟眉心一跳,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一步。
  女子秀鼻薄唇,面容极其精致,即便是面色惨败也遮掩不住她出众的五官。
  是个格外标志的美人。
  屋里的众人看到那女子的相貌后,皆是惊然一叹。
  鹿笙也是惊艳一霎,便迅速收了欣赏的心思。
  将手放在女子的颈动脉上,鹿笙侧身将耳朵贴在她的鼻子旁去感受她的呼吸,侧目看向她的胸前。
  耳边感受不到她的呼吸,胸腔也几乎不能察觉到任何起伏,鹿笙立刻半跪着坐起来,双手交叠放在她的胸腔。
  手掌迅速按压三十下,鹿笙抬手推起她的下颚,查看过没有异物后用左手下压她的额头,右手拖着她的下颌骨。
  她低头想要做人工呼吸,复又立刻直起身对丫鬟道:“对着她的嘴巴吹气。”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个古代世界,女子的嘴唇可不是随便能碰的。
  鹿笙不想因为自己救人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祁枕书还站在她身侧。
  “什么?!”布衣丫鬟惊讶叫出声。
  “快吹!”鹿笙皱着眉喊道,“还要不要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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