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灼的那一刻,镜恒心中的悸动,变得激烈起来。
玄灼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衣,散发着上位者强大骇人的压迫感。
那张俊美精致的脸,也如记忆中一样完美无瑕,嘴角下的小痣,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危险的妖艳,也更为吸引人了……
玄灼下了马车,只是冷冷地扫了镜恒一眼。
镜恒轻启薄唇,却没等他说什么,玄灼就移开了视线。
玄灼一手掀开帘子,另一手伸向马车内,一只小手很快就搭在了他的手上。
“……”镜恒眼神一顿。
……马车里还有别人?
车里的人,很快就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一袭粉衣的少女,她相貌明艳动人,气质温柔灵动,很夺目。
宁玉然出来后,本想自己下马车,玄灼却单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抱了下来。
宁玉然笑得眼睛都弯了弯,就势靠在了玄灼怀里,似乎一点也不怕玄灼。
“……”镜恒的脸色,顷刻间阴沉了下来!
……这女人又是谁?
她就是玄灼宠幸的贵妃吗?
衣袖下,镜恒双拳紧握,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狰狞又吓人。
一想到玄灼,把对镜恒做过的那些事,也都对宁玉然做过,甚至远不止如此……
镜恒的脸色冷得吓人,心里更是有种难受到窒息的感觉,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捏住,让他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宁玉然站稳后,玄灼才搂着她,看向了镜恒。
见镜恒的脸色不怎么好,还浑身散发着阴冷的低气压,玄灼神情冷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般冷冽有压迫感的姿态,才是镜恒的真面目。
难为他一直在玄灼面前,装柔弱无害的小绵羊了。
镜恒脸色差,玄灼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镜恒被他强迫亲热过那么多次,而镜恒心里又极度反感排斥,肯定对玄灼怀恨在心,堆积了很多怨恨。
再见到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仇人,镜恒又怎么会有好脸色?
玄灼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温柔的对待镜恒。
不找镜恒算账,是他舍不得对镜恒动手,但也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风元皇,就是这么待客的?”玄灼冷声开口。
镜恒一句话也不说,就让他们站在门口?
玄灼漠然无情的语气,让镜恒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之前对他百般纠缠,跟他那么亲密,现在却像从未认识过镜恒……
仿佛从前的那些相处,都是镜恒一个人的幻想。
这狗东西对他,哪有什么真心……
镜恒心里难受的感觉,根本压抑不住。
镜恒命令手下:“……先带天权皇去住处休息。”
玄灼没有多看镜恒一眼,随着那手下,去了住的地方。
镜恒死死地盯着玄灼和宁玉然一起离去的背影……
直到身后的谷林叫了他一声,他才收回了视线。
“那女人是谁?”镜恒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谷林连忙答道:“那位宁贵妃,是天权宁大将军的女儿。”
“……”镜恒咬牙切齿,只觉心中一阵发酸。
将军之女,所以胆子大,不怕玄灼。
玄灼不喜欢那些妃子害怕他的样子,宁玉然刚好不怕他,还长得那么漂亮……
玄灼还有什么理由不宠幸她?
镜恒的气息都变沉了几分,心中莫名的火气,也在肆意翻涌……
镜恒:“立刻去准备宫宴,请凌云和天权的人,都去紫霄殿。”
“奴才遵旨!”谷林立刻照办,不敢有任何异议。
但他心里,却觉得十分疑惑。
两国的人来做客,肯定是要准备晚宴接待的,但原本的晚宴时间,要更晚一些,镜恒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时间,让他们尽快去准备呢?
谷林想不明白,他只知道,君心难测……照做就是了。
玄灼被安排的住处,离上朝的紫霄殿很近。
他和宁玉然刚进入殿内,休息了片刻,就有宫人来请他们前往紫霄殿参加宫宴了。
玄灼轻蹙起眉,正常晚宴的时间,应该会更晚一些,镜恒为什么这般心急?
玄灼不知道的是……
只要镜恒一想到,玄灼和宁玉然单独在殿内相处,不知道会做些什么,镜恒恨不得不给他们安排住处,直接让他们去紫霄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皇上,臣妾正好有些饿了,那我们就快过去吧。”宁玉然笑着搂住了玄灼的手臂。
“嗯。”玄灼垂眸看了看宁玉然,带她前往了紫霄殿。
玄灼其实知道,外界在传,他宠幸了一个妃子。
那个妃子,不是宁玉然,而是温怡安。
但玄灼只是在温怡安的寝宫住了一晚,并没有真的宠幸她。
除了镜恒,玄灼对其他男人,也没有兴趣,既然与镜恒已经再无可能,玄灼知道,自己也该宠幸妃子了。
所以温怡安邀请他去自己宫里时,玄灼没有拒绝。
但他只是喝了许多温怡安酿的酒,并没有碰她,醉了之后,就在她宫里的侧殿睡了一晚。
虽然温怡安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怕玄灼,但玄灼还是没有想宠幸她的念头。
也许,是他还没有彻底忘了镜恒。
至于宁玉然,是最近才进宫的,身为将军之女,宁玉然胆子很大,不会怕他,还主动向玄灼提议,问玄灼要不要试着喜欢她。
宁玉然并不喜欢玄灼,所以这个提议,既是对玄灼提出,也是对她自己提出的。
毕竟她进宫,自然是想得到圣宠的,所以才会做出这个双方一起尝试的提议。
玄灼答应了。
所以才会带她一起来参加狩猎大会,也是想培养培养感情。
进了紫霄殿,宁玉然好奇的四处张望,却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
玄灼及时搂住她的腰,将她扶稳,但宁玉然的脚还是崴了一下。
“唔……”宁玉然疼得蹙起了小眉毛。
玄灼垂眸看向她,而后单手把人抱了起来,走向了座位。
落座后,玄灼更是让宁玉然侧身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娇小的女人,依偎在玄灼的怀里,是那么柔弱可人,就像一幅画一般,般配至极。
般配到……
让高位之上,目睹了这一幕的镜恒,忍不住红了眼!
玄灼进来后,根本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玄灼完全无视了镜恒,把镜恒当透明人,注意力完全放在宁玉然的身上。
还让宁玉然坐在他腿上……
那是曾经,只有镜恒才有的待遇。
镜恒心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正在疯狂侵蚀着他!
镜恒脸色阴沉冷冽,紧盯着玄灼,深不见底的眸中,透着幽怨和嫉妒。
玄灼自然察觉到了镜恒灼热露骨的视线,却全然不去理会。
玄灼心中也有不解。
镜恒在他面前忍了那么久,恐怕每时每刻,想的不是从他身边逃离,摆脱他,就是想杀了他。
如今他们形同陌路,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就当不认识彼此,不是很好吗?
现在镜恒盯着玄灼,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从前玄灼想强迫他,所以他怨恨玄灼,才想一直瞪着玄灼吗?
玄灼不再去想镜恒。
他愿意盯着看,那就让他看。
玄灼一手搂着宁玉然的腰,另一手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樱桃,喂到了宁玉然嘴边。
宁玉然乖乖张嘴吃下。
“咔嚓!”镜恒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连气息都变得沉重起来。
心里除了烦躁恼火,还一阵刺痛发酸!
复杂又难受的情绪纠缠在一起,让镜恒疯了一般,产生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
他不想让玄灼回寝宫。
玄灼与宁玉然那么亲密,晚上会做什么……
镜恒只要稍微想想,就要控制不住心里的杀意和冲动了!
这一刻,镜恒已经顾不得深思,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了。
镜恒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些,为难自己。
他只想抛开理智,按照冲动去做!
镜恒也知道自己是疯了,但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晚宴开始后,玄灼依旧没有将目光施舍给镜恒,注意力只放在宁玉然的身上。
镜恒在一直看着玄灼,自然也清楚,玄灼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自己。
镜恒只觉鼻尖有些发酸,眼睛也越来越红……
气得他一口东西也吃不下去,只想尽快让晚宴结束,找玄灼好好对质!
终于等到晚宴结束,玄灼起身想走。
镜恒也立刻站了起来,冷声道:“天权皇留步。”
“……”玄灼脚步一顿,没有去看镜恒。
过了几息,玄灼命令手下,“把宁贵妃送回寝宫。”
宁玉然倒也懂事,乖乖跟着手下一起先离开了。
其他人见气氛不太对,都加快脚步离开了紫霄殿。
镜恒让宫人们,也全都退了出去,不许靠近。
没过多久,这偌大的紫霄殿内外,就只剩下镜恒和玄灼二人独处。
直到这时,玄灼才冷眼看向镜恒。
那冷漠无情的眼神,让镜恒心里像被针扎一般疼痛不已……
镜恒脸色阴沉,走到了玄灼的面前,质问道:“你宠幸宁玉然了?还是温怡安?”
玄灼不悦的蹙起眉,“……这不是风元皇该问的事情,朕宠幸谁,都与你毫无关系。”
轮不到镜恒质问。
明明不曾对玄灼有过半点喜欢,甚至心里反感至极,所有的顺从,都是为了摆脱玄灼装出来的假象,镜恒现在问起此事,又算是哪一出?
若是从前,玄灼怕镜恒吃醋,自会向他解释。
但现在,镜恒误会也无所谓。
玄灼眸中浮现出了对自己的嘲讽之意,曾经对镜恒解释的自己,是那么可笑……
但玄灼的不解释,在镜恒看来,无异于默认!
“……”镜恒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郁危险,他额角青筋暴起,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玄灼还说什么只会看他一个人,转眼就宠幸了别人,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再见面,连看都不愿意多看镜恒一眼……
这就是玄灼的喜欢?
玄灼的真心,就只能维持那么短的时间吗?!
这狗东西之前对他百般纠缠,现在想抽身就抽身?!
他把镜恒当什么?!
门都没有!!
他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楚呢!
镜恒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玄灼的衣领,把人拉向自己,镜恒直接亲了上去。
“……”玄灼眉间的折痕加深。
想把人推开,却突然浑身一软,控制不住往镜恒身上倒去。
镜恒搂住了玄灼的腰,眼神幽暗得吓人。
“你做了什么?!”玄灼眉头紧拧,试图站稳,却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连内力也无法动用。
镜恒的薄唇,贴在玄灼的颈侧,亲吻厮磨着,很快就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
镜恒的喉结动了又动,贪婪的呼吸着玄灼身上清淡又灼热的香气。
那气息,熟悉又令人安心,也让镜恒心里悸动不已……
镜恒的声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低沉危险,透着动情失控之意,“只是让你使不上内力,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那是老毒物教给镜恒的东西之一,是一种无味的药丸,不需要吃下去,只是闻一下,就能让人数个时辰,使不上内力,对身体不会产生任何伤害。
若是不用些手段,以玄灼的内力,镜恒根本奈何不了他。
“你……要对朕做什么?”玄灼气息凌乱,带着些许颤音,显然气得不轻。
镜恒的本性如此强势,甚至对他使了这样的手段,让玄灼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玄灼抬手想推开镜恒,虽然能抬起手,但推人时的力道,却轻飘飘的,根本推不动丝毫。
镜恒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就势抱起了玄灼,大步往殿外走去。
附近的宫人,都已经被他遣散。
镜恒的寝宫,离紫霄殿也不远。
抱着玄灼一路回到寝宫,一进入内殿,镜恒就直接把玄灼压在了床上……
第37章 那就继续
镜恒知道自己是真的疯了,但他已经彻底失控,什么都不想管了……
压住玄灼,镜恒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亲上了玄灼的薄唇。
玄灼紧拧着眉头,却难以反抗,他气得浑身颤抖,即使想对镜恒动手,可因为使不上力,去推镜恒的动作,软绵绵的,像撒娇一样。
直到这时,玄灼也意识到,自己之前醉酒后,被镜恒压在身下的画面,不是他强迫镜恒做的,也不是梦,那才是镜恒的本性!
这混账东西……
到底想干什么?!
镜恒一边疯狂掠夺着玄灼的呼吸,一边伸手解开了玄灼的腰带……
“唔……”玄灼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眸中浮现出杀气,他想说什么,但又被堵住了嘴,这样反而只会让镜恒进攻得更加顺利。
玄灼根本说不出话来!
到了现在,玄灼又怎么会察觉不到问题?
镜恒这兔崽子,是想压他吗?!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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