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书溪这个该死的人类!那疫苗对于她来讲,竟然与晴药一般。
让她一发不可收拾!
时渃懊悔的是,自己竟然有一瞬间被她的信息素所勾引。
这才!犯下了不该犯下的错!
谁他妈想到!!!!
竟然最后会演变成O!
时渃想嚎叫,又怕吵醒楚书溪。
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时渃觉得自己真的,,咬死她,一起共赴黄泉算了。
再说了…这人类是那般的不顾及她的感受。
总是表面上说着是为了她好,说是要让她完全改变,变成人类。
实际上,根本就不将她当人类看待。
尤其是这次。
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一个需要被她这种救世英雄解救的可怜丧尸么?
越想,时渃便也越气。
终还是看到楚书溪紧皱的眉头。
她似乎…看起来也不太舒服。
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呢…
时渃气得还是自己。
思来想去,时渃决定好了,若是如此纠结,剪不断理还乱的话。
那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是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还是那个花心人类,而自己,也还是那个一心喜欢可爱小萝莉,想将她们揉入怀里保护的强大丧尸。
如此一想,时渃瞬间解脱了不少。
她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想要出门去洗洗澡。
自己身上现在味道,实在是太怪了。
伸手扶上房门,时渃正要推门出去,突然想起来…
现在…床上的楚书溪还光着呢。
这才赶忙回身,来至床边,替她套好了衣服。
这家伙紧锁的眉头,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时渃尝试几次想要替她抹平。
未果。
又怕将她吵醒,这才彻底放弃了。
将床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完毕,四周看着,总算是像样了些。
时渃想,趁她没醒,要快些洗澡回来。
届时身上的香气,定能盖掉房间里奇怪的味道。
因此时渃打开了房门。
走廊之中,静悄悄的,未见一个人影。
正好。
时渃压了压额头上的鸭舌帽,这般,没人看到她,便也没人能够认出她来。
时渃一路狂奔,谁叫也不听,哪怕是雇佣兵掏出了枪,她也视而不见。
总算来到了洗澡间。
看着那两手叉腰的女生标志,时渃直奔而入,门“歘”一下的打开,“嘭”一下的关上。
还好还好。
目前来看,一切还算顺利。
时渃刚要松一口气,鸭舌帽稍微一抬,便看到了坐在床上,赤果着身子的硕北尘。
这人…好像住在洗澡间一样。
说来也巧。
这次她是在吹头发。
看到那头戴鸭舌帽冲进来的人,硕北尘下意识的举起吹风机向腰间摸去。
却是忘了,现在身上并没有武器,都已经随着衣服脱到了一旁。
硕北尘这才清了清嗓子,收回吹风机,自觉有些尴尬,看着眼前人,硕北尘一时不敢辨认这人是谁,刚开口问道:“你是?”
时渃便呲牙咧嘴的抬起头看向硕北尘。
却是转换了一半。
硕北尘依稀可见是时渃的样子,尽管有过交集,但她毕竟是丧尸。
硕北尘信任楚书溪,可不代表着,是信任时渃。
她灵活的弹起身子,伸手去摸武器,刚抓到,便见时渃冲到了洗澡间。
???
衣服都不脱???
这丧尸什么情况?
硕北尘下床穿上鞋子,想要过去看看。
脚步已经到了跟前,却是突然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必要,毕竟…这丧尸也没伤人啊。
她的手已经抚上了浴室的门把手,便听另一边洗澡间的宋南珺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谁来了?”
硕北尘这才清醒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
“没…没事。”
硕北尘想,自己如果就这么进去了…反倒更像是会被人误以为对丧尸的身体产生好奇的死变态。
她这才放下了手,便听洗澡堂内,传来了流水声。
看来,是真的来洗澡的呀。
没想到…这丧尸还蛮爱干净的嘛。
只是…为何不是跟楚董一起过来?
硕北尘又坐回了原地,吹干着头发。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大概是被吹风机与水流声盖过了。
硕北尘一时没有听清。
门外之人,又狠狠的敲了两下。
硕北尘这才听到了。
“谁。”
她关上了吹风机,便听门外之人问道:“砍刀…是你么。”
硕北尘大大咧咧的,“昂。”
门外之人试探的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行为举动鬼鬼祟祟的女人进去。”
原是刚刚在时渃背后追的雇佣兵。
硕北尘将多余的头发缕掉扔入垃圾桶里,套上了衣服。
戴着鸭舌帽的女人?
她想,说的是时渃没错了。
看来,觉得她行为举止奇怪的不只是自己。
只是…
那丧尸目前来看,也不过是想来洗个澡而已。
浴室里的流水声并未停下。
硕北尘想,即便时渃有什么问题,他人插手,反倒不好整治。
时渃确实不同于其他的丧尸。
她有理智,身手也是不错。
若是…连自己都打不过她,别人进来也是多余,会变成鸡肋。
硕北尘再次走向自己的武器,将其提在了手里。
门外的人没听硕北尘的声响,再次开口唤道:“砍刀?”
硕北尘这才开口说道:“她进来了。”
硕北尘道:“没事,不用担心,是楚院长,只是过来洗澡的。”
楚院长?
最近,楚书溪在实验所是彻底出名了。
一方面是因为对丧尸的执念,一方面是因为当上了新院长,另一方面就是那些有的没的花边新闻。
再有…打完疫苗之后,楚书溪被时渃小鸟依人的抱回房间这件事…更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轰轰烈烈,也是越来越离谱。
在一些与楚书溪没有接触的人眼里,新上任的楚院长,就是个疯子。
疯的彻彻底底。
这般一想,行为举止奇怪倒也算是正常了。
尽管如此,那门外之人还是压低了声音,悄声提醒:“那砍刀,你多加小心。”
硕北尘听了,一时不由感觉搞笑,便“嗯”了一声。
这时另一个洗澡间宋南珺听外面没声响了,再次问道:“谁来了。”
浴室之内,依旧是流水声,没听什么脚步声。
难不成…这丧尸借洗澡之名,真的在蓄谋什么?
硕北尘持着武器悄声上前,终还是打开了浴室,推门而进。
却见那丧尸,使用着浴澡巾,搓着身子,满满的泡泡遮盖了一切,隐隐却见泡泡之内,那如人类一般,白皙的皮肤,已是被她擦得通红…
时渃奇怪的回头看着穿着衣服,背手进来之人。
硕北尘…
缩了缩武器,尴尬的笑笑。
“没,没事。”
她原来真的是在洗澡啊卧槽。
硕北尘是第一次看一个丧尸洗澡。
这要是平常人,她才不觉得奇怪,可偏偏是时渃。
见时渃盯着自己,一脸疑惑,显然对自己说辞并不相信的模样。
遭了…
不会真的被一个丧尸认为是个变态吧。
硕北尘不自在的说道:“我…只是来看看。”
她的眼睛四处乱瞟,想佯装悠闲的吹口哨了,却是灵光一现,“我来看看,你需要搓背么?”
搓背…
时渃刚刚有尝试想要转变,将胳膊扭过去,好好的将后背搓一搓。
但…不知为何,转变起来有些困难。
现在…竟然有人想要帮忙…
硕北尘眼看着那丧尸将手里的泡泡澡巾递过来,一副当真要让她搓澡的模样。
硕北尘…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哈,你继续,继续。”
时渃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这奇怪的女人直直的向后退去。
出了浴室,迅速关门。
浴室里,再次仅剩水流声,与她独自一人。
“奇怪。”
时渃喃喃,再次努力的往后抻胳膊,想要搓后背…
**
时渃特意打了很多泡泡,清洗了很多次,确认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硕北尘已经不见了。
即便是楚书溪不在,时渃也能娴熟的吹干长发。
正要离开,却对一旁放在桌子上的指甲油产生了好奇。
确定不会被人看到,她才胡乱开始自己作品。
每个脚指头涂的一塌糊涂,时渃满意的欣赏着那绛红色将自己皮肤凸显得格外白皙。
情不自禁傻笑一番,才穿上鞋,戴回了鸭舌帽,闲庭信步的往回走。
眼看要回到房间,时渃刚一脚到了走廊,便听不远处有人在呼唤的名字,声音格外的虚弱。
是楚书溪。
她醒了?
时渃有些踟蹰,不只该怎么面对她。
不然…自己逃掉算了。
“时渃…”
她那虚弱的呼唤,却是盘旋在心头。
她…还是不舒服么…
啊…可恶!
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时渃赶忙加快了脚步,便见走廊里,那人扶着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挪动身体,嘴里还不住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时渃心情一阵复杂,一看到她,又耐不住的想要远离她。
时渃感觉,自己是应该远离她的…
如此下去,于她于自己…
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便停在了原地。
那人却是丝毫没有看到自己,依旧傻乎乎的向前走着,好似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时渃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到底…该如何对你呢…
楚书溪感觉脑袋要炸掉了,总算停住了脚步,稍作歇息。
却是心急如焚。
时渃…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她喃喃道。
不能在继续歇息了,一定要见到她。
楚书溪再次抬起了脚步,却是被左脚绊了右脚,右脚踩了墙边,手腕一杵,人便也不自觉的向前倒去。
好在有墙抵着,楚书溪赶忙用另一只扶头的手扶住墙。
头好痛!
她吸了吸鼻子,有点想掐死自己了。
这时便觉好似有人替她承担了身体的另一半重量。
是被扶住了。
楚书溪迷迷糊糊的抬头。
还没等看清人,首先嗅到的是她身上的香气。
是时渃。
楚书溪的泪,总算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倒也忘记头疼了,双手紧紧搂住了时渃的脖子,“你到底去哪了呀。你没事吧…”
好像是确定了时渃没事,又不止的道着歉:“我错了,对不起,再也不会一个人去做那种事了。”
“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嘛。”
“不要,不要在突然失踪了…”
楚书溪眼花缭乱。
她一声又一声的道着歉。
时渃见着,明明是跟自己差不多的个子,整个人,却跟小孩子一样。
时渃扶住了她的肩膀,见她脸色苍白,眼睛也是迷离的状态,身上却滚烫的要命,“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便见那人身子一软,彻底挂在了自己身上。
时渃吓了一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将其抱起,向陈倾辞实验室冲去…
第41章 跟我回家
再再次醒来,楚书溪无事一身轻松,就好像补了很久很久的觉一般,她满足的睁开双眼,起身正要伸懒腰,便见时渃坐在地上,弓着腰趴在床边,似是睡着了。
???
楚书溪动作一滞,恰巧对上那双因困倦布满红丝的双眸。
她略微一活动,时渃便惊醒了。
昨日陈倾辞将她们带去实验所内的疾病检查室,经过一番检查,那医生说楚书溪身体各方面没什么问题,只是发烧了,降了烧睡一觉就好。
点滴打完,医生特意嘱咐,说是楚书溪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用太多的药,若是没完全降烧,只能用最原始的物理降温方法,需要有人替她冷敷啊,或是用酒精搓手心脚心什么的。
当然,这话是向陈倾辞说的,他可没曾想过,要一个丧尸对一个人类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
甚至从进入检查室内,他都没正眼看过时渃。
陈倾辞迟钝的望了眼四周,身边好像也没别人了,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时渃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并且搓手心脚心这事,在病房可不兴做,便在打完点滴,陈倾辞还没回来之时,偷了酒精,将楚书溪抱走了。
就这般抱回房,经过一夜奋斗,凌晨,楚书溪才彻底退了烧。时渃本以为能歇息了,床上那人却时不时传来哼哼唧唧的动静,好像受人欺负了一般,只要时渃一将手放上她的额头,她便立马安静了。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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