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將將!”
某人又发出活宝的声音,干脆将糯米团子端到时渃眼前。
一个个可爱的小白团,看起来软软的。
时渃吞了口唾沫,确实有被诱惑到。
刚要挪动,却敏锐的嗅到楚书溪身上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闻起来不算太过的高级,甚至有点劣质。
“我就知道!”
时渃从床上爬了起来,险些掀掉楚书溪手里的小点心,赶忙伸出手要抓,却是握住了楚书溪的手背,掌心传来一阵温热,时渃瞬间将手抽了回去。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出去找女人了!”
时渃反而对猜中了楚书溪外出目的而感到兴奋。
“是不是!是不是!可不可爱!好不好看!”
…
害,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是这样的形象。
这个傻丧尸。
楚书溪想起来苏沫说的话:“我知道姐姐喜欢她。”
应该…多少还是有些喜欢吧。
不然,也不会听到她对这些感兴趣,而感到心里别扭吧。
是啊,但时渃喜欢的,是自己小花魁的身体,小巧,可爱,就像手里的白团,让人有种不想要吃,想要在手里端详,却又忍不住想占为己有,咽入腹中…
那才是她喜欢的才是。
时渃感受到某人突然低落的情绪,瞬间有所收敛,眸底也是一片阴霾。
能做出来,还不让人说嘛…
楚书溪转过了身子,将点心放在了桌子上,翻了翻袋子,拿出了在牛排店讨要的蜡烛。
她注意到时渃好像很喜欢西餐店里的灯光。
实验所里的,除了炽白,还是炽白,有时候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实验所她们住不了多久,不可能将灯再去换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准备一些蜡烛。
楚书溪想到了记忆里的一个名词“烛光晚餐”,奈何时渃不想让她喝酒,楚书溪也没买,便点了些颜色有些相近的西瓜汁。
准备过程,楚书溪才道:“不是,我…有些事情。”
苏沫与林青萍的事说来话长,楚书溪也不打算让时渃知道这事,再说了,她也没见过苏沫,说也说不明白的。
她还不一定能爱听呢。
“胡说!”
时渃的目光,被桌子上一个个小小的烛火所吸引,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和而又温暖…
看楚书溪目光看来,时渃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有些激动,心虚的将目光移向一旁,“你…身上有香水味,不像杜豆兜的,肯定是出去吃独食了!”
杜豆兜…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后来打电话也不接,想来也是苦恼,她当时语气太镇定了,事后楚书溪仔细想想,才觉得不太对劲。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苏沫也好,夏司也罢,他们说的对,或许一开始,她便不该同意,给杜豆兜看到希望,导致她痛苦伤心。
感情这事,向来难辨。
楚书溪只觉得…这傻丧尸,是上天派来扎她心的吧。
“我跟杜豆儿分手了。”
楚书溪点好了最后一根蜡烛,烛光下,她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
时渃想那大概是悲伤的表情,对此不做评价,心底却忍不住说:害,可惜了,多可爱的女孩子啊。
如果是她…
还未等臆想,便见楚书溪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确实有股子香水味,她一直没在意。
这傻丧尸,鼻子不该好用的时候,偏偏这么好用。
楚书溪想了想,想起手机店里的店员来,她凑自己很近,“大概是回来的时候给你买手机,那店员身上的吧。我还给你买了…”
“手机?”时渃的眼睛总算亮了。
陈倾辞给她传输思想的时候,多次提到过,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人类生活中的必须品。
时渃也想拥有,只是曾经,是个幻想。
现在,要实现啦?
…
楚书溪永远不知道这傻丧尸兴奋的点。
不过她喜欢就好。
有些低沉的心,这才轻松了些,“是啊,是啊。给你买了。你要的东西,我哪敢不买回来。”
时渃已经下了床,心情一方面因为真相大白,一方面或许是因为手机吧,变得格外高兴。
“在哪里,在哪里。”
这家伙。
“先吃饭。”
楚书溪拖开了凳子,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来吧,我的大小姐。”
她本是戏谑,但仔细一想,好像,她确实本该被照顾,现在却变成了照顾人的那一位。
害,这不就是这双大手大脚本该承受的么?
楚书溪内心无语凝噎,却被时渃按住了肩膀,还未等有准备,这傻丧尸便扶住了她的腰。
???
她伸脚一绊,毫无准备的楚书溪眼见要摔倒在地。
???
沃日。
恩将仇报!
你个龟孙!
楚书溪正要挣扎,便见傻丧尸动作行云流水的用脚尖挑来了凳子,在她下意识搂住她脖子之时,微微弯腰一揽,楚书溪的屁股便平稳的坐在了凳子上。
“怎样?”
傻丧尸的眼睛亮亮的,额前几缕长发垂在楚书溪额头,有些痒痒的。
看着她眸中的笑意,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看着她姣好诱人的唇瓣。
现在可不兴亲她啊!亲了,只会陷的更深!
楚书溪不想让自己,像苏沫那般。
伸出手,重重的锤了一把时渃的肩膀。
时渃吃痛,后退了两步揉肩,一脸不解的看向她。
楚书溪清了清嗓子,挪动了下眼前的餐具。
“演戏那套,以后不许再用到我身上。”
…
时渃笑了。
“这不是感谢你,满足了我的心愿,想伺候伺候你嘛。”
哦…原来只是如此而已。
她模仿着楚书溪的口吻,“是吧,我的大小姐。”
楚书溪拿起一旁的杯子,便想丢她身上。
可恶!
被她学到了!
楚书溪又忍住了。
房间里本来杯子就不多,不能乱扔!
“快去坐!”
楚书溪比划了下,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是,是,是。”
时渃眼瞅着某人殷红的耳根子,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心情愉悦。
她看着一旁大杯子中的红色果汁,替楚书溪倒了一整杯,在陈倾辞给她听得那一系列说书里面,这种时候,应该喝酒才对。
时渃拿在眼前看了又看,“怎么是这个呀。”
她一副逊爆了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欠揍。
这傻丧尸,总是比楚书溪想象中的有风情,却又不解风情。
还不都怪她!
“你不让喝酒,便买了这个。”
递给了她一次性餐具,楚书溪看她还要张嘴说出一些让自己高血压飙升的话,楚书溪率先说道:“闭嘴,快吃饭!”
时渃接过餐具,替自己也倒了一杯果汁。
唯一遗憾的,这杯子,不是什么高脚杯,而是普通的喝水的杯子。
时渃摆弄摆弄一旁白色的蜡烛,其实,也谈不上多么的浪漫,甚至有些粗劣。
但…心里那股止不住上涌的欣喜…
时渃解读不懂。
两人便如此,简陋的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彼此无言,眼睛,却被烛光照耀的格外的温柔。
明明是眼底里互相都有对方的两个人呀…
“喝酒!”
时渃这个傻家伙,端起了西瓜汁,大有不醉不罢休的豪气。
瞧瞧,又开始演起某个绿林好汉了。
真是煞风景!
但楚书溪,手却不听话的抬起了“酒杯”,应和道:“来,干了!”
两人杯子清脆的“啪”一碰,随后头颅一昂,一饮而尽。
却是看着对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最后演变成哈哈大笑。
看起来像是两个大傻子…
**
不是每一顿饭,都过得像那天一样有滋味。
因为牛排熟度楚书溪一任性要了两份三分熟,吃完之后,便拉了一天的肚子。
时渃见了忍不住嘲笑她,导致楚书溪一见她笑,便忍不住想打她。
一连几日匆匆过去。
有了手机与VR的时渃,所有的精神头似乎都用在上面了,吃饭也是不如之前那般有兴致。
楚书溪看着她那对通红的眼,不禁想要给她设置一个防沉迷。但想难得平静,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便不忍打破。
若说唯一感觉别扭的,便是楚书溪出了房间,时渃也没有发现这件事了…
这几天也未再见杜豆兜,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仿佛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但楚书溪想,她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要真有事,杜牧古不得来大闹实验所。
让她自己安静的静静,不去打扰倒也好。
这几日,楚书溪也没看到硕北尘、夏司等人,所有人似乎都很忙碌的在整顿丧尸暴动之后遗留下的一系列问题,比如加强安保,加强系统,继续加强训练,等等等。
楚书溪这几日被叫去开了很多次会,忙的像个无头苍蝇,也难免时渃这般沉迷网络。
实验狂魔,陈倾辞则更忙,每天没日没夜的,企图将变了丧尸的雇佣兵重新拯救成人。楚书溪也不好意思再跟她说让她帮忙研究一下疫苗那事了,就连检查身体状况,都是宋南珺这个外科医生上的阵。
所有人看起来,都很疲惫…
一周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时渃出实验所演戏的时间也到了,经过这几日的VR演习,时渃感觉自己有一身的表演欲。
楚书溪替她戴上那日出墓园所戴的脚铐,亲眼目送着看她上了宗汪晋的车,宗汪晋便也是那个替苏沫开车的白面男人。
与时渃招手说了再见,眼看傻丧尸头也不往外探的坐在后座。
汽车扬长而去。
时渃失落的表情还在眼前,今日是她第一次这么没负担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演戏。时渃还不忘邀请楚书溪去看看她的演技,楚书溪婉言拒绝了,尽管那傻丧尸情绪掩盖的很到位,但还是被楚书溪捕捉到了。
倒也不是她不想去,时渃第一次出门演戏,按理来说,她绝对要在一旁看着。
楚书溪想自己当时的表情,绝对会很自豪。
可偏偏,身不由己。这日,刚好还有另一件大事要发生。
近几日的开会,楚书溪一拖再拖,终是在最后一次松了口,决定去打甘念仁提议的疫苗了。
这也是作为接手沃弗惢实验所的第一步。
日子,当然任楚书溪挑选。
因为她不知道打了疫苗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尽管一直以来再未着面的陈倾辞派实验室助手前来告知她,这针疫苗对她细胞伤害不太大。
但因为最后跟了那句起码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暂时不会死。
因此楚书溪对这事信任度不高,倒也让助手转述,对陈倾辞表示感谢。
楚书溪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记得这事。
思来想去,脑海里全是杜郁环死的那天手插针管的模样。楚书溪失眠了一个晚上,听着耳边傻丧尸均匀的呼噜声,楚书溪还是决定不愿让她在场。
尽管甘念仁提议,最好是让时渃在场。
这也是她培养人性最好的一步。
毕竟世界上可未必还有别人会为了一个丧尸冒这个险。
粗略一想,这人傻是真傻。
但换个角度,若身处时渃的位置,换谁,谁不会被感动?
若那丧尸真有心,定会被感动的。
可以楚书溪执意,不需要时渃在场。
甘念仁也不是一个特别会劝别人的人,便陷入了沉默。
楚书溪将他的沉默当做认同。
眼前彻底不见汽车的影子,楚书溪心情沉重,甚至是有些紧张,不禁叹了口气,回身要进实验所,只见陈倾辞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正背靠着实验所的大门。
几日不见,她眼底黑眼圈不能在明显,整个人看着也消瘦了很多。
楚书溪一愣,不禁笑道:“几日不见陈教授沧桑了很多嘛。”
陈倾辞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站直了身子。
楚书溪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这么有趣的表情,走在了她一旁,“不知陈教授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出来看风景。”
陈倾辞毫不客气,“过来看你这傻子送死。”
几日来的通宵,令孤傲的人变得脾气格外不好。
感受到她的低气压,楚书溪稍微离她了段距离。
“陈教授就不要在今日咒我了,我找人算过,人家说我福大命大。”
在楚书溪还是小花魁的时候,确实找算卦的老瞎子算过,人家也确实说她福大命大了,但说到婚嫁这事,老瞎子捻着胡子,老半天支支吾吾的放不出个屁来。
当时楚书溪还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加钱,扭头走了。
现在想想,莫名的好笑。
陈倾辞听她还笑出了声,顿住了脚步,她觉得有必要让眼前这个愚蠢的富家子弟知道,这事并不是什么玩笑。
毕竟,现在跑还来得及。
陈倾辞停住了脚步。
“甘念仁这次提供的疫苗样本,比之前杜老院长打过的疫苗确实稳定很多。”
“啊,对,这事还要感谢你。”
楚书溪话音刚落,便见陈倾辞一个眼刀杀过来。
楚书溪瞬间闭嘴了。
“但你的身体素质,比杜老院长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陈倾辞是个格外负责的人,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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